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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白玫瑰与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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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这周演绎周主题,突然就好想开民国。@元南箬 @齐姜i @一念成空申子与 @半叶青梦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0-13 19:37回复
    我要戏民国啊啊啊啊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10-13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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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梗来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4-10-13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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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一
        赵家儒
        黄包车停在了门口,他很久没有回到这所宅子,院里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已有些发黑,昭示着稀疏的人迹,古旧的阁楼里依旧被打扫的很干净,廖窗里透进了斑驳的光点,踏在木楼梯上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宅子里显得有些渗人。
        “……少爷?”一个惊疑不定而又突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心里一突,转身差点绊到楼阶,堪堪握住扶手才稳住身形,长吁了一口气,却又顿住,很是不可置信,“是你?你居然…还在这里?”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10-13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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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想飘过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10-13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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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一【吐槽你这什么神奇开头!简直想戏女鬼啊妈蛋】
            程雯
            仍然是昔日做下人时候装扮,通身裹在极素的格子布棉衣里,浆洗的平顺服帖,却能看出是很旧了的。乌发油亮,尽被整整齐齐被盘入一根麻花辫,用半新不旧的软红绳子妥帖束垂在襟前。本来这一日与往前仿佛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一个无主被弃的园,一段无人问津的旧,偏偏有人痴愚,还愿意守上一守,等上一等。如果真真的去问她,是等什么呢,却大约是因为觉得永远也等不到,才愿意去等,如此而已。前厅同花园今早已然整扫过一回,院里的花木旧了老了,长的也没有个正形,于是起了要修建的意,回房取剪子。将将拐过楼梯弯角,半个身子都缩在阴影里,嘴翕动两下,歪着头,脸上像一潭死水,话里倒有奇。依然是这么唤的:“少爷。”恰此时,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无热无暖,反而让空气里细小的浮灰显露的愈发明了,古宅的阴冷陈旧,白白招人生出不愉。光线里描出女人清秀苍白的眉目,一半是旧日惯有的恭顺,一半是挡在阴影里,但仍可见清晰分明被火烧过的痕迹。低着头:“程雯没有旁的去处。”末了停了几瞬,眼光只在人面上滞留一记:“老爷当初对程雯有恩。”似乎思索了会儿,迟疑着改口叫了声:“赵…先生。”
            @陈鹿年


            IP属地:上海7楼2014-10-13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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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儒
              在这里遇到故人是赵家儒始料未及的,早以为这里人去楼空,不过空余了一个旧壳子,他也只是偶然想起自己曾丢在这里以为无用的东西,人到了一定的年纪便会变得有些怀旧,尽管他才过而立。
              宅子里打扫的很干净,但仍旧止不住一股逐渐腐朽的气息,窗下还是父亲最喜欢躺在上面看书的摇椅,棕红的木头掉了一层漆,露出里面发白的骨架。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是曾经最熟悉这个女人的姿态,卑微的,不起眼的缩到角落里。这是记忆里唯一清晰的,犹豫了有一小会儿,转身向上走去,“你在这里也好,能照顾着宅子。”
              示意她跟上来,依稀看见她完好的侧脸,倒有些可惜,“我记得走的时候,给了你一些钱,做个小生意,或者找个人家,你到底不能做一辈子的下人。”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10-14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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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雯
                目光只是静静攀向人背,他晕开在清浅的日光里的影,就成了化开在木质阶梯间歪曲而淡薄的一抹浅色。踌躇许久,才慢吞吞地跟着过去了。其实步子本放的轻,可因木梯年久,甫一踩踏上去便吱呀作响。果真万物有灵,则想它亦犹带某种不甘,为那积年旧里一段最浓艳盛极的故事,葬得无疾而终。是以要时时碎碎念叨,说它的疼,它的苦,无有终时。伸指带怜得去触扶手,一面微微抬头,已然依着改口称呼:“赵先生。谢您好意,程雯如今不是下人。”脸上浮个飘忽的笑:“没有赵家了,都没有主子了,哪里来的仆呢。要了也没有用处,您说是不是?”握着扶手倏的紧了几分,好像很茫然:“就做一个守院儿的,一个记事的。不敢忘了太太与老爷。”自顾自说:“您……哦,是这家少爷走的太早啦,早到程雯都要忘了。”头摇地迟缓,不肯再跟他往上走了,脸上像蒙了一层灰暗,冰凉凉的覆着,半个多余的表情也不愿意给人:“再走,过了相接的走廊,便要往后头去了。烧过的地儿,不好看。”那一场灾里烧坏了半脸,即到伤心极处,也只觉右眼圈酸胀,并不能真流下泪来。单单的一行泪打左半脸垂下去,实在的怪的很。轻声问人:“您来做什么呢?还以为您是不会来的……同那年一样。”还是坚持用先生称呼他,态度却如从前一般恭敬温顺。
                @陈鹿年


