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
叶病疽
沈琼玉的话语一字一顿的似针,针针都往叶病疽心口里钻,真是疼。
“骗,子。”这两个字几乎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这双清澈的眼睛就狠狠的瞪着沈琼玉,却忽有一阵春风来,拂的尘土扬起,迷了他的眼。无可救药的喜欢,不可避免的死亡,这是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都是无能为力的事情。十九岁的年纪,不懂仇恨究竟是什么,甚至不知该不该恨。他觉得手里的剑仿佛有千斤重,终于哐当一声,剑落了地,他失了所有的关于质问的勇气,逃避也就成了理所应当的选择。叶病疽抱起年荀真人的身体,仓惶的跑了出去。
他没有任何的打算,只是先给年荀真人立了一个坟,立坟的地方,山不清水不秀,是一个光秃秃的小山丘,一无所有的来也就一无所有的走吧。
叶病疽在年荀真人的坟前守到了冬天彻底的那一天,看见了第一颗破土而出的嫩芽。他想或许哪一天我知道了万物为什么有出生,又为什么有死。为什么一朵花开了,转眼便会凋谢,为什么四季有轮回,日月有起落…也许也就能知道为什么人可以为了仇恨活着,为什么人可以时刻虚假的活着。
少年踏上通往远方的路,山外的姑娘猛如虎啊,你千万别松开裤头上的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