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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金弦】过程(月森╳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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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老实说,我不太想整理这篇⋯⋯
重看第一篇同人文实在是(掩面)


IP属地:中国台湾1楼2015-04-26 20:20回复
    01访问
    「没想到,看似沉默的月森大师,讲起自己的情史却滔滔不绝。」拿起录音笔,将刚访问的录音档确认并储存,低头收拾的天羽,轻说著。
    「也许⋯⋯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吧。我也是第一次和别人谈起这些事⋯⋯」月森啜了口咖啡,放下。
    「是麼?我以为土浦会是你第一个倾吐的对象,」天羽微微靠向桌子,八卦地倾向月森小声说著:「毕竟你们现在的关系是…」
    「不过是住在同一间公寓罢了。」月森迅速替天羽接下刚要说出口的话。
    「我当然知道是如此,」天羽不满的往椅背一躺,「依你们以前高中时代那种恶劣关系,我当然是不会像外界做那种揣测,而且他也有女朋友了,但那是因为我们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不对,你没毕业,那时你和日野已经来维也纳来了⋯⋯!!!」
    意识到从自己口中说到「日野」的天羽,马上紧闭上自己的嘴。
    「我不会介意的,」月森闭上双眼,「不然,刚刚你录下的那些,又算什麼?」
    「也对啦,你的确是在我的面前说了这五年与日野间的相处,但⋯⋯」天羽紧盯著月森的脸,「但你的表情却不像是能如口中说的一般——轻言带过。」
    「……你想太多了。」月森淡淡的答道。
    「是吗?真的是我想太多?」天羽想从月森的眼中知道些什麼,但他的眼睛仍闭著。
    沉默。
    天空似乎飘过一朵云,将应从玻璃窗进入室内的午后阳光,硬是遮挡了下来,天羽只觉得眼前突然一片昏暗。
    她看不清月森的表情。
    云朵飘过,咖啡店里外都恢复正常的光亮。
    依然沉默。
    天羽起身,一手拿起放自己讨生活的用的家夥们的袋子,另一手拿起在桌子一旁的帐单。
    「这次我请客,这种为了访谈的花费,也算是公关费用,可以向公司报帐的,」天羽又看了月森一眼,「原本我以为你因为日野而有所改变——不论是得到或失去。」走了几步,天羽停下转身,「…还有,等稿子定了之后,我会再汇钱到你指定的帐户里……」
    「……」
    「⋯⋯喂、月森,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天羽走了回来从上往下看著月森。
    「我有听到。不过为什麼你能赌定这篇访问一定能刊出?」月森看著看原本天羽坐著的空位说著。
    「我说啊⋯⋯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价?现在任和一本杂志只要有关你的报导文章,一定都大卖的,更何况这是你的感情世界全记录!!」越说越激动的天羽,又坐回她原本的位置,「光是想到你那些女性粉丝,这期杂志一定畅销的!」在天羽的眼中似乎闪著「畅销」与「大卖」火光。
    「不过,说真的,你的经纪人不怕你被刊登这种报导后,身价会降低吗?」天羽突然想到。
    月森无奈的摇摇头,「不会⋯⋯应该说⋯⋯他倒希望我能有多一些花边新闻,多增加些曝光率。」
    「哈⋯⋯」天羽清脆而爽朗的笑声响起,「有的就只有现在你被误会和土浦是『亲密爱人』的这条。」天羽仍笑著。
    微微抬头看著往天羽,没说话。
    「我以为你会叫我别笑了或是直接离开哩。」天羽有点惊讶的停止了笑意。
    然后月森又低著头看著杯中的自己,低声说,「这是事实。」
    「那我现在以一个从前同窗的身分问你⋯⋯」
    「⋯⋯问什麼?」
    「对你而言,土浦对你很重要吗?⋯⋯当然,我不是指那种特别的关系。」
    「……」
    见月森似乎不打算回答,天羽刚要说「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时,月森突然开口说:「⋯⋯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很小声,但仍清楚地传到天羽的耳里。
    「是麼⋯⋯」
    『你很依赖他吗?』这问题天羽却问不出口。
    因为月森在回答时,脸部虽然仍没表情,却看的出明显放松的样子。
    答案是如此的明显。


    IP属地:中国台湾2楼2015-04-26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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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琴房
      月光从窗落到了到樱桃木制的地板上,原本略红的地板现在却呈现冰冷的蓝紫色。
      月森坐在琴房的的地板上,什麼事也没做,只是两眼无神的看著,唯一挂在墙上的一把琴。
      那是一把略为红色的的小提琴,也不是什麼名贵的小提琴。
      但是,一直以来,就挂在墙上。
      一地的乐谱,上面密密麻麻的线与点的符号,在五线谱上,交织著无数首他既熟悉却又是初次见到的旋律。
      他很清楚,这些曲子,是他写的,上头淡淡的、不一的痕迹,应该是他花了很多时间所谱写出来的,但却不记得,这是为谁而写的。
      突然喵的一声,将月森的思绪拉了回来。
      「鲁弗斯(*注),你吓了我一跳。」月森对眼前的小家伙微微的抱怨著。
      「喵呜⋯⋯」猫儿轻轻的走到月森的旁边,坐下,从一堆谱中,「翻」出一张有别於月森笔迹的乐谱,在上面闻了一下,便躺下、在上面蹭了蹭。
      「怎麼了?」月森看了看猫儿,感到一丝惊讶。
      除了月森、猫儿的睡篮,还有一颗属於猫儿的枕头外,居然还有会让它有这种⋯⋯做出类似喜爱的行为的物品。
      月森将这张谱,从猫儿身下抽了出来,看了看,正想对这个『作品』进行分析时,猫儿却不高兴的咬了咬他的手。
      「别这麼小气⋯⋯」月森把猫儿抓到怀里,让它也能够看见谱。
      读谱了一会儿,「音乐的主题看不出来阿⋯⋯乐句的形式也极为混乱⋯⋯而且这一小节和前后连接不上⋯⋯」月森开始他高标准的曲式分析,「这首曲子整个就是不合格,而且作曲者的乐理的概念一定很差⋯⋯」
      「喵——」听完月森的评语,猫儿像是同意似的回应。
      「不过有几个小节写的还算是不错⋯⋯」没注意的,月森微微的笑著。
      拿起手边的笔,月森开始修改这张谱,从地板爬起,坐到了钢琴前,试弹了一下。
      「应该就这样吧⋯⋯」
      修改、试弹、修改、试弹⋯⋯反覆的工作持续进行著。
      窗外的月已落,月森轻轻哼著终於修改完成的乐谱。
      「不知道完成度高不高呢?」,好不自然的,月森走到挂有小提琴的那面,将琴取下,架好琴,从指缝间流出优美的旋律。
      月森的脸上,弯起一抹弧度完美的微笑。
      他对自己的修改极为满意。
      猫儿享受的趴在琴盖上。
      在那堆上留在地板上的乐谱中,其中有一张,和月森现在拉的乐曲旋律一模一样,名为《青鸟》。
      作曲者:日野香穗子
      指导:月森莲


      IP属地:中国台湾6楼2015-04-26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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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雏
        小鸡理论(注2),是怀斯特教授在授课的时候,最常用来用来借述这种病人——移情作用。
        这种病人经常经常把自己最渴求角色,套用在他认为和他最亲近与最能信任的人的身上。
        但在医师与病人之间,还有一个重要课题,就是医生的反移情作用。
        「若精神分析是一种治疗方法,那其效果是取决於爱。」
        那麼移情与反移情作用就是无可避免的。
        与病人是朝夕相处的话,其效果或更大,但有个隐忧,若是病人与医生都无法从这层关系抽身,无论对病人或是医生,都是非常痛苦的,而且治疗效果会大打折扣。
        再一次的巡视房子,确认没有任何与日野相关的报章杂志之后,土浦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土浦⋯⋯你要出门了啊⋯⋯」刚从琴房走出的月森,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土浦往墙上的时钟看了一眼,九点十分,「我十点有课,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嗯⋯⋯」月森不是很清楚的回答。
        「昨晚没睡?」土浦边穿著鞋边问著。
        「嗯⋯⋯」月森又点的点头,但这次头却低著没抬起,「⋯⋯对不起⋯⋯」
        「啊?为什麼跟我道歉?」土浦抬头看了月森一下。
        要是以前,土浦永远不敢想像月森会对他说「对不起」,但是眼前的月森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正低著头道歉。
        「我⋯⋯又练琴了⋯⋯昨晚也没睡…」月森看著地板回答。
        「练琴啊…」土浦刚说完,月森的肩膀颤了一下。
        (我什麼还没说,怎麼就怕成这样子?)
