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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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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10-05 22:20回复
    或许会…开得…很慢…呢


    2楼2014-10-0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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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1 05: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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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哪儿去了?”
      [ 刚齐腰的小崽子。一双小眼滴溜溜乱转,趁着泛了红光的脸,更显得贼。]
      “ 去给主子娘娘送东西了,师傅您瞧,这是主子娘娘打赏的。”
      [ 一张小脸扬着,溢出油腻的笑,双手捧上些碎银子。我也学着他的模样,笑容满满。这是,要贿赂我?
      猛地将手伸入他的怀中,掏出一大把银子。]
      “ 今儿,手气不错啊?”
      [ 小崽子聪明,瞬时跪了下来,将掷在地上的碎银子拢在一处,搁在我的脚下,又是磕头又似嚎啕。]
      “ 您得救我。这些,这些都是您的。”
      “ 得了,谁也救不了谁。你也别怪我心狠,只怨自个儿不争气。”
      [ 这小子跟着我,有三年了。没发觉,稚气已然褪了不少。手指微蜷,待即将握紧之时,又松懈下来。]
      “ 狼心狗肺的东西。把他送到慎刑司去。”


      5楼2014-10-05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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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容易从老虎洞里钻出来,西天上已有隐隐约约一抹红,胭脂似的娇俏,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忘了日轮一落再升,明儿就是立冬。走几步,踮脚看,远远能瞧着日晷的针影儿,从申到酉,一格一格慢悠悠地挪,晷面上镀了一层金灿灿的血。
        “您饶我这回罢!您饶我这回罢——”
        忽有一些凄惨的呼声传来,挪了几步,便看到一个矮小的太监被人架着,哭着喊着求着,鼻涕眼泪一塌糊涂。同情地望了一会儿,直到他改了口,尖着嗓子高一声低一声叫骂:
        “李阉狗!老子就是死了,也要化个……叼了你的宝贝疙瘩!嚼烂糊了啐到……地狱里去!让你这辈子当……下辈子还是……”
        太监们骂人的话,大抵是差不多的,听清也罢,不听也罢。转身要走,恰恰撞上身后好高的一堵肉墙。]
        “嚯!”
        [ 还能是谁?内要死的小崽儿也说了,李阉狗,乾清宫的首领太监,主子爷身边儿半大不小的一位红人。我与他,约莫有十年余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如今在此处撞上,一时恍惚了,也顾不得收拾脸色,半是不屑半是惊,这般不成体统的模样正现在他眼里。]
        “毕竟心里有鬼,经不得您这一吓。”
        [ 仍然是笑起来,拿一句半真不假的话儿搪他,双手叠在身侧肃了肃。领口支棱着一圈杏色风毛的,挨贴在颊上,笑靥里瑟瑟:]
        “连九给您请安了。”


        6楼2014-10-06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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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多礼了。”
          [ 瘦瘦小小,一塞一掖似乎就能藏起来。 就是这副小身躯,我还曾指着,心里边当菩萨一样供奉着。曾经的她是镀着光的,如今也是——被晚阳捧了正着,走到她身侧,将人儿匿在一片阴影中。
          瞧她,仍是这样的神色,仍像寒风中抖着毛的雏鸟。只是这眼睛里边,填着若有若无的算计。究竟是有还是无,一时有些瞧不明白。]
          “ 鬼是本来就有的,许是同心没什么相干。”
          [ 不知是对她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口气恶不起来,便只得在心底轻叹一声儿。瞧着小子被架走的方向,说道。]
          “ 瞧见那小子了么?刚从宁寿宫回来。”


          8楼2014-10-07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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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曾与我那般要好,好得我也有那么几天,忘了,到底与他是真好还是假好。若是他的师傅不死,他还是一个输了就赊、赊了就偷、偷了就挨打的小耷拉,说不准哪一日被撵到外头去,临走时哭哭啼啼扯着袖儿,哄几句山长水远再会有期的好听话儿。
            就像曾经被我直接间接坑害出宫的那些可怜虫,到了到了儿,还是蠢头蠢脑地念着我的好。
            他就站在我身边,小半张脸有些颇耐寻味的阴郁,一大半儿却仍在夕照里,余光掠过,容颜未老,一副好皮相熠熠闪光。难得在宫里遇到故人,又是起兴的话题,因此絮叨着,递给他自己的一双眼:]
            “他么?半个时辰前,仿佛瞧见过一回,怀里袖里都塞满了,一群相熟不熟的都上去哄着,送神仙似的追到外头去了。那边掌事儿的也说,都瞧瞧,谁说十赌九输来着?瞧内小子一脸龟孙样儿,不照样王八翻了身么?”
            [ 学舌着刘老太监的糙话儿,却仍是脆声脆气的,尾音里蕴着丝丝甜汁儿,新摘的苹果一样爽利。一双手起先在袖里揣着,此刻却拿出来,凑到唇边儿狠狠呵几口热气,调子兀地沉闷下去,似乎是暖炕之上,忽然被金丝毯压住了喉舌的狮子猫。]
            “谁能想到呢,刚翻了身,就给您一竿子捅咕到阎罗殿里了。”
            [ 又放了手,若无其事地搓搓,捂上耳尖暖暖,来回几次,直到冻得发红的腮帮子上,渐晕散些柔和的皮色来。]
            “这样的惨事,连九是没想到的。您呢?掌事儿刘呢,或……内宫常常有鬼,确不见得是与心相干。”


