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墙壁和地板都不太脏,没有积着灰尘,可能最近有人打扫过了吧。我感觉我们好像被关进了一个灰色、冰冷的箱子。屋里唯一的照明——那盏电灯吊在天花板的正中央,我跟姐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时候,两个人的影子就会在四周的墙壁上走来走去。电灯的亮光太微弱了,屋里的角落里还留有挥之不去的黑暗。这个正方体的房间只有一个特点。地面上有一条五十厘米宽的沟。如果把门这一面当成正面的话,那这条沟正好从左手边的墙壁下方开始,一直延伸到右手边的墙壁下方,横穿了房间的中央部分。沟里流着浑浊的水,水从左向右流淌着。沟里的水发出异样的味道,接触到水的水泥部分已经变了色,变成了一种可怕的颜色。姐姐拍打着门大声喊道:“有人吗?”没有人回答。门很厚,再怎么拍打也不会凹下去。拍打铁块时发出的无情的声音,似乎在说人的力量根本打不开这扇门。沉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着。我伤心起来,站在那一动不动。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呢?姐姐身上的包也没有了。姐姐虽然带了手机,但放在包里了,所以现在根本没办法跟妈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