        「没关系,你的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练琴了。」
        「但⋯⋯」月森似乎想开口想问土浦,但却什麼也没问。
        「你的手现在缠著纱布,并不是因为车祸造成的。之前我禁止你练琴,是因为你的手腕还禁不起剧烈的练习。」土浦像是知道月森在想什麼,马上回答他的疑惑。
        「可是⋯⋯」月森仍不理解,看著自己的作手腕,刺痛是确确实实的。
        (真的是什麼也不记得吗?)
        「⋯⋯昨天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从车祸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而且腕上的伤口是你自己割的。」土浦简单的向月森说明。
        「一、一年多?腕上的伤?我自己?」月森有点惊讶的重复著,「⋯⋯你、好像有说过⋯⋯」
        虽然是这样回答,但土浦很清楚,月森其实是不能理解的,「没事吧?」
        「⋯⋯」看著墙上的月历,月森有点呆滞点头,又摇头。
        从车祸至今,一年四个月又七天。
        对车祸的记忆、车祸后至今的生活,印象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对车祸的日期,却记的一清二楚。月森依稀只记得,那天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做某件事,但现在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是什麼事了。
        「月森?」见月森突然不说话,土浦有点担心的问著。
        「⋯⋯我、我没事⋯⋯」对於土浦的关心,月森觉得,既是窝心,也是习惯,却又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没事就好,我出门了。」转身,土浦推开大门。
        「什麼时候回来?」当土浦正要跨出门外时,月森有些焦急的问著。
        「不知道,今天我还要跟教授讨论我的毕业论⋯⋯」土浦的话还未讲完,就被撞了一下。月森抓著他的外套,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他的背部。
        (现在是什麼情况?)土浦有点头疼的按著自己的太阳穴。
        「⋯⋯月森,放开我⋯⋯」
        月森摇摇头,手抓的更紧了。月森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害怕」,这种感觉一直刺激著他所有的感官。
        「⋯⋯我不是你的保姆,月森。」
        意识到土浦正想把外套脱掉的月森,突然双手紧紧的抱著土浦,整个脸还埋在土浦的背部。
        「⋯⋯不要⋯⋯」月森闷闷的声音传到土捕的耳里。
        「『不要』什麼?」土浦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勒死了,但月森的手就是扳不开。
        「不知道⋯⋯」月森回答,「只是⋯⋯觉得害怕⋯⋯」
        「昨天我不是也到学校上课?」土浦看了时钟,天哪,快九点半了,「快放手。」
        「昨天我在睡觉⋯⋯不知道你已经出门了⋯⋯」月森下意识的又缩紧自己的双手,「不要⋯⋯一个人⋯⋯不要⋯⋯」
        土浦现在终於知道,为什麼救溺水者时,千万不要让对方捉到身上的任何一部份。
        「鲁弗斯不也陪你?⋯⋯还有,月森,先放开我⋯⋯你再不松手,我真的会窒息⋯⋯我很难过⋯⋯」
        『莲,放开我啦,都快被你勒死了。』
        像是触电一样,月森突然放松了些,「谁⋯⋯」
        「月森?总之,你再不放开,我真的就要迟到了。」土浦有点紧张。
        『再不放开,今天我就不回来煮饭了!我要「翘家」喔!』
        「不要!」月森的语气突然变的激动,「我放开!只要⋯⋯不留我一个人待在公寓!」
        土浦睁大著眼,看著月森。
        这是月森第一次说出「害怕」。
        也许,对月森来说,这是一种进步——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对土浦来说,这却是一种警讯。
        他清楚的感受到,月森下意识的把他认定为是他的「恋人」,那个记忆中已经模糊掉的恋人。
        不论在学识上或是临床上的经验,土浦都还不足被称为一位心理医生。
        所以,面对这样的发展,土浦毫无把握,会不会就像自己的女友说的,纵容月森逃避——这样无论是对月森,或是对自己,都是一种解脱。月森不但不会自我伤害,而自己也只要做到照顾者的角色,什麼都不用想,就如同过去的这一年多。
        日子会很安稳。
        但真的这麼做的话,他的人生呢?菜美怎麼办?月森和日野之间,又该如何?
        他有些累了。
        面对月森,他不知道该以何种角色来定位自己,医治者?朋友?「代理」恋人?
        眼前的月森,是第三次「醒来」。
        他第一眼看见的人总是自己。
        但这不应该是他该做的事。
        现在,他清楚想起「小鸡理论」。
        在月森与日野之间,所有人都是只chick。
        注2:这当然是我胡诌的。


        IP属地:中国台湾13楼2015-04-27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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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花束
          「嗯⋯⋯」刚睡醒的日野,一身白色亚麻睡衣,赤著脚从房间走了出来。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与分针已经相互重叠。
          比赛与专访不断的日子里,终於在今天得到了少有的宁静。
          习惯性的走向冰箱,开门,取出鲜奶,拿了一只白色马克杯,倒入,然后盖上瓶盖。
          再次的打开冰箱,将鲜奶放回,阖上门时,看见了刚刚被她所忽略的字条。
          『下午我要出差,最快明早会回来,一个人要小心。
          PS.明晚的时间要留给我,有个惊喜要给你!菜美 5:45 留 』
          「这麼早就出门了啊⋯⋯」日野边拿著杯子,走回自己的房间,「本来还想叫菜美陪我逛街的⋯⋯」
          褪下亚麻睡衣,日野换上一套宽松的居家服,但仍旧是一身白。
          白色。
          不知道是什麼时候开始,日野疯狂似的搜集白色的物品。
          穿的吃的用的,无一不是白色。
          她以为,她很爱白色,天羽认为,朋友认为,家人也认为。
          但她很清楚,对她而言,白色是种眷恋、是种警惕、是种束缚。
          房间的一角,还放著一束尚未处理的花束。
          全白的玫瑰花,用著蓝色的不织布包装著,再用蓝色的缎带紧紧的绑在手柄上。
          全白的。
          自从他车祸至今,她收到的花束,永远都是八朵白玫瑰。
          ——原谅我。
          究竟是谁该原谅谁?
