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裕贵太妃 傅长瑄 永宁宫
几日宫中事颇多,宓儿前几日小产丧子,皇帝把她晋了夫人,依着她脾性,这远远不够,她要的是擒那背后的凶手,复她那还未出世的孩儿仇。倚着缥碧色绣花靠枕,手捻佛珠,菱唇微抿,想必不用多久便会来寻我这老婆子商议她的法子。也罢,这孩子从前受的苦太多,好不容易她娘给扶上正室,她也才免了庶女二字对她十几年来的嘲讽。
须臾,门前侯着的赵娘来道,宓主子求见。凤眸微弯,螓首微颔,还真令我猜准儿了,令其入。
屋正中的青枝缠花铜炉中,一味茉莉燃得正好,雕花牗敞,远远便闻环珮玎玲声,待近了些,便觉浓淡适宜的脂粉味儿,往日她都是浓郁缠身,今儿这般怕也是小产令她伤烦了心,才无刻意打扮。而后,眄殿门出一道月白身影,心中几分了然,其入殿请安,对曰“免礼”,赐了软座于旁,见其欲言又止四周看了看敞开的门窗样儿,温和笑笑,下颔微扬示意媵闭门窗,其出罢,我将佛珠置于矮几,拂袖斟茶,眸子视着杯中黄绿的茶水,绯唇微启,道:“你今个儿来寻哀家,想必也是为了小产一事吧。”将茶壶放下,将一杯茶置于她身旁桌上,抬眸与她双目对视几秒,道:“将你的法子说予哀家听罢,你是哀家的侄女,为了傅氏一门,哀家多少也会助你,只要不作出太过分太出格的事儿,也就说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