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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楼囤文】之前以及以后写的杂文杂段子就都扔在这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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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胡镇楼,作者郑插插


1楼2014-10-26 12:37回复
    ✲01✲-偏古风-边城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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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如洁白宣纸上淡淡摊开一叶翠色,如烟纱碧卷着深秋落雨一点点扩散,透出青砖黛瓦燕子梁小小的影,那么淡静,边城。一两抹柳的雾凝成细瘦的眉眼,赤红如丹砂的是嘴唇,两丸冷月作佩玉。她的美是飞散而下的雨的精魄,是淡青色天幕里湿漉漉一缕飘烟,是村边河畔临水照影的一枝桃花。
    美的还有人,青青梅子旁笑容纯净如诗的少女,龙舟飞檐翘角,赤膊的汉子打着水花。月儿羞涩地探出半边脸,乘凉的乡亲们谈南说北,黑黝黝皮肤上咧开白亮亮牙齿的明晃晃的笑,长年握犁沾染泥土芳馨的粗短短的手指。透着如画如梦气息的属于久远的逝落的纯真而朴实的人们。
    还有那份青涩的懵动的青梅子一般的感情,如今又被珍藏在时光深处的哪一个角落呢?


    2楼2014-10-26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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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偏古风-中考一模作文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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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春的画船载走了清明时节,载走了愁红万点、烟云万垠。载不走的是律韵,是风骨,是华夏五千年来偶尔上演的大梦似长歌。 -----------------序
      【忆江南】
      姗姗地起身拂袖,带着晶莹的雨露,一只雪白香藕似的芊芊素手巧拨兰桡,橹声咿呀。玻璃滑的水面碧波轻卷,清冷的皎月银辉粼粼碎裂在春水漫漫之上,罗桨拨开绿水逶迤圈圈荡开如梦的涟漪。一袭桃红衣衫的女子撑一叶木兰舟从青山绿水深处泛舟而来,风为裳,水为佩,口中曼声吟唱如水珠溅玉字字清圆。香腕一探一伸一勾一挽,颦笑间缠绵如斯,田田莲叶上摘取迎风而立的红艳芙蓉。夜蛩私语起落一片中,棹沧波远,千重嗀浪带走落花,伊人美如玉,这是江南女子“乘月采芙蓉”。古人有诗云:“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春水碧于天的江南水乡,自古就承不尽文人骚客的鸿卷长篇。
      一只黛色雨蝶悄然栖宿西园,身上带露的粉重得令它惊异;一对双飞小燕衔来筑巢湿泥,缠绵丝雨唱湿了剪刀状尾。时光流逝,花落水长,又是暮春时节。漫天烟雨最易使人愁肠寸断,早开的那丛霞光样疏梅下,剪不断脉脉愁丝千缕。朱色枝梅宛若犀牛盒中玲珑的红玉珠花,一朵朵一嗒嗒娇俏明艳地嵌在碧玉梢头,又如贵妃慵然醉卧,写不尽欲语还休的妖娆万分。天淡云闲的节气,素衣男子伏在青石案几铺开锦绣长卷,折一枝红梅寄予远隔千里的行客:“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这红妆淡静的江南红梅,更是承载着离人的梦。
      【叹烟花】
      汀洲满是香兰白芷的芬芳,游丝飘飘,横系道路。不施粉黛的女子缓挑起翠幕珠帘,巧笑嫣然,罗绢歌扇轻掩樱桃红唇,目流涕而横波,盈盈只一眼,便使坐拥万江河山的君王魂牵梦绕,再无心深宫粉黛三千。第一年他寄她音书十二;第二年他带她共赴遍翠丽珠繁,舞筳歌宴;第三年他亲自泼墨挥毫,为她题下“醉杏楼”三字。无上的恩宠集于一身,满腹情思炽烈,就连云鬓旁轻颤的明月芍药,都是他亲自为她细细插入发间。一时间最是欢喜显赫,争不思浮华掩埋下腐朽千千。终于天不遂人愿,这烟花巷陌绿杨画楼的软语温存恍然一场幻梦----漫天烟尘污玷了京华青云,千万金国铁骑踏破龙城,国灭。曾叱咤风云挥散千军的帝王啊,如今散了头发,被囚铁窗,兀自掩面空湿了衣衫。如花美人一别杳无音讯,怎生不令人肝肠寸断、老泪纵横!
