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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金弦】08-14短篇集结(月森╳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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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是不堪回首的整理⋯⋯
二楼以楼中楼方式作为指路楼层。


IP属地:中国台湾1楼2015-05-24 21:51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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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看楼中楼


    IP属地:中国台湾2楼2015-05-24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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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丘上,一对男孩女孩牵著手——不对,是一个女孩低头被男孩拉著走,缓缓的,一步一步地往顶端走。
      「莲⋯⋯到了没⋯⋯」女孩边走边喊著,「我累了⋯⋯」
      乐团为了准备耶诞音乐会,从一个月前就开始这种近乎榨乾精力的团练,在耶诞节的前夕当然不例外——平安夜的前两天更是紧锣密鼓的练习。不过现在早过了子夜,现在也许应该说是平安夜前夜了。
      「再忍著一下。」男孩没有回头的说,连步伐都没减缓,一股劲往前走。
      女孩放弃似的叹了口气,用意志力和被男孩拉著的力量操控如铅一般重的腿,往前跟上。
      团练之后,原本以为在被男孩开车送回家之后,就能够马上回家洗个澡,倒头睡死在柔软的床上的女孩,却没想到,在自己迷迷糊糊快要睡倒在副驾驶座时,在自己家前两个路口,男孩却把车掉头180度。开始以为男孩可能有东西忘了拿,要回团练的地方取,没想到,却是开往奇怪的地方——就是这个人烟稀少的山丘。
      沿著小径,女孩看看四周,这个山丘上,没人没灯没树,四周也没什麼住宅区,唯一能够形容的,就是「荒凉」。
      所以女孩不能明白,这麼晚了,恋人究竟带自己来这种地方是要做什麼。
      女孩终於受不了一路上的沉默与满肚子的问号,开口问男孩,「我说⋯⋯莲,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了,我们究竟要做什麼?」
      「⋯⋯我知道你很累⋯⋯」男孩终於说话了,但却还是没把头转向女孩,「再一下下,好吗?」
      男孩这次的发言,可让女孩生气了。
      (什麼再一下下⋯⋯从刚刚就说「等一下」、「快就到了」⋯⋯)
      女孩在心中开始抱怨著,疲劳让她现在的脾气不太好。
      (也不跟我说究竟是要做什麼⋯⋯)
      「去你的月森莲!」
      男孩转头,「香穗⋯⋯你⋯⋯刚刚说了什麼?」男孩有些不能置信的看著女孩。
      「去——」女孩原本闭著眼,惊觉自己不小心把心底的话脱口说出,便马上睁开眼睛,脸上瞬间充满血色,抽回被男孩牵著的手,在胸前不断的挥动,「没有!你听错了!我什麼也没说!」
      「⋯⋯」男孩看著女孩,没再追问,便伸手握住还在女孩在胸前挥舞的小手,「走吧。」
      原本能让女孩边走路都能睡著的浓浓睡意,在刚刚的小插曲中,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
      (天呐,怎麼让莲听到我说这麼粗俗的字眼⋯⋯)
      女孩一想到男孩诧异的眼神,就恨不得有个洞能让自己钻进去。
      就当女孩还在胡乱想时,男孩好听的声音响起,「到了。」
      「咦?」听到男孩如此的宣布著,女孩看往四周,还是与路上的景色一样,什麼都没有。微仰著看的男孩,「莲?」
      与平常严肃的表情不同,男孩笑著,小心翼翼的牵起女孩的手,往几步外平坦的草皮坐下,然后,男孩往后一躺。
      「莲?!」女孩不能明白,侧转身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男孩。
      「你也躺下。」说著,女孩就被男孩无预警拉下,鼻子不小心撞上男孩的胸膛。
      女孩揉著自己的鼻子,有点生气的说,「塌了怎麼办?」
      男孩出手指,抵住女孩的双唇,「嘘⋯⋯别出声⋯⋯」另一手则环著女孩的双肩,「注意天空。」
