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美吧 关注:20贴子:301
  • 17回复贴,共1

高质量悬疑小说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故事一《洞穴》
简介:由于家庭的不完整,男孩在同学中收到歧视和欺负。不久,男孩失踪,而欺负过男孩的同学也在家中恐怖的死去。母亲四处寻找男孩,却在家里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洞穴,洞穴里传出回应母亲的声音。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1-12 15:01回复
    要不,去江边看一看,虽然觉得不可能是阿俊,但是心里总有这个可怕的想法。
    天完全黑了,当他焦急的想向江边跑的时候后面有个声音出现“爸爸”
    “你这臭小子,跑哪里去了。”林杰又喜又怒,焦急的心也放了下来。
    “妈妈不让出来”听阿俊说完林杰的心又软了起来。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1-12 15:12
    回复
        “你妈还是老脾气!你这样偷偷跑过来,回去又要挨骂了。”他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了拍阿俊的肩膀,以前他总是拍拍他的小脑袋,可现在阿俊的身高几乎到了他的肩膀了。虽然在同龄人中间,阿俊的身材毫不起眼,甚至有些发育不良,但不管怎么样,林杰的心里还是为儿子的长大感到自豪。
        阿俊不说话了,默默地跟着父亲走进了小饭馆。
        父子俩点了几样小菜,林杰还要了两瓶啤酒,这三年来,酒似乎成了他每餐的必备,当黄澄澄的液体从绿色的瓶中倾倒入大瓷碗里,泛起雪白的泡沫,他的眼前便幻化出无数美好生活的片断,但这泡沫倏忽间就会消失了,林杰只有趁它还在弹跳的时候把它吸入嘴里,然后倒酒,重新泛起泡沫。
        三年前,他和雪芳离婚时,还不怎么会喝酒,现在,他是厂里出了名的“海量”。
        “爸,你和妈为什么要离婚?”阿俊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林杰呆了呆,把拿到嘴边的酒碗放回桌上,他没料到儿子会问他这个问题。但这也难怪,三年了,当初的小毛娃也懂些人事了,这个问题可能困惑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他不知怎样回答孩子的问题才好,其实他自己也没搞明白,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和雪芳离婚。他和雪芳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在那个年代,自由恋爱还相当少,他们勇敢地跨出第一步,但在二人共同的人生旅途上,却出了点问题。在谈恋爱的时候,林杰就发现雪芳的性格有些要强,但怎么也想不到,婚后她的这种性格会无限放大,到了让他无法忍受的地步。从内心上说,雪芳是个称职的家庭主妇,虽然这个家穷了点,但家里的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条,用“一尘不染”这个成语来形容,应该也不算过份,即使家里的储蓄,也都是由雪芳硬理出来的,这一点林杰至今都那么认为。然而一想到她的那种性格,虽然已经分离三年多了,仍使林杰感到如芒在背。
        在法庭宣布调解失败的时候,他有点淡淡的失落,他发现,自己还爱着雪芳,但当离婚协议书摆到他的面前时,他却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在签完名字的时候,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林杰,我恨你!”雪芳咬着牙说,瞪了林杰一眼,转身跑出了法院,那是一种仇恨的目光,直到今天,林杰也常常会在充满这种目光的噩梦里惊醒。
        儿子判给了雪芳,对于林杰来说,这是他永远的遗憾,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儿子很多。现在,他的儿子阿俊正坐在他的对面等着他回答这个难解的问题。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林杰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不通人情的理由来搪塞。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1-12 15:13
      回复
        阿俊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大口大口的吃饭,与其说是吃不如说吞更合适。林杰忍不住说“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的”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1-12 15:14
        回复
            这时阿俊可怕地发现,雪芳的手里多了一件东西,那是一根鸡毛掸子。
            “妈,不要,不要打我啊!”阿俊坐在地上,恐惧地向后退去。
            “你这个贼胚!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贼胚!”雪芳的鸡毛掸子没头没脸地打了下来。
            阿俊一边用手护住自己的头部,一边在房间里奔逃躲避,身上不断传来被掸子打中的刺痛声。
            追打中,两张红红的纸片从阿俊的口袋里飞了出来,那是两张百元人民币。
            雪芳从地上捡起钱,脸上的神情更为可怖,她的整个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发抖。
            “好啊!你又在偷别人的钱!”这对雪芳来说,更是不可原谅的,她的脸色由青到紫,甚至有些发黑。
            阿俊见大事不妙,救命似地喊:“妈!妈!这钱不是我偷的!”