      无几日,金兵大破汴京。主帅指名要她,便有国贼张邦昌,跟踪寻到她行迹。青山绵延,翠微流水的道苑,她容貌清绝一如发间斜插白芍药的当年;面对买国奸贼,她怒目圆睁,字字铿锵,瘦弱纤细的娇躯也显出巾帼英雄的凛凛傲骨来:“吾以贱妓,得蒙皇帝眷,宁一死无他志!”那曾轻拢慢捻,弹奏《平沙落雁》的纤纤葱指,决然拔下发中珠钗;蜀江水碧的杏眼中哀痛炽烈,尚记得他是如何替她将钗子佩在乌丝秀发之间。钗也有情,挟裹劲风刺向她脖颈时想必抽噎了一瞬罢,寒光闪闪的锋芒竟没有置她死地;然而心意已决终无法扭转,她复将钗钿一折两段,吞入喉中--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其中何等悲楚何等凄切,唯她自谙。
      人们唤她李师师,一介只稍有艳色的下流娼妓。她终不似清白女子,杏花楼头曼奏琴曲的妓,再娇再美再艳烈,还是低人一筹,总要受人唾弃。然而烟花一般的她选择了如烟花匆匆坠落,漫天光雨的辉华只持续一瞬却已足够摄人心魄。烟花一样的她贯穿全身的血液里浸着天朝独有的悲怆决绝,一场烟花升腾浮艳丝薄的大梦里,她是烟花一般的风尘女子,也不只是烟花一般的风尘女子。
      遥记得当年三月芍药花开香浓意暖,他们曾在灿如锦绣的春天长久、长久地流连。他为她题下彩桃新句,密密相约三世连理的红线缘分;而她眼波流转,垂首回道:悲欢转眼,花还如梦,哪能长好。
      悲欢转眼,白芍药花烂漫还如梦。烟火腾飞不过一瞬光华,其间太过短暂而令人措手不及的风流委地,身为看客也担不起这份破灭。浮华掠去,燕子楼空;罗扇歌断,哪能长好。


      6楼2014-10-26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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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偏古风-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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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是江南的倩魂。三月时分,尚稀的枝条吐出一两点新红,这是宣春的稚子小儿,一袭烟霞衣裳两著双凤金锁,赤着白玉小脚沿街叫卖十二芳春。待群妍开至荼蘼,他便挨家挨户,低蹴着半弯凌波,袅袅婷婷携着残春离去。迎春的是他,送春归的,却也是他。那绫绸一般温腻的柔瓣,纷纷扬扬,漫天烟雨似的,冷香飞上诗句,飞入绿窗,入了深闰放着娴雅气息的小帘绣户。
        自古文人墨客便偏爱杏,“艳杏烧林”是柳三变热诚的赞,“红杏枝头春意闹”是宋家公子清绝的歌。谈起江南便是杏花春雨,提及杏便是花走江南。杏花红火,泼辣,连绵十里,花朵艳丽不可方物,但凡女子,都喜折一枝簪发。粉面桃花,相映相彰,衬绝了女子的芳馨,也巧道春意,平添了喜气。然而文人虽爱使杏入词,却鲜少将他如吐蕊牡丹,点露芙蓉一般好生供起来。杏花多是慵懒娇痴地偎在枝头,抑或依于粉墙黛瓦,永远永远那么热烈天真地笑着,将春捧在掌心,不因如云的交赞而自得,也不因培植的冷落失却一丝妍媚。杏只是自己傲着自己的风华,抿着红唇,托着桃腮,水袖一甩,足以倾国。杏写尽了江南的风骨,道尽了江南的梦。杏是江南的精魂,只一枝落落地插在胆瓶,便足以缱惓一个季节。


        7楼2014-10-26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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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偏古风-苏武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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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人曾在一丝月华都不屑眷顾的大漠荒野孤身行走很多年苍老了岁月,禁锢着时空,唱着故乡水榭七弦玲珑的民谣,瞬间走到了地牢天荒。有一个人付出一世荣华繁赫守望了一个繁花遍地鲜血满襟的东西,手握青盏一座点燃一息灯火,眉梢和眼窝里化不开刻入骨身的寂寞。有一个人他本来可以一生珠歌翠舞——却用绵长光景做了一个漫天烟飞的浩渺大梦,一榻一身卧,一辈子,只在飞雪微醺微醉里写了一首诉别京华、诉别花柳富贵的诀别诗。他飞散大漠无枝可依的节秏上弥散着信念宁淡却厚重的檀香吗?赤胆臣子的心是荣耀的,比生命更重的叫做忠诚。那么,他就是靠这么一个雾气般虚浮的信念,迎着飞雪孑然行走,每一根骨头铮铮作响,倔强而决绝地坚持了那么多年?他有没有忆起过秦淮冰凉的河水,眼前朝花般曳起雨中微晃的墨竹和石桥呢?有没有在脑中描绘过静落窗框的一只中原的画眉呢?有没有哪怕是一点地梦想过归顺后降临己身的似锦的前程呢?
          苏武说:“武父子无功德,皆为陛下所成就。”这就是苏武的诀别诗,不是鸿卷长篇没有婉丽雕琢,个中只有浸淫了数十年的神圣信仰只是这样而已。苏武干净得像腊梅十二月纷然飘落起舞的初雪,又热烈得胜过帝都上元盛会上所有烟火鱼龙灯盏阑珊加在一起逼人照眼的光辉。他像是纯粹的音律和火焰的精魄,他的诀别诗朴实无华却真实诚挚得催人泪下。他是不是自诞生起就做好了殉身粉骨的觉悟?这样的感情太痛了,残忍却天真,所以他才背顶无限风沙无限叹息,面对朋友中伤、教唆,在利诱面前岿然不动......他是不是注定要做一个悲伤的英雄,在岁月的流失中毁掉自己,他究竟为何而存在,为了出使匈奴,为了忠于君主,为了......去死?
