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纯白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门,环顾四周仅剩的即是一张破旧的老木桌和一支正待慢慢消亡的红色蜡烛。
‘我……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奇怪,明明烛芯跳动的红光在向我显示着它存在的生命。但不知为何,它却使我的内心感到万分不安……
滴落着红色蜡油的蜡烛就如同正在哭泣的小人一般,偶尔发出的“滋滋”声即是它痛苦的呻吟。
“一定很疼吧……”我低声喃喃,虽是两种不同的物体生物却也奇怪竟能感同身受,“被烈火灼烧无人在意,一定很难受对吗?所以是要我在这里陪着你吗?要不然把我也变成蜡烛吧,这样我就能陪你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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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来了!没死你倒是吱一声啊!”是谁?是在喊我吗?还没来得及等我仔细思考,一阵粗暴的摇晃将我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房间、老木桌还有那支可怜的蜡烛全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她又昏睡了?!”是另外一个没有听到过的声音。
“是啊!MD!要死不活的演给谁看啊!家里头都不管了,要不是每年都有按时缴费谁还管她!”
“哼!谁说不是!真TM的杂种贱货!已经够忙的了。每天还要来管她!”
他们在说什么我不清楚,只是语气里的不耐与凶狠还是让我心头打颤。
刺入鼻腔的消毒水味迫使我不得不睁开双眼——这是一间很大的房子:被油漆粉刷过后白的发亮的墙壁;有窗有门还有格式各样的日常用品;屋内开着灯,明晃晃的白光照得我眼睛生疼。与梦境那么相似却又如此不同,可能因为刚醒来我竟觉得这地方比刚才的梦境还要压抑的多。
“这里是哪儿?”是太久没说话了吗?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似的嘶哑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