                IP属地:上海9楼2014-10-14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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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儒
                  木质的楼梯听起来有些摇摇欲坠,厅堂里还有陈旧的钟声响起,有一些不可知的情绪像沉淀了多年的书页,遇见大风呲啦一声便粉身碎骨,心里漫出许多久违的滋味,突兀的像填了一把沙。不自觉抚上袖扣,新制的西装剪裁合身,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父亲费劲心思培养的儿子,到底背离了他的期盼。
                  那场大火来的突然,他跟朋友从百乐门出来,听到了父母亲火灾身亡的消息。
                  喉里有些涩意,“以前母亲说过,你很像他们的女儿,你做的,比我好。”近前两步,面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烧伤的疤痕显得有些狰狞,有些不忍的别开了眼,“恩,不是下人了。”指腹摩挲着栏杆上的花纹,暗沉的痕迹里是经年的旧事,“那场火,我也始料未及。你的脸…”
                  离得有些近了,目光打她身上逡巡了一圈,“我回来拿点以前的东西,你过的不好吧。你要是愿意,可以去我家里工作,也是个安身的地方。”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10-14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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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雯
                    目压得低,细瘦的肩听话愈渐松垮,连带两手局促起来,竟不清楚该往哪处搁,讪僵着擎在半空,而后绞住棉衣下摆,慢慢揉成个皱巴巴:“太太只有一个儿子。赵家还在的时候,从来也只有一个少爷。”带茧的指尖极快地揩净左脸上头的泪迹,余下辣痛,不确定是泪珠子浸的,亦或是动作粗鲁缘故。转手利落把右脸盖住,低顺着眼,回复平平静静的答:“平时自己看惯了,不晓得使您惊,倘觉得厌,正巧我该剪太太的花儿去-----”不问要取何物:“容得先生您慢慢寻。”难惯同他这般近,睫儿是颤着的:“原就不剩什么的,取走了,日后省的再回伤心地。”逐字打嗓子里往外念,仿佛正受着什么苦痛,背抬不起来,弯成道浅弧:“您同以前一样的好性儿,可您怎么不懂呢…”一手痉挛着狠抓住另只,深吸口气:“程雯是什么样的东西,您都肯给这样好声好气的善,偏偏欠了……”突的止住,痛咳一声,一壁同他道歉,一壁口里叨念着:“本来谁也想不到…”袖子擦擦脸,要往回走:“您和原来一个模样,从来干干净净,凭谁脏不了,污不去。现今很好,再没有像眼下更好的,更清净的日子过了。我谢您,谢您啦。”
                    @陈鹿年


                    IP属地:上海12楼2014-10-14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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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儒
                      细碎的光隙里头,女人躬着的背影刺的人眼睛有些疼,许是念起了早已被遗忘尘封在角落里的那些故年旧事,许是曾经默默的女人突然在自己眼前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存在,心里某一处不愿提及的地方狠狠的推到了最清晰的地方,两道浓眉蹙的很深,突兀往前抓了她的手,“不,不厌。”
                      忽然间又觉醒,匆忙松了手,失控失神也是一刹那的事情,他还是那个彬彬有礼的赵先生。从口袋里掏出帕子搁在她手里,挪了身子挡在她去处,沉默许久,他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两口,目光定在已褪色斑驳的栏杆上,“你说的都对,程雯。我欠了他们很多,那些年,我也曾自责,悔恨,可是又能做得了什么?”很慢的摇头,“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我欠的,注定要欠一辈子。”
                      一根烟很快的在明灭间燃完,紧锁着的眉在烟雾中有种悲戚,忍不住想去碰她被烧毁的半边脸,却又止住,“我知道你恨我,理所应当的,因为我也恨我自己,当年那么混账。”扔掉烟头碾灭,犹豫了一瞬间,终不容推拒的展臂将她瘦弱的身体拥在怀里,阖目叹息,“程雯,我的孽赎也赎不完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10-26 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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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雯
                        就静静立着听他逐句慢述,俱往的旧事快辨不清了,全在今日,容人抽丝剥茧,余下悔字的模样。手上触到温一回,复凉一回。蜷曲的指缓松开了,微不可察要试图抓住某种东西,终还是不敢的。恁的以一双红眼圈缓侧过去看,摇头带怯:“不是,”心尖蓦一突,声量压重些:“不欠,前头责您的话儿,是私心……”烟味呛人,闻来不好受,腔亦开的艰难:“那时是程雯的过错,我该赔上整副脸面,也甘,也愿…留一留本该活着过好日子的人。”及被拥入怀一刻,竟恍没反应过来,是贴他平生未有之近。仅能做的是僵挺挺愣着,远与近皆不敢再多添一分。静默滞了会儿,削肩渐抑不下颤,肖蝴蝶振翅似单薄:“您错了,我什么也再不会说了,从前时至于往后,孽活该程雯一人偿。不管是于您,于我。”附在耳边,悄不可闻笑唤他,眼里润的光活亮起来:“少爷。”末尾的字儿还没落到地上,掌抵住他轻轻推开了。