          曾经,她可以从他手中收到一束,不含白色玫瑰的花束。
          一百零八朵玫瑰——有粉红色有红色有酒红色,由外向内,一圈又一圈,无止无境。
          惊讶於他怎麼会这麼清楚玫瑰花束的花语。
          惊讶於他怎麼会大剌剌的在比赛会场送她这种富含意义的花束。
          惊讶於他怎麼会就跳过他们分手两年的事实。
          也许,她该知足。
          身为女性,都希望有这麼一天,有这麼一个人——
          能够把他人都视为无物,眼中就只有自己,在众目之下送这麼一束花。
          要是自己不要这麼爱面子。
          要是自己不要这麼的小心眼。
          也许,现在的我们会很幸福。
          ◇◆◇
          「月森先生,这束花是什麼意思?」盯著莲手上的花束,日野很清楚这是「代表」什麼意思。
          「如同你能理解的意思一样。」
          对於我称呼他为「月森先生」,莲的眉头紧紧皱了一下。
          「你怎那麼有自信,相信我是了解的?还有,为什麼要送这束花?」不怕我不收?
          「我⋯⋯不想失去你⋯⋯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
          莲难得的吞吐。
          「『不想失去』?月森先生,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显的很可笑。那时,你可是什麼也没说,就将我赶出你的公寓。」
          我能知道花束的意思又如何?当年,你还欠我ㄧ个解释——即使我早已知道原因。
          「但是现在和那时不同了!所以!」
          莲看起来有些激动,和我印象中的他,有点不一样。
          「因为现在我是『配的上你』的女人了吗?」
          我进一步、尖锐的问著。
          「⋯⋯」
          他抿著唇,不说话。
          「⋯⋯很抱歉,月森先生,我不能收。」
          你为什麼不解释?
          我转身,想马上离开会场。
          「香穗,你听我说⋯⋯」
          微微的向后看,拿著大花束的他,在人潮中难以行走。
          而我,也尚未换下演奏的礼服。
          「抱歉、借过一下⋯⋯』
          不想轻易的就让他发现,我早就原谅了他。
          「香穗!」
          他什麼时候跟上的?
          「放开我!」
          狠狠的,甩开被他捉住的手腕。
          但他的表情⋯⋯好受伤。
          「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要花多大的力气⋯⋯」我有些心疼,语气变弱了。
          在我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前,我被莲一手拉近他的怀里。
          「你想讲的我都知道。」
          莲略微弯著身子,脸颊贴著脸颊,在我耳边说著。
          「你才不可能知道!」我紧闭著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莲推开。
          我只是想让莲知道,这两年,真的不好受。
          不是一句「我知道」就能带过去的!!
          但这一下,我把他推的好远,好远⋯⋯
          重心不稳的他,向后退了几步,从人行道采了空。
          在维也纳,马车是在平凡的不过了——我和莲,两人正在环形街上,马车聚集之地。
          来不急拉住韁绳的车夫、还没反应过来的莲。
          巨大的花束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形,然后,散开。
          粉红色的玫瑰,是「爱的宣言」。
          红色的玫瑰,是「我爱你」。
          酒红色的玫瑰,是「美丽的你」。
          一百零八朵玫瑰,是「请你嫁给我」。
          我还来不急回送你一朵玫瑰(注3),而一切的东西,就像你手中的玫瑰花束,不再完整。
          注3:回送一朵玫瑰,代表答应对方的求婚。


          IP属地:中国台湾16楼2015-04-27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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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中国台湾46楼2015-05-02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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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决心
              「土浦,你真的要这样⋯⋯?」加地看了看土浦,身上背著月森,左手提著猫篮,右手按著电梯按钮,「把月森叫醒不好吗?」
              「他醒了才麻烦。」土浦把微滑下的月森,再往上背。
              「⋯⋯也是⋯⋯猫篮给我。」加地不禁同意著,伸手替土浦拿著猫篮。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
              电梯里显示的数字,由大开始递减,快到「1」的时候,加地突然问土浦:「不重吗?」
              土浦沉默了一下,才回答,「他才五十八公斤而已,太轻了。」
              「⋯⋯的确太轻了。」加地略停顿后,才回答。
              走到停车的那一小段路上,土浦觉得背上的月森,一步一步的变沉重。
              ——「不重吗?」
              加地的问题,土浦在心中反刍著。
              (很重呐,加地,月森是很重的。)
              (重到连月森自己,都不能负荷。)
              趴在土浦背上的月森,头刚好垂放在土浦的颈窝边,每走一步,月森的头发就会若有似无的,搔著土浦的颈子。
              土浦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刺刺麻麻的感觉。
              月森的头发,很细很软,不应该是这种令人不舒服的刺麻感。
              打开后座的车门,土浦背对车身,把月森放在座位上,再系上安全带。
              在加地眼中看来,这些动作都过分流利。
              加地将猫篮递给土浦,「你会宠坏他的。」
              「⋯⋯菜美也这麼说。」关上车门,土浦走向驾驶座。
              「除了用药物控制外,难道没有其他治疗的方法?」加地站在副驾驶座的那一边,隔著车子问土浦。
              「不是没有⋯⋯而是⋯⋯」土浦难得的吞吐。
              「『而是』什麼?」加地第一次认为土浦是这麼不乾脆的人,「土浦,难道你真的想看月森一直⋯⋯一直沉浸在梦中吗?」
              「我并不想,也没这麼做。」土浦伸向车门的手缩回,转身面向加地,「但这种方法很极端,弄个不好的话,月森的病情也许会恶化。」
              「你曾尝试过吗?」加地大声的问。
              「没有,而且⋯⋯日野也会『受伤』的。」土浦补充说到。
              「为什麼?」加地不明白的问,「和日野有什麼关系?」
              「⋯⋯」土浦吸了一口气,「既然月森逃避的是日野,那最佳的治疗方法,就是要他赤裸裸的面对,他所逃避的对象(注5)。」
              看见加地的表情,从不认同转为惊讶,土浦说:「不然,我为何要让他一直只使用药物治疗?弄个不好的话,日野还要承受新的折磨⋯⋯」
              「那你有问过日野的意愿吗?」加地语气平平的问土浦。
              「什麼?」土浦没听清楚加地的问题。
              「你有问过月森吗?有问过日野吗?你怕他们会受到新的伤害,所以认为保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真的就安於现在,止步不前吗?」加地一口气的问著土浦。
              土浦皱眉。
              (我当然不认为!!
              (但真的有人因此在受伤的话,谁该负责?
              (而月森真的会因此清醒吗?
