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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一篇超级丢脸的文居然是我写的!!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逆光行驶的骚年 想看吗?!如果想我copy给你看啊!!


IP属地:美国1楼2014-12-12 22:01回复
    ——弗格,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弗格吧?当我终于开口对他说话的时候,他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
    ——如果你想从这里离开,那么我建议你安静点,否则你可以继续浪费你的口水,但我不会把水分给你,一点也不会。
    我严肃地警告了他,并且用眼神告诉他,我是认真的。
    事实上我觉得弗格的做法太幼稚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还拥有一点理智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要知道,在地狱里,你要学会的只有顺从,这样你在这个快乐的大家庭里的日子还不会太难过。不然的话,亲爱的,你只能一次一次地被关禁闭,或许会死在走出这个孤儿院以前。
    当然,我不是觉得弗格的做法不可理喻,他只是初来乍到,不太懂得这里的规矩。
    而且我也并没有把他说的经历当真,倒不是说他夸大其词,只是我认为他一定是把被关禁闭的理由进行了艺术加工的,就像那些因为小偷小摸而入狱的犯人为了博得尊重,也总爱说自己是杀个勇猛的杀人狂。(后来当我亲眼看见他对斯戴夫修女比中指时,我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弗格满脸愧疚地安静了下来,很久才对我说,你太他妈严肃了,我只是想说点什么。
    我想他是个脸皮很薄的人,通常这种人,怎么说呢,他们总喜欢通过粗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不介意你——呃——说点什么,但是如果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会立马请你安静。我一板一眼地提醒他注意措辞,同时也应允了他“说点什么”。
    这个叫弗格的漂亮男孩脸上很快露出了高兴的神色,他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话,我发誓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他这么能说。
    他告诉我他妈妈(没错,他当时的确是这么称呼的)有时脾气很差,会抓住他的头撞到墙上,不过她心情好的时候就比较像个正常的母亲了。她还酗酒,不论什么时候在她周围几米你永远都能被那股酒精味麻痹致死。
    我很庆幸的是,我们的交谈中总是弗格一个人在说话,我只会偶尔附和一两句以示礼貌。因为如果弗格询问我的情况,那么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他,我不太清楚。我知道我父母是平凡的父母,我母亲既不靠卖身赚钱也滴酒不沾,我父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恶习。真像“模范父母”,对不对?可问题在于,他们都死了。我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一岁还不到,对父母的印象是我档案里“双亲”那一栏的资料。
    弗格能不过问这些对我而言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或者说,他的嘴没空去过问这些。


    IP属地:美国5楼2014-12-12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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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格,你要知道,缄默是美德。当我不耐烦的时候总会这么对他说,但这只能使他安静几分钟(这似乎是他的极限了),随后我的耳边又会传来永无止境般的吵闹声。然而我最后一次对他如此说道的时候,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通常是一声操……),取而代之的是弗格的头倒在了我的膝盖上。
      半个小时后在我用力拍打了弗格的脸部(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却依然没把他叫醒之后,我才确信他并不是睡着那么简单。
      我想我先前清楚地描述过禁闭室的情形,没有食物,少的可怜的淡水,这种恶劣的条件很容易使许多初次到来的人在一天以内昏厥。
      于是在某个修女经过这里的时候,我大声告诉她弗格昏倒了。
      对方很快就去向上级请示,接着另两个修女五分钟后打开了禁闭室的门,把弗格抬了出去。
      虽然她们不喜欢弗格,也并不喜欢他的母亲,可是却无比喜爱他母亲每年的捐款,因此即使弗格即将被死神带走,她们也会勇猛地把他拉回来。
      但是当她们当准备抬起弗格的时候,我分明十分肯定地看见后者睁开眼睛冲我眨了眨。
      一群人闹闹哄哄地离开以后,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没有关好的禁闭室的门,又目瞪口呆地从里面走了出去。
      从那时起,我开始相信,弗格在我们之中毫无疑问是不可思议的存在,这个囚徒用他奇异的方式和监牢里的一切斗争着,却似乎总能取得胜利。