            “你还嘴硬!你这个贼性不改的坏小子,你叫我以后出去怎么见人啊!”雪芳抡起鸡毛掸子,更加发恨地抽打下来。
            房间里响起阿俊的哀号。
            “妈,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我跟你说实话,这钱是爸爸给的。”阿俊终于承受不了疼痛,说了实话。
            雪芳怔了怔,房间里到处飞着从掸子中掉落的鸡毛。
            “什么?你去他那边了?你还去他那边!”雪芳恨恨地说。
            阿俊摸着手臂上那一道道凸起的伤痕,蜷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这钱是你向他要的?”
            阿俊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低声说:“是他给我的,学校里要办摄影社,我想参加,可是没钱买相机。”
            雪芳呵呵冷笑了出来,说:“想不到你这么没骨气,他当初狠心扔下咱娘俩,你今天却向他要钱,你真是个软骨虫,我,我这么多年算是白养活你了!”
            雪芳把那两百元钱一把一把撕成碎片,撕得很碎很碎,好像要把这么多年心中的怨气也一齐撕掉,阿俊看着那些碎片在眼前飘落。
            “那个混蛋的钱,你一分也不准要!”雪芳用几乎残酷的语气命令道。
            阿俊睁着他的虾米眼,盯着地上的碎片发呆。
            “可,可我的摄影社怎么办?”阿俊嚅嗫着,也不知是对雪芳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你休要想什么摄影社,也不看看你在班上的学习成绩是倒数第几名,还想要这要那,你配吗?!”雪芳骂道。
            阿俊蹲在原地呆若木鸡。
            雪芳扔下鸡毛掸子,跑入自己的房间中,把门狠狠地关上,一到自己的空间,她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悲怆,扑到床上呜呜哭起来,但她不想给儿子听到,只能用被角塞进自己的嘴里。
            “阿俊啊!你为什么不学好呢?”雪芳在心里无数遍地问,三年来,她呕心呖血,省吃俭用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1-12 15:19
          回复
            拼命赚钱供儿子读书,这些年对他是严家管教,就是要给那个抛弃他的男人看看,但是这些年儿子成绩越来越差,在学校听说人品也出现问题。“为什么老天待我如此不公”
            客厅里,阿俊盯这那些撕碎的人民币心里不断想“我配吗?”