              (失败的话,先不说月森,对日野来说,难保不是大打击⋯⋯
              (风险太大了⋯⋯)
              见土浦不讲话,「土浦,你怎会如此畏缩?还是你真希望——」
              「谁会希望自己的朋友是这副模样?」土浦突然开口反驳,「看到月森的样子,你认为我不难过吗?他是一个自尊心强、高傲的人,到现在,在我面前,可以哭上一整夜,而且总是揪著我的衣服问:『我究竟是为什麼而难过?』、『车祸那时到底发生了什麼事』、『为何我总想不起香穗的脸』」、『「香穗」⋯⋯是谁的名字』,他的情况时好时坏,你要我如何掌控?!」
              像是发泄一般,土浦暨大声又快速的说完积存在心里已久的话。
              「⋯⋯事情真要这麼简单的话!」土浦吸口气,「我怎会踌躇这麼久?!」
              「你只要开口说,就会变的很简单。」
              出声的不是加地,而是月森。
              「你不是在睡觉⋯⋯」加地有点惊吓的问著月森。
              不理会加地,月森目光直直得看著土浦,说:「这种治疗,我愿意试试。」
              「你⋯⋯」土浦不知道该用哪种表情来反应,听到这个回答,应该是要高兴,还是担忧,他真的不知道。
              「我想见见她,土浦。我想见香穗。」
              月森这句话,是请求,也是命令。
              注5:依旧是我胡诌的,没有这麼如此暴力、乱来的治疗方法。


              IP属地:中国台湾48楼2015-05-02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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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拥抱
                我想听见令人安心的心跳,我想要用双手抓住爱情。
                对我而言,透过拥抱,我可以知道,我拥有这些。
                因为,幸福就在我的怀里。
                因为,我想传达——你就是我的幸福。
                所以——
                请不要畏惧我的拥抱,我的拥抱,并不是枷锁。
                请不要推开我,这样会令我误会,你否定我的爱情。
                请不要哭泣,不然我会怀疑,爱上你,是一种错误。
                请再次的正视我,我想从记忆的死胡同,走回属於我们的正常生活。
                呐、帮助我吧⋯⋯香穗⋯⋯土浦⋯⋯
                「莲⋯⋯」日野再一次、小心地,喊著月森的名。
                「香穗、香穗⋯⋯」月森轻喃著。
                「莲,我是,我是香穗子。」有些激动,日野伸手,颤抖著,抚著月森的脸颊。
                (许久不见,莲瘦了。)日野看著月森、看著他脸上的眼罩。
                『别让月森拿下眼罩,不然,你会受伤的。』
                土浦在日野进门前叮咛著。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见我⋯⋯)
                日野更接近月森,「莲,还记得我…吧?」
                「⋯⋯香穗⋯⋯」月森的手,贴在日野抚摸著他的脸颊的手上,从手背向上,手腕、手肘、上臂、肩膀,往下,滑至她的腰,一揽,日野惊呼,「莲!」
                月森的脸,埋在日野的怀里,没说话,双手环著日野,扎扎实实的匝著,却没有任何的力道,仅是双手围著腰。
                日野手搭在月森的双肩,反射,推开。
                没有心理准备的月森,倒向身后的大床。
                双手摊向两旁,面仰向天花板,躺著,不动。
                「呼⋯⋯哈、哈⋯⋯哈⋯⋯」日野紧紧抓著胸口,倒退了几步。
                拥抱。
                这是月森最直接表现爱情的肢体接触,不说话,只密密实实的抱著她。
                但她讨厌拥抱,日野香穗子,最讨厌月森莲的拥抱。
                ——太幸福、太甜美,令人头晕目眩。
                她曾经沉沦,曾经心甘情愿的堕落在他的怀里,因为他给予的爱情是温柔、专一的,他告诉她,「我好幸福」…
                喜欢也讨厌。
                「⋯⋯对不起⋯⋯哈⋯⋯哈⋯⋯」日野蹲下,大口大口的吸气,「莲,对不起⋯⋯」
                ◇◆◇
                明明知道,那群冷言冷语的人早就不在了,可是却不由自主的⋯⋯
                她们想伤害的人是我,但最终被伤害的人,却是你,而不是我。
                是我伤了你,伤的好重。
                『你愿意帮助月森吗?』
                土浦,我愿意帮助他,恢复正常生活,即使他的世界没有我。
                『没有「日野香穗子」的世界,对月森莲而言,世界是不完的。』
                土浦,但你忘了,破坏他世界的平衡的人,就是我啊!
                我不懂怎麼爱他,所以,只会不停的伤害他。
                被月森莲拥抱的资格,我没有。
                没有⋯⋯
                ◇◆◇
                细细的哭声,刺激著躺在床上的月森。
                他害怕被日野推开——因为那像是否定他的感情。
                但他更害怕听见她哭泣的声音,那比用针扎著心更痛。
                从床上将自己的身体撑起,往面前挥了挥,月森看不见,只能用声音判断日野的位置。
                「香穗⋯⋯你在哪里⋯⋯」月森继续挥著手,隐约觉得声音是从较低处传来的,一手撑在地板,往前摸索。
                即使,记忆中的她,已不在是完整的,最初爱上的她那份悸动,现在也感受不到。
                但有些行为,似乎已经内化了,让她无助的哭泣,他做不到。
                因为,她,是日野香穗子。
                他们曾经拥有过的日子,是不可能磨灭的。
                爱上她的记忆,身体依然记著。
                碰触到,不停颤抖的,日野。月森,摸索著。
                「⋯⋯莲⋯⋯」日野,还在喘息。
                看著月森的动作,日野大声尖叫:「不要!!」
                「发生了什麼事?!」房门被用力打开,进门的是土浦和加地。
                只见月森紧紧的抱著日野。
                「莲!!」日野失控的叫著,推著,「放!开!我!」
                土浦与加地对看,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他们该插手的时机。
                「不放,这次,我绝不放。」月森一手将日野的头压向自己,另一手紧扣在日野的腰上,「被你推开这麼多次,我早就免疫了。」贴在日野的耳边说。
                (不知是否因为忘了一些重要的事,和印象中相比,这次的「拒绝」,我并不觉得⋯⋯难受⋯⋯)
                「我想恢复对你所有的记忆,」日野仍在月森的怀里挣扎著,「我们间发生过什麼事,我究竟还爱不爱你,这些,我都想弄清楚。」稍微停顿,「我想恢复正常的生活,香穗,帮助我。」
                日野渐渐停止动作,月森与她的距离是如此的近。
                (上次,被莲抱怀里,是几年前了?被莲拥抱的感觉⋯⋯忘了⋯⋯)
                「莲⋯⋯」声音颤动著,伸手回抱,「你⋯⋯不害怕我了吗?」僵硬的身子,略为放松,日野的额头,搁在月森的肩膀上。
                摇摇头,「不知道⋯⋯现在的我,还没看见过你。」月森轻轻说。
                ◇◆◇
                『月森,你真的愿意尝试种治疗吗?』
                到了今天,土浦,你为什麼还这麼问我,答案不是已经很明显的吗?
                『不后悔?』
                不后悔,我不后悔。那场车祸,扰乱了我的、你的、香穗的,还有我们周遭的人的生活。
                『对治疗的结果,你有所期望吗?』
                期望什麼?我对什麼也不期望,只想知道,在这公寓里,我想留住的究竟是什麼,而那些东西,什麼是我应该、有权力拥有的,什麼应该是我该放手,还其自由的。
                『⋯⋯我知道了,但眼罩决不能下,绝对。』
                我知道,拿下,香穗就会「消失」。然后,我又只能从一本本的日记,告诉自己,日野香穗子,曾是我月森莲的女朋友。


                IP属地:中国台湾50楼2015-05-02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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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四月二十四日
                  「我想去看看莲⋯⋯」
                  「我先帮你看那家伙醒——」
                  日野不等土浦说完就走进月森的房间。
                  靠在门板上,反锁,滑下。
                  日野屈膝,双手抱著两肩,将脸埋入。
                  「日野⋯⋯」看著消失在门后的日野,土浦疑惑的转向加地,「你可以告诉我全部的经过吗?」
                  「可以,但⋯⋯我也只能说说我和日野之间的事情而已⋯⋯」
                  ◇◆◇
                  「日野⋯⋯你刚刚说什麼?」若说日野醉了,加地也不比她清醒几分。
                  「嗯?哪句话⋯⋯」日野的脸带著醉意的红朝,略为潮湿的眼睛,咕哝、软软的语调回问。
                  「大概⋯⋯是我听错了吧⋯⋯」继续手边的工作,闭著眼,加地再次的堵住日野的唇。
                  加地没看见的,日野的双眼一直盯著原本有著影子脚边,直到那道影子消失——日野双膝软下,瘫软在加地的怀里。
                  「日野?!」加地著急的叫著日野,「日野⋯⋯日野!」
                  日野紧紧闭著双眼,睫毛上沾点点泪珠,在幽暗的小巷中,分外显眼。
                  「明明就著麼不愿意,何必勉强自己⋯⋯」清醒不少的加地,把日野横抱在怀里,看著她的脸,「我永远⋯⋯比不上月森在你心中的地位吗?」
                  因为月森,你无原无故的被欺负。
                  因为月森,你总是被指导教授视为月森的绊脚石。
                  因为月森,你比别人更加的努力,也更加的辛苦。
                  因为月森,你总是忽略自己身上所散发的光芒——月森都不及你耀眼。
                  你不明白的,月森是因为你才能散发光芒的。
                  坚强、有毅力,执意的陪在月森身边。
                  我想保护这样的你。
                  不是没注意到,今天是月森的生日。
                  刚刚的情形他看见了吧⋯⋯
                  所以,你才故意说「不是第一次」,对吗?