      IP属地:美国6楼2014-12-12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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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闭室风波后,弗格和我的关系变得很好,至少比我周围的任何人都要好,有时午休的时候他会邀请我去图书室,当然这原本是被禁止的,但我们在这所孤儿院被允许的活动范围小到足以让弗格崩溃的地步,因而他再次发挥了他危险的领袖精神。
        说实话,我原本以为书和弗格是充满矛盾的两件事物,就像水和火,可是当弗格读书的时候,我偶尔会觉得他像一个普通的求知若渴的小男孩,而不是我所认识的满嘴脏字还总喜欢整蛊我(而且只是我!)的弗格。
        图书室没什么我能看的书,那里的书要么全是些艰涩难懂拉丁文(我当时的水准只能够勉强看懂一些童话绘本,当然,现在也是),要么就是超出我能理解的范围之外(几乎所有的书都包括了以上这两种特征)。然而弗格很喜欢这里,他可以轻松自如地翻阅其中任意一本我连看也不愿看一眼的书,然后在我质疑他是否真的能看懂的时候,平静地把他所阅读的章节翻译并朗诵出来。
        ——他们是这样为训马的赫克托尔举行葬礼。
        他读完荷马史诗伊利亚特篇的时候,向我很小声地朗诵了全篇的最后一句,我能感觉到他的语调很悲伤,但是这种悲伤是没有来由的,仅仅像是——一种对自己未卜先知的事物的渺小感。
        ——如果世界将要掀起战争的狂澜,阿碧丝,我们,我,和你,说不定会在其中四分五裂。
        弗格合起书页的时候发出的摩擦声很响,他看着我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
        ——那个时候,我们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说道。而事实是,我确实是不知道,那时我的脑海里没有一个地方是不回响着那个声音的,那个声音——我不知道。
        我觉得我没有义务知道,我和弗格不过是在牢狱中稍稍亲近些的两个囚徒,我们认识才不过几个月。
        几个月,明白吗,朋友,几个月!几个月甚至还不能让树种长成一棵树苗,又何况是我和弗格没有阳光、养分和希望的点到为止的友谊呢?
        但我仍旧不想让弗格太失望,所以我只告诉他,我不知道。
        弗格眼神冰冷地看了我一眼。我真不喜欢他看书时的样子,直到现在,我也是这样固执己见的,因为这时候的弗格不像是弗格。
        最终他在我的劝说下离开了图书室,我们在阳光照耀的树荫下小声交谈。弗格兴高采烈地向我描述他是如何将毛虫塞进女孩的领口里,又是如何偷窥到修女们在她们自以为不为人知的地方拼命从她们干枯的头发里抓着虱子。


        IP属地:美国7楼2014-12-12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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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我踏马这口翻译腔!再瞧瞧我现在这口白话文!!这是我今年五月的文好吗!!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


          IP属地:美国8楼2014-12-12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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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了,继续!


            IP属地:美国9楼2014-12-12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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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昨天晚上——弗格拖长尾音卖了个关子,我知道他正期待着我的发问。
              ——昨天晚上?我顺着他的意思佯装好奇的样子说道。
              ——我从寝室里逃出来——
              ——可你每周至少有三天会那么做。
              ——嘿,闭嘴。他对我无礼的打断表示不满(他太变扭,难以弄清他想表达的意思)。
              ——只是这样就没什么可讲,问题在于,昨天晚上,我出来时,窗口站着个人。
              ——这不可能,没有人能做到站在悬空的窗子旁边!我叫出声来。
              ——管他呢,也许只是个类似魔术的鬼把戏。
              ——又也许只是你的错觉?
              ——不是错觉!说道这里弗格恶狠狠地向我猛一转头。
              ——他开口和我说话了。
              ——说话——那——他说了些什么?我略感惊奇地说道。
              ——他用法语告诉我,他是能解救我和我的希望的人。于炼狱中,他是我的导师维吉尔。
              ——什么意思?我诚恳地问道。
              ——鬼知道!尽是些不可理喻的辞藻,该死的外国佬。弗格翻着白眼向我抱怨。
              ——你认为他是谁?我是指那个——该死的外国佬?
              ——也许是个梁上君子,也许是某个修女的情人?他长得像法兰西人。但这跟我他娘有什么关系。弗格妄加猜测道。


              IP属地:美国10楼2014-12-12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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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飞快地向前跑。当我们确信已经不会有任何人追赶上来时,我们倒在地上疯狂地笑了起来。
                在这个偏远又阴森的树林里,我感受不到一丝恐惧,我的心里在疯狂地欢呼,让我们那快乐的大家庭见鬼去吧!让该死的斯戴夫也见鬼去吧!