          “诀别诗,三五行,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若还能打着伞走到你的身旁。”
          他是不是也想打着伞,折一枝白腊梅花,在泠泠春雨中走到他遥远的家人身旁?
          这样卑微的期想却荒芜如纷乱的泡沫与槐火,兴许梦见过,却在白昼的击锤下迅速委去,只留枯梗萍碎满地散落梦中。
          死士,他的宿命就是死,没有不死的死士。
          苏武在数十年前立下的誓言与飞花飘絮无关,他背负着精神上君主的厚望,洪恩,隐隐的剑拔弩张......像箭镞,一往无前地迈上弓弦。
          不是为了什么利益也没想过倨傲的荣光,只是坚持着。
          数以万计的漠夜里,他反复吟咏,反复歌颂,反复起誓,反复将朝日站成黄昏,仿佛溃烂在冥冥之中的浮光。
          他思念着对故国治丝益棼的思念,想望着对故人欲理还乱的想望,同时起誓。
          他为战前的岁月,追不回的那些日子,也写过诀别诗吗?
          他们看到他对帝皇的忠诚不贰,坦坦荡荡清清凛凛的胸襟,坚如磐石的毅力,不像是垂杨紫陌温柔洛城出身的少年公子。
          他们看不到的是他的悲伤,破碎的呜咽断裂的 心跳哽在喉里,因为看不见这样的愚由一笔带过,所以永远不会有人察觉他绝望与寂寞的声响。
          苏武的诀别诗,是风,是雨,是夜晚。
          有人唱道:“最后一班地下铁,你挥着手说再见。”
          他是不是也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中原温和的夏夜和芳馨的故土,以及他深深爱恋的人们,挥过手,说过再见?
          他在梦里诀别的江湖,是不是依旧百花齐放,人来人往?
          他在手书那一卷尺素与过往长决时,是不是也,落泪了呢?


          9楼2014-10-26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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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偏欧风-儿子衍生-德沃夏克-红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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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罗丝布续遍布全城的红蔷薇次第盛放,灌木树篱装饰着小径把道旁染得一片翠绿,有风拂过,轻轻摇摆。
            天空凝着一汪令人心碎的湛蓝,绞碎金黄的阳光,嵌上梦幻般高远的卷云。
            知更鸟、红雀和雨燕成群地掠过玉兰树树枝,留下一串扑闪扑闪着的透明长轨。
            空气清澈,荡漾着闲适,像是蒸腾起了某种不知名的芳香因子。
            罗斯布续富丽堂皇的蔷薇圣殿里,年轻的国王随意仰躺在落地窗前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光线越过高棂,如琴弦般根根铺张在地铺张上他美丽的脸。
            他的房间宽敞而幽深,到处挂着精致的丝织品,黑珍珠从高耸的穹顶一路洒向鸵鸟羽毛招展的华盖。
            蔷薇花散落在每一个角落,像是把衣橱、长桌都淹没了一般,宛如梦境奢华的潮水。
            樨木桌面上雕刻金色花纹的英伦式茶杯里飘着花瓣,茶面深棕,座钟的滴答声里绽着平静的涟漪。
            光线穿过整个狭长的房间一格格划分着,廊影重重叠叠,昂贵的蓝绒上镇纸微微冰凉的反光。
            高贵的国王仰躺在落地窗前面对他花园里那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红蔷薇,昂起着他倔强的下巴,流云般的深黑衣褶惬意点缀在平坦的胸口。
            他苍白冰凉的手指轻轻覆住双眼,浓密睫毛下,蓝水晶般的瞳仁里倒映着春日天空的身影。
            满头卷发仿佛被打湿的金色羊毛,随意压在脑袋下,在地毯上蔓延出慵懒而绮丽的弧度。
            有一朵红蔷薇,红得宛如恋人胸口的鲜血,静静插在那些柔软的金线里。
            美丽的国王殿下,玫瑰色的双唇微张,像是想要倾诉什么秘密。
            有人在拉小提琴,《威立雅之歌》明媚浪漫的旋律回旋在春天的花海。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德沃夏克,德沃夏克。”
            我在,我在。
            国王翕动着唇瓣,无声地回答。
            我在。
            我说我在啊,你听到了吗?