            10楼2014-10-08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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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几抹晚红缀在天际,只做装饰,并无撕扯冲裂的心。可又带着些狡黠,姿态变幻随心所欲,自得其乐。
              “ 李大人,我得同您说件事儿。”
              ……
              “ 宁寿宫可都传遍了!”
              ……
              “ 可不是,说好了,明儿去,后天还去。您徒弟这么下去,可不就得是第二个…”
              第二个谁?我用眼神问他,他却恍然将后边儿的话咽了回去。再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却隐约记起他掩在眼底的一点笑。]
              “ 孙旺今儿输了不少银子?”
              [ 喃喃一句,是在问她,却又不愿听她的回答。
              掌事儿刘又步了好局,我和孙旺心甘情愿的入伙,一同解决了祸患。
              他也不白活一场,这么多人惦记过。
              连九似乎是同情他的,却不全是。此刻我也懊悔着,却也不全是。不自觉的,眼里竟又有些湿。手指抚在她的肩上,轻轻的,不动声色的,弹走拂在面儿上的一点土。]
              “ 平日里,他也算个听话的。只是命数尽了,鬼也并不理会这些。”


              11楼2014-10-09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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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呢,原是连九蠢了一回。”
                [ 肩上一点尘土,原不过是某片枯叶擦肩而过的念想,由他掸了,尘埃落定,倒没什么不好。只是又不小心地落下指上的一点暖来,与他并不算什么,与我,又成了一桩新的念想。抖抖袖子,连带着肩脊也颤,似乎忽然打了个寒颤。指尖撮成冬笋样儿,受不住冷似的,紧赶着抻了马褂下头荷包穗儿,露出小指宽的一个边,隐约一点福寿双全纹:]
                “前儿有个小子递这个来,说是在榆树馆胡同得的,连九才接着,还没来得及细瞧呢,倒听了好不脆亮的一声巴掌响。您猜是谁来着?”
                [ 松了手,荷包倏地缩回去了,只余半截老茄色的流苏,衣摆下颤巍巍地晃。知道他没瞧清,也不介意,眼风又移,仍是向远盯着,漫不经心读着晷针的影儿。]
                “就是孙掌事儿的,他骂内小崽儿花了眼,这明明是李首领的物件,应当是在宫里捡了,怎么能够成了榆树馆胡同来的?小崽儿咿咿的哭,说他师傅也在那儿有外宅,他去送东西时,遇到个姑娘,买胭脂钱不够,顺手把这荷包也抵给货郎了。”
                [ 是时候了。先是西天边,呼啦拉地来了一群老鸹,顺着霞烧的方向盘桓递近,黑压压的一片重云。而后是南边,东边,北边,四面八方地涌过来,喧嚣热闹,蔽日遮天。不由得停了话声,笔直顺溜地站一会儿,似乎对神鸟的威仪肃然起敬。
                直等到它们中的大部分都落下来,在澄黄的琉璃瓦上安闲自在地梳啄羽毛——这才松了口气儿,袖起手,娇懒地撇出一只脚去,继续方才的话题:]
                “后来呀,孙掌事儿撩起一脚,就给这小子门牙踹掉一颗。我也请您瞧瞧,这到底是不是您的物件儿?若真是,物归原主,您且收好了。”
                [ 一双眼微微眯了,似笑非笑的,噙了点儿夕照里的血色。并不再盯着日晷看,却扭过脸来,专心致志瞧着他:]
                “若不是,连九就留它当个念想。改日有机会出宫,也问问那小崽儿,榆树馆胡同都住了些什么人?”
                [ 像是瞧着一副如意馆里的西洋画儿。]


