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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伴青灯缉旧闻。」美腻的邓莎邓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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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琅嫱 凉凉我们戏什么!您要掐我么!


1楼2014-12-06 14:48回复
    看你咯!我随意!


    2楼2014-12-06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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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风梧叶,碧落清远。东风沉歌一梦遥。)
      (。这样晴好的天儿,揽镜绿窗,未闭朱门。秦桑在给我梳头的时候便叙叙说着新送进宫来的那批小戏儿极好,便遄了兴致,一路坐着莲青软缎的轿逶迤而来,玉手搭着她的腕子,款步翩翩往楼上雅座儿走,丝微天光,灼灼潋滟,正映容色秾丽无双。)
      ——哟,珍嫔娘娘您来了,快雅座儿上请。
      (。掌事儿的带着殷勤笑意迎上来,也未尝看他,只落座在紫檀木云母嵌背椅上,玉臂慵然倚上一侧的美人靠,另一只手闲闲抚过梅红缎面儿的戏册,檀唇破珠,呵气如兰,声若流水。)
      唱一出儿望江亭。


      3楼2014-12-06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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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时节,桂子飘香。
        且方于三宫定省毕,肩舆四平八稳行于宽阔宫道。日光和暖,拂于面上甚为催眠安神。若不是戏子咿呀之声儿由远及近,且愈发清晰起来,我定是要支肘睡了去。偏巧阿九又跟耳根边儿撺掇,说是娘娘许久不曾热闹听戏。
        许是寂于永和太久,又许是那花腔婉转惹了兴致。小臂微抬之际阿九扶我且下肩舆,待足下站定,便打发其余众人先回永和不必伺候。
        缓步而行,直至台上红衣碧簪映入眼帘。方才遥遥甫闻,尚且入耳。而如今细细听来才觉此曲目惯不是平日里喜欢的。睥眼周遭,吩咐阿九道。
        :‘去后边儿说一声,这出儿不入耳。换《霸王别姬》。’
        阿九领命且去,片刻功夫音止人散。自有那管事儿的亲自来迎,嬉皮笑脸请我入座。目光瞧台上戏子换过行头,这才开口。
        :‘好好儿唱。本宫高兴,自有赏赐。’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2-06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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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磨腔调,琴瑟笙箫。且看台上人,脂光粉艳言笑切切。纤指上足一寸多的纯银镶翠的护甲循音而扣,一下儿、又一下儿,蓦而住了,因着台上方寸皆乱,一众人俱是手足无措,远山黛轻蹙,出口的声儿又清又冷,像足了脆雨白露落云台。)
          怎么了?
          (。秦桑耳语几句便是了然,先是一愕,后是一笑,削肩亦随着这冷笑的劲儿抖了一抖,兰腰摆,莲步款,素手搭着她的手腕,绕了三道琉璃屏,来见那皇贵妃——赫舍里。)
          (。新裁旗袍的颜色是鲜妍妩媚的棠红,除却袖口几朵银丝重瓣芍药和绕着雪颈的牙白龙华,通身别无纹饰,更显得一张笑面如花,肤色皎皎,明艳无俦。朝着座上玉人轻巧一福,琅然开口。)
          温特赫氏见过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
          (。娥眉轻挑,波光流转。)娘娘也这么好的兴致来听戏?


