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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2-06 22:02回复
    你往北走我向南
    文/雨子
    (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照射,树影在地面上晃动着,传来沙沙的声响。
    半空中满是用肥皂水吹出的透明泡泡,在阳光下变得五彩斑斓,装着无法舍去的记忆。
    远处的沙子被堆成城堡,里面是专属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嘻嘻的笑声窃窃偷喜,宣告着胜利。
    而当叶子离开了秋天,当绚丽的泡泡破灭,当城堡被风带走,刹那间所有的一切都定格黑白,被时间腐蚀。我泪流满面,一步步的回头,却只能向前走。再见,童年。
    “被动语态由be+及物动词的过去分词构成……”英语老师在讲台上不厌其烦的敲着黑板,讲台下已经趴倒一片。又是一个漫长的40分钟,又是一个漫长的冬季。而时间总是不停的走动着,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四季。我拿起黑笔,在纸上乱画着,画着画着却在自己的左手上画了一个手表。歪曲的线条,时针分针定格在某个时间点。不知怎么,泪突然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曾经天真的以为,画在手上的表没有动,时间就静止了,曾经了啊。
    课间,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出教室门,要么就趴在课桌上会周公,要么就开启学霸模式刷题。只有我,像现在这样静静的站在人烟稀少的走廊上,傻傻的发呆,像个雕像。我轻轻地向空中哈一口气,水雾渐渐的散开,好冷。突然,我看见操场上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谁啊,大冷天的还穿着短袖校服跑步,耍酷啊。可怜我近视的眼睛,完全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不过感觉很熟悉的样子。这完全把我的好奇心激发出来了,我狂奔着向操场飞去,恨不得自己就是把箭,朝他这个靶子射过去。刚到操场他就从我身边跑过,我怔住了,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的背影。对方好像也有所察觉,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停下了脚步,他在朝我走来,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滴下。忽然我很想逃离,脚步却移不开,他灼热的眼神在寒冷的冬季里却像阳光一样耀眼,有一瞬我有种被晒黑了的错觉。
    “路痴南”
    “啊…额…面瘫北”听到来者的话语,我支支吾吾的对上“暗号”。
    “路痴南,你变了。”
    “面瘫北,你也变了。”就像“你好吗”“我很好”。
    “头发剪短了啊你。”他上下打量着我。
    “嗯,长发有点麻烦,短发干净利落些。”
    “还是长发好看些。”他自言自语的嘟哝着。
    “你长高了!”我气愤的看着前面那个比我高出20cm+的男生,明明以前还跟我差不了多少的,“话说,你也在这所学校啊,我以前怎么没看见你。”
    “因为你路痴。” 男生不屑的说出五个字,拿起放在操场上的长袖校服穿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12-06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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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脑抽的时候就不知道在乱想什么,想起我和他一起在海边堆沙子,他嫌我帮倒忙;想起我上课时和他说话,害得他陪我一起罚站;想起毕业那天,除了我和他其他人都哭了,他对我说“我们还会见的”。顾向北,你是不是有一个能够预言的水晶球,不然怎会料到我们还会见面。那天你我在十字路口,一个往北一个
      向南,我已经做好不再见面的准备,可现在你就这样站在我面前。会不会只是我的记忆在和我道别,它要跟随你到未知的地方,你会不会也把它丢弃在无人的荒野?
      你曾对我说,如果迷路了,心中一直默念顾向北顾向北,就会找到出口。我在心中默念无数次面瘫北,结果你出现了。一定是你的咒语错了,因为…我怎么可能自己找到出口嘛,我得召唤你啊!还好你出现了,不枉我念北无数次。
      念北。念,北。
      记忆的沙城被时间腐蚀,过去的我,过去的你,终将会被沙子掩埋。如果不向前走,就会困在原地停滞不前。所以你往北走我向南,我们一步步的回头,却只能向前走。向前走,哪怕与你擦肩而过。不过我们终将会在某个点再次重逢。再见,童年的顾向北。再见,童年的顾向南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2-06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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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童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12-06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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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柒子
          我,了然一人,静倚在走廊上。
          夕阳未沉,大片的余辉漫过空荡的操场,松散裹绕,有种宿醉难醒的缠绵。
          刺耳的下课铃叮叮作响,隔着远远的一段距离,我看见湄朝歌抱着一叠书,像往常一样朝我走来。
          我微笑着伸出手,等待她走到我身边来,勾住我的尾指说一句“嘿,一起去食堂吧”,但是湄朝歌,她看也没看我一眼,擦过我的衣角,径直朝前走去。
          我看见她,面色淡漠,往日澄澈如青海湖的眸中现却倒映不出一缕微光。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为什么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
          我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我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脑中混沌。
          似有狂澜迎面袭来,一个浪头把我推向海底。
          哦,我忘了,我已经死了。
          做个自我介绍:生前的我是一名平凡的高三学生,在一个充满条条框框的家庭里中规中矩地长大,挑了中规中矩的中学来读,然后中规中矩的为高考做准备,和所有人一样中规中矩的填志愿、最后的冲刺。
          要说我生命里唯一的一抹亮色,那便是湄朝歌了。
          当我回忆起湄朝歌,那些记忆的碎片,就是一小队一小朵的风花,拼成春天。
