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出了浴室门,返回时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大黑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排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泛着寒光的工具。
准确的说是我截尸的工具。
这些年来,我总是游走在各个城市,白天干着飘无定所的工作,晚上则按着周的心愿将他所希望消失的人除去。
第一次截尸因为没有工具而苦于使用菜刀的我,在下班回来后就发现了这个大黑盒子及满满一盒子的工具。
望着握住工具的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我笑的像个小孩子。
我从不照镜子,通常见到能照出人像的东西我也会避着走,避不过就干脆不看。
讨厌甚至恶厌照镜子的我渐渐忘记了自己的模样。
视线所能看到的只有这双手。
不是因为能看到这双手才异常喜欢这双手。
而是因为这双手和记忆中周的手太像了。
望着这双手就像是周的手捂着周送给我的工具。
让我莫名的开心,因为太久没见到周了。
我拿着工具向女人走去。将她拖起来扔到地上。
突然想到了什么。
周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父母。
同性恋什么的很难被老年人接受,所以周才会拒绝与我同住,甚至很少与我过多的见面。
但我是深信周是爱我的啊,就像我爱周那样。
即使很少见到周,即使不能与周生活在一起甚至很少见面也没有关系的呀。
能被周需要着,能被周喜欢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