          5楼2014-12-06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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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才并非未曾瞧见那一方戏台之下所坐何人。不过于这偌大紫禁城中,我既是肆无忌惮地活过二十载,那么自然也不会将她一个嫔位放于眼中。只消那般弱柳扶风般款款而来,将她此间神态动作俱收眼底,心底不禁嗤笑,好不矫情。
            端坐于梨木雕花小椅之上,微作颔首便算应下她此时行礼之态。
            :‘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儿。’
            寥寥几句落音,凤眸儿流转自她一张姣好面容之上。莹白指尖儿搭于桌上瓷盏,赤金护甲削尖儿炽光一粼,丹唇边儿漾起梨涡浅浅,半是调侃。
            :‘自是好兴致。不然这偌大园子,听戏赏景儿的美事儿,岂不叫你温特赫独享?’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12-06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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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中从不缺美人儿,更不缺如她这般自以为是的美人儿。十五年了,他掌握这个天下整整十五年了。我不记得这十五年有多少回选秀,正如我不记得形形色色的她们又是如何期望过,狂妄过,最后皆陷入寂静消沉。我曾以为我该寸土必争地捍卫我的爱情,而如今终明了,一味毫无遮掩地展示未免太过愚昧,就比如——眼前的她。
              :‘怪不得温特赫喜欢听戏,原是自个儿就长了张巧舌如簧的嘴。’
              她不配我大张旗鼓视为死敌般对待,又或者说,是不值得。他能记她多久,这个后宫又能记她多久呢?而自重阳当晚他醉宿于永和,我便深知他此生终不能将我遗忘。真正的遗忘是无关痛痒,而并非爱恨俱与,入骨入髓。
              半掀盏盖,热气氤氲而起如是一缕幽魂。墨玉瞳仁中澹静无波,漫不经心。
              :‘哦?那你且说说,都看了什么好戏?好让本宫也开开眼界。’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12-06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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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会嫌你嘴笨呢?’
                一语带笑。我终不得解她究竟是哪儿来的勇气,能够让她在我跟前儿说上这么一出儿狂妄话来。一边儿说着自个儿嘴笨,一边儿却又不知死活地卖弄,跳梁小丑,无非如此。
                :‘不过温特赫现今的嘴脸,委实让本宫觉得跟台上那咿呀作态的戏子无差。温特赫既能博本宫一笑,这份儿心意,本宫收下。’
                且闻后话儿,心下便已明了她如何会有这个本事于我跟前儿张扬,原不过是作了那谄媚的狗去康佳那里摇尾巴,于我这儿犬吠罢了。本该以为她是气高儿,若是这般我尚且高看她两眼,如今却知她无非也是那不长眼睛趋附于人的东西。然而世人多拜高踩低,她却妄图以低欺高,不知该说她是自信过头,或者不长脑子?
                并非没有瞧见她刻意炫耀的镯子。若是搁在以前,我兴许会二话不说摘下摔了去。而今便只余嗤笑,这世上总有一类人,一星半点的恩惠皆恨不得天下皆知,因为她肤浅,更因为她得到太少。
                :‘温特赫腕上镯子不错,可惜本宫瞧着色儿还是不够好。本宫妆奁里边儿类似的不下二十对儿,都要比你这个通透无暇一些——’
                停顿片刻,如是恍然。
                :‘本宫明白了。万岁爷亲口说过,赏别人一对儿镯子容易,赏本宫一对儿镯子不易。浑然天成,半点儿瑕疵也无的美玉方才能配本宫。看来即便是赏赐,却也皆有差别。而至于温特赫所言戏班子,再是行家,亦是取乐于人的玩意儿,终究上不了台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12-06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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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敬。这俩字儿打她嘴里边儿吐出来,委实不折不扣像是个笑话儿。忽而觉得即便是那素来不喜的良妃也要比她顺眼,良妃起码真实许多,譬如她在我跟前儿从来不会遮掩自个儿想法。而她——既是要作对,却还要一句一个恭敬嘴笨。若当真有那么本事,便大言不惭针锋相对,若没那个本事,便老老实实说话做事儿。
                  细指端盏,浅抿清茶绕齿余香。听得后话儿,更是不禁笑了,唇边儿偏勾出一抹清冷弧度。
                  :‘既是万岁爷挑中给你的,便必然都是绝配你的。就好比你的玉镯子总要比本宫次一些。你觉得自个儿年轻,便是认为万岁爷将你看得老了?这是质疑万岁爷的眼光?赏你却不受,矫情给谁看?’
                  盏子搁于桌上一声儿不大不小的动静。凤眸儿微挑又将她瞧上一遍儿,愈发觉得绣花枕头,白长着一张姣好脸蛋儿。她以为刻意炫耀我便会入她这个套,殊不知这几十年的情深意重又岂会败在她一个愚昧之人手里。我赫舍里琅嫱随便扔掉的东西,都要比她得到的多。
                  :‘本宫而立之年,温特赫尚不过双十,万岁爷皆赐玉镯。想来这份儿区别,无关年纪。而温特赫又是玉镯又是翠玉,总也不离万岁爷的赏赐。如此卖弄,难不成是想效仿良妃?只是可惜,本宫不屑于对你动手,只怕脏了自个儿。万岁爷又是国务繁重,又不定有闲暇来顾及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12-06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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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轻狂?温特赫太抬举自个儿了,明明便是自不量力。既是教诲,便该好好儿收着。免得哪天儿不幸跌入泥潭,独占懊恼。’
                    食指如是百般无聊地敲着雕花扶手。前面儿戏台子的戏目,如今便也是没有半分去听的心情。和煦秋风拂过耳际,甚为柔暖。
                    :‘一步之遥,便是天壤之别。既是没有人家的运气,便该认命。’
                    :‘正儿八经的戏没听着,却听温特赫这么一出儿,这趟却也不亏。温特赫且好好儿跟这儿听戏吧,将那扭捏作态的模样儿,学得再为出神入化一些。’
                    情意是比青春更为持久的一种东西。而岁月积攒下来的深邃她无从懂得,我又何必对牛弹琴。盈盈起身,未瞧其一眼,且归永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4-12-06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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