                  你想试探的,是自己的真心,还是月森的底限?
                  ◇◆◇
                  从地上爬起,日野走向月森的床铺,沿著床缘,坐下。
                  顺了顺月森的浏海,凝视月森的脸,俯下身子,轻吻著月森。
                  离开。
                  「你⋯⋯从什麼时候开始,就这样『沉睡』著⋯⋯」
                  日野恋恋不舍的,移开视线,将耳朵贴在月森的左胸上。
                  扑通、扑通、扑通⋯⋯
                  手环上月森的腰,日野感到鼻间一阵酸。
                  扑通、扑通、扑通⋯⋯
                  (平常,一般人,听著恋人的心跳声,总是感到安心。
                  (但却是我用来确认你是否还活著、在我身边的象徵⋯⋯
                  (就像你的不安一样,我害怕寡言的你,会不会哪天,就无声无息的就离开⋯⋯
                  (所以,利用你的包容、信任,想看看,我在你心中的份量,究竟⋯⋯有没有重过一切⋯⋯
                  (我好自私呐⋯⋯明知道会伤了你⋯⋯
                  (但是,那时⋯⋯我真的好想知道、好想知道⋯⋯)
                  躺在月森桌上的日记,一页一页的随风翻著。
                  ◇◆◇
                  月森快步的离开,酒吧旁的巷子。
                  (那只是⋯⋯香穗的恶作剧⋯⋯吧?)
                  春天的夜晚,也令人感到刺骨。
                  无法控制的,月森越走越快,小跑步,快跑。
                  『在他身边⋯⋯太辛苦⋯⋯』
                  『我和他之间,还存在爱情吗?⋯⋯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还在犹豫什麼?』
                  甩著头,跑过一个又一个街区。
                  维也纳的夜晚,总是演出一出又一出的歌剧。
                  金碧辉煌的剧院,人们偕伴——可能是家人、是朋友、是情人⋯⋯
                  但月森只身在大街上,踩响的是只有他一人的独奏曲。
                  「呼、呼⋯⋯」
                  眼前的光线是模糊的,脸颊上滑落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希望,今后的每一个生日,都有香穗子的陪伴」⋯⋯心中一直这样祈愿著⋯⋯)
                  转开公寓的大门,一片黑暗。
                  「喵⋯⋯喵⋯⋯」
                  月森低头,是鲁弗斯。
                  『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
                  蹲下,抱住。
                  月森莲,第一次知道,自己,心痛时,也是能哭上一整夜的。


                  IP属地:中国台湾55楼2015-05-02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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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永夜
                    阳光、空气、水,生物若想生存,缺一不可。
                    但我已拥有了太阳,还需要阳光吗?
                    所以,我生命中唯一的太阳啊,请,永远,引领著我。
                    「莲⋯⋯可以抬头,看著我吗?」
                    月森依旧低著头,摇著。
                    ◇◆◇
                    随著一次又一次的相处,及定期到怀斯曼医生的诊所做诊疗,自己疯狂的次数减少、意识暧昧不清的时间缩短,有很多自己不为所知的一面,渐渐的,留下了印象。
                    当下打破的器皿的声音,家具倾倒的样子,手上留下的触感及惊恐的哭声。
                    偶而,未经允许的,要求著,让我看看。
                    在能够看到的范围内,红肿瘀青,一块块、一片片——无论是直接或间接——都是自己的双手所造成的。
                    每次道歉时,你只会回答,「不会痛了,而且对生活又不造成影响…」
                    听完,心中总有说不出的酸处,从背后,拥抱著。
                    心疼——为了我,你已经牺牲太多了。
                    怀里的你,发出细细压抑不住的——告知我这样的拥抱,很不舒服——呻吟声。
                    总在无意之间,压痛了你。
                    你的样子,真的,记不清了。
                    好想,好想好想⋯⋯再仔细的看著你⋯⋯
                    只是,为了我的任性⋯⋯要付出代价的却是你⋯⋯
                    这样、即使我再怎样渴望⋯⋯我宁忍住不要⋯⋯
                    ◇◆◇
                    「为什麼?」日野不明白的问著。
                    「受伤⋯⋯」
                    「我明明说过,我不介意这种小伤——」
                    「我介意!!」月森紧握了拳,「不管过去和现在,我都是伤害你的人!我也想要能和别人一样,能够呵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即使月森低著头说话,眉间的皱纹,依旧深深的映入日野的视线中。
                    ◇◆◇
                    ⋯⋯到现在,我们依然在「不想伤害对方」这个议题上打转。
                    忘了,是听谁说过。
                    「恋人的存在,就是让你能够任性的特定角色。」
                    不任性,是怕你太忙太累了,却还要来注意我。
                    你不任性,是因为你不懂如何任性。
                    任性点,依赖我;任性点,让你知道,我是多麼需要你的。
                    ◇◆◇
                    上前,日野将月森扑倒在草地上,「莲,不要逃避,看著我!」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背对阳光,日野的脸,从月森的角度,依旧是看不清的。
                    「我想赶快回到你身边!!」
                    (说什麼「只要能够让莲恢复原来的生活,即使从莲的生命中消失,我也不在乎」,这是多大的谎言…
                    (究竟有多麼在乎他,我自己清楚的很⋯⋯不然,怎又会想试探他⋯⋯)
                    「⋯⋯我正看著你」
                    原本还想说些什麼的日野,突然听到月森的回答,惊呼、不可置信的问,「真的?你——看见我了…吗⋯⋯?」
                    「嗯⋯⋯你变漂亮了⋯⋯变成熟了⋯⋯」,仰躺的月森,语气平淡的,对著日野说。
                    「莲!!」日野激动著,抱著月森的脖子,
                    ——这一刻,究竟是用多少时间换来的?
