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嫌你嘴笨呢?’
一语带笑。我终不得解她究竟是哪儿来的勇气,能够让她在我跟前儿说上这么一出儿狂妄话来。一边儿说着自个儿嘴笨,一边儿却又不知死活地卖弄,跳梁小丑,无非如此。
:‘不过温特赫现今的嘴脸,委实让本宫觉得跟台上那咿呀作态的戏子无差。温特赫既能博本宫一笑,这份儿心意,本宫收下。’
且闻后话儿,心下便已明了她如何会有这个本事于我跟前儿张扬,原不过是作了那谄媚的狗去康佳那里摇尾巴,于我这儿犬吠罢了。本该以为她是气高儿,若是这般我尚且高看她两眼,如今却知她无非也是那不长眼睛趋附于人的东西。然而世人多拜高踩低,她却妄图以低欺高,不知该说她是自信过头,或者不长脑子?
并非没有瞧见她刻意炫耀的镯子。若是搁在以前,我兴许会二话不说摘下摔了去。而今便只余嗤笑,这世上总有一类人,一星半点的恩惠皆恨不得天下皆知,因为她肤浅,更因为她得到太少。
:‘温特赫腕上镯子不错,可惜本宫瞧着色儿还是不够好。本宫妆奁里边儿类似的不下二十对儿,都要比你这个通透无暇一些——’
停顿片刻,如是恍然。
:‘本宫明白了。万岁爷亲口说过,赏别人一对儿镯子容易,赏本宫一对儿镯子不易。浑然天成,半点儿瑕疵也无的美玉方才能配本宫。看来即便是赏赐,却也皆有差别。而至于温特赫所言戏班子,再是行家,亦是取乐于人的玩意儿,终究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