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怎敢在此偷听?”第一个跑出去的学子跨前一步,高声道,“瞧你的打扮,不会是乞丐吧!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我不是——"少年涨红了脸,磕磕绊绊地说。
“还是个结巴!”为首的学子讥讽道。
后面的少年们发出大笑声,这个学子得意地扫视着周围,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
少年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不过自取其辱,于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琴师翘着胡子颤着手,在外面直转圈,不知是急得还是气得,“你们…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为首的那人眼睛一转,突然叉开双腿,道,“叫花子,只要你从本少胯下钻过去,本少就给你付学费,让你堂堂正正坐在学堂里,如何?”
众学子似乎发现了趣味,纷纷起哄。
“钻啊!只要你钻,我也给你十金!”
“那我出十一金!哈哈哈哈!”有人接道。
玩得有些过火了。公孙池高声道,“诸位仁兄,这人是个傻子,听不懂话。不如便宜他一次,让他滚吧!”
他头脑聪明,捉弄先生从没被抓住过把柄,在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学子里有些威信,不少人闻言住了手,除了最开始挤兑少年的那人,他道,“公孙兄生得文文弱弱,不帮忙也罢,何必来扫兴!今儿不让这叫花子钻可以,但课总不能白听,得留下点报酬,大家说是不是?”
“是!”学子们欢呼,
他们围拢上来,狞笑着逼上少年,少年脸色苍白,嘴唇哆嗦,佝偻着身子缩在地上。
为首的学子猛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向对面的学子,对方再发声喊,将他推向下一人…少年站也站不稳,倒也倒不下,十分狼狈。
公孙池退到一边,心里虽然觉得过分,却也感到有趣,站在外圈看热闹。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