            10楼2014-10-26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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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不大和的大和风-儿子衍生-煮雪告白-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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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
              少年记着这个词,从他千年深处的源头开始。
              他如冰的皮肤雪线的长发幽绿的瞳眸,还有尖耳下两簇月白的玉刻着未知文腾。他的眼是沧冥之海吐息是泡沫飞散,睫毛长长是无数冬日里白色枯叶疯狂而安静的螺盘。他走在哪里哪里就褪去色彩,人们称他为——◤鬼◢。
              很久之前的冬天山下的破旧神祠外巫女穿上红白的衣装,村民代表们摇着佛铃,代表的代表汇成擂起刻花巨鼓的[url]http://黢黑[/url]之洋。空气里影影绰绰都是雪和重叠的拂尘,如一朵盛开的花巫女撒下飞舞的香灰。苍老的村长举起长刀,母亲嘶哑的呼喊回荡在大地的胸膛,他的双眼被白色的纱布蒙起,透过缝隙看到神明大人的塑像庄严地站立在檀木御座上,同样庄严站立一旁的那个人挥下手冷冷地说了一句杀。
              天光,因幡,引魂铃,所有的所有剧烈摇晃冲撞,失去了感知和接受的一切,他在混沌的初始之光里不断徘徊死去,身躯分解,和着黑色枯叶般漫天的枯叶蝶席卷成温柔而不合时宜的暴风的箭。汹涌的声流中有一个人声嘶力竭地喊叫,一直一直,嗓音沙哑带血,他注意着那个声音,那个人不断地大喊我爱你,我爱你,小雪我是我爱你的呀......躺在黑玫瑰枝叶延展的棺柩里他思考了好久才从支离[url]http://破碎的记忆[/url]里寻到声音的主人,身影是模模糊糊的,混在露水和雾气里,那个人的名字是,父亲。
              我是你的父亲呀,我爱你呀,我比世上所有人都更深刻地铭刻着对你的爱呀......但是我只能把你交出去,你是鬼,你是鬼啊,你是被诅咒的孩子啊。村子已经在神明的憎恶里失去了水与火,我们是那么脆弱,[url]http://第三个太阳[/url]升起时它将一夜覆灭,而阻止一切的方式只有祭出你,我们别无他法......我早已在没有星子的夜里干涸了眼泪,抱着你稚弱的兄弟跪倒在你母亲杂草疯长的坟前,我别无他法......但是我爱你,我爱你,我[url]http://真的爱你[/url],有光之处必有影子,恨是爱的影子......


              12楼2014-11-15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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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水从来没见过他哥哥,哥哥的存在像是一个空气的符号,志水抓不住,但是有。志水坐在竹屋的后阶上翻小时候的相册,老旧相片里眼睛梦一样迷离的男孩子抱着小小的他,头发和皮肤都像纸,笑容模模糊糊地,平铺凋谢着时间枯黄的颜色。实在是太不真切,志水有时会想,他真的有哥哥吗?为什么哥哥不带他走呢。志水在这里待得很不开心,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教他各种事,志水讨厌那些充满恶意的刀尖。
                “第一封信,”志水边想边写,“哥哥在哪儿?希望哥哥来接我。”
                纸笔都是从若竹大叔的抽屉里偷的,志水喜欢那些月白柔软的纸张和墨水渗开后馨香的蓝色小花,他认真地折好信纸。
                “哥哥的颜色好黯淡,哥哥会喜欢鲜艳的红色吗?”
                志水喜欢热烈而悲怆的红色。
                他摘了一朵椿花,压平后细细地按进信封,血一样的汁液染红了指甲,宛如蜿蜒着盛开的彼岸花。
                他把信压在最古老的椿树下那块饱经沧桑的石板上。
                “极乐鸟会从遥远的北方森林飞来,把我的话传到哥哥的耳里吧。哥哥所在的地方,是不是盛开着代表幸福的金色花呢?”
                第二封信。
                “志水已经12岁了。志水每天都要练习用枪,但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东西伤害别人。每天都有一些陌生人来给志水检查身体,上个月志水第一次看到了腰上的椿花,为什么志水的身体上会有椿花呢?”
                “红色是很美丽的颜色。但是红色在身上,身体会很难受。”
                志水写完信,歪歪扭扭地署上名:志水。
                第三封信。
                “奈良来了新的孩子......他有跟我一样的黑色头发,但是他的一节小指被削掉了,是左手还是右手呢.....我发现,好像不是每个人都分不清左右。”
                “那个孩子说他叫做侍山夜,侍山是姓,夜是他的名字。他还说,每个人都有姓和名。那志水是我的姓吗?如果志水是我的姓,那我的名字是什么?我没有......名字吗?”
                “志水的头很痛,腰上的椿花越开越多了,他们用尖锐的针管扎进志水的皮肤。”
                “哥哥你快来带我走......”
                第四封信写在撕下的笔记本页码上。
                “若竹大叔不让我用他的信纸了。阿夜给了我他的笔记本。他说这是他哥哥给他的,他很珍惜。阿夜和他哥哥不是亲生兄弟,他哥哥的头发是很淡的,我看不到颜色......但是阿夜说,那是金色。”
                “阿夜问我:‘你只能看到红色吗?’”
                “金色,是什么样的颜色呢?”
                “哥哥的头发,是不是也有着鲜活的颜色呢?”
                “志水只能看到红色和黑白。”
                “志水喜欢红色。”
                “只有红色没有舍弃我......”
