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万事俱备,只差这一步。身后琼琚捧着漆盒,相随在后,一路往容仪来。她屋里的人多是信得过的,也无需吩咐,自有人迎我入内。)
(昨日极晚才回到宫中,许是面色太差,云起方迎上来,便连声问个不停,也不理她,只将人都打发了出去。如此混混沌沌熬过了一夜,忆及华妃那番话,是以她来时,也并未讶然。)
(只扶着木椅扶手起了身,行礼道)贵妃娘娘吉祥。
(甫入了屋子,示意琼琚将木盒放下,旋即递个眼神,一众侍从便也相继退出去。木门阖上时,声调低沉而绵长,像是垂死的老者在病痛中呻吟、挣扎。)
(顾自落了座儿,无心与之多费口舌,只道)
那事儿办得如何了?没叫人盯上吧?你一向谨慎,想也不会出什么纰漏。
(依旧站在原地,一言未发,看着她越过我身侧,又看着宫人悉数鱼贯而出。如此一番行云流水,竟也不过眨眼的功夫,无声笑笑,转而将目光偏去,应了她的话)
娘娘放心,不会有人起疑的,便是查,也查不到什么。
(时至如今,也无需再与她讲那些虚礼,往边上坐了,问道)娘娘今日来,是有旁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