          湄朝歌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初次注意到她,只为了她的水红衬衣,却是当时极昂贵的料子,盛夏的汗湿成半透明,薄脆如糖纸,淡胭脂色。而脊椎若隐若现,像一条游得笔直的鱼。
          她坐在荒废的窗台上,看见鼻头上还挂着一串亮晶晶鼻涕的我,冲我微微一笑。
          八岁的我,心里扑扑一跳,一瓶香槟欢喜的启封,我就这样义无反顾的陷进了她栀子花一样层层叠叠的温柔里去。
          而在我多年不懈的狂轰滥炸下,湄朝歌和我,也终于有了“同穿一条裤衩”的友情。
          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湄朝歌很美,美得惊心动魄,她精致的连我这个女同胞都有种想变成拉拉倒她他的冲动。这么说吧,假设我和湄朝歌在学校里同时犯了错,站在老师办公室里接受惩罚,湄朝歌只要轻轻蹙下眉梢,老师便觉得他内心愧疚难过得不得了,便也不忍多说一句这个梨花带雨的小美人儿;而我,就算猛掐大腿摆出一副苦相,嘴角抽搐眼中含泪的望着老师,也只会让老师更加生气。
          “你!居然还在笑,看看人家湄朝歌,伤心成什么样子了,同样是女生,怎么你的脸皮就那么厚?不行,我得罚你!”
          我还清晰的记得,在我被老师罚站办公室的那些个夜晚,只要老师一打瞌睡,门缝里便总会伸一直白皙的小手,悄悄往地上丢一颗透明纸包裹的樱桃糖。湄朝歌从缝隙间看到我剥开薄薄的糖纸,她便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12-06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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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的酒窝里盛满了绸缎一样柔滑的月光。我满足的含着那颗樱桃糖,心里暗暗发誓要和她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可是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个誓言会被我自己亲手打破。
            高三,我和湄朝歌是同桌,我看着她轻松地搞定一场场小测大考。当我们都在埋头刷题,她却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一所又一所大学的提前面试,连国内知名的A大亦向她抛出了青绿的橄榄枝。
            高考前的最后一次评估测试,我失利了。
            试后,我悄悄给湄朝歌递去一张纸条,她看着看着细如月牙的眉不让人察觉地皱了一下,似挣扎一瞬,又定下决心般拧开笔帽,刷刷刷写了几个字,递还给我: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去A大了,我和你填一个志愿。]
            我抬头,湄朝歌亦冲我投来一个温暖的目光,她拉住我,鼓励的捏了捏我的右手。我倏忽听见她的惊呼:“呀,莞尔,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垂了眸,不敢看她灼热而关切的眼神。心一点一点下坠的同时,又有一种耻辱的喜悦和计谋得逞的快感几度蜿蜒,密密匝匝地胀满了胸腔。
            手不禁一抖,纸条落在了地上。我的字迹,荒芜的生长在惨白的纸张上:
            [朝歌,我评估考砸了,如果高考也这模样,我最多能上一本的D大。我知道你要去A大,但是我,不想和你分开。]
            然后善良的湄朝歌,毫不犹豫的对我做出了承诺。
            是的,我卑鄙地,利用了我最好的朋友,湄朝歌。
            利用她的不忍心,利用我对她的全部了解,索要来一个不平等的“陪伴”。
            我毁掉了,她本应璀璨无比的未来。
            头,一寸一寸疼起来,似要炸裂。倏尔又忆起了,那之后不久的某一日。
            “莫莞尔,到走廊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湄朝歌看也没看我一眼,甩下一句话便走出了教室。
            我强压下了满腹不安与惶恐,飞快地走到她的身边。
            “朝歌,你怎么了?”
            她站在斑驳的阴影处,表情模糊不清,“你不用再装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做的所有事。”
            我一下子就慌了:“不是的,朝歌,朝歌你听我解释,我……”
            她打断我的话,一抹摄人的痛楚,烙印上了她美丽如瓷器的脸庞:“莞尔,你知道么?为了你,我十八年来第一次忤逆了我母亲的意愿,第一次闹情绪,第一次恳求她让我自己填志愿书。我甚至,甚至已经储蓄好了路费,D大那么远,就算要离开家人,但我以为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怕……”
            语入哽咽,她肩头微微颤动,却突然硬了语气,道:“可是你呢?看看你,我的——好朋友。如果不是那天去班主任办公室无意间听到,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原来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12-06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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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脚刚离地,我就后悔了。
              这哪是鸟啊,明明就是一只蹒跚着姿态笨拙的企鹅。我的躯体,丑陋的跌落在了楼底,一大片一大片血色的花,覆盖了我的视线。
              意识从身体里飘了出来,我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湄朝歌惊惶的瞬间煞白的脸庞,我看见她扑上前来,伏在我身上。一串一串皎然若星辰的泪花,滴落了下来。
              我听见她声嘶力竭的叫喊。
              在喊什么呢?我又凑近了一点儿,哦,她喊的是,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就算你不去D大。我不怪你,只要你醒过来,求求你醒过来……
              真好,她终于原谅我了。我蹲下来,想摸摸她的脸,手却直直地穿过了她的身体。
              湄朝歌,你不要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真抱歉啊,我再也没办法帮你擦眼泪了。
              湄朝歌,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我不该跳下来,不该轻贱自己的生命。就算你怪我,一生都不原谅我,我也应该好好活着,我还没弄清楚为什么有人说我“不去D大”,还没来得及对你说一声,湄朝歌,对不起。
              天光白刺猬似的满界挣扎,我终于把脸埋进了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我的意识,从那以后,便一直跟着湄朝歌。
              她失魂落魄的走进办公室,我就失魂落魄地跟随。我看见她,径直地对班主任发问:“老师,为什么上一次你说,莫莞尔她不打算去D大?”