      听男孩这麼一说,女孩变把视线转往天空。
      「啊⋯⋯」女孩轻呼著。
      天空一颗颗耀眼星星,分明的,映在女孩的眼中。
      银的、蓝的、黄的、金的⋯⋯各色不一的星星布满夜幕。
      「好美⋯⋯」女孩惊叹著。
      「这里的光害很少,再加上今天的天气很晴朗⋯⋯」男孩用著只有两人才听的见的音量说著,「但你再仔细看些⋯⋯」
      随著男孩的话结束,一道白画过天际。
      「莲!刚刚那是?」女孩兴奋的抓著男孩的背心,「流星?」
      「嗯,」男孩把手覆上在胸前的小手,「流星。」
      「十二月二十二日是小熊星座流星雨的极大期,午夜是最佳的观赏时机。」
      因为轻声而带点沙哑的嗓音,简单的为女孩说明已经消失的疑惑。
      「这个山丘是我无意间,从一些喜爱观星的同好口中得知的。」
      随著划过天际的那些古老的宇宙尘埃,男孩与女孩虽然要挨著身子取暖,但此刻他们却不觉得寒冷。
      「莲有许愿吗?」女孩不舍的把视线从夜空转向男孩,「莲⋯⋯」女孩不放弃的,用著撒娇的语气,追问著。
      「为什麼要许愿?」男孩突然很破坏气氛的,问著女孩。
      「啊?」
      「许愿是因为对眼前的事情,有所不满或是有著一些难以达到的目标,才会做的行为吧?」
      「是没错⋯⋯」女孩皱眉。
      男孩接著问,「你对现在的生活不满吗?」
      女孩轻轻的摇头,「不,我很满意,但即使满意,我希望能再前往下一个更幸福的阶段。」
      「嗯⋯⋯」薄薄的双唇抿成完美的弧度,「我也如此。」
      「我许愿,相信流星。」
      女孩把眼睛转向天空。金色的双瞳闪耀著星光。
      「所以,不要担心我,不要为我而迷惑。放手,去做著你最想做的事情。」女孩坚定地说。
      男孩睁大眼,看著躺在身旁的女孩。
      「我会,放手去做的。」男孩用手肘撑起身子,另一手横过女孩的身上,「维也纳,我会去的。」
      「嗯⋯⋯」
      男孩俯身,女孩阖上双眼。
      流星在男孩的身后不断的滑落。
      愿,成功,给你幸福。
      FIN


      IP属地:中国台湾5楼2015-05-24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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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ird
        Len and Kahoko
        「昨天⋯⋯我到底做了甚麼事?」右手抓著方向盘的月森,左手按著太阳穴,(怎麼头和脸颊有些痛⋯⋯)
        原本放在嘴边的半口培根,放下,日野说,「我现在突然觉得你昨天做的事我还比较能接受。」
        听见日野这麼说,月森有些紧张,「那⋯⋯今天早上我⋯⋯?」
        听见「今天」两个字,原本悬空的叉子,被日野狠狠的插入另一半的培根中,「昨晚,在音乐会之前,你大概被灌了啤酒。」
        「咦?」月森有些惊讶的看著日野。
        日野用插著培根的叉子卷著过大的西生菜,「没印象?」
        「没⋯⋯」月森摇摇头。
        「⋯⋯也对,有印象的话,你就不会做那些事了⋯⋯」
        ——在庆功宴被灌半打红酒依然游刃有余,但喝了几口啤酒就会意识是不清的人⋯⋯
        「昨晚的音乐会⋯⋯」月森有些担心的问。
        「一切顺利,完全没异常,在演奏会方面。」日野把西生菜和培根送入口中。
        月森看了一眼日野颈上的丝巾,「⋯⋯『那些事』是指⋯⋯?」
        日野一向不喜欢在脖子上做多余的装饰,不要说套头高领,就连项鍊都很少带著,所以,现在在香穗子的左颈侧打上一个的简单的结的丝巾,在月森的眼中,说有多突兀,就有多突兀。
        日野脸微红的看著月森,「还不就是——每次只要醉了就这样⋯⋯虽然都未遂⋯⋯」
        「对不起⋯⋯」月森的脸也跟著脸红。
        透过车窗,可以看见路旁一栋栋少说都上百年的历史的公寓,人们很自然的进进出出。
        月森吞了吞口水,「那⋯⋯早上的事?」
        「哼!」日野的脸马上从羞涩转为不高兴的表情,只差嘴没有往上撅。
        「香穗子⋯⋯」
        「早知道就不要戴上这东西了。」
        「喂!」顾不得迟到不迟到这回事,月森便把车停在路边,抓住日野的手,认真的说:「不准说是『这东西』!」
        「呜——」日野的脸嘟著,「不然要说甚麼?买戒指送人家还买太小,只能戴在小指上的戒指算甚麼!」
        「我那时候也是用我的小指围帮你⋯⋯」
        「对啦,我就是胖!手指也很粗!」这时候,日野的脸颊比刚刚鼓的更胀。