            随便怎么拼也拼不到完整,片刻阿俊一边似喃喃自语“我配吗”一边梦游似的回了房间。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1-12 15:25
            回复
              3
                夜已深了,阿俊躺在床上,在黑暗中仰望天花板。脸上的泪水干了,眼泪经过的痕迹处正在结晶,把泪痕边缘的皮肤拉紧,有点发痒。
                阿俊用食指顺着泪痕划擦了一下,然后伸入嘴里吮吸,很咸。阿俊第一次发现,原来泪水里含有那么多盐分,他突然想,幼儿时期他是不是也这样吮吸着妈妈的奶头,奶水是不是也像泪水这般咸。
                房间里很静,隔壁悄无声息,妈妈已睡熟了吧?阿俊想,有时候他还会想,要是妈妈就这样熟睡着,永远也不要醒来,那多好。
                这时,他清清楚楚地听到隔壁母亲翻了个身,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不知为何,这一阶段以来,只要伤心哭泣之后,他的耳朵就变得特别灵敏,不管是声响还是寂静,都好像放大了,任何微小的声响都会刺激他的鼓膜,让他听到了许多原本听不到的声音,在没有声响的时候,四周又特别的静,比死亡还要寂静,仿佛自己是个聋子,阿俊感到很害怕。
                “这个狠心的妈妈,她不会为我而睡不着觉的。”阿俊告诉自己。
                他模模糊糊记起父母还没离婚时,妈妈是家里绝对的主人。有一次爸爸给他买了一套高级积木,妈妈把爸爸骂得狗血喷头,说他凭什么买那么好的东西,浪费家里的钱。不管做什么事,她总会责怪爸爸,有时候阿俊怎么也想不通,爸爸那时做错了什么事,总之,爸爸在家里永远是最后一位的,他的口袋里永远没有钱,永远干着最重最累的活,还要挨妈妈的骂,阿俊觉得他很窝囊。现在爸爸走了,最后一位的位置当然留给了他,阿俊感到自己就像母亲的一件私人物品,她愿意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愿意摆成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在爸爸离开后,她更是为他规定了很多个禁忌,比如下午必须几点钟之前回家,不准在任何地方逗留,不准看电视,不准看闲书,不准和同学过多来往,完成学校的作业后,还必须完成她每天另加的题目,家里不准出现不该出现的垃圾,每天必须洗一次澡,不准浪费一粒饭和一分钱,考试没有达到她的标准,不准出去玩,等等等等,否则,就会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说到这个成绩标准,阿俊认为自己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些禁忌就像一条条沾了水的麻绳,紧紧地绑缚在他身上,越抽越紧,深深地嵌入他的肉里,但他又不能喊叫,因为连嘴巴都已经被封住了。
                很多次,阿俊梦见自己被母亲当作破烂扔在垃圾堆里,四周全是黑压压的老鼠,没有人来救他,惊醒过来的时候,鼻边往往还有腐败的味道。
                阿俊身上的伤痕隐隐生疼,让他难以入睡,现在,他终于明白爸爸为什么要和妈妈离婚了。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1-12 15:26
              回复
                他心扑扑的跳,蒙着被子,蜷缩着身体,不让身体任何地方露出来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1-12 15:27
                回复
                  “有人来了,男孩们一哄而散”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1-23 14:15
                  回复
                    “这样吧,把他的家长叫来,先送医院吧。”林俊大叫着:我没病,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想杀了我,你们都是骗子。
                    眼里仿佛又看到一群男孩大喊着:“蟋蟀是垃圾蟋蟀是垃圾”。。。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1-23 14:21
                    回复
                        雪芳在做工的时候接到儿子出事了的通知,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跟厂长请了假,急匆匆赶往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便看到张老师等在那儿了。
                        “阿俊究竟怎么了?”雪芳拉住张老师的手,紧张地问。
                        “医生说他是短暂性的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现在正在接受治疗,你来得正好,医生等着向你了解情况。”
                        雪芳跟着张老师走进急诊病房,她看到儿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扑到床边痛哭起来。
                        “我们现在给他注射了镇静剂,他只是睡着了,没什么大碍。”站在旁边观察的一位年轻医生扶起她说。
                        “他为什么会这样?阿俊早晨上学去还好好的,你们学校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雪芳对于儿子在学校里出事心生不满,安静下来后,她开始把矛头对准了校方。
                        张老师满脸愧色,她一直认为,这件事跟自己对学生迟到的处罚不当很有关系,她不敢回应雪芳的质问。
                        “你们的校长呢?我要找你们的校长!”雪芳愤愤地说,差点就要抓起张老师的领子了。
                        “对不起,这里是医院,其他的事请以后再说,现在一切都是为了病人的治疗,你们到我的诊室来吧!”医生对雪芳和张老师说。