              班主任尴尬的咳了一声,“你这孩子,怎么突然问这个?反正到了这份上了,告诉你也无妨。上次你妈妈跑来对我说,你为了一个……什么和朋友的约定,要放弃A大的报送名额,和莫莞尔一起去D大。我这才故意对你那么说的。这个……你也别怪我,我不过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你前途尽毁,况且你妈妈那么拜托我了,我也没想到,莫莞尔这孩子心眼儿会这么小,居然想不开就……唉……”
              湄朝歌左右摇晃了几下,身子像风中稻穗一样颤栗着,她抖抖索索地张开了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发出。她像是被嵌进石头里的一尾丰满的鱼,被一锤一锤击着,片鳞不留。疼啊,浊泪流干。
              我站在一旁,脑子里“嗡”地一下,好像整个人都灰飞烟灭,碎成了一天一地的陨石阵,没有感觉,也不再有生命。只感觉一抹冰冷的疼痛潮水一样滚滚漫上了肌骨。
              原来……是这么回事。
              就因为这个原因,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仰躺在地上,狂笑不已,笑得流出了眼泪。
              我抹去眼泪。继而看向了湄朝歌,眼角眉梢尽是哀伤。
              朝歌,为什么,我们不能多相信对方一点。
              湄朝歌最后也还是没去成A大。
              我还记得填志愿的时候,班主任看到她志愿书上寥寥一行的“D大”时,脸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12-06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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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脸上像吃了翔一样的表情。
                我跟着湄朝歌去大学,我不再像以前一样,总不甘心地企图与她说话,心里狗血似地希望有天她会听见,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看着她,在大学里忙碌地学习,拒绝任何来自各种男生的邀请;看着她,因无孔不入的追求者倦怠而厌烦的表情;又看着她,被其中一个追求者的坚持不懈和款款深情所打动。那男生简直被她冷漠消融之后的绕指柔迷住了,我在一旁笑了笑,他又怎知,他原以为的冰雪满园,只不过被雪色覆盖的春。冰美人,也并非是冰美人,只是结痂的伤痛,让她困扰太久了罢了。
                湄朝歌,她终于走出去了啊。
                我继而看着她,第一次约会,牵手,在躲雨的屋檐下,青涩地接吻,然后大学毕业,吵架,分手,磕磕绊绊地递着简历,找到了工作,又交了新男友,步入婚姻殿堂,生子。
                而最后的最后,湄朝歌老了。生活的柴米油盐也在她身上,刻上了沧桑的痕迹。
                夕阳迟暮的时候,她眯着眼睛,倘徉在老藤椅上,和小孙子聊天。
                “奶奶奶奶,你有没有生命里最喜欢的人呀?”八岁的外孙爬上了老奶奶的膝盖,散乱的眉下,一双眸似琥珀。
                “最喜欢的人?”老奶奶眯缝了眼,她望着外孙,像隔着他在凝望彼岸,又像是隔着很深很深的雾,在窥探斑驳的回忆。
                “有啊。”她摸了摸孙子的头。
                “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是奶奶一生最好的朋友,”老奶奶悄悄地翘了嘴角,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少女时代的湄朝歌,在最鲜妍的年龄,她的眼睛这么亮,令人着迷,将别的所有事物都衬得一片幽暗。微笑间带清芬,像看不见的舌尖,轻轻撩拨。
                “她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倔。”
                我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哭着哭着,我突然惊醒了。却发现自己趴在课桌上,在高三的课堂上。老师还在黑板上疯狂地板书,黑板上的字还是密如蚊蝇,看不分明。
                难道……我所经历的一切,我的一生只是一场梦?
                阳光照的我的脸皱成一团,我茫然地看向同桌:“朝歌,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的梦。对了,梦里有你!”
                湄朝歌瞥我一眼,在最鲜妍的年龄,她的眼睛这么亮,令人着迷,将我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衬得一片幽暗。
                “傻瓜!”她骂道,眼中却好像透露出什么,“好好听课。”
                我傻笑着点了点头。
                还好,一切都还未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还好,现世静好,岁月安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12-0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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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12-06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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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12-07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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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12-07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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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到夏天


                        14楼2014-12-07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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