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算好了警车什么时候会路过哪里,然后躲在那附近准备东西。
她先是拐进了一个不是特别起眼的小油吧:“两杯E调,低纯度,老板。打包。”老板个子很矮,他像是没见过女性来买能量液似的,一下一下地瞟了她好几眼,阿尔茜只得瞪回去。这下子老板手头动作快了很多,但还是慢条斯理的,阿尔茜赶时间却又不想与他多说话,这让她有点烦躁。
这么磨磨蹭蹭地准备好了东西,阿尔茜看了一下时间,要是快步走的话应该能刚好与警车碰面。一路上她一边想着如何开口更合适,要是时间算错了怎么办……等等可能发生的事情。
……噢,谢天谢地,警车的内置时钟向来这么准时。当阿尔茜看见警车的时候,她如此感叹道。她现在手里拿着两杯低纯E调,眼睛瞟呀瞟然后固定在警车身上,就好像“啊我只是赶个路你怎么也在这儿”的样子。
“警车?”阿尔茜开口道。
“……?阿尔茜。”长官似乎刚刚从自己的思考里爬出来,光学镜对了对焦。
“你怎么在这里?”阿尔茜明知故问,“我是去看爵士的,你也是吗?”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两个瓶子。
“看爵士?”好的,长官被绕进去了。
“是啊,看爵士。他最近心情看上去很不好,郁郁寡欢的,救护车说他貌似是生病了。”这可不全是瞎编的,阿尔茜想,至少前半句是对的。
“他没告诉我。”
“是啊,他当然不会告诉你了。傻子都看得出来你最近很忙,心情也很差,他多半是在想‘警车最近太忙了,没时间来管我,反正也只是一些小毛病,那就算了吧’。正好他很喜欢E调,我想这也许能帮他恢复一些。”阿尔茜尽量把爵士说得可怜一些,但不是夸张到让人起疑心的地步。
听了这句话,警车不发言了,而是黯下了光学镜,开始沉思。
“好了,我也该走了,你去忙你的吧。”阿尔茜等了几秒后这么说道。她转身欲走,肩膀却被抓住了:
“我也去。”
“你要去?那你就帮我把这两杯E调送过去吧,反正我本来的打算就是送了东西之后走人,赶时间。”
“……好。”
计划通√
警车确实有段时间没去注意爵士了,他最近总是被挖地虎们和新兴城市的公务绕得团团转。他有点感到抱歉,但一想到爵士还是挺善解人意的,他就不是很在意了。只不过没想到他连生病了也会瞒着他……。歉意渐渐上涌,将他推到了爵士的住处门前。
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在门上轻叩了三下。
“……谁?”从门内传来闷闷的声音。
“我。警车。”警车答道。
“什么事?”门内的声音明显精神许多。警车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更觉得惭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