                    「莲、莲、莲⋯⋯」日野高兴的,不断重复恋人的名字。
                    月森的手,有些颤抖的,抚上日野的背,闭上眼,享受著——久违的、最重要的人主动的拥抱。
                    这一次,真的,再也放不开了。
                    ◇◆◇
                    「月森先生,最近情况如何?」
                    「还不错。」
                    「唰!」纸张翻动的声音。
                    「睡眠上还有障碍吗?」
                    「没——啊⋯⋯」月森低头,又抬头,「有失眠过一次。上星期到美国公演的前一晚⋯⋯不过⋯⋯」
                    「那是时差⋯⋯看来都还不错⋯⋯月森先生,下次回诊,是两个月后。」
                    「我知道了。」
                    月森戴上太阳眼镜,站起。
                    「月森先生,我帮你开个门吧!」
                    「谢谢,麻烦了。」
                    突然,门的外头,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并伴随成熟又温柔的女声,「怀斯曼医生,会诊结束了吗?」
                    「看看,谁来接你了。」怀斯曼笑著对月森说。
                    月森以微笑做为回应。
                    看著那样的月森,怀斯曼打从心里感到高兴。
                    (这几年间,他们都成长了不少,摸索、确认对彼此感情⋯⋯终於,也走到这里了⋯⋯)
                    怀斯曼打开门,「日野小姐,好久不见。」
                    门外,站著一位红发女子,纤细的身子,挺著约有六个月身孕的肚子。
                    「喔!不对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月森太太了。」
                    「不、不用特地改变称啦⋯⋯怀斯曼医生⋯⋯」日野有些慌张的回答,走向月森,牵起月森扶在沙发上的手,「莲,一起回家吧⋯⋯」
                    「嗯。」
                    月森笑著。
                    (和刚刚的微笑很不一样啊⋯⋯)
                    在一旁的怀斯曼,脸上也欣慰地泛起笑容。
                    (月森一定不晓得,他现在地笑容有多麽的幸福⋯⋯)
                    怀斯曼发现下一位预约的人,不知如何是的好站在门口,半开玩笑地赶著两个人,「咳!两位⋯⋯这里是诊疗室⋯⋯」
                    「啊!对、对不起!」日野的双颊氾了红,马上道歉。
                    月森的手贴上日野的腰际,「怀斯曼医生,我们先走了。」
                    等月森说完,日野微微的倾身,向怀斯曼点个头,挽著月森原本贴在腰上的手,引领著他离开。
                    「慢走。」
                    一蓝一红,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怀斯曼回忆刚刚,最后问月森的问题。
                    『你满意现在的生活吗?不是变的不方便?』
                    月森,笑著不语。
                    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的:
                    虽然我的视野,是永夜。
                    而我的心,是永昼。


                    IP属地:中国台湾60楼2015-05-02 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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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妈妈,这本是什麼东西?」一个蓝色头发,年约十七岁的少女,手上拿著一本封面老旧的册子。
                      「我看看⋯⋯啊、这是你爸爸的日记。反正⋯⋯他也不在家,有兴趣的话,可以翻翻看啊!」红发妇人俏皮的说著,「但是不能被发现喔!」
                      「这我当然知道。」
                      ××年4月24日
                      这一天,我收到这一生最令我感动的生日礼物——
                      蓝发的小天使。
                      她拥有著我和香穗香同颜色的双眼。
                      香穗跟我抱怨,孩子的身上都没有她的特徵。
                      其实,香穗,这孩子,将来她肯定是像你的。
                      因为,听护士们说,这小家伙是带著微笑出生的。
                      FIN


                      IP属地:中国台湾62楼2015-05-02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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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程番外3——伞
                        七月,夏天,是容易下雨的季节。
                        一个绿发高大的身影,站在医院的门口的屋檐下,看著灰蓝色的天空。
                        「看来⋯⋯这场雨,一时半刻是不会停的⋯⋯」习惯性的,搔搔头发。
                        这样的雨,绝非是那种浪漫的小雨,但是,却让土浦梁太郎想起终身难忘的回忆。
                        01
                        傍晚接近六点,又正值暑假期间,普通科的校舍,说有多空就有多空。
                        足球部的练习刚结束,土浦换下沾满汗水的运动衣,收起钉鞋,提著装著衣物的背包,从足球部的更衣间走出,沿著空荡荡的走廊,走向普通科校舍的门口。
                        「果然下雨了⋯⋯」土浦抬头看著校舍外的天空,大滴大滴的雨水不断落下。
                        土浦不像是那种会在出门忘记看气象预报的人,而确实,他也正拿出放在被包中备用的黑色摺叠雨伞。
                        拉下伞套,撕开最外层的魔鬼沾,拉长雨伞的卧柄,撑开。
                        虽然外头的雨不算小,但是这把雨伞能保证自己的上半身不湿——土浦原本是这麼想的。
                        只是土浦刚要抬起修长的腿走出校舍,突然,身后有悉窣的、微弱的脚步声。
                        (这麼晚了,还有人还没离开学校?难到⋯⋯是日野?她最近似乎都会到学校练习,而且也练习到很晚⋯⋯)
                        转身,想看看究竟是谁,结果,看见的响起的脚步声,是属於他一向不是很喜欢——或是说,令他害怕的——天羽菜美。
                        「咦?土浦?你还没走啊?」惊讶的,天羽向土浦打招呼,并快步的走向土浦。
                        「是天羽啊⋯⋯你也还没走?」
                        (怎麼是她⋯⋯早知道不要回头就好了⋯⋯)
                        土浦明显的表现出不悦的语气与僵硬的表情,还有,让人难以察觉的失落。
                        「喂!看到我也没必要——」就算是天羽,听见土浦这麼明显的失落与不满,多少有是会不高兴的,「不然你希望出现的是谁?日野吗?」
                        「别乱猜!!」土浦有些惊讶、有些窘迫,大声的反驳著天羽。
                        「哟⋯⋯否认的这麼快,那答案肯定是罗。」天与有点狡狤笑著说,往土浦步步逼近。
                        「你!」
                        「态度这麼明显,我想大概只有日野不知道⋯⋯」天羽摇摇头,用著替土浦惋惜的口气说著。
                        「依你的说法是,除了日野之外,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
                        「⋯⋯差不多就是这样。」不知为何,天羽有些停顿才又回答土浦的问题。
                        「那你还真的是猜错了⋯⋯」土浦转身,背对天羽说。
                        (⋯⋯真的有这麼明显吗?)
                        「是吗?」不同於语气的轻浮,天羽是极为认真的、直直的盯著土浦的背影,「要离开学校了吗?」
                        「嗯,本来就只是想等雨再小一些⋯⋯不过,再等下去,校门真的要关了。」土浦看著手表,又看了一眼校门。
                        「那送我吧!」天羽无预警的说出看似合理却完全不是土浦应该履行的要求,「反正这场雨一时半刻不会停下的。」
                        「啊?!」土浦惊讶的看著天羽。
                        (我没听错吧?)
                        「送我到公车站牌。」天羽摇摇手中的用塑胶袋包的密密实实的相机,「我今天没带伞,相机是不能碰水的。可以吧?」天羽站在校舍门口的屋檐下,笑的很灿烂,等著土浦撑伞。
                        土浦很清楚,这不是问句,不答应的话,不晓得天羽又会写出什麼样的报导。
                        原本就比一般人略微高大些的土浦,撑著折伞,要遮挡一滴滴从天而降的雨水,就已经很勉强了,更何况现在这把折叠伞下又多了一个天羽,所以土浦几乎是走在伞外的。
                        「唉⋯⋯」除了叹气,土浦没办法做出其他反应。
                        反观天羽,一路上虽然没说什麼话,但是断断续续的哼著土浦很熟悉却又不是很清楚的曲调,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你哼的是什麼歌曲?」土浦没有多想的,问著天羽。
                        「咦?」没有想到土浦会问这个问题,天羽有些被吓到,有些慌张,「前、前几天看偶像剧的听到的配乐…」
                        「是喔⋯⋯」土浦只是直值得看著前方的路,天羽的异样,丝毫都没察觉。
                        雨之歌。
                        前几天。
                        在音乐科的练习大楼,虽然放暑假却依然想要挖新闻的天羽,偶然间听见日野在练习的曲子。
                        「日野!暑假还这麼认真的再练习啊!」轻轻敲了敲练习室的门,从门中间的玻璃向日野打了打招呼,就进入了练习室。
                        「天羽!」日野有些惊讶的看著天羽,「你怎麼也在学校?!」
                        「今天是来讨论今后新闻部『经营』的方式。」天羽边阖上练习室的门,边回答日野。
                        (⋯⋯经营?)