        「我没说⋯⋯」
        「但你用行动证明!」
        「我喜欢有点肉的女生。」
        日野睁大眼睛转向月森,但却看见月森捂著嘴巴趴在方向盘上,双肩的抖著。
        「嗯——莲是大笨蛋!」说著,日野甩开月森的手,把安全带卸下,拉开车门的安全锁,准备开门下车。
        月森紧张得抓住日野的手,「香穗子,我开玩笑的⋯⋯」
        「骗人。」
        「真的⋯⋯」
        「那今天早上抱著我的感觉是?」
        「很舒服⋯⋯」
        「那我胖不胖?」
        ——月森不懂,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希望自己说喜欢有点胖的人还是不喜欢。
        「莲,怎麼不说?」
        月森靠近日野。
        「不管你胖不胖,只要你是日野香穗子,我就喜欢。」
        透过玻璃洒落最美丽的阳光。
        Forth
        (他一定还没睡醒,不然就是啤酒的效力还在⋯⋯一定是的⋯⋯)
        日野低著头摸著有点肿的嘴唇。
        FIN


        IP属地:中国台湾8楼2015-05-26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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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什麼让太阳无法散发光芒?
          是空中的乌云、凭藉太阳发光的月。
          拨开厚重的乌云,背对著太阳的月知道自己阻挡著太阳的光芒。
          因为脚边有著影子。
          「香穗、香穗⋯⋯」
          加地和妇人的话不断地在男子脑中盘旋,像是把不安化作语言,男子不断的唤著女子的名,没有间断。
          「香——」
          男子不知自己究竟唤了多少次女子的名,话筒中才传出女的声音。
          『我、有听见啦!』
          男子松了口气,后退,坐下,铺著深蓝色床单的床垫略微凹下。
          『莲要说什麼?』
          「⋯⋯不知道。」
          『莲!』
          「只是⋯⋯」
          男子往床躺下。
          「突然没了你的声音,很可怕。」
          『真的?』
          「嗯⋯⋯」
          『多可怕?』
          男子将原本覆在额头上的左手抬高,看著。
          「就像不能拉小提琴一样。」
          男子握住颤抖的左手。
          『唉⋯⋯』
          女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香穗子?」
          『即使早就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见你说出口,还是很难过⋯⋯』
          「!」
          男子睁大眼睛,快速的坐起「为什麼」还未问出口,女子又接了一句话。
          『不过也很高兴。』
          「香穗子?」
          男子不明白地反问著。
          『对莲而言,无论甚麼,都无法取代「拉琴」的重要性吧?』
          「⋯⋯嗯⋯⋯」
          『莲将我和「拉琴」画上等号——』
          女子轻轻说。
          『能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
          听到这句话后,男子不知道谓何,心中涌上一股——不算心痛、但也不是那模稜两可胸闷感,而是——罪恶感,及,愧疚。
          「不是等号。而是——」
          男子皱著眉,小声的说著。
          「是失去时,有相同的恐惧感。」
          对话又终止,但男子知道,现在,手机的另一头,女子仍挂断。
          『怎麼⋯⋯』
          许久,女子才又接著说。
          『原本不是在讨论个吧?』
          男子听见女子吸鼻子的声音。
          「嗯。」
          男子闭著眼。
          「但是,突然,想跟你说、想让你知道。」
          没有像先前几次的刻意隐瞒,女子抽卫生纸,用力擤鼻子。
          『莲好狡猾,明明知道⋯⋯』
          「不要比较。对你不公平,而且,我也未如此想过。拉琴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像是吃饭一样自然的事,而香穗子——」
