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不知道的那些事（七）
天真离开后
胖子：嘻嘻，我不跟张家人说可以写啊。哈哈哈，小天真胖爷我不精明但会拐的弯比你多。
张家人看门甲：快些啊，只有上集，你写完我就把我藏的鸡腿给你。
胖子（眼睛放光）：别急，看胖爷我分三卷九集八十一章慢慢分解，那啥，先把鸡腿给我！

回过神就看见胖子圆脑袋探出，没发现张家人就跳出来，身后还有闷油瓶。“天真够义气，不枉胖爷我一番苦心。”“你的苦心就是偷偷趁我不在把明器卖了谎报卖价然后少分我两成？”我白他一眼，死胖子自己独吞多少钱别以为我不清楚。他讪讪的挠挠脑袋，摆了摆手说道：“天真你咋跟娘们似的，这点帐都记得。”老子这叫当家知油米贵。
“吴邪，你不能下斗。”闷油瓶突然冒出来一句。我笑了笑，说：“为什么？”他没说话胖子打圆场，“天真，你别计较这个。张家那些鸟人没好心，你下斗不安全。”闷油瓶淡然但坚定的看着我。
“好。”
胖子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爽快，松了气拍着我的背，说道：“这就对了嘛，小哥也是为你着想。”
我没搭理他，看着闷油瓶，说：“不过，张起灵，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正经喊他的名字。
胖子愣了愣，眼神瞬间变得猥琐起来。“那啥，要不胖爷我去放个水，你们慢聊。”我摇头表示他不用躲开，粽子才知道他又会想象力迸发瞎想出什么有的没的。 最安全的还是让他呆在这比较好。
于是胖子无可奈何尴尬的留下来，无辜的看着闷油瓶。闷油瓶盯着我的眼睛，月光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加幽暗，眼神依旧是平淡冷静，显然是在等我的下文。我也不甘示弱回瞪他，一个字一个字从我的嘴里蹦出来。
“张起灵，这一次，我可以不等你了吗？”

一霎四周安静下来，风似乎停下了脚步。虫声都没有响起。胖子吃惊的看着我，嘴都合不上，肯定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闷油瓶沉默良久，他垂下的头发的阴影遮住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嗯。”他回答得很清晰但很轻，仿佛一阵风都可以吹散。
我嘴角弯的弧度愈发明显，说道：“这就好。”
“我说天真你们这说的只是气话吧，小哥只是不想你跟着受伤。哎呀我说小哥你也真是，天真说胡话你还顺着他。”胖子在一旁碎碎念，跟管事的老妈子一样。以前怎么没发现胖子也可以这么啰嗦。
“我说的不是气话。”我打断胖子的念叨，不顾胖子焦急的神情。“既然我不用等你了，那么……”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就一起走下去。”
闷油瓶突然扬头惊异的看着我，真有成就感能看到闷油瓶露出诧异的表情。胖子反应过来，大笑着揽着我肩膀摇头说道：“那还说啥，小哥你别拦着天真了。咱铁三角重出江湖咋能缺人！”
我也跟着他笑起来。闷油瓶虽然没有笑，但表情柔和了许多。我向他们伸出拳头，他们也伸出手对了下拳头。
我们终于能够真正并肩前进，可以不是我一个人看着他们两挡在我前面的背影，让他们的血换我前面道路安全。不过据胖子说，这是我这几年间笑得最名副其实天真无邪的一次。

清明节扫墓，抱歉更不了〒_〒

算张海客还有点良心，把我们带到山洞前给我们一张地图和必需品，看着手里的三棱军刺只能感慨张家人出手阔绰。这军刺可不是轻轻松松能搞到的。临别时张海客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只是在转身时说：“别那么笨。”
我去，老子至于被这样看不起吗！好歹我在道上也算有点名气。胖子检查着包凑过来说道：“他娘的小天真他不是看上你了吧？”我踹他一脚他鬼哭狼嚎几句收了嘴。
这山洞怎么看怎么诡异，在洞口往里看可见范围不超过20米。在我用胶带绑住裤脚后胖子要钻进去探路被我拦住。我塞给他一支蜡烛。
他端着蜡烛放在面前都快成斗鸡眼。“嘿，天真你啥时候跟胖爷我当起摸金校尉了，倒个斗还带蜡烛。”
“你丫的也没看你点几回，抢东西比我们积极多了。这是用来测二氧化碳的。”
胖子严肃的看着我，说道：“天真，没想到你对胖爷我这么情深，虽然咱不是兔儿爷，还是为天真你颁个证书，就叫‘天真无邪好三爷，贤惠持家巧媳妇’。”