                        对於天羽的回答,日野有些汗颜。
                        「是、是这样啊⋯⋯」
                        无视日野的反应,天羽走向在日野面前的谱架,「你刚刚拉的曲子是什麼名字?」
                        「布拉姆斯小提琴奏鸣曲⋯⋯」
                        「停!不要用这麼难的方式称呼这首曲子,有没有通俗一点的名称?」
                        日野微微的笑了笑,「《雨之歌》,这首曲子很好听吧。这是之前在滨井女士的慈善演奏会上,月森与滨井女士一同合奏的曲子。」
                        「真的吗?」
                        「嗯。不过我刚刚只有拉奏小提琴的部份,配上钢琴,会更有『下雨』的感觉。」
                        日野闭上眼睛,像是在回想著那天在演奏会上,听到这首歌的感觉。
                        「虽然这首曲子是以小提琴为主题,但是我认为是因为有钢琴作为伴奏,才能突显出『雨』的感觉⋯⋯小提琴的声音像是下雨时,对於「下雨」这一件事的感觉,而钢琴就好像是在模拟雨滴,滴滴答答落下的声音⋯⋯」日野张开眼,看著天羽,「我认为,没有钢琴的《雨之歌》,是不完整的。」
                        「⋯⋯为什麼?」天羽不能理解的问著。
                        「⋯⋯当你听过有小提琴与钢琴一起合奏的《雨之歌》时,就会知道了。」
                        听完日野的叙述的天羽,不是很相信,「真的有这麼⋯⋯」
                        日野只是笑笑的,不说话。
                        当天,天羽就上网查了查关於《雨之歌》的资料,已及试听了几曲不同人诠释的《雨之歌》。
                        「我怎麼听都觉得差不多啊⋯⋯」天羽取下耳机,靠在电脑椅的椅背上,用手推著电脑桌,藉由反作用力,电脑椅向后滑行,「这首曲子的曲调真的很不错,但是没日野说的这麼吸引人⋯⋯」
                        隔天,依然又在练习大楼游荡天羽,一层又一层,一间又一间,突然听见《雨之歌》,和昨天的不同,除了小提琴之外,又多了钢琴的伴奏。
                        「不知道是不是日野在练习⋯⋯」搜寻著音乐了来源,天羽找到了日野所在的练习室,练习的人果然是日野。
                        天羽的手已经放在门把上,刚要开门,却看到帮日野伴奏的人,是土浦。
                        「日野,你刚刚在第二部份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我这麼觉得⋯⋯」拿日野起搁再谱架上的笔,在谱上做记号,「土浦,在第三部份的时候,我诠释的对吗?总觉得⋯⋯」
                        「不能说不对,只是⋯⋯」土浦在思考著要怎麼对日野说,「大概是这样吧⋯⋯」
                        (土浦也在啊⋯⋯别打扰他们练习好了⋯⋯)
                        原本转身要走的天羽,忽然听见从练习室传来的钢琴声——钢琴版的《雨之歌》,从练习室内流泻而出,除了伴奏的部份,还融合了小提琴的部份。
                        天羽愣愣地站在走廊上。
                        全全部部都是雨滴的声音。
                        天羽知道,对於音乐,自己真只是外行人。但是,演奏者对曲子的理解是否正确、深入,还是听的出来的。
                        雨滴,钢琴声,混合,分开⋯⋯
                        钢琴奏出的《雨之歌》,一直残留在天羽的耳朵里。


                        IP属地:中国台湾63楼2015-05-02 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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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天羽?天羽!」土浦很尽责的将天羽送到了公车站,但是边走边发呆的天羽,根本没意识到她已经到了公车站。
                          土浦环顾公车站了一下。
                          (公车还没来,这里又没遮雨的地方…)
                          又看了看天羽,发呆。
                          「公车过去了⋯⋯」土浦恶意的说。
                          「什——公车过了?!真的假的?」听到土浦的发言,天羽突然惊醒,慌张的看了看手表,「怎麼可能已经过去了?!明明还有五分钟⋯⋯」突然,天羽停止慌张。
                          几乎站在伞外的土浦不发一语,但脸整个转向天羽看不到的另一边。
                          「⋯⋯土浦,你这算是在报复刚刚在学校我在学校所发表的精确无比的推论吗?」骂人不用换气,正适合说明现在的天羽。
                          「我听不懂你再说什麼,天羽。」
                          一句漂亮的回答,平日伶牙利齿的天羽说不出半句话,天羽只怒瞪著个子比自己高出半颗头多的土浦。
                          (今天的土浦一定是受到什麼刺激才对。)
                          天羽还在思考要如何回敬土浦时,因为接近傍晚又逢下雨,显的有点灰暗的道路,被从远处慢慢接近的公车车灯照亮。突然而来的亮度,令天羽睁不开眼。
                          「公车来了。」土浦好心提醒。
                          「我知道!!」天羽显的有些暴躁。
                          公车不偏不倚的停在站牌前,喀啦地公车车门打开,天羽对土浦的接送,连谢谢都没说,直径地走上公车,掏出车票夹,在感应器上轻轻触碰一下,收起,扫视了整台公车。
                          (这麼晚了啊,都没人。)
                          正想走向后方座位。只是,手腕被握住。
                          「!」意外之外的碰触,天羽有些受到惊吓,转头,是土浦。
                          「⋯⋯同学,你要搭车吗?」司机询问著。
                          「不、不是的!我只是⋯⋯还伞而已!」说完,土浦把他的摺叠伞塞到天羽手中,就慌张的下车了。
                          「土浦⋯⋯?」看到土浦匆忙上车又下车,天羽有些呆滞的站在感应器旁,看著车门关上。
                          「同学,是男朋友送伞?」司机有些八卦的问著天羽。
                          「不、不、不是!!!」
                          (这个司机⋯⋯)
                          「不用不好意思啦!还是那个男生在追你?以前伯伯也做过这种事。」司机握著方向盘,左转,「下雨天把雨伞借给喜欢的女生,自己淋雨回家。」待公车行驶到直线的路段,司机藉著后照镜看著天羽说。
                          「咦?」天羽看著手上的雨伞,「为什麼?」
                          「当然是为了耍帅,让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啊!」司机笑笑的将视线转回正前方,「但、结果啊⋯⋯隔天我发高烧。」
                          「那个女孩子知道吗?」
                          「她啊⋯⋯当然不知道,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虽然最后我的伞有回到我的手上。」
                          「既然她不知道你是谁,怎麼有办法还伞给你?」天羽有些好奇的问。
                          公车上只有天羽一个乘客,结束与司机的谈话,选公车中偏后段的位子坐下。
                          玻璃上的雨滴随著公车行进,从玻璃的顶端一滴一滴的滑落,倾斜的轨迹,消失,又有新的雨滴,落在玻璃上,再滑落,看著玻璃,天羽想起土浦弹的《雨之歌》。
                          (像这样连绵不断,果然应该要用小提琴演奏⋯⋯)
                          虽然天羽心中是这麼想,但是,耳边响起的依旧是钢琴的声音。
                          舒缓、悦耳,低音部演奏著原本的伴奏,高音部则融入的小提琴主奏的部份。
                          黑白的琴键,藉著土浦的手指,敲出的旋律,再天羽的脑中回荡著,然后——断掉。
                          (啧!为什麼土浦当时只有弹那麼一小段⋯⋯)
                          脑海中的音乐突然断掉,天羽心情有点恶劣,目光从窗户转回公车里,刚好撇见土浦的雨伞。
                          (上公车的时候,好像还下著雨,土浦不就要淋雨回家?)
