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薛灿的相处方式很微妙。我们之间从来不过问任何事,除非必须要知道的,就以网球赛来获取提问的权利。赢多少局,就是多少个问题。
他不由分明的把我拐骗到网球场,一副我不上场就要我死的表情,我也只好妥协。拿上拍子,抱着“随便你怎么虐”的态度,就上了球场。
我本就打不过他,再加上状态不好,整场打下来不到一个小时,6比1,输得惨烈。
薛灿拿着刚洗好的毛巾,看着坐在阴凉处猛灌水的我,在我身旁坐下。
“今天就一个问题。”当我终于把矿泉水瓶放下时,他说。
“你问。”我无法逃避。
薛灿用x光一般的视线审视了我一番:“你回上海,究竟是为什么?”
我苦笑一声,看着他,心中无限惆怅。
果然第一个瞒不住的,就是薛灿。
薛灿何等聪明的人,他会这样问,就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于他这样全上海有名的金牌律师,我没有什么机会说谎。
“衡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