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自习教室,他瑟缩在最后几排,看起来很冷的样子。我毫不犹豫地脱下了我的飞行夹克披在了他身上,在他身边坐下:“朋友,你看起来真冷。如果不嫌弃汉堡味的话。”他紧张而腼腆地笑了笑,动了动淡红色的嘴唇像是想说声谢谢。我并没有真的听清了他说的是什么,因为我好像没由来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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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自习教室,他瑟缩在最倒数第二排,看起来很冷的样子。我毫不犹豫地脱下了我的飞行夹克披i了他身上,在他身边坐下:“嘿朋友,你看起来很冷的样子!不用谢hero!Hero今天也吃了很多汉堡!”我习惯性的用我跳脱的说话方式搭讪,因为瓦修和尼泽兰都说我的说话方式在这个沉闷的学区里别具一格,他们向我抱怨着:“老天!你说为什么这儿不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
那个人张了张嘴,还是皱着眉头说了声谢谢。“上帝啊,”我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表情可一点都不'谢谢'!”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眉毛可真粗。我并没有对他说这句话,因为我似乎中途想到了什么事匆匆离开了。
几天之后——我记不清到底是多少天了——我在宿舍里打游戏,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轻轻的,犹豫的,接着我的电脑就发出令人心烦的game over的声音。我瘫在床上哀嚎了一声,早起时被我随意卷了卷丢在一边的被子抵着我的背很不舒服。所以我很快就爬了起来。
“弗朗西斯!别告诉我你又想让hero帮你送花,”我烦躁的大嚷着过去开了门,“你不知道那个该——”该死的我没说出口,还有些话我也没敢说,生生咽了回去。现在我庆幸着那天我没把后面的话放在前面说了出去,因为站在门外苦兮兮的接受我的大嗓门的并不是弗朗西斯。
是亚瑟。
他还是把校服穿的一板一眼,看见是我像是终于安了心般递给我一样东西。说是一样东西,因为我的确一下子没认出来那块干干净净服服帖帖的扁长方体是我的飞行夹克。我分明记得它继承了我的狂放不羁,等我认出它来后我甚至不敢用手接它,因为在我脏乱差的宿舍里这简直就是一件圣物。
我还是接了过来并且装作煞有介事的样子郑重地把它放在了桌上,放上去的那一刻我想起了桌上还残留着安东尼奥邀请罗维诺来吃东西时,罗维诺吃番茄pasta时粗鲁的留下的酱汁,我甚至不敢想象之间终于干净了一会儿的夹克背面又糊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