          男子的唇几乎贴著手机、用如同耳语的音量说著。
          转过身,月会知道,太阳的光芒从未消失,总温柔的发出阳光。
          那些原以为消失不见的阳光,都只是被遮蔽在自己的理亏和不安之后而以。
          「能够温暖我、陪伴著我⋯⋯无可取得的唯一。」
          『你!!!』
          男子似乎能够想像女子现在的表情,轻笑著,又躺回床上。
          「香穗子。」
          『干、干嘛?』
          女子没好气的回应。
          「我想睡了。」
          『睡啊?』
          「昨天一整晚都在想你生气的事情。」
          『所以呢?』
          「没睡好。」
          『那快睡啊!』
          头已经枕在枕头上的男子,微微的犹豫后,说道。
          「换香穗子数羊好吗?」
          『数、数羊?不要啦,大白天的。』
          「我这里是深夜。」
          『⋯⋯数到一半我睡著了怎麼办?』
          「正好陪我一起睡。」
          『莲!!』
          FIN


          IP属地:中国台湾15楼2015-05-28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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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香、穗、子!」神出鬼没的天羽,大大方方地打开练习室的门,「你看,我们给你带什麼来了!
            「菜美?我们?」日野有些惊讶的看著门口的人。
            「是泡芙喔,」天羽晃了晃手中的纸盒,「这是刚刚帮金老跑腿得到的礼物喔!」
            「我因为刚好去办公室遇到菜美就一起过来了,」森跟著走进来。
            「香穗学姊⋯⋯」冬海最后跟著走了进来,「有没有打扰到你练习⋯⋯」
            日野马上放下手中的小提琴,「当然没有,笙子。」
            「那休息一下,现在一起吃如何?」天羽提议著。
            刚好四个人分完的泡芙,正要咬下去的一瞬间,日野有点僵住。
            「香穗学姊,怎、怎麼了吗⋯⋯」细心的冬海担心地问著。
            「不,没什麼问题⋯⋯」
            日野正要重新再往泡芙咬下时,天羽突然说,「难道,你在减肥?」
            「「「咦?」」」
            「真奈美跟笙子就算了,」天羽叉著腰,「香穗子,你『咦』什麼?」
            「呃⋯⋯」日野看著天羽,「只是有点讶异为什麼有这个结论⋯⋯」
            森和冬海也有点好奇的看著天羽。
            「根据我的调查,」天羽从口袋拿出随身的小册子,「平常午休、下课几乎是准时到天台或是练习室报道的香穗子,在这两个星期中,多了一项活动。」
            「什麼活动?」森问著。
            「慢跑。」天羽继续念著调查结果,「听说对外宣称是要锻鍊身体。」
            「为什麼(我只跟加地说过不是吗)⋯⋯」
            「呼呼,」天羽笑著说,「利、益、交、换啊。」
            日野黑著脸看著天羽,「不是用我的照片吧⋯⋯」
            「天知道~」
            「可是,」东海声音细细地说著,「香穗学姊并不胖啊⋯⋯」
            「对啊,你这样要减肥,」森托著脸颊,「是要真的胖的人怎麼办?」
            「香穗子?」天羽一副想要听八卦的样子不断靠近日野,「为什麼?」
            「什麼『为什麼』⋯⋯菜美,你太近了啦!」
            「⋯⋯什麼?!」天羽不可置信地看著日野。
            「虽然我知道月森的确是个细心的人,但一点五公斤看不太出来吧⋯⋯」森一样惊讶的看著日野,「而且你不说,我也没觉得你有变胖啊。」
            日野丧气的低著头,「要不是去量体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变胖了⋯⋯」
            天羽咋的一声摇摇头,「好可怕的观察力。」
            「真的⋯⋯」
            「那个⋯⋯」东海看著日野,「是不是表示,月森学长,很仔细的看著香穗学姊?」
            冬海的一句话,让日野一直拿在手中的泡芙,无法抗拒地心引力的影响,静静的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
