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初秋的梧州已有寒意,过了不久高宇童就走到赵府了。府邸微寒,与平日不相符。糟了,难道赵书臣家中出事了?说着高宇童便上前急急慌慌的叩门:“小人高宇童,来贵府寻赵少爷,吾与少爷同拜一师。”虽说来过赵书臣家不下十次,但官民有别,也不得不冠冕堂皇几句。不一会儿,门童便把门打开了。府外寒,府内更寒。园中无人,只有几个丫鬟和奴隶在园中清扫落叶,满目萧然。“怎么了?”高宇童问着门童,门童抿了抿嘴,好像有什么说不得。“宇童哥哥,”从远处偏殿走出了位端着食屉的女子,墨发似绸缎轻轻披在她的肩上,只是未及腰。眉眼秀静,波光流转间神色似秋水淌漾;面色如良玉般洁白无暇,脸蛋小巧端庄;唇如车厘子一般小而微红。身着水碧色的裙衫,体形瘦弱,虽不是绝色,但也是小家碧玉了。“妍儿,这是怎么了?”高宇童朝远处女子走去,“家中出了何事,你哥哥呢?”女子皱了皱秀眉,走了过来,小步慢踱,若带微风,近了身后福了福身,云袖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飘摆,带来了少女身上特有的沁鼻香。轻声道:“家父……被疑受贿……这个月初就被押京受审了!”不等高宇童疑问,女子微起薄唇又道:“可父亲他是被冤枉的啊!父亲为官清正廉洁,怎会……前些日舅舅告诉我们父亲已被关入牢狱……现在母亲因此事日日以泪洗面,哥哥也惆怅悲哀,已经两日未进食了!”女子说道伤心处不由得掩面拭泪,好生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