我这回没藏力抬脚踹在他腰上，怒道：“去你大爷的，老子是让你进去试试能不能呼吸，不能呼吸让你死里面得了。”
胖子一脸委屈的捂着腰说道：“天真脾气见涨啊，小哥你也不管管他。”闷油瓶把背包固定好背起刀看都没看胖子一眼。胖子悻悻的猫腰钻进洞里，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
他啧啧嘴说道：“天真，这张家人是觉得我们都会穿墙啊。那缝好家伙，胖爷我就算变成蛇估计都钻不进。”胖子还扶着腰学着水蛇腰摆了几下，效果和一个酒桶在你眼前晃差不多。看样子确实有难度，在我思考时闷油瓶从包里提出一个军用水壶。
我们茫然的看着他，他开口说道：“这里是强酸。水壶他们做过处理了。”
靠强酸和水都是装在水壶里等一下倒错怎么办，我可不想自己嘴烂了。我赶紧拿出两个水壶，嗅了一下发现装的是水。胖子也查看了一下结果和我一样。他娘的为什么只有他的水壶里会装强酸？
我和胖子让闷油瓶把自己的包打开和我们的一比，草闷油瓶包里还有分量不小的C4炸弹雷管和防毒面具匕首，我们的包里和他一样的只有衣物日常用品防水布绳索以及狼眼手电。我的包里还多了药品绷带之类的，搞笑的是胖子包里居然放着一副扑克。
“他娘的是要我们在斗里锄大D啊。”胖子不甘心的再翻了翻包，看着扑克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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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他大爷的，万一下面是尖刀我们被戳得透心凉大罗神仙都救不了我们。还好下面是一片空地，我和闷油瓶有胖子当缓冲没多大影响，只是胖子似乎被砸晕了，我扇了他几个耳光才清醒点。
打开狼眼手电发现这里空旷的不像样。除了灰尘没看到任何东西，连棺椁都没有。手电的光在这片黑暗中也没很大的照射范围，只能看到在空气中浮动的大量灰尘。
闷油瓶打着手电四周转悠停在一面墙前。我看胖子没多大事能自己摸着脑袋站起来，就拍他一下走到了闷油瓶那边。
手电光一照发现墙上有着排列整齐大小一致的木牌，仔细凑上前看发现木牌上都用毛笔写着一个人名，无一例外都姓张。手电往上挪，发现一块鎏金木匾，上面用小篆写着——张家族长。
看来这是历代张家起灵的名字牌。稍微退后一分，发现张家族长还真不算多，按照顺序也就几十个而已。这木牌应该是用楠木做成的，耐腐蚀有淡香。
我突然想到我一直不知道闷油瓶真名是什么，张起灵有那么多个，他只是他，也应该有自己的名字。我向左走按照木牌标记顺序查看，不出所料看到历史上几个了不得神秘大人物的名字。
手电光还没扫过最后的那个木牌就被闷油瓶一把抢过握在手里，直接把它折成碎片。
“你……”我还没问出口就看见他沉下的脸色，我想那么小气干什么？他不会是不喜欢他自己的名字吧？想到这里我实在有点想笑，这闷油瓶怎么跟小孩似的，这让我对木牌上他的名字更加好奇，无奈木牌已经被他毁了。
胖子揉着后脑勺骂骂咧咧的走到我身边，抬眼也看到木牌。光线太暗他晕乎乎的把手贴在墙上，卡的一声在安静的环境下特别明显。去他大爷的！
“死胖子你他娘的能靠谱点吗！”闷油瓶听见了这清脆的触发机关的声音拔出黑金古刀贴在我身边。
等了有一会身边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我的气息随之放松下来，闷油瓶却捏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别放松，轻声说道：“仔细听。”我立刻屏住呼吸还不忘掐胖子一把，胖子自知理亏乖乖的不做声。
突然我听见有一些细碎的响声，渐渐清楚起来，但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觉得数量很多。闷油瓶关了手电我也跟着灭了。