                第五封信写在门后的沙地上。
                “阿夜走了,他哥哥把他带走了,他哥哥真好,高高的,头发很顺,但我还是看不到颜色。他走后,所有女孩子都在议论他。”
                “你会带我走吗?”
                “没有名字的孩子,是不是会找不到去往天国的路呢?”
                “我开始害怕死了。”
                “鹿苑小姐说,我很快就会死。”
                “你会带我去天国吗?”
                “我想要一个名字......”
                第六封信蘸着露水写在石桌上。
                “我已经不被允许出楼了。”
                “身体好痛,现在连小臂上都有花了......红色的,我可能撑不下去了吧。”
                “昨天,遇到一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给我取了名字。”
                --无文力了待续


                13楼2014-11-15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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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11-16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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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伪欧风,大波形容词出没-描写很多の正文-决胜战略-夕阳陨落的城堡
                    -
                    ☆chapter.2★
                    [Night Gallery]
                    【夜之馆】
                    ※ ※ ※
                    这是一条纵向伸展的长廊,仅仅用肉眼无法丈量它可观的长度。左右墙壁上糊着葡萄酒色的毛面天鹅绒壁纸,四周都被层层叠叠的波西米亚绸帘遮盖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丝毫微光。靠近天顶的地方挂着暗金色的印花帷幔,呈弧状分钉两角,连绵不断,像一波波落日金的湖水,绚丽的曲线纹饰一直排列到波斯蓝的厚绒地毯上。
                    每隔一小段距离就出现一幅挂在墙上的巨幅油画,用古典的雕花木框裱着,内容从戴小山羊皮手套侧颊莞尔的金发少女,到出征时高耸城墙下大片盔甲汇集的千光万点银色,涉猎区域十分广泛。唯一的共通点是,它们的色彩都十分浓烈。
                    没有窗户,布料的堆积使人有正午时段被深夜替代的错觉。长廊唯一的光源是安在高大枝状烛台上细长的牛油蜡烛,一线球火在顶端摇摇欲坠地亮着。这样的照明用具大约十米出现一个,微弱的火焰勉强能供以视物。
                    晦暗的芬芳漂浮在空间中,充满了迷幻的浮华。
                    ---
                    伯德.哈雷如今正奔跑在这条幽远看不见尽头的走廊里。他用围巾遮住大半张脸,脚步快速起落,无声无息踏足在昂贵的波斯羊毛地毯上,毫不犹豫地将那些色彩各异的壁画与丝织品纷纷落在身后。
                    腕表所提示的地图显示他要顺着这条未知长度的昏暗长廊一路走下去,然后在第一个路口处转弯,进入另一个空间。他已经跑了将近二十分钟,而依照以往的经验推算,这条长得离谱的走廊该到终结处了。
                    果不其然,保持速度继续前行了三四分钟后,原本装饰着厚壁纸与重油彩画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小门。
                    伯德停下来,粗鲁地抓了抓原本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围巾,把它拉到下巴下方,仰起头大口喘了几口气。他甩掉头发里密匝的汗珠,抓住前后晃荡的围巾尾巴胡乱地往领口里塞了几下,接着大踏步走向那扇同享下一阶梯的分界线。
                    是一扇熠熠生辉的金楠木门,高度还不到伯德身高的三分之二,需要弯着腰才能进入。门上像之前的出口一样,雕刻着精致的纹理,像几千束狂乱的金色蔷薇花藤错杂攀爬在黄昏的城堡围墙上。也许是出自同一工匠的作品。
                    伯德走近它,仿佛发现了什么一样饶有兴趣地皱起眉。
                    他在那闪着暗光的把手上发现了值得注意的东西。
                    小巧的金属把手上用近乎透明的金丝线系着一串玫瑰红的铃铛,明晃晃亮晶晶,熟透的果实一般磊磊地挂在细线底,乍一望去仿佛悬浮在了空中一般无凭无依,冷光四射,闪着梦幻般的华彩。
                    玫瑰红的铃铛很少见。
                    伯德确信这是一个大发现。
                    他伸出手,握住那串会唱歌的精灵,然后用力拽了拽。
                    细柔的金线十分轻易地断裂了,被强行拽下的铃铛落下一串叮呤当啷的清脆声响,然后安静下来,冰凉地躺在少年掌心。
                    接着他把它们悄无声息地收进衣袋。铃铛顺从地从少年掌心流过,不声不响卧在衣兜底,沉甸甸的。
                    眼下的任务是进入小门。按照普通情况这扇门应当没有加锁,伯德试探性地拧了拧它,果然,小巧的把手活动得十分顺畅。
                    虽然一般通道的入口没有危险性,他还是警惕地稍稍后退了几步。小心一点总没错。他摸出手套戴上,然后伸出胳膊,用力拉下把手,接着飞快跳到一边。
                    没有吱呀的声响,门缓缓地向内滑去。伯雷祖母绿的眼珠跟随着它一起慢慢地转动,猎手观察被狩猎物一般一丝不苟。他有一双翠绿的猫眼,在门板上来回地逡巡着视线,亮晶晶的光芒在他的瞳孔中流转,锐利得令人胆颤。
                    门开了。


                    18楼2014-11-16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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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23/8/12/20:05/下関(しものせき)/建筑物/A间
                      世界是仓皇无垠的一片黑暗。
                      即使手持灯盏也无法照亮。
                      少年穿着松散的牛仔裤,手插在裤袋里,随意地坐在高高天台的栏杆上。他有茶色的清透双眸与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挺直的鼻子带着几分欧洲人的味道,显得干练而帅气。又长又直的双腿慵懒垂着,足蹬一双设计爽朗的马丁靴,整个人看起来放荡不羁,充满了轻浮的张扬。
                      他薄薄的嘴唇轻轻上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声音里带着少年特有的低沉与清透,用孩子般的天真无邪的嗓音一个个吐着残忍的字眼:
                      “呐,我再说一遍,把你知道的[供奉体]的事告诉我。盐水撒到伤口处很难受吧?嘻,这只是开头而已。你要是不说,我还有办法让你更难受哦~★”
                      离他几步之遥的屋内没有光源,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只能听到青年低低的喘息声。他咬着牙,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对少年的问话置若未闻。偶尔有金属叮叮当当碰撞的清脆声响发出,听得出他在试着挣脱禁锢。
                      “啧,真顽固。”少年不悦地皱了皱眉,漂亮的脸上写满了不耐,“黑泽家的人都那么顽固么?”
