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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深沉的金戈铁马赞歌




清闲。
无聊。
实在想不出什么排解寂寞的方式，只好开上我的“铁马”出去走走。
国内旅游市场上时髦着一句我十分不喜欢的流行语：“说走就走”，作为一个“老走”，我真的无法苟同。
旅游或者旅行，不是一种激情，不是一个冲动，不是突发奇想，更不是矫情任性。
那是啥呀？
哈哈，我虽然一直在旅游类贴吧里批驳“说走就走”的荒谬论调，然而，开在清爽、悠长、干净的公路上的这个
“伪君子”------就是在下呀，不正是实践着以往大批特批的观点吗？


汽车在黑色绸缎般的公路上疾驰，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就是我耳鼓里的血管流动血液的那“不可捉摸的声音”------我想起《老山界》里的那段描写：
除此以外，就是寂静。耳朵里有不可捉摸的声响，极远的又是极近的，极洪大的又是极细切的，象春蚕在咀嚼桑叶，象野马在平原上奔驰，象山泉在呜咽，象波涛在澎湃......



之所以骄傲，是因为本人虽没有经历”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那样的豪迈生活，但也真没有像刺骨的寒风里骑在冰冷的马背上的入关将军那样辛苦，也没有类似在深秋的霜晨焦急等待面君的朝臣那般可怜。当然，我也绝不是每天都”日出三竿“还赖在被窝里的懒蛋，不过是少了奋斗的安逸的庶民的生活而已。
忽然，路旁闪过一个大铁门------说着铁马，铁马就来了。这铁马该不会是叫”曹操“吧？


我记起了，这里很久以前是一个经营各种精美石头的露天商店。很久以前曾来过这里，还在这里买过大块的水晶呢。

天然水晶，价格不贵，可不知道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看上去像史前动物眼睛虫的化石，但看价格有些不相信----太便宜了，反倒使人生疑。

这个我喜欢，像真的。

太美了吧？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龙爪”？不会吧----有自贡的朋友帮忙鉴定一下。


大概因为游客稀少的缘故吧，今天这个精美石头商店没开门儿，大铁门紧闭。但是门外的空地上的一组铁皮焊接的“铁塑”真是巧夺天工，让我感叹不止。



我仔细地欣赏着每一个铁雕，看上去主题是西部拓荒时的牛仔生活场景。
从铁栅栏望进去，院子里可以看到摆放的奇石。而这匹悠闲地马儿，前蹄微扬，轻松自在的样子，仿佛在欣赏着面前的泛着绿光的珍奇的石头。


看它的鬃毛和马尾，毕像毕肖。


这样的画面，让我想到一个词：穿越。
早年的马上生活和现代的拖拉机行程时空的对比。

旁边的一堆就是紫水晶块儿，我真不敢相信，在这无人的旷野上，没人看管的路边摆放着大堆的天然水晶经不怕路人拿取？
我特地认真看了四周，真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骏马直立起身体，看似护卫着铁门。也像是越过铁篱，窥探着院内的一切。


无论是手持的盾牌，还是手里正要投出的标枪；无论是发式，还是面目特征，都应该是捍卫家园的印第安人的勇士。



评书里，学会了多少形容骑射的话语：犀牛望月、怀抱婴孩、拈弓搭箭，还有辛弃疾的“西北望，射天狼。”等等，但很少有这来的真实。注意看这骑士臂上的肌肉，把强弓拉满就不为过了。



可是，所谓西部牛仔的白人占领者的优势在武器上表露无疑，热兵器对上冷兵器，注定了原住民印第安人失败的宿命。



印第安人被征服了，白人们开始西部拓荒。他的起始点就是今天的俄洛冈州的波特兰，因此懂篮球的朋友知道波特兰的球队就叫“拓荒者”。这种马车是在电影里常见的淘金者的移动的家。



马群腾跃着冲破巨石的阻挡，放荡不羁，十分传神。我可以武断地判断：它们的制作者的血管里一定流淌着印第安人------至少是西部拓荒者的血液。俗语说“形为心声”，如果没有生活，没有对挣脱生活束缚的热望，没有内在的反抗意识，应该不会创作出这样极富生活特点的作品。
他们是诗，叙述着昨天的故事；
他们是画，描绘着血色的征战；
他们是梦，再现着先人的史实；
他们是歌，既是艺术品角度的杰作，也是荒野上金戈铁马的赞歌。



我怀着憧憬与缅怀，离开了这无人看管的马群。
感谢我的照相机镜头，帮我记录下这生动的栩栩如生的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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