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天空正灰蒙蒙地飘着雨丝，那种灰给人一种暗无天日的感觉，窒息，沉重，就像我此刻的心情那样黯淡无光。
我扯过刚发下来的数学模拟考试卷，那上面有一个鲜红的成绩——43分。对于数学这种科目，我从没有指望过及格。
然而老师却不这样想。
“孔若雅，放学你留下！”
肥胖的数学老师扯着尖细的嗓音叫着我的名字，“你居然又是不及格，你知不知道现在距离初考只有两个多月了？……”
她说的剩下的话我没有听清，也不想听。此时我沉默地盯着课桌面上那一行刻得很深的句子——
前途将如何，思之心欲碎
旭日已临窗，犹自不成眠
在数学老师恬噪的说教声中，我的思绪早已神游到了不知什么地方。桌面上的诗句是日本的一支和歌（日本古体诗），是我在第一次模拟考之后用小刀刻下的——为此我还被划伤了手。
当时那滴在桌面上的鲜血的气息，夹杂着指尖的疼痛，几乎是刻骨铭心地被我记着。
前途将如何？
这首诗出自明治天皇之手，写于日俄战争期间。一直都喜爱历史的我很清楚那场战争中日本国运的凶险。
一如我此时命运的凶险。
所有老师都对我感到恨铁不成钢，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对于初考“不够重视”，对于学习“不够拼命”。他们认为我的前途很危险，我的人生将会因着这场考试的失利彻底完蛋。
这样的话听了太多，不知不觉竟像桌面上的刀痕一样深深印刻在我的心里，抹不去忘不掉。
这大概就是洗脑的力量吧？我的脑中突然冒出如此讽刺的一个想法。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天空正灰蒙蒙地飘着雨丝，那种灰给人一种暗无天日的感觉，窒息，沉重，就像我此刻的心情那样黯淡无光。
我扯过刚发下来的数学模拟考试卷，那上面有一个鲜红的成绩——43分。对于数学这种科目，我从没有指望过及格。
然而老师却不这样想。
“孔若雅，放学你留下！”
肥胖的数学老师扯着尖细的嗓音叫着我的名字，“你居然又是不及格，你知不知道现在距离初考只有两个多月了？……”
她说的剩下的话我没有听清，也不想听。此时我沉默地盯着课桌面上那一行刻得很深的句子——
前途将如何，思之心欲碎
旭日已临窗，犹自不成眠
在数学老师恬噪的说教声中，我的思绪早已神游到了不知什么地方。桌面上的诗句是日本的一支和歌（日本古体诗），是我在第一次模拟考之后用小刀刻下的——为此我还被划伤了手。
当时那滴在桌面上的鲜血的气息，夹杂着指尖的疼痛，几乎是刻骨铭心地被我记着。
前途将如何？
这首诗出自明治天皇之手，写于日俄战争期间。一直都喜爱历史的我很清楚那场战争中日本国运的凶险。
一如我此时命运的凶险。
所有老师都对我感到恨铁不成钢，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对于初考“不够重视”，对于学习“不够拼命”。他们认为我的前途很危险，我的人生将会因着这场考试的失利彻底完蛋。
这样的话听了太多，不知不觉竟像桌面上的刀痕一样深深印刻在我的心里，抹不去忘不掉。
这大概就是洗脑的力量吧？我的脑中突然冒出如此讽刺的一个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