                      他利落地从护栏上跳下来,随意打了个响指,一团金光耀眼的火苗从指尖蹦出,哗哗哗,金色火球在干净得找不到一丝蛛网的屋顶熊熊燃烧起来,发出夺目的锋利光芒。
                      黑暗四伏的里屋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照亮,所有角落都反射着淡淡的金光,一览无遗。
                      这是个普通的甚至可以说是格调相当优雅的欧风房间。地板用上好红木铺成,被打磨得光可鉴人,墙壁上挂着颇有古典感的四折大屏风。檀香沾了水汽,在猫头鹰造型石英挂钟的嘀嗒作响中沉沉睡去。到处是淋漓地绽放着笑靥的白色香水百合,馥郁的香气绕指缠绵,水色清新的色泽给整个房间恰到好处地抹上了一层水乡的温婉。
                      而与之格格不入的是摆在房间正中央的钢铁大笼子。金属泛着坚硬的色泽,宣告对自由的禁锢。
                      青年奄奄一息地伏在笼中,他双手都被铁链牢牢地锁在笼外的柱子上,没法行动一分一毫。背上遍布的鞭挞的痕迹简直触目惊心,雪白衬衫被血液弥漫得殷然一片,脸上,脖颈上,就连黑发中都隐着凝结的血块。他像一朵精疲力尽的血液浇灌的猩红之花,徒劳地撞击着牢笼试图挣脱禁锢,然而满身的伤痕显然夺走了他所有的力气,青年拼命地喘气,简直让人担心他的肺会烂掉。
                      少年的手依旧悠闲地插在裤兜里,不疾不徐地走到青年面前,蹲下,狠狠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把头往上抬,眼里猛然精光四射,一改之前的慵懒,宛如睡醒的美洲狮般充满威胁的意味:
                      “喂,你听着,你已经浪费了我将近一周的时间,我不想继续跟你磨,想活命就老实点。”
                      他说着使劲拽了拽链条,青年被他拽得往前一扑,本来将近愈合的伤口又因这一下破裂,鲜血汨汨流出。
                      少年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扬起了下巴,冰冷坚硬的眼眸里倒映出地上匍匐的疼得抽搐的青年:“我再给你最后三天时间,抗拒只能带来痛苦,我是不会轻易让你死的......”
                      “你这种小孩子......懂得什么......”青年咬着牙,挣扎着扯起嘴角艰难地还了他一个嘲讽的笑容,“这种幼稚的把戏,想让我说,去你大爷的等下辈子吧。”
                      “小孩子?”
                      少年饶有兴致地舔了舔嘴角,眼里流过一串精光,嘴角弧度骤然冰冷:“你才是吧......”
                      他丢开奄奄一息的男人,打了个响指把火焰熄灭,房间顿时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的镜系响了。
                      少年站在走廊上,按下接听键。是这次的委托人,那个中年大叔显然对他的办事效率非常不满,最近老是接二连三地催促他。
                      “铃木先生您好,这里是白虎⑦号~”他歪歪头,语调恢复了一直以来的吊儿郎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其实相当于白问,少年不用猜也知道男人是来做什么。果然那边传来了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们白虎都干什么吃的,不是很厉害么,拷问个小孩子都拷不出结果!已经给你一周了,还什么都没从他嘴里抠出来,你想让我白花钱吗?!果然小兔崽子都靠不住!早知道我拜托昼祭就好了!”