他再仔细听了一会，声音一变惊呼一句：“快跑！”我愣住，这黑乎乎的一片往哪个方向跑？他见我不动就拉着我朝一个方向猛冲过去，我顺便拽上胖子。
跑了有几分钟等他停下时我喘口气抬头却发现我们又回到挂着木牌的墙前。“我操，这张家祖宗玩人呢！”胖子骂一句就想朝墙壁踹一脚。
我拦住他低声警告他：“你他娘的手贱还不够是吧！”“天真，胖爷我这也是一时疏忽……”又是卡的一声我想凌迟胖子了，他的背抵在墙上不知道又碰到什么机关。
“奇门遁甲。”闷油瓶说道。奇门遁甲，这就难办了。前一次我下斗就是碰上了一个阵结果损失惨重，人员伤的较重。不过后来我二进宫拿炸药炸了那墓阵解气，但在这好像还不能用炸药。“小哥，没想到您家还是和诸葛那小子有关系。”
胖子话音刚落墙壁裂出两条通道，好家伙张家祖宗是为不会奇门遁甲的张家人留条后路吗？真他娘的人性化。闷油瓶依旧是拉着我，犹豫片刻走进左边的通道。
声音依旧像跟在我们身后，并且有靠近的趋势。闷油瓶加快了步子，他打头阵胖子殿后我走在中间。这路就像走在阴间一般，空气愈发湿冷，感觉我们走在山的下方。

听到最后一句我的身体狠狠的抖了一下，真的，可以回到以前？可以坐在椅子里戏弄隔壁的八哥，什么都不用操心只是忽悠客人。
可以不被别人骗来骗去，可以放心的躺在床上睡觉不会再彻夜睡不着，可以不用下斗，可以随便说烂话不用推测别人的思想，可以不再有那该死的头痛痛得只能狠狠咬自己，不用装得那么强悍自己受伤，可以轻松的回家而不要遮遮掩掩，不需要担心别人的袭击，不用见证人心的鬼测，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活下去？
以后他们的纷争就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的小老板？
那么，我的世界将和他们平行再无交点，闷油瓶和胖子，小花，黑瞎子……让我看着他们出生入死受伤，自己不闻不问，让我看着胖子笨头笨脑只顾明器，闷油瓶继续陷入循环，孤独一人？我做不到！
“嘿！小天真，没我胖爷就搞成这副样子，麻利点躲胖爷我后边去。”
“吴邪，你不会受伤。我在你身边。”
“吴邪，吃药。不吃药我就把你以后所有的生煎换成芥末加中药味的。”
“三爷，你头发可算长出来了。别踹我啊，你光头多有个性。”
如果没有他们，也就再也没有人会像胖子叫我天真，没有人像闷油瓶默默挡在我面前保护我，没有人像小花在我头痛时照顾我，没有人像黑瞎子会随意开玩笑……
如果没有他们，我该怎么天真下去！
我抬头看着老痒，说道：“老痒，这是我的事，我已经回不到过去。他们，是我现在唯一想守护的。我们之前经历的，你永远不会了解。”

老痒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干脆的拒绝，闷油瓶安慰般拍着我肩膀，胖子笑得一脸傻缺抱着枪走到我的另一侧，使劲的揉了把我的头发，挑衅的看着老痒说：“听见没，天真同志坚守革命友谊，坚持跟随党的路线不动摇。你他娘的最好别废话。”
老痒抬手摸了摸自己耳上的六角铃铛，说道：“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现在我们还是先爬上去。”“咱们干嘛听你的！”胖子冷哼一声手里的枪就没放下过。
“如果你想被人蛇吃掉你可以留下。”老痒边说就边往上爬，胖子低声咒骂两句看见闷油瓶也在向上爬就不情不愿的开始爬。

