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杰。你在说什么胡话!”谭忠恕猛然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你……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不敢再看他一眼,谭忠恕几乎是狼狈逃出了刘新杰的公寓。
看着谭忠恕落荒而逃,刘新杰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里那股波涛汹涌的绝望和心碎吞进肚子里,有些东西,有些伤口,就算痛死也要让他烂在肚子里。
将门锁上,又回到窗前,冷静的看着谭忠恕的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离家门口,他才关窗回到房间门口,一把拉开。
钱宇靠着床沿坐着,气息急促,上身衣服凌乱,手捂着腰部,里面隐隐渗出血迹。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淌下来,他却全然不顾,只用一双无比震惊的黑眸看着他。
小小的药房里散落着阵阵草药的香味,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坐在门口煎药,不时顽皮的拿扇子扇一扇自己。
一辆自行车从远处驶了过来,停在药房门前。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件黑色夹克,眉目坚毅。
“阿姐,来客人啦。”那女孩子对里面喊了声。
青年进了药房,在柜台前忙活的姑娘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十分秀美的脸。
“这位先生,你要买点什么?”
“我妈病了,想买几味草药,这是药方。”
姑娘接过药方看了看:“真抱歉,这几味药柜台上暂时没有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吧。”
“那可不行。我妈急着等药呢,姑娘给想想办法吧。”青年焦急地说。
姑娘为难的蹙了蹙秀气的眉:“那这样吧,我随我去家里拿一下吧。”
青年大喜:“那谢谢了。”
那姑娘对门外喊了一声:“小琳,你看着店,我带客人取一下药。”
小琳在门外应了一声,姑娘就带着青年从后门转了出去,沿着弄堂走了几步来到一处院落,四处查看了一下,才推门而入。有人迎上来。
“你来了。敏仪,你带他上去吧。首长等着呢。”
那姑娘点了点头,将青年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两个人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左边的人五十多岁的模样,文质彬彬,面容清癯,有点知识分子的味道。右边的人长得较为粗犷。
“029首长!”青年朝左边的人行礼。029和颜悦色地回道,“阿九,东西取到了吗?”
阿九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交过去。
右边那人问:“阿九,此行顺利吗?”
“我正要想首长汇报,我出来后好像发现有人在跟踪我。”
029一边拆信,一边问,“你甩掉他们了?”
阿九皱眉,似乎有些怀疑:“我是想甩掉他们,但是很奇怪,他们好像自己不见了。”
“什么叫自己不见了。”
“就是主动放弃了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