                      少年似乎对他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已经习以为常,他漫不经心地捋了捋头发,敷衍道:“哎呀别那么性急嘛,拷问犯人是需要时间的,精华总是凝结在过程之中。再给我三天,我一定帮你问出结果。”
                      那边大叔又焦躁地说了些什么。少年嗯嗯地应着。
                      “好的..是是是~我明白了。”
                      “嗯,我知道。”
                      “好~老板你废话好多。”
                      “我明白了,那么,再见。”
                      摁下结束通话的选项,少年若有所思地往里屋望了一眼。
                      大叔说冰鬼那边已经在出动找人了,虽然他有不会被找到的自信,但冰鬼那边是怎样做到那么快发现不对头的?
                      他的傀儡术,应该无懈可击才对。
                      是跟四月一日同样的人吗。这次在冰鬼那边?
                      少年嘴角不由自主地挂上了冷笑。
                      “又要重复一次当年的事么?真是的,人老了,不想跟你们一群小年轻再搀和啊。”
                      “你们这些傻瓜......也是时候给我清醒一点了吧。”


                      26楼2014-11-16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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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23/8/12/22:12/下関(しものせき)/建筑物/A间
                        化不开的浓重夜色之中,奔走着一个灵活敏捷的小身影。
                        重重叠叠的建筑物上栖息着厚重的檀香,草木交错的枝桠支离破碎地向远方伸展。这个偏僻的地区,夜幕一至便灯光全无,特别是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压抑,非常的压抑,宛如透不过气一般,胸腔被狠狠扼住了的缓不来的感觉。
                        它黑色的身体很好地跟夜色融为了一体,除了那条白得扎眼的尾巴微微反射着微弱光线外,整个身子就像是一条滑进池塘的鱼丝毫不感违和。雨下得很大,多而又多的雨水像是切开动脉后汹涌而出的止不住的血水,重重的雨滴打在凸凹不平的泥地上,啪啦啦的声响震耳欲聋地汇成一片,将不宁静的夜大肆渲染得热烈而妖艳。
                        猫注意找屋檐下相对干一点的地方跑。它很小心地避开了向下漏水的屋檐,厌恶地甩着沾在爪子上的水珠。它讨厌水,无论是温柔的激越的亦或是平静的,都讨厌。
                        暴雨之夜还要出门什么的最糟糕了。
                        猫灵活地在夜幕里穿行,很快地隐没在浓重雾气里。
                        “啪,啪,啪。”
                        窗棂像爆裂的脆豆般轻轻响了三下。
                        少年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猫毫不迟疑地一跃而进,顺便把身上的水抖了少年一头一脸。
                        “初见好过分~”少年装模作样地捂着脸摆出受委屈的小媳妇表情,拜猫所赐他浅褐色的头发全部一绺绺湿哒哒贴在了眼睛上,扎得有些痛。
                        猫不理他,自顾自往里屋的方向扬了扬小下巴。
                        少年笑嘻嘻地,一边把手边的毛巾丢给猫,一边关上窗户:“他的话,还没有说哦。这家伙倔得要死。”
                        猫在毛巾上使劲蹭了蹭身体,雪白的毛巾立即变成了泥黑色。它金黄碧绿的异色瞳转了几转,轻盈地跃步过去,跳到了少年身前。
                        “唔...你说什么?KULUMI被找到了?”
                        少年茶色的眼里少见的抹过了一丝惊诧,他曲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这么说果然在那里吗,巫女..”
                        猫沉静地点了点头,举起爪子示意他打开窗户。
                        少年没有留它,只是神情严肃地打开窗,道:“这件事性质很严重,暂时不要和纪章说,我去调查清楚。”
                        猫跳出建筑物,往回去的方向走。
                        该死,雨又下大了。
                        -
                        ★2123/8/13/03:16/后楽园(こうらくえん)/饭馆/一楼处
                        “小朻啊,九千鸟的人有着落了吗?”
                        正在走神的少年猛地被拉回思绪。他收起猛然被挂断的镜系,带着些许歉意对面前满脸担忧的老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抱歉啊,须子小姐,九千鸟暂时没有给出确切的结果。”观察到她明显掩饰不住的失望神色,他轻轻伸出指节修长分明的手,安抚性地在老人枯皱橘皮般的手背上捏了捏:“他一定不会有事,即使九千鸟找不到,我也会找到。”言语温柔坚定,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令人心安的温暖。
                        老人咧开嘴,喃喃地说:“小朻真是个好孩子,你的父母有了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福分...吗。
                        在老人看不见的阴影里,朻若有若无地苦笑着牵动了一下嘴角。听到有人这样称赞自己的感觉意外的难受呢。好奇怪呀,自己以前不是一直期盼着有人能这样说吗?
                        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思绪,脸上一如既往挂着淡淡的笑容,温柔地向暗淡灯光下竹柴般瘦削的老人道谢。
                        窗外雨势又大了些。老人已经上楼休息了,朻在地上铺床。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特大暴雨,同时也因为想要给失去了孙子的老人一点安慰,松井早早地向老人提出了留宿一晚。
                        老人是远坂的亲奶奶。除了远坂以外她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亲人,祖孙俩互相依持着靠开一家小饭馆勉强度日。也许就是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造就了远坂微有些清冷的气质,而正是这一种气质吸引了他。
                        啊啊,因得不到父母温暖而绵软的爱,渗出于每一个毛孔的渴求和寂寞吗?