                13楼2014-10-10 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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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1 05: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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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水亮的一双眼,轻易便可瞧到尽头。只因怀揣着这尽头的纯愚,才将一颗本以蒙昧的心交付。
                  “ 您是善心人,连九怎么能带累了您呢?”
                  尽头深处再无尽头,并无掩饰。如今再瞧,她仍只存了一颗完完整整的好奇心。许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若不尽其能,便算是糟践了。想到此处,竟也递了一份儿完完整整,诚心诚意的笑。 ]
                  ” 你不必自个儿跑一趟,也不必听那小崽儿的瞎话,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帮你去寻,去问,有什么事儿是弄不明白的?”
                  [ 每次去的时候,胡同常浸在朗朗清明的白日之中,柔光一晒,乌压压的心便可安稳一些。以致于一提此处,落日余晖也显得亲切了许多。]
                  “ 不过这事儿不必跑,榆树馆胡同,我本也知道些。”
                  [ 一眼钻入她的眸底。也有些好奇的,瞧着她的好奇。]
                  " 宁寿宫的陈大人,就是内位在孙掌事儿手底下的,在那儿置了处院子,养了门妾室。听说他在老家还有正房,不过并不得他喜欢。“
                  ” 那处只这一位宫里边儿的,这就应是那小崽儿的师傅了。”
                  [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肯定自个儿方才说的话。微微抬起双眸,上下一促,似是瞧着她。]
                  " 你若不爱听,还有一件新奇的。“
                  ” 听说胡同里有个女鬼,丧了亲人没什么依靠,便饱受折磨而死。我白日里想过,梦里见过。呵!“
                  [ 微微一惊,抬手指着她。]
                  " 和你一个模样。”
                  [ 云沉沉,静谧无风。]
                  " 我的荷包,就是让她捡了去。“


                  14楼2014-10-11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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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偌大一处重华宫里,只住着先皇后遗下的两个年轻主子,没看没管的,奴才们免不得放肆一些。长日无聊,那边的乱事儿早已经嚼的没了滋味——他说的对,我真是不爱听。可,我又不得不竖起耳朵听着他的话,生怕一走神儿的功夫,漏听了某一桩要紧的隐喻。
                    因为入神,所以惊骇,狠狠抽了一口冷气,肋下也尖锐地疼痛起来。似乎被他一嗓子摄去了两魂六魄,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精气神,就绕着他的手指滴溜溜打转,说不准下一刻是聚还是散。
                    我心里的一只鬼,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他捉住了。]
                    “呀!”
                    [ 这一嗓子叫的脆亮,使得余下的一魂一魄也清了。方回过神儿来,在剩下的八条性命里,胡乱摸出一条顶上。腔子里暖了,身上才觉得发冷,轻轻打了个哆嗦,又是顺和,客气,好端端一副笑靥。]
                    “原是这么回子事儿,您说的可真吓人。”
                    [ 可不是?真吓人。若不是连九天生一副怪猫儿胎,方才恐怕得一头磕到石牙子上,肝脑涂地,就此一命呜呼啦。软颤颤的手指尖儿,忍着冷,从荷包扣上解下那个要命的物件儿。巴掌大小的一块纳纱,裁减成的元宝样儿,福寿双全纹锁的整一圈边里,挨挨挤挤绣满了八仙手里的八样好宝贝。
                    钟离宝扇自摇摇,拐李葫芦万里烧。 洞宾挂起空中剑,采和一手把篮挑。 张国老人知古道,湘子横吹一品萧。 国舅曹公双玉板,仙姑如意立浮桥。
                    方寸之间,各显神通。这就是紫禁城。]
                    “既然如此,还是得物归原主。”
                    [ 双手奉上,非得他接去不可。自然的,还给他的这一个,并不是方才说的那一个。八位仙人那么多的神通下头,不过是薄薄一张纸儿,天祥号的戳子印,十两也是它,五十两也是它,一百两也是它。]
                    “您别细瞧啊,摸摸就成啦。这儿到底是有那么多眼睛瞧着的——怪不方便呢。”
                    [ 到此时,完全忘了刚才那一档子事儿。眼神飘忽着,不自禁地往日晷处移,仿佛已经在期盼着下一次神鸦归巢的时辰了了。]


