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杀了心上之人,他终日昏沉,看着满堂文武都像那人。也信任错付,亲信接二连三陆续离去,曾经人声鼎沸的府上渐快要寂寥无声。
一日,他宴群,一杯接一杯,心如刀绞。也不曾留意手下人递来的杯子上有鸩毒。麻木不觉,只是眼前是那下人面带深意的笑,和他递酒时,右手掌虎口的一粒朱砂。
他认得,那是…是那昏君的兵卒。左手虎口处接烫了一点炙红。
手中的酒杯猝然落下,断了一角。发出闷响。他亦毒发,猛地倒在地上。
果然,还是死在那昏君手里。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那个人却出现在了视线里。微笑着慢慢走来。向他伸出右手:“阿胜,我来接你了。”
他流泪,亦将手递向虚无:“可是,我不甘心啊!”吴广轻轻拥住他:“没事,你还有广儿,我们还有机会。”
陈胜茫然:“机会?”
他微笑:“等来世。”
像个孩子,她把头埋进了吴广的怀里,闷声说:“那就来世。”
“我们走”
陈胜的身体冰凉,再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