                        其实他和远坂的关系并不算非常亲密,反正没有好到能够帮他顾家的份上。想要留下来并承担起找到远坂的沉重责任,或许只是因为他的一点点私心。
                        他只要一点,即使只有几天。他也想要感受一下亲人的爱呢。他也想要...有人..温柔地喊他小朻呢。
                        这样一想,对于远坂的失踪他是否有着一点点的庆幸?
                        这还真是卑劣啊。可是情感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抑制不住那种从小对亲情的缺失造成的...心里剧烈地翻滚闹腾大吵大嚷的孤独。
                        他和远坂的初相识并不文艺甚至是不巧合。他在老人的店里打工,第一天就被抱着一只受伤的猫匆匆跑进店来的远坂一头撞掉了手里的盘子。事后远坂不停地对他道歉,他也不停地说了无数遍“没关系”---两个性格里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少年这样互相拖拉了好久。
                        他和远坂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这种丝丝缕缕的联系使他们疏离陌生却又亲密无间。


                        27楼2014-11-16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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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ಥ_ಥ)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4-11-16 11:42
                          收起回复
                            就知道你是触_(:3JZ)_


                            29楼2014-11-16 11:58
                            收起回复
                              ✲11✲-伪大和黑暗风,架空霓虹,人鬼之争-目前还只有几千字不过貌似充斥着描写←描写欲的胜利-铁蔷薇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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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云,二十三世纪全日本公认最有天赋的杀手,在他没有蜡烛和鲜花的第十一个生日,2277年一个落雪的一月,被穆兰身份尊贵的军师,一个名叫羽濑川不至的贵族青年,亲自带来蓝花楹巷。
                              天色阴霾,土灰抹的围墙干裂崩坏,裸露出红褐色的底砖。北方的风缓缓游荡在狭窄巷道之间,夹道的蓝花楹树上积雪扑簌簌地往下掉。
                              我站在黑蔷薇堡高大的廊柱下,缩紧手,呼出白色的热气,往覆盖着土灰和积雪的街道上望去。远方长天是一片空茫的旋风,荒废的巷子举着褪色路牌,孤寂而凄冷。
                              不久,路天交接处的蒙蒙雾霭中显现出两个摇摇晃晃的小小的灰色身影。
                              昏暗隔间里,不至喘着气扯下他厚重笨拙的羊毛面斗篷,露出修长洁白的脖颈和里面的深黑修身针织衫,以及一头暗火般的金发。
                              狭长双眸微微眯起打量着我,大颗红宝石一样的眼珠里光芒飞扬出挑,带有淡淡的揶揄意味。
                              他的笑容像是能驱散深冬寒意的一缕阳光:“我让那个孩子在城堡的最底层等你。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苗子,首领特地将他托任给你。好好培养他。”
                              我问不至:“为什么是我?”
                              他暗红的双眸里幽暗的光芒闪了闪,淡淡道:“不知道呢,首领有自己的理由吧。”
                              送走不至,我从密码柜里拿了给那孩子的佩刀,下楼去底层找他。
                              我稍微有一点紧张的,虽然作为穆兰唯一的牧师我接手过无数孩子,但这样郑重其事被相当于组织大脑的羽濑川送来的,东云是第一个。
                              我犹豫了一下才选了一个盘花式弥撒用枝状烛台,往雕花旋转楼梯下端慢慢走去。
                              那一点微弱昏黄的烛光在黑暗中不断跳跃,投下深渊般的影子,晃动在深黑穹顶上,像张牙舞爪的巨大魔鬼。我微微屏息。
                              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把斗篷脱下来整齐地叠放在一旁的青铜长桌上,单独站在一片空旷的如水月华里,庄严肃穆,仿佛朝圣。
                              一头银发宛如西伯利亚的冰泉破雪溶出,瀑布般直泻在脚边投有繁复影花的冰冷大理石地板上,带着淡淡的清冷光辉散开,像一朵盛开的花,惊艳优雅。
                              他静静站在鹰窗下,凝望着高处团团光线倾泻的那个开口,目不转睛。
                              包裹在着复古织花衬衫里的身体瘦削幼小却笔直,皮肤苍白得也像月光,昏暗中那一双冰一样的绿眼睛几乎灼痛了我的眼。
                              我捏了捏手中潮湿的纸卷,咳嗽了几声,喉头干涩地问他:
                              “东云直,你准备好把生命奉献给穆兰了吗?”
                              他听到我说话,慢慢把头转过来。纤长睫毛蝶翼般微颤着,缓缓掀起,银色透明的发丝在根根琴弦般的光线里飞散。
                              暖光的尽头,他笑了。
                              他轻声回答:
                              “是的。”
                              “一旦你宣誓,你的生命就不再属于自己,你的一言一行都要以穆兰为最高准则,你的灵魂将通过契约,成为穆兰的灵魂。”


                              31楼2014-11-16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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