                    16楼2014-10-11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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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掌心里搁着这块纳纱,忍不住摩挲起来。它原也不过是空模样,没这么多花哨。不过既然早已勾好了稿,就容不得针下的线有一分懈怠。
                      洪鄂春连九,便算得是一根好线,将自个儿缠的十分紧致,结结实实扣在图案上,做这画龙点睛的一笔。
                      元宝样的玩意儿仍在手里,却不自觉的变了形,几张扭曲了的隐藏了的脸又不知何时才能重回本来的模样。
                      到底并不遂心,到底也是一样的人。]
                      “ 当心点儿!”
                      [ 惊呼一声儿,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扯到旁边。四只脚踢来踹去,小崽子用双手拢在一块儿的银两早已零散。蹲在地上,十分认真的捡,一粒一粒,并不许她插手。
                      直到地上空空,才站起身小心翼翼吹着上边的灰。]
                      " 这是他该还的。”
                      [ 大喇喇将手里的全部塞给她。又十分着急的将隐在其中的八仙元宝抽了出来。]
                      “ 我一定妥当这玩意儿给了小崽子,还望你在管事儿刘面前多帮我说几句好话。”
                      [ 说着话,便朝她作了一揖。云上镀的一层红已渐渐散去,醉意已轻。]
                      “ 两清了。”


                      18楼2014-10-12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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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掌心里搁着这块纳纱,忍不住摩挲起来。它原也不过是空模样,没这么多花哨。不过既然早已勾好了稿,就容不得针下的线有一分懈怠。
                        洪鄂春连九,便算得是一根好线,将自个儿缠的十分紧致,结结实实扣在图案上,做这画龙点睛的一笔。
                        元宝样的玩意儿仍在手里,却不自觉的变了形,几张扭曲了的隐藏了的脸又不知何时才能重回本来的模样。
                        到底并不遂心,到底也是一样的人。]
                        “ 既是赏脸,我也不当不收。”
                        [ 含笑而语。元宝揣进怀里,贴在胸口上,灼得生疼。唤过一人儿,几句言语。再而瞧她。]
                        “这个,你也得收下 。”
                        [ 接过他递过的托盘,之上拢着安分的不知反抗的银子,谁知它们身上也经历过风浪生死。]
                        “欠下的,终究是该还。”


                        19楼2014-10-17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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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掌心里搁着这块纳纱,忍不住摩挲起来。它原也不过是空模样,没这么多花哨。不过既然早已勾好了稿,就容不得针下的线有一分懈怠。
                          洪鄂春连九,便算得是一根好线,将自个儿缠的十分紧致,结结实实扣在图案上,做这画龙点睛的一笔。
                          元宝样的玩意儿仍在手里,却不自觉的变了形,几张扭曲了的隐藏了的脸又不知何时才能重回本来的模样。
                          到底并不遂心,到底也是一样的人。]
                          “ 既是赏脸,我也不当不收。”
                          [ 含笑而语。元宝揣进怀里,贴在胸口上,灼得生疼。唤过一人儿,几句言语。再而瞧她。]
                          “这个,你也得收下 。”
                          [ 接过他递过的托盘,之上拢着安分的不知反抗的银子,谁知它们身上也经历过风浪生死。] “这是他赢来的,回去后,让刘总管瞧瞧,若是少了,我得添上。” [ 云上镀的一层红已渐渐散去,醉意已轻。]
                          “欠下的,终究该还。”


                          20楼2014-10-17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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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架黑黝黝的木托儿,四方八正,按银块的个头排成三行五列,约莫有十两余。捧托儿的小太监也很年轻,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洁身自好的肃正劲儿,此刻正迫不及待地将这些东西推让过来,像是已经见过它们最不堪的模样。]
                            “哎呀,您真是太客气啦!十两八两的,哪儿算什么钱呢,自当归您处置的。”
                            [ 我倒不是嫌它脏,只怕它,是个饵。前脚儿揣了银子长街里走着,后脚儿几个小太监赶上来了,七手八脚捉我一个人脏并获——碍着干爸爸脸面,捞也捞得出来,倒不至于死的。事后算算,也并非他李靖沅清廉刚正,而是嫌少,故此这般“敲打”一番,教宁寿宫那帮老耷拉真的疼了,才知道应当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假装没瞧见内小太监一个劲儿下撇的嘴角,轻巧地绕过他去,眉眼仍是笑,心平气和与正主儿说话:]
                            “您要是不知怎么用,容咱多嘴给您支几招。一则,您可以使它打赏这些禁赌有功的小弟兄,二则,您可以折成成银票儿寄给内小子的家里人,三么……”
                            [ 踮了足尖,附耳一言:]
                            “胡同里内一位,甭管是人是鬼,都是要使钱的呀。”
                            [ 李靖沅并非从前那个李靖沅了,没道理,连九还是昔日那个连九。他是真心与宁寿宫划清界限也好,或是下了狠心想要拿个人来敲打也好,有神通,另寻他人去。说罢了见不得人的话儿,紧着退了几步,再福礼:]
                            “得嘞,连九告辞。”
                            [ 从哪儿来,便从哪儿回去。常钻老鼠洞的,又岂会觉得黑?]


                            21楼2014-10-18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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