                          天雨原本撑著脸颊的手突然放下。
                          (不过现在是夏天,淋点雨⋯⋯应该不要紧吧⋯⋯)
                          『后来啊,那个女生,就天天站在学校的门口等,一直到遇到我的时候,才将雨伞还给我。』
                          『既然是同一个学校,直接向同学打听你是谁,要还伞不是比较容易吗?』
                          『那是因为,她说有交往的对象了⋯⋯不想造成误会,才用这种方式还我雨伞⋯⋯』
                          『是喔⋯⋯』
                          『现在伯伯当时借给她的雨伞,还摆在家里。』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把伞可是我的幸运物呢!原本我出门时可都随身携带。而且还是我和我的太太的定情物呢?』
                          『定情物?』
                          『因为在那个女生还伞的当下,也跟我要了那把伞。』
                          『⋯⋯这麼说!伯伯,您的太太不就是⋯⋯不对啊,他不是原本就有男朋友?』
                          『哈哈,那时候我被几个死党说,用把破烂的雨伞就把校花换到手上了。而且,事实上,她根本没男朋友,只是为了挡挡想追她的男生。』
                          『⋯⋯不过,伯伯,这听起来很像少女漫画的桥段耶⋯⋯』
                          『你们小女生不就爱这些吗?』
                          说完这段故事的司机哈哈大笑。
                          (这司机的故事,可性度应该很低吧⋯⋯)
                          天的肩膀有些松垮的垂下。
                          (原本还觉得⋯⋯)
                          天羽摇了摇头。
                          (算了,情况根本不一样⋯⋯而且只是我单方面的在意而已⋯⋯根本谈不上这些⋯⋯)
                          天羽按了下车铃,经过的司机的旁边,说了声「谢谢」,走下公车,却不经意的,撇见一把点年代的雨伞,挂在司机后方。
                          「那把伞⋯⋯?」
                          司机微笑地对天羽点点头。
                          站在公车站牌前的天羽,撑著土浦的雨伞,若有所思的站著。


                          IP属地:中国台湾64楼2015-05-02 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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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野提著小提琴,在校园里边走边擦汗。
                            (一大早麼就这麼热⋯⋯好想赶快到练习室里⋯⋯)
                            走到练习大楼前,就看见天羽很有精神地上前打招呼,胸前挂著相机,手上拿著一个纸袋以及一本令人熟悉采的访用笔记本。
                            (早啊,天羽。)
                            日野计画声招呼就要离开,但天羽笑笑的搭著日野的肩膀,「日野,让我采访吧。」
                            「天羽⋯⋯」日野看著蓄势待发的天羽,叹了一口气,(逃不掉了…)
                            由於天羽的缠人工夫和强势态度,日野还是答应了采访的要求。
                            走到预约的练习室,手放在门把上,日野叹气。
                            (我又不是柚木学长或是月森,我的采访有人要看吗⋯⋯)
                            日野摇摇头。
                            (反正天羽应该不是只有采访我一个人⋯⋯)
                            日野旋转开把手,走进练习室。
                            (不过,这是什麼专访标题⋯⋯「日野香穗子的暑期生活」⋯⋯)
                            走在后头的天羽看著日野极具变化的脸部表情,却什麼野没调侃,因为天羽也不晓得在盘算什麼。
                            练习室里,日野做练习前的准备,打开琴盒,取出小提琴,架上肩垫,调整⋯⋯这些细微的动作,相较於暑假前比赛那时,日野许多动作都熟连多了,一直采访这些音乐比赛参赛者的天羽,看的都很清楚,不论是参赛者的实力,还是参赛者间的相处,天羽这种局外人,看的都很清楚。
                            天羽手上拿著相机,对准日野、调整焦距后,却放下。
                            (⋯⋯土浦是怎麼样看著日野的?)
                            突然,日野惨叫了一声,「啊!!惨了!!」马上转向天羽,「天羽⋯⋯我忘了⋯⋯」
                            放下手中的小提琴,日野走到窗台,翻了翻放在上面的手提袋,拿出了手机,「完了⋯⋯今天是星期三⋯⋯」
                            天羽开口问,「怎麼?是发生了什麼事?还是说有麼秘密我不能采访吗?」
                            「不是啦⋯⋯天羽,比这个更糟。是——」
                            正要说明理由的日野,此时却听到门把旋转的声音。
                            「是土浦吗?」天羽野注意到有人要开门,反问著日野。
                            之前看过土浦和日野练习的天羽,原本今天就打算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土浦——所以理所当然的猜测开门的人应该是土浦,只不过,开门的人却是出乎意料,却又很合理的出现在练习室。
                            月森莲。
                            「你怎麼在这间练习室,日野。」一打开门,月森就抛出一个不像问句的问句。
                            「我⋯⋯忘记了⋯⋯」日野有些怯怯地回答。
                            「东西收一收,到隔壁来。」话一说完,月森转身就要离开。
                            「好!我马上收好!」日野匆匆忙忙地开始收东西。
                            「日野?」天羽不明白的询问著。
                            「天羽,对不起,我今天和月森约好了要一起练习⋯⋯」
                            「喔⋯⋯」天羽的眼睛,弯成如新月般的形状,「『约好』的哟⋯⋯」
                            「是啊,昨天月森传邮件给我——!」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日野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过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天羽不知从哪边拿出笔,开始在笔记本上写下刚刚从日野口中说出的话。
                            「天羽⋯⋯」虽然要让天羽停止手边的「工作」,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不过为了自己下学期校园生活的安全,日野试著阻止天羽,「天羽⋯⋯不要写了⋯⋯好不好⋯⋯」
                            天羽听见日野用著几乎哀求的语气说话,放下手中的笔记本,「⋯⋯为什麼?」
                            「因为——」
                            「嗯?」天羽看著日野,「要我放弃这麼好的题材,要有充分的理由喔!」
                            不知是不是因为来的人是月森而非土浦,天羽的心情有些恶劣,有意无意的刁难日野。
                            日野正思索著,要怎麼说明才能让结果不会往最糟糕的情况发展。
                            只是,有个人的耐性真的不是很好——不对,是不喜欢浪费时间⋯⋯
                            「日野,收好没?」月森又走回练习室,催促著日野。
                            「我、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日野东西随手一拿,原本连小提琴都要用直接就这样拿著走到月森预约的练习室。
                            站在门口的月森走向日野,拿起了日野的手提袋,「不要随随便便拎著小提琴,小心拿。」说完,又自顾自的离开,一旁的天羽直接被月森无视。
                            「呃⋯⋯天羽,我先练习去了⋯⋯」想不出阻止的理由,日野只好先很驼鸟的逃离现场。
                            看著日野离开,只剩天羽一人在练习室。
                            天羽走向钢琴,掀开琴盖,看著黑键与白键。
                            (日野和月森⋯⋯看来,「小提琴之恋」的传说会实现吧⋯⋯土浦他⋯⋯会放弃吗?日野看著月森的表情,和月森对日野的态度⋯⋯十之八九⋯⋯)
                            笑笑的,天雨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撕下刚刚抄写笔记的那一页。
                            (日野也真好骗,一听就知道是假的采访,还慌慌张张的⋯⋯不过⋯⋯这也是她吸引人的一点吧⋯⋯)
                            天羽拉开钢琴椅,坐下。
                            (土浦就是从这个角度看日野的吧⋯⋯那他⋯⋯应该有注意到了才对⋯⋯)
                            看著脚边的纸袋,里面放著土浦的叠伞。
                            (反正也没遇到土浦⋯⋯要到足球部还伞吗?⋯⋯这好像有点奇怪⋯⋯不过至少要说声谢谢⋯⋯但他昨天的反应⋯⋯好有趣——!)
                            猛然,天羽摇摇头。
                            (我这几天是怎麼搞的⋯⋯一直在想土浦的事?⋯⋯不过,这把伞,究竟要怎麼办⋯⋯)
                            一整天,天羽一直在思考著还伞的事。


                            IP属地:中国台湾65楼2015-05-02 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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