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大一下学期时,苏易正再次荣获国际陶艺大赛金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韩国。帅气多金,温柔体贴,又多才多艺的苏少馆长再次成为韩国未婚女人们心中的梦中情人。
佳乙看着商场大屏幕上正做着获奖致辞的苏易正,忍不住笑了,真好,易正前辈变得更优秀了呢。
佳乙从朴管事那儿要来了苏易正的电话。回家后,试图给他打了个电话,想要祝贺他,但是电话那头始终没有人接。直到电话被转进了语音信箱。
“那个。。。易正前辈,恭喜你了。全球陶艺大赛的金奖呢!易正前辈果然很厉害!很高兴。。。易正前辈并没有消沉下去,而是变得更优秀了~希望,易正前辈能一直做着自己喜欢的事。那。。。就这样了,你好好休息。”
电视上还在播着对苏易正的采访。屏幕上的苏易正一身正装,贵气逼人。像是童话里才会出现的英俊王子。
而正在瑞典的苏易正,早已被各种媒体折磨的筋疲力尽。闲下来的第一时间他翻了翻通话记录,看到有佳乙的语音提示,他忍不住笑了。这才不慌不忙的查看了其他人的。
最后,他就这么戴着耳机,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着佳乙的语音信箱。直到睡着。
那一晚,他的梦里都一直在重复着佳乙温柔的嗓音。
转眼间,佳乙已经大二了。
大二那年的暑假,在景决定要在韩国过二十岁生日,并且办了个声势浩大的生日宴会,整个韩国上流社会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邀请了。佳乙和丝草作为她的好友,自然也在邀请之列。不过两人以没有衣服为由,不肯去宴会,只是打算私下帮在景庆祝。
在景自然不肯,于是佳乙和丝草就被在景忽悠着,去烫了个头发。丝草的头发短,做了个梨花烫,显得俏皮又可爱。佳乙头发长些,便烫成了大波浪,倒是多了一份妩媚娇俏。在景自己则拉了直发,梳成了中分,女王气场尽显。
做完头发,三个人又杀进了商场。
佳乙手忙脚乱的抱住怀里的衣服:“哦?在景姐,你怎么挑了这么多啊?不是只要去一个晚上就好了嘛?哦,别拿了啦,我的手都快拿不下了啦!”
在景完全无视了她的抱怨:“难得出来逛一次街,自然是要多买一点啦~反正以后也能用得上~”说着,又挑了件藕粉色的裙子扔进了佳乙怀里。
佳乙只好摇摇晃晃的接住裙子,听到她的话有些疑惑:“什么以后也能用得上?呀,在景姐,你别再拿了啦,我真的拿不了了!”
转过头,下意识的想找丝草求救,却发现她早已试完了衣服,在一旁悠哉悠哉的东摸摸西看看。佳乙顿时就不满了:“呀,在景姐啊,为什么丝草就不用试那么多衣服哦?在景姐偏心!”
“呃。。。”在景有些心虚的咳了一声,又一个白眼丢过来,“丝草是具家未来的少夫人,自然用不着我来替她挑。怎么你很不乐意吗?”
佳乙被她的气场所摄,弱弱的没敢开口,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再挣扎一下:“那个。。。在景姐,你挑这么多,我没那么多钱付的。。。”
在景冲她眨了眨眼,语气调皮:“放心吧,有人会付的!”
“哎?有人会付?谁啊?”佳乙一脸疑惑,还想再问,却已经被在景推进了试衣间。
“好啦,你赶紧进去试试吧!”
然后她又拉着一旁的丝草再次开启了血拼模式。
还教导着一旁的丝草:“丝草啊,快,趁着有人付账,多挑两件~”
丝草一头雾水:“MO?谁付账啊?”
在景却没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她正忙着将一件件衣服往自己和丝草身上比划:“丝草啊,这件怎么样?这件好不好看?哦!这件好像很适合你哎!你去试试看!我要试试这件~”
就这样一脸错愕的丝草也被推进了试衣间。
最后,直到近傍晚时分,三个女生才意犹未尽的拎着大包小包出了商场的门。当然,佳乙手上的,是最多的。
大街上,,三个打扮时尚的女生拎着自己的战利品,有说有笑的走着。长相或可爱或甜美或霸气,引得回头无数。
苏易正看着朴管事刚传来的照片,三个女生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将阳光都比了下去,他自己也忍不住受到了她们笑容的感染,笑意逐渐加深。
“夏在景这个暴力女,性格奇葩归奇葩,眼光还是不错的嘛。”他看着照片上笑得月牙弯弯的小孩儿,显得很是温柔。
他的佳乙经过这么一打扮,倒是,倒是越来越像他苏易正的女友了。
这一年的生日,苏易正收到的来自佳乙的礼物,是一本书,奥黛丽·尼芬格的《时间旅行者的妻子》。据说已经改编成了电影,不过苏易正没看过。原文更没看过。
他也不在乎这些。
其实苏易正是以为,佳乙会在书里给他留下什么只言片语的。但他翻遍了整本书,也没找到。
他有些失望的将书放在桌上,自己半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书的封面,然后他反应过来,有些无奈的笑了。
他的佳乙啊,真是太有自知之明了。聪明的,他都不知道是该对她欣慰,还是心疼了。
这傻妞儿,看起来挺笨的,偏偏不该糊涂的时候,就特别聪明。
哎,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而那一年,佳乙生日的那天,她收到的,来自苏易正的礼物,则是新锐画家Kevin Mars并不怎么出名的新作,《归来》(Return)。
画的背面是短短五个字,佳乙却看得泪流满面。
苏易正说:“佳乙,你信我。”
眼泪滴在装框的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佳乙赶紧用手擦去那滴水渍,自己忍不住笑了,但泪还是忍不住涌出来,越来越多。擦都擦不干净。
最后,她也顾不上自己现在这副又哭又笑的样子有多奇怪了,只是将画紧紧地,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原来,那个人,那个人都是知道的。她不为人知的惶恐,和说不出口的担忧。他都明白。
甚至,他还用了他自己的方式告诉她,别怕。
这一刻,她从没有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爱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