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祥地瑞,入主翊坤,这是察哈尔的荣誉,亦是噶卢岱的回报,我脚下是这用无数薄命红颜的尸骨堆砌的地,我手扶的是无数璞玉陨落的香魂涂抹的墙。这干净艳丽的花盆底下却是我的尼楚贺那瑰丽的红。噶卢岱踩着她的血,踏着她的泪步入这有容德大,翊坤之地却不是我最后的容身金屋。
君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进宫了。姑母也未知会过自己一声儿,噶卢岱不甘的瞧着她一进宫便是贵嫔之身,只当是借了噶卢岱的光罢了,只但愿她识趣儿,即便是自个儿嫡亲的妹妹,噶卢岱这心里终究是不痛快的。亲妹妹又如何,与尼楚贺当日还是同一日从母胎而出的,不也是亲手用河水清泛的涟漪埋了她艳丽的脸儿么。只要敢抢噶卢岱的东西,都只当是这手中的茶盏儿,随时都可以被轻轻给碰咯。
想着望着这手中的盏儿直觉可惜,若是安分倒是能赏茶而观,若是不安分那也只能可惜了这么好的盏儿了。不免轻笑出声儿。
:诶,陀谨,你说这茶盏儿若是碎了在阳光下,会不会比那春日的波澜还要耀目,跟这珍珠似的发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