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包(煤油)。
“里面装的是什么?”该隐随意地问了一句。
“煤油,教堂的忏悔室的灯没有油了。”弗雷擦擦头上的汗,“有什么事吗?”
“忏悔。”该隐看着弗雷没有一点“伤痕”的脸【该隐已经知道弗雷只有脸是没有伤痕的了】,平静的说。
弗雷一愣,又很快微笑着回答:“好啊。”
08
该隐看着走在前面带路的弗雷,他空荡荡的手。
没有圣经【因为弗雷知道那个教徒死了】。
他敛下眸子,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口袋中的东西【新刻刀】。
09
“到了。”弗雷打开门,侧身让该隐进去,“请稍等,我去教堂拿些东西做准备。”
该隐面无表情地看着弗雷像是逃跑一般匆匆离去的背影。
呵。【该隐以为弗雷会逃跑或者是报警】
10
出乎该隐意料的,弗雷回来了,手上依旧空无一物,身上也是。
——他浑身赤。裸。
干净的面容在逆光中有点像无翼的天使。
被光刺得眼睛微眯的该隐想。
“来吧。”天使微笑着向他伸出了双手,在该隐眼中,有些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异常——
令人作呕。
原来如此。
该隐看着那布满丑陋“伤痕”【他确认了弗雷的“淫。乱”】的身体,裂开了嘴,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好啊。”
11
现在,黑暗中只剩下一个人的喘息。
该隐从弗雷心脏抽出了新买的刻刀,满足地叹息,抚摸着除却面部以外无一处完整的尸体,那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淫。乱又下贱的婊子神父。
“那么,你就是我一个人的艺术品了,因为我你才能变得这么美,高兴吗?”该隐僵硬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喜悦,接着,喜悦的病毒快速地蔓延至他的全身。
他狂笑着以颤抖的双手捂住脸,想以此稍微抑制住几乎破开他胸口的感情,所以,将全部注意力集中于此的雕刻师也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已经完全占据了这个充满堕落与黑暗的空间。
12
当火焰终于沸腾起来的时候,该隐正疑惑地看着弗雷脸上残存的微笑。
他在笑什么……?
然后他终于察觉到了,神的火焰正以无上的姿态碾压着污秽的一切这件事实,以及,空气中淡淡的却无处不在的死亡味道。
是煤油!
这个认知像被圣水擦洗过的银钉一样插入他的心脏,他瞳孔紧缩,猛地低头看向弗雷微微翘起的嘴角,好像下面还有一句未说出口的话。
13
该隐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却出现了以往所有“作品”的脸,他们高唱着哈利路亚,泛青的脸上都带着疯狂的快意。
等等,泛青……?
为什么会——
是那个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