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波鲁那雷夫做贼心虚地把银色战车放出来还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后并被白金之星轻而易举地察觉,空条承太郎可能在拿了资料之后像往常一样转身就走,而不是在“告别”之后五秒钟波鲁那雷夫还来不及把战车收起来并向躲在角落的花京院比一个“OK”的手势时突然地破门而入。
其结果就是战车跟着主人猛地后退了三部并作出防御的姿势脸上一副“承太郎有话好好说别对着我的脸欧拉”的表情。
然而白金之星很快就察觉了被吓得连替身都忘了放出来的花京院,好歹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勇士,波鲁那雷夫和花京院两人此时能被吓得连替身是什么都快忘了只能说明承太郎对于他们而言有多么的可怕——谁叫他们做了亏心事来着。
花京院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承太郎,他甚至没有心思去管背信弃义找机会偷溜的波鲁那雷夫,他看不清藏在承太郎帽檐阴影下的“和善的眼神”,光从承太郎紧抿的嘴唇和越发紧绷的肩膀线条,他就知道大事不好——花京院宁愿到梦境里往死神13的脸糊典明粥也不愿意面对承太郎。
花京院承认自己从鬼门关闯过来之后向承太郎自己存活的事实是自己的错,并且一错再错——他甚至瞒着乔瑟夫·乔斯达借助SPW财团的力量让自己的父母像人间蒸发一样突然消失然后移居到地球的另一个角落,虽然这件事很快就被乔瑟夫·乔斯达发现了。
花京院当时苦苦哀求乔瑟夫·乔斯达替他隐瞒,乔瑟夫·乔斯达虽然有话想说,最终还是忍住,并提花京院保守了这个秘密。
就像滚雪球,说了一个谎之后,总是要说很多谎来圆这个谎,花京院在承太郎不知情的情况下欺骗了承太郎不知多少次,也难怪他现在这么心虚。
他听说了很多事,他听说在自己的父母“人间蒸发”之前承太郎每隔一段时间都来拜访自己的父母;他听说承太郎当了海洋学家去研究自己最爱的海洋;他听说承太郎给贺莉买了一片樱桃园而贺莉也细心地照顾着那片樱桃园...正因为如此,花京院才下定决心决不让承太郎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花京院大概可以确定,那天晚上承太郎确实是听到了。
在埃及的某个晚上,花京院轻轻地对着睡着的承太郎说出了自己的心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承太郎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他只知道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忍不住颤抖,想说的话却刹也刹不住车——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别的替身的招了。
从承太郎在自己“死后”的所作所为,花京院可以判断出承太郎对自己有“不该有的愧疚”,花京院希望承太郎可以慢慢地放下那些莫须有得愧疚,然后好好地过他本该有的人生。
如果花京院当时能“活得好好”地回到日本,他可以退学,不动声色地淡出承太郎的生活。
这一切果然都是世界的错。
白金之星的大手有力地锁住了花京院的脖子,以此把花京院固定在了墙上,精密如白金之星,也没能看出眼前这个花京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穿帮迹象”——花京院明明就死了,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是谁?
从气息到脉搏,都跟花京院一模一样,面对面前这个“模仿花京院模仿得毫无破绽的家伙”,承太郎的愤怒到达了极点——这个家伙怎么能跟自己在心中设想过的花京院五年后的样子如此分毫不差地还原出来?
直到法皇的触手缠上白金之星的手臂,承太郎才让白金之星松开手,改用自己的双手重重地按住了花京院的肩膀。
“对不起啊..承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