                        “我是林俊的接诊医师,我姓杜。”那个年轻医生自我介绍说。
                        “杜医生,我儿子的病严不严重?”雪芳提心吊胆地问道,对她来说,丈夫离她而去后,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允许儿子成为一个废人。
                        “从目前的情况看,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产生了迫害妄想,我建议他暂时休学,再配合做一些治疗,完全恢复是有可能的。”
                        事以至此,雪芳也无别的主意,阿俊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情绪稳定下来,第四天,杜医生给他签了出院单,让阿俊回家休养。回到家后,雪芳到学校为他办了休学一学期的手续,校长还让张老师亲自向雪芳赔礼道歉,雪芳虽然对学校不满,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
                        雪芳隐隐约约听过阿俊在学校里受人欺负的事,她不敢让儿子出去了,怕他再出事。出院后,阿俊变得更沉默寡言,整天不说话,好像掉了魂似的。雪芳想这大约是精神类药物的副作用吧!但当她面对阿俊时,心里总泛上一层阴影,她觉得,眼前的这个阿俊好像不是从前的那个阿俊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像了。
                        现在,阿俊在她的对面大口大口地吞着饭,他咀嚼的速度很快,虾米眼盯着前面的菜碟子,闪着异样的光芒。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1-23 14:22
                      回复
                        5
                          雪芳还要去做工来养家,不可能整日照顾儿子。离家的时候,她就把门倒锁了,把阿俊独个儿关在家里,她不要阿俊出去再受人欺负。
                          阿俊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发呆,他不断回忆起以前受人欺负的片断,在学校里,他是出了名的脓包,谁都可以对他指手划脚。
                          “蟋蟀,替我买一个面包来。”
                          “蟋蟀,放学后的值日打扫就交给你了!”
                          “蟋蟀,替我抄完罚做的作业。”
                          “蟋蟀,你这个大猪头!”
                          “蟋蟀,把你的狗蹄子拿开点。”
                          “蟋蟀,把我掉在前边的橡皮捡起来。”
                          “蟋蟀!蟋蟀!蟋蟀!……”
                          无数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在这些响声里,又传来妈妈的声音:“你这个没出息的!你真笨!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接着又响起老师的声音:“林俊,想不到你竟然做这样的事情!你真是无耻!”
                          然后所有的人都在骂他:“贼胚!贼胚!贼胚!”
                          那些声音夹杂在一起,轰轰作响。
                          “不要说了!”阿俊掩住自己的耳朵,大声喊道,但这些声音非但没小,反而越来越大,阿俊想从家里逃走,可门被妈妈倒锁了,怎么也打不开。
                          他在自己的家里到处爬行,寻找藏身之处,可这些声音无处不在,像阴魂一样缠着他。
                          阿俊仿佛觉得自己又被关进了笼子,他要逃出这个世界,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居所,没有别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安静又安全的居所。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化,而房间里,除了那些骂声,还有一种冥冥的声音在召唤他,吸引着他。他在地板上急速地爬着,从卧室爬到客厅,从客厅爬到厨房,又从厨房爬回到卧室,他的心里很恐惧,也很激动,因为,他马上就要找到自己神圣的居所了。
                          雪芳近日来发现阿俊变得很嗜睡,当她回家的时候,常常看到阿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头呼呼大睡,雪芳估计他每天大约睡了差不多20个小时吧,因为除了吃饭的时间,就没见过他下过床。她问过杜医生,杜医生说这种嗜睡是药物反应的正常现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有时候,雪芳会觉得自己很无助,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一切都追求完美,但如今,命运这像跟她开了个大玩笑,非但老公离她而去,连唯一的儿子也变成这样,难道是我的不对吗?雪芳叹息着想,也许真是自己要求得太多了。但这种想法只是在她脑子中转了转,便全化做愤懑。她不会向任何人服输的,包括命运在内,就算所有的人离她而去,她也绝不屈服。
                          夜深了,雪芳还在看电视,电视屏幕发射的光把房间里映得古怪起来。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01-23 14:23
                        回复
                          你以为你不@我,我就找不到你了吗?哼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07-11 10:17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