老痒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干脆的拒绝，闷油瓶安慰般拍着我肩膀，胖子笑得一脸傻缺抱着枪走到我的另一侧，使劲的揉了把我的头发，挑衅的看着老痒说：“听见没，天真同志坚守革命友谊，坚持跟随党的路线不动摇。你他娘的最好别废话。”
老痒抬手摸了摸自己耳上的六角铃铛，说道：“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现在我们还是先爬上去。”“咱们干嘛听你的！”胖子冷哼一声手里的枪就没放下过。
“如果你想被人蛇吃掉你可以留下。”老痒边说就边往上爬， 胖子低声咒骂两句看见闷油瓶也在向上爬就不情不愿的开始爬。
我看着垂直的崖壁咽下一口唾沫就跟着爬，老子没忘在四姑娘山小花那手绝技，后来我报了个攀岩特训班，那教练据说曾经是特种兵训练起我们跟不要命一样，是不要我们的命，半年的训练老子腹肌是完全成型了，也没白交那几千现在总算有用。
闷油瓶的速度是不用说的，他基本可以不属于人类这个范围。老痒的身手出乎意料很利落，我自然是没有问题，胖子一直说自己是个灵活的胖子但在这里没有体现出来。老痒和闷油瓶达成共识闷油瓶帮胖子，老痒带我往上爬。
这里的岩石质地比较脆，我踩在上边都感觉悬得慌更何况是胖子。速度因为他很慢，磨磨蹭蹭也快蹭到了终点，胖子夸张的掬了把汗，说道：“哈哈，胖爷我果然很强大。”没人搭理他他还能自娱自乐。
闷油瓶先爬到顶端翻上去将东西放下就去拉胖子。在胖子扭来扭去登上后，已经站在那的老痒弯腰向我伸出手，我愣了一下后拽住他的手，手里的石灰因为汗水变得滑腻腻的，实在是不舒服，我用另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就要伸手抓住崖沿。
突然老痒的手松开了，我一慌想用手指卡住岩缝，石块裂了开来我也就栽下山崖。“吴邪！”“天真！”闷油瓶和胖子惊恐的看着我向下坠去，老痒面无表情冷冷的注视我。
我看着他们和我的距离不断拉大，这种坠落的虚空感持续一会痛感接踵而来。

大脑感觉到昏迷的眩晕感时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山洞中，一只手将我扶起。随着手的动作我摸到湿腻的如同血液的触感。在这个刺激下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唇上接触到清凉的水我就大口喝了下去。
清醒了一会才发现是有人在用水壶给我喂水，居然是闷油瓶。“你怎么在这？”一开口发现自己嘶哑的嗓音根本难以入耳。闷油瓶又将水壶凑到我嘴巴，再喝了一口水后声音才听起来舒服了点。
“你掉下来后我跟着跳下来了。”什么，这崖壁的高度可不止30米，当初闷油瓶在长白山救我的时候跳下来手腕骨折，这样的高度怎么可能会没事。连水都带着血腥味还这么浓，我发现地上全是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还有很多具人蛇的尸体，样貌极尽狰狞，就像有着人面容的怪物，连人都不像。
我连忙凑到闷油瓶身边，他的衣服都撕裂了几条大口子，肩膀上有一大摊血色。他稍微挪开了一些，站起身对我说：“走吧，再不走会有更多人蛇。”“你的伤……”他没有答话自顾自的往前走，我挣扎着站起身，浑身都在痛，特别是小腿。
我咬牙跟上他的步子。他走出山洞后向我们之前攀的崖壁走去。丫的不会要再爬一次吧，一条命都会给去了。但他站在崖壁前不知道触碰了什么机关，在我到他身边后映入我的视线。
靠知道有机关怎么一开始不打开。暗道左边向上，右边通向地下，而闷油瓶径直就要朝下走去。“小哥，我们不用去找胖子？”
“不用，我们去就够了。”我僵住动作，闷油瓶会就这样丢下胖子吗？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只手朝自己的背包摸去，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小哥，你的刀呢？”
“刚才打斗掉了，怎么？”“只是觉得很可惜，而且又让你冒险。”他看着我尴尬后悔的表情笑了笑，说道：“没什么。”
我靠近了他一分，鼻尖之间的距离不到八厘米。“小哥……”趁他转头愣住的时候我迅速一个反手抽出自己背上的军刺抵在他的脖颈间，慢慢和他拉开距离。
“你，怎么知道。”他反应过来沉声问道。“人蛇身上都没有刀伤，小哥也从来会像你这样抛弃同伴，”我慢慢的说道，“而且他不会这样对我笑。”
在我的记忆里，他只对我笑过六次，两次是好玩，两次是怜悯，剩下的两次是别离，一次生别，一次死离。