                IP属地:美国12楼2014-12-1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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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个澡回来继续丢人……话说我对历史还真是狗屁不通,又偏偏喜欢插入什么历史事件,都是痛苦的回忆啊……


                  IP属地:美国13楼2014-12-1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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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⑨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他是否造成打击,但在那之后他的眼睛里时常能看到愤怒的神色。这种愤怒,怎么说呢,是十分微妙的。不确切地说,有点像是你去公共厕所时会对没有冲厕的家伙感到愤怒一样,但这种愤怒是没有明确指向性的,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上一个把这里搞得那么糟的坏家伙到底是谁,又或者,有几个。
                    正是这样,有人以不公正的态度对待了弗格,但他却永远没法知道那是谁,又或是全世界的人是否都是如此不公的。
                    我想我们活着,对他人总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不公,我们的互相伤害是十分频繁的,以至于很多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都快被扯平了。
                    ——有时我还会想到那个法兰西人。弗格有一次这么对我说。
                    ——我很害怕,阿碧丝。
                    ——为什么?
                    ——我害怕他会一语成戬。当然,这不是说我相信这个该死的法国佬——只是,他装神弄鬼,很玄乎。
                    弗格的心智依旧像小孩,他时常说幼稚的话,很多时刻他都为自己该死的脾气困扰着,但每当他照着我的意愿乖乖闭嘴的时候,我却由衷感到不舒服,这种感觉太像那个时候,图书馆的弗格,或是回到家,看着面目全非的旧居的弗格了。因而我总是会尴尬地向他道歉,并告诉他:
                    ——嘿,弗格,还是说些什么吧?
                    我不介意他骂我有病,真的,我只是想听他说点什么。
                    直到1916年,我和弗格一直生活在诺丁汉的小小一隅,战争像贴着我们的耳朵擦过去的子弹一样真实并且危险。
                    那时我们很幸运,在那个年代只要活着就已是上帝的宠儿了。
                    1916年9月23日,老实说,我是后来查阅资料时才确切地了解到这个日子。我们惧怕着查看日历,也害怕迎面走上来的人向我们打招呼道:老兄,今天几号?
                    度日如年的战争让时间仿佛无形地成为了很多人的禁句。他们太害怕知道自己可能死在哪一天了。
                    让我们扯回9月23日,那一天是德国空袭诺丁汉的日子。
                    1915年5月,一直到1916年,德军不断派出飞艇对英国空投炸弹。他们那时无比信赖这种轻于空气的巨大武器,甚至天真地把飞艇当成至胜武器。当时的大不列颠相当危险,不过本土多变的夜间气候某种程度上来说破灭了德国人企图空袭的野心。那群逗比飞行员们在海水里、泰晤士河里、空地上投出的炸弹数不尽数,更有甚者还没能来得及在地面上留下个弹坑做纪念,目标庞大的飞艇就被打下来燃烧殆尽了。
                    可那些死心眼的德国佬偏偏无比信赖齐柏林制造的飞艇能给他们带来好战果,最后他们以许多牺牲的飞行员的生命的代价,终于弄清了事实其实并非他们设想得那般美好。


