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日报向来中立,鲜少参与政治,若能在谋取利益的同时还能全身而退,自是最好不过,只怕大哥听闻后会恼怒自己,也是,总有些浑水不能随意淌。若说是佳人有约,想必大哥也拿自己无法,嘴角微扬,看来能全身而退了。侧首窗外,云雾黑沉,似要大雨倾盆了,那就愿这雨水能将城市的雾霾冲洗的散些。
随即目光收回,看了眼见底的咖啡,休憩间隙,侍应生过来收拾走了空杯。
“可巧,姚某也曾修习通讯,不过自是比不得林小姐所受教育高等 ” 在报社工作修习通讯并不奇怪,但凡是传播载体在这个信息愈见发达的上海都是顶紧要的,垂手理了翻袖口,将褶皱抚平。
抬眸与人对视,笑意诚恳:“ 于是,总有些生意朋友找姚某看文件,这几日不正好受人之托看些信函,在下不才,至今未得理解 ”
方觉语速有些快了,于是顿了顿,呷了口润喉的清水,之前虽将文件带来,此刻跟着形势又觉贸然拿出有些不妥,几番交涉已知对方性情,知道若是深交定是信得过的,若是交浅言深那就不可必要了。今日前来虽是正事,但若贸然交好定会显得不合时宜,况林家乃靳家表系,尚不知其间关系深浅,所以可先投石问路,不用操之过急。
不晓得自己是否有些过虑了,仿佛步步惊心步步为营,来日可要向大哥请教些才好,为人处事,自己自是远不及他。
见着林小姐反客为主,不由裂唇一笑,感叹于其人之率真爽快,不愧是军中绿花,局势骤变,真真善解人意。
“林小姐若是有兴趣帮忙,自是最好不好,姚某在此先谢过了 ”
侧身手势示意侯在一旁的侍应生,俯人耳语片刻,靠近软座等待,不久司机便将文件袋拿了上来。
放在车上是有原因的,随身携带会显得累赘不是?
起手绕开系住封口的线绳,夹于双手之上,礼貌的递了过去,这其中的文件只有原稿的一半,正如前面所想,先投石问路才好,况且尚不知其学历真实与否,只道听途说并不能断定消息的绝对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