                        IP属地:上海17楼2014-10-27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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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儒
                          这个拥抱,没掺杂任何的旁念,大约是身为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疼惜,还有对一段罪孽的愧疚,房子里比以前暗了,昔年平常总是亮堂的,现下积郁着暗沉的气息。生生被她的话堵了,面容更沉了几分,“你的过错,程雯,你是不是要为赵家搭上一辈子?往后还有多少年,你可想过?”
                          怀里的女人颤抖的厉害,那冰冷沉默的隔绝仿佛被打破无形,他想起当年自己在父母墓前跪了三天三夜,秋雨淋了一晚上。后来便离开了这座宅子,这些年亦不曾回来,不愿看见,不愿去想。却从未想过还有人在这里守着,赎着。
                          被人推开,他怔愣了许久,“为什么要替我偿?程雯,不该是你,怎么也轮不到你。”墙上的钟响了起来,在沉寂的房子里格外清晰,该走了啊,他早已不想去拿什么东西,突然间毫无意义了,终于很缓的拂过她的脸,“早点离开吧,如果老人家还能知道,也会心疼,我满身的债,可你不一样,你是个好姑娘,要好好的活着。”侧过身又看了她一眼,还想说什么话,却终究转头走了出去,将身上带的钱皆留在了大堂桌上,走出院门的时候,他隐约觉得,好似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这样想着,突然胸口一阵酸涩,再贪一回平生往事,只当是黄粱一梦,醒过来便都成了空,只余了悔恨交加在心头,抹也抹不去。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10-27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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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雯
                            老钟响声浑浊低绵,搅和在满室浅阳细灰间,早失了以前浑厚威严的意味,小石投湖,一圈圈漾开去,分外慈柔,将这屋里每一物,每一景悄然包裹住。任响声敲完最后一次,余波融耳边,惹人心上无缘由的一荡。连应前时那声少爷的唤,弃园积年的苦与痛悔有幸守到一个分明的结果,时隔多年,等到它被它的主重新捡起,而当“少爷”两字消弭之瞬,又再次被安安静静搁置在原本的地方,今后一切悲喜悔痛,再不能为旁人知晓。唇微向上抿,若然换作早年面容,可以预想是极温柔暖和的笑。并无话,径随他到门口,起初持着扶门缩在阴影里的姿势。当他慢慢走更远了,跨过院门,同过往许多个清早离家的背影没有任何不同,鼓足勇气往前一步,安然立在成片的日光暖色里,至此已难瞧清他身影。转而自说与满园老时光听:“少爷,我只肯应你最后一桩活着。”眼里积着泪,很倔的神情,冲那无人处很诚地弯一下身,缓关门入里。再后来,人都说赵家终成空园,连那程女也离,踪迹杳无不能寻。那么园子难免要随着时光旧了,旧的很慢,似乎还有人记得他,时不时悄悄打扫清理,当年赵太太最喜欢的红玫瑰,长开的很艳很好。悉心被收藏安放在焦火没有侵蚀的那一半土壤里,生出艳丽如焰的花朵。灰色的古园里,所有生命都热烈地向上生长盛放。房中花瓶供有的玫瑰枝,也总是新且秀美。再往后说,因世道乱了,少爷与程女的去向大概就不可考啦。想来赎与不赎,偿与不偿,也无关孽本身。多是在人心,愿与不愿。
                            @陈鹿年


                            IP属地:上海19楼2014-10-27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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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玛啊终于结扎啦!


                              IP属地:上海20楼2014-10-27 17:0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