                    IP属地:美国15楼2014-12-13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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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我这么说不够直观,那么如果我告诉你德国由此造成的损失有时甚至比英国还要大,你又会怎么想呢?我相信有人会笑出声的。
                      当然这些不过是题外话,我要重点说明的那次空袭发生在我和弗格定居的诺丁汉。
                      老实说,我也不能把整个故事向你们叙述得更尽善尽美了,因为,好吧,我死了,死在德国人的炸弹下,而这也无疑是德军在几次不靠谱的空袭中取得成果很好的一次了。
                      如果你们之中有人要问我,这是种什么感觉,我也只能老实作答:很疼,而且只有疼。
                      当我和弗格面面向对,想找些什么事来做的时候,不列颠的云层上空传来了像鸟鸣一般震耳欲聋的声音,德军的炸弹投下,弗格扑向我。很快地,我感到昏厥,地面开始下陷,凡是我眼睛能看见的地方全都笼罩着火光。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我反应了很久,直到视网膜被灼坏,我才感受到疼痛。
                      那真的是很疼的,但我全身没有一个地方能因为这疼痛而动弹一下,我能感觉到我的眼睛是睁着的,但什么东西也看不到。
                      我找不到弗格,也感受不到他,我死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的,我确信我看到了弗格好好地待在我身边,我全身因为炸弹高温和冲击而造成的疼痛消失了,要不是我身边这片可怕的废墟,我简直怀疑刚刚的那场空袭是一场梦。
                      弗格就背对着那片废墟,表情烦躁而生硬,但毫无疑问他活着,而且完整,没有残疾。
                      我惊讶地跳了起来(当我注意到我居然还有力气这么做的时候,又惊讶了一下),问他怎么回事。
                      ——这很不寻常,弗格,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敢肯定,刚刚我死了——
                      ——闭嘴,阿碧丝!弗格凶狠地向我吼道。
                      ——是那个法兰西人。过了一会,他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道。
                      那双曾被我再三夸奖的湛蓝色的眼睛变成了在阴影中闪现红光。


                      IP属地:美国16楼2014-12-13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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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我们暂住在一个姓阿鲁卡尔德的外乡人家中,对方看上去是个挺和善的孤寡老人。我们作为空袭中奇迹般的幸存者受到了他的欢迎,住在他那栋简直数不清历史的老房子的二楼。事实上,尽管我知道撒谎是必要的,我仍然对此感到愧疚。弗格训斥了我,并告诉我他早对谎言感到无所谓了,受骗的人只能责怪自己的愚蠢。话是这么说,不过他总是口是心非。
                        当天晚上,一个叫卢法斯的年轻人造访了我们。弗格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迅速地抓住对方的领子。
                        ——弗格?你疯了!我对弗格莫名其妙的行为表示气愤,大声地指责道。
                        ——我没疯。弗格冷冷地反驳我,但手已经松开了卢法斯的领子。
                        ——他是那个法兰西人。弗格看着我,说道。


