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星球上的这一秒钟,一定有某个可以看到漫天繁星的山峰上帐篷外的营火渐渐熄灭。也会有某个晨曦中到处是陌生文字广告牌的城市少年推着心爱的自行车走出家门。当然还会有某个静谧的村庄温柔的月光照耀平静的田野,传来一声仿佛发自外太空般遥远的狗叫。辽阔太平洋的某处似乎永远不会再有惊涛骇浪般平静,海底从远古时期就存在的伟大生物正在寻找它的猎物。海风吹拂拉丁美洲蜿蜒的海岸线,总有一些棕色皮肤的人在椰子树下戴着墨镜享受午后的阳光。潘帕斯的雄鹰正展翅高飞让湛蓝天空成为背景,身着暗黄色“背带裤”戴着破帽留着大胡子挺着大肚的农夫并不认为哈瓦那雪茄胜过嘴里自己卷的烟叶。越过大西洋的迷雾眼前出现非洲大陆金色的黄昏,岸边搁浅的木船被海水一次次冲刷着、已经折断的桅杆诉说着它曾经扬帆远航的时光。废弃的城镇早已荒无人烟,整齐划一却又各自垂败的建筑再不能重温昔日“淘金热”时期的繁荣景象。撒哈拉的流沙随着夜幕降临渐渐冷却下来,白天和星星一样躲起来的小动物们又出现在属于它们的舞台开始狂欢。此时埃及这个古老国度已是沉睡的午夜,而对于早已沉睡数千年的金字塔来说,这样的夜晚并不会显得漫长。再过几小时,当太阳冲破地平线,第一缕阳光照亮雾气弥漫的尼罗河畔。守护法老陵墓的狮身人面像露出它饱经风霜却依然坚毅的脸庞。胡夫金字塔日复一日迎接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人们顶礼膜拜。那一座即使是最昂贵的挖掘机也难以再复制的伟大建筑仿佛随时会重现法老当年的荣光。越过苏伊士运河,航行地中海之滨,来到耶路撒冷凌晨清冷的街。这座世界上最奇妙的城市也许只在深夜才不被宗教、仇恨所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