他低声笑了起来，用力朝脸上扯去。人皮面具撕下，面具后的脸居然是张海客。“你为什么假扮他？”我手里的军刺依旧没有放下。
他甩下手中的人皮面具，说道：“你会死。不能再走下去。”“和你无关。”我瞟了一眼暗门后的通道想着自己能有多大几率抢先一步冲上去。
“如果你选择向下走，当你之后出来你的生活会恢复平静，如果你想上，你绝对会死。”“那又怎样。我一定会上去。”我慢慢走向暗道，确定自己足够近才放下手里的军刺。“你拦不住我。”
“为了他们，你可以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吗？”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后退着说道：“多谢你救了我一条命。”“呵，固执。这只是演戏用的道具。”他指了指自己肩头的红色，讥讽着看着我。
我心想时间应该过了很久再不上去就很难找到他们了，深深看了他一样再说了一句多谢就头也不回的顺着向上的通道跑去，张海客没有跟上我忍着腿部的剧痛用最快的速度跑着，直到再也没有路。
跑了这么久没有感到胸闷氧气不足那就说明有空隙，可他娘的连条缝都没有我站着缓口气揉了揉膝盖头撞在了石头上，意外地石头居然移动了一丝，昏暗的光芒从缝隙里钻进来。我立刻喘着气猛地推开头顶的石块，抻着身子爬出通道。
天真不知道的那些事（八）
天真离开后：张海客在听不见脚步声后终于坚持不住坐在地上，扯开自己的衣服，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他不动声色的随便缠了几圈绷带，换了身衣服，苦笑着说：“张起灵，你的运气有多好，找到了把你带出去的光。”

喘息片刻抬头就看见胖子在踱来踱去，口里念念有词。我拖着已经快没有知觉的腿走到胖子旁边，他半是惊醒半是惊讶的大喊道：“啊呀妈呀，小祖宗你从哪爬上来的，还好没事。”
我低头看着自己破烂的衣服和斑驳的血迹，我这叫没事？他突然换了语气，急忙把我架过去。
闷油瓶居然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基本被血浸湿，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色。身边躺满人蛇的尸体，足以知道打斗场面有多惊险。胖子给他涂了消炎药裹了绷带，只是技术不怎么样。
“天真，那小子我就知道不是好人，你掉下去后居然想偷袭小哥，小哥受了点伤那小兔崽子又引来了他娘的这么多人蛇。小哥跟疯了一样拦都拦不住，想让他找个地方躲躲，他倒好死都要呆在这，弄了这一身伤。还好血大都是蛇的。不过这人蛇娘的跟打了鸡血……”
胖子在一边絮絮叨叨。“小哥替胖爷挨了几下居然还能这么拼，真是条汉子。”
我蹲在闷油瓶身边，复杂的看着闷油瓶，你是想等我，怕我找不到你们才固执呆在这吧。他的嘴唇动了动，我贴近去听发现他一直在重复说道：“吴邪，吴邪……”“我在。我没事”
突然间他睁开双眼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我重心不稳倒在他身上。我暗骂自己一声怎么这么不小心，闷油瓶这浑身是伤。就想站起来，没想到闷油瓶的手劲这么大，完全挣不开。“吴邪。”“我没事，你先放手。”他又反复叫了几遍我的名字，得到我的答复之后才松开我的手。
我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定定的看着我，在我怀疑他是在发呆后又发现他的眼神是聚焦的。叫他也不应。刚想问胖子闷油瓶怎么了，却看见他用自己的胖手遮住眼睛一边嘟囔：“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我为了自己的腿不再受伤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转回头小心问道：“小哥，你有事吗？需不需要喝水？”
他不说话立刻揽过我朝崖边滚去，我心想大哥你看到我不用这么激动吧，这下胖子又要误会了。转眼就发现自己刚才处于的地方有一条粗壮的蛇尾扫过。这么大的蛇，被它撂一下非死即伤，还好闷油瓶带着我躲得快。
胖子也察觉到端出枪朝人蛇射击，人蛇被惹怒了蛇尾夹着风呼呼乱扫，看这体形估计是老大级别的。
闷油瓶护着我硬是生生挨了一下，我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身体能明显感到他的一瞬间的颤抖。为了躲避蛇尾他又翻了一圈靠近崖边，由于背部受伤他没有控制好分寸，身子一滑栽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