                        IP属地:美国17楼2014-12-13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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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瞠目结舌地看了看弗格,又看了看卢法斯。他高大的体型和法兰西人中罕见的浅发使他看起来像是有着北欧血统,虽说颅骨的形状的确有着明显的凯尔特人特征,但我不认同弗格区分人种时简单恶劣的方式——只看颅骨。
                          ——他不是个法国人。我对弗格不满地说道。
                          ——法国人要更矮,发色更深,他们很接近意大利人。
                          ——可他说法语。弗格打断我。
                          ——那又说明什么?拿破仑还是个科西加人呢!我对于他随意的态度感到很愤怒,大声反驳道。
                          面对我们激烈的争吵,卢法斯(真是个怪名字!)露出外交官的笑容,企图替我们打圆场:
                          ——我的确有法兰西血统,但不完全是个法兰西人。
                          这话说得很妙,非常委婉,我乖乖闭了嘴,但死心眼的弗格无疑不想领情。
                          ——这跟你他妈没有关系!阿鲁卡尔德先生不会欢迎你!
                          ——我很遗憾,实情与你所说的正相反。卢法斯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弗格死死盯着他。
                          ——我才是阿鲁卡尔德先生,你们所见到的是个姓怀特的老外乡人,他收下我的钱,假装成阿鲁卡尔德,仅此而已。卢法斯眯起眼,嘲讽的目光简直像是在激怒弗格。
                          ——我不会不欢迎我自己,亲爱的李斯特。他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卢法斯成功地惹怒了弗格,他的眼神凶狠得像刻耳薄洛斯,但一声不吭。我看的出,他正以最大限度的努力抑制着愤怒,甚至他曾经在孤儿院时寻修女们的开心遭到训斥时,他也不曾忍让过,宁可被关禁闭也决不。
                          ——我认为你们目前对自身的关心一定多过对于我的好奇。卢法斯说道。
                          ——所以你他妈想说些什么?弗格握紧拳头,额角青筋突暴,倘若卢法斯说话再绕几个弯子,我想恐怕没有人能阻止弗格用这双拳头暴揍对方一顿。
                          ——不,我不会杀你,我知道你以后一定会被人唾弃,所以我给你一个记号,人人都会折磨你,但不杀你,让你永世受到诅咒!卢法斯字句清晰地念道,随后像个神秘的神学家一般微笑着不再说话,仿佛真的是一个神学家在说,亲爱的小孩子,你需要自己参透!
                          ——我知道你所说的……圣经中该隐杀死了血亲,上帝就如是对该隐说道,对吗?我看着弗格阴沉的脸,颤颤巍巍地说道。
                          ——不错,你记得很清楚,这说明你在孤儿院时读书很勤奋。卢法斯和蔼地赞扬我,可是对于我对这段话的解读,他不做任何一个字的评价。
                          ——算不上勤奋,只不过修女们要求背诵全篇。我附和着说道,然而事实上我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IP属地:美国18楼2014-12-13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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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们的忠告是,刚开始你们会十分不适应阳光。卢法斯自顾自地讲下去。
                            ——但会慢慢习惯,这时只要不直接接触含紫外线的天然光线,你们会安然无恙。人造光对你们无害。
                            ——这他妈不可能!弗格突然暴起,大声朝卢法斯吼道。
                            ——没什么不可能,亲爱的李斯特。你懂的东西不少,我想你一定知道恶魔的证明。卢法斯缓缓地说道。
                            ——证明恶魔存在,只需找出恶魔。证明恶魔不存在,则需一一证明你所见到的一切事物都不是恶魔,但你依然无法确定恶魔是否隐藏在你所忽略的角落。弗格冷冷地说道。
                            ——换句话说,不可完成的证明。卢法斯点头赞许地说道。
                            ——但现在,恶魔正他妈站在我面前,与我高谈阔论着宗教、逻辑辩论和修辞学。
                            ——不是恶魔,是血族。卢法斯耐心地纠正道。
                            ——但这不可能!昨天,我还只是诺丁汉的一个服务员,做着图书馆管理员的兼职!阿碧丝,而且你他妈还敢把阿碧丝卷进来,你信不信我干了你妈?弗格气喘吁吁地说着粗话,直到我用眼神警示他不要那么粗鲁,他才稍微平静下来。
                            ——但你不可否认维吉尔解救了迷途的但丁。卢法斯平静地以维吉尔自比,我不知道他有多喜爱神曲,一定是相当痴迷于此的吧?又或者也类似于在修女们的逼迫下背诵圣经的我,也有一个严厉的人物监督着卢法斯使他不得不将这首长诗刻进脑袋里?
                            ——然后他把但丁引向地狱。接下来,你也想对我们这么做。你这维吉尔,难怪你不是个基督徒。弗格没好气地接话道。
                            ——不像你所说的那样糟,至少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地狱,这里是你们很好的归属。除非你们愿意被日光晒成灰。卢法斯坦诚地摊了摊手,说道。
                            弗格瞪视着对方,烦躁地一言不发,他或许在动摇,我想八成是这样的,但弗格.李斯特的尊严使他维持着今人讨厌的沉默,他的眼神凶狠而绝望,如同那天我们回到他母亲的旧房子,他看着被一个邋遢的房客糟蹋得面目全非的房间时的样子一样。
                            ——阿鲁卡尔德先生,不介意我问的话,您——对于我们的答复,您着急吗?我开口问卢法斯。
                            ——并不,随时都欢迎你们。延长我们交涉的时间只会对你们造成不利。
                            ——是的,我明白。但弗格,我是说我们,目前需要安静。我拐弯抹角但是却诚恳地说道。
                            卢法斯冰冷的目光注视了我一会,然后他点头默许我的请求,彬彬有礼地从房间离开了。


                            IP属地:美国19楼2014-12-13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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