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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她凝眉折了枝桃花,可羡煞了百花?
反弹琵琶,反插桃花,那支未央歌呵,不过写至半阙,可待谁人来和?
柴扉轻叩,却终是桃花依旧,人不归矣。她只是笑,那笑染了曼珠沙华般血色。
你看,她额间的朱砂愈发妖娆了,宛若饮了谁人的骨血,如斯致命。
她凤冠霞帔,将举世荣华换了一纸错金书,看青鸾啼着无望的相思曲,枯了绚烂的锦羽。
她素手焚香,以半生年华走了一步不归路,听寒鸦映着栖霞的淡烟色,吟了寂寞的残歌。
皓腕上的红线褪下了她二人的姻缘,负了执子之手的誓言,被山鬼嚼尽,断作齑粉。
”若有来生,不羡鸳鸯不羡仙,只愿偿了这缘还了这情。”
所谓年华无双,是谁为她的韶华埋下的蛊,鸩毒酒的颜色似那暗夜中的花,沾染了她无暇的眸,苍白的唇。
忆字难书,真真不假。她苦守着无他的城,枯灭了谁人的等,她心中的桎梏,是生命不可承受般重的枷锁。
”嘻,好个痴人。”
梦里不知今夕何夕,她只提着那镂花灯笼,哼着那未完的上半阙。
”我到底丢了什么呢。”
(百度慕浅缨执笔,芙蓉娘专属,小白请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