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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着我的肩膀躺在枕上,纵是隔着一层纱衣感受他手掌传来的体温,纵是方才受北季罡风吹得手脚冰冷,此时耳边伴着他关切话语,心中温暖无比。
:有陛下在身边,阿橘觉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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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郎君是顾着自己的,无论我犯下多大的错误,只需低头认错,他便立马原谅我。伴他龙潜六年之人独阿橘,这样的情份,谁堪比得?此时凤眸之中没有往日嗔中带笑的不正经,认认真真地同他对视。
闻他言及刚跪在外头一事,心里面又是一沉。我若是不跪着,怕是今晚连郎君的面也见不到。
:咱们的阿妩还在小黑屋里关着呢,做亲娘的怎好意思一个人舒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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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之中夹含委屈之意,想到他为一小小采或是御女的人受伤的事儿责罚阿妩就心塞。阿妩自小聪明伶俐,性直率,又活泼喜人,于她,我是含在嘴里都怕将她给含化了,打她?想都不曾想过。于郎君,我想他也定是很喜欢阿妩的,要是不喜欢也大不必越过二丫头跟三公主封她瑞嘉的吉号了。
思索到这儿心头略微轻松一点。伸出白葱似的细嫩手指握住他按在我肩膀上的大手掌。
:阿妩的性子陛下最清楚了,她向来傲气,臣妾也因着阿妩打小机灵、不闹心,平日里疏了管教,若有出言不逊令陛下不开心了,陛下要罚...就责罚臣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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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间真情趟露,两抹姣眉微微蹙起尽是担忧。生怕他不允,这回儿又急着坐起来了。
:教不严,为母亲之责。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