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跟上!”
“走慢点阿尔!……该死的小心别撞到前面的人!”
12月24日,夜晚,英/国伦/敦街头。亚瑟·柯克兰此刻正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以滑稽的姿态尽力挤开人群去追逐一个活泼的金发男孩。在这种日子,就算是英/国也会让人感觉到拥挤——他开始庆幸今天没有穿平时的那套剪裁得体的西装,不然以这种完全不符合绅士的姿态,他怕会被全英国取笑。
“快跟上!你怎么这么慢呀。哈哈,你该不会是老了吧亚瑟!”
男孩走到了前面一处比较少人的地方,停下来对气喘吁吁赶上来的少年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而后者像是愤怒得完全不顾绅士形象地加速跑向那男孩并把他的腰一把捞住,“得了,小坏蛋。”他看着男孩依然在调皮地笑,皱起粗眉气冲冲地,“我再怎么看都还未成年,而你也只比我小五岁!还有,以后你再这样乱跑的话,以后就再也别想吃到我做的司康!”
“知道咯知道咯。”男孩半眯着双眼撅起了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随时会哭出来——他知道亚瑟吃这套。而亚瑟心里也自认这套——他知道小家伙的小心思。
“很好。”果然,亚瑟把小家伙放开,语气即刻变得缓和。“那么,你到底想跑去哪儿,先生?”
“亚瑟,告诉我现在多少点。”
亚瑟为阿尔大人般的口气皱了下眉,虽然感觉很别扭,可他还是回答了阿尔弗雷德的问题。“夜晚十点,先生。就算路灯很亮,我也还是很难相信你居然在这个时间无视斯科特他们跑出来。”亚瑟叹了一口气,“虽然你的行为一向让人难以相信。”
“那么,还有两个小时。”阿尔露出了一个孩子独有的纯真笑容,突然拉起了亚瑟因为出门太匆忙而未来得及带手套的被冻得僵红的手,把他吓了一跳。“猜猜看吧,亚蒂!我就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瞧,它不远!而且那是你认识的地方。”
阿尔放慢脚步,拉着亚瑟挤向前方的人群。原先站着的地儿此刻正站满了一对对冒着恋爱温度的情侣。亚瑟回头看了一下他们再回过头看着拉着自己行走的孩子——阿尔弗雷德,如果他长大了的话肯定能泡到一个美丽的姑娘,然后就像这些情侣一样,在某个国家的街头等待圣诞吧。那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然后离开自己的身边——想到这些亚瑟心里不禁有些苦涩。到时候自己就是一个人了吧。
“亚瑟?亚蒂?”不知何时男孩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一脸疑惑地望着亚瑟,却发现怎么叫也无法收到回应。“亚蒂!我说……亚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