            ◇◆◇
            正在收小提琴的月森又盯著日野,「你变瘦了。」
            「咦?」日野有些讶异的看著月森,「怎、怎麼突然这麼说(他到底怎知道的)?」
            「⋯⋯制服。」
            「啊?制服怎麼了?」日野看自己一身的制服,拉的拉衣摆,找不到哪里奇怪的地方。
            「是拉小提琴的时候。」
            月森的补充,让日野更搞不懂了。
            「⋯⋯前一阵子,你在运弓的时候,制服的肩线会往上跑。」
            (咦?)日野慌张看著自己的右肩,「我一直以为是姿势不正确。」
            「那也是原因之一,」月森拉了拉日野右手的袖子,「普通科的制服,材质比较硬,本身就比较不好活动,再加上运弓的动作比较大,衣服位置跑走后,无意中会限制你的肩膀的活动,不过今天就没有影响的这麼明显⋯⋯怎麼了?」
            「不是因为我『看起来』变胖吗?」日野在「看起来」的几个字加重了音。
            「什麼?」月森皱著眉看著日野。
            「不是看起来变胖,而是运弓的动作让衣服皱起⋯⋯」
            月森像是有点听懂日野的问题,「⋯⋯对?」
            「唉⋯⋯」日野转身收拾东西,(都是笙子啦⋯⋯)
            (我刚刚说错了什麼吗?)月森看著情绪突然低落的日野的背影,「日野?」
            「不要在意,」日野摆了摆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啦⋯⋯」
            没有漏听日野的叹气声,月森说,「急著回家吗?」
            「嗯?」精神像是回复了一点的日野,歪著头看著月森。
            「今天有听到你的《Berceuse Romantique》。」
            「耶?」日野有些慌张的看著月森,「很糟吧⋯⋯」
            「⋯⋯要进步的空间还很大。」月森闭著眼睛说。
            (我就知道⋯⋯)日野微微的抿著嘴。
            「不过作为练习中,转换心情时才练习的曲子,算是进步很快。」
            「真、真的吗?」
            「⋯⋯以你的程度来说的话。」
            (你不要说这句话我会比高兴一点⋯⋯)
            「而且⋯⋯你好像好一阵子没有带点心或是奶茶到练习室了。」
            日野有些惊讶的看著月森。
            「去车站前的蛋糕店如何?好像听你说过常和朋友去。」
            「没、没有常去啦⋯⋯」
            「专心练习之余,也要适度放松」,月森表情柔柔的,轻声的说,「一起去?」
            「⋯⋯好⋯⋯」
            站在蛋糕展示柜前,还在犹豫不决的日野,「嗯⋯⋯提拉米苏好,还是黑森林呢⋯⋯好犹豫啊⋯⋯」
            「戚风蛋糕(注2)比较适合。」
            (?)望著月森走回座位,日野继续挑著蛋糕,(为什麼说戚风蛋糕比较好?)
            日野弯著腰看著蛋糕品名下方的说明:这款蛋糕最适合正在节食中却又忍不住想尝蛋糕的您!
            「咦?!!」
            FIN
            注1:Berceuse Romantique, Fritz Kreisler, Op.9,克莱斯勒的作品,维基百科的翻译是浪漫气息的摇篮曲。随机选听过的小品,游戏中没有任何印象……
            注2:http://www.i-fit.com.tw/context/425.html蛋糕热量参考表。


            IP属地:中国台湾17楼2015-05-29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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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 is Well
              ※这篇CP 月->日
              01
              从什麼时候感觉到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行了?
              其实从来没有不行。
              即使到现在,谈到香穗子,胸口还是会涌起爱恋的感觉。
              但也只能仅止于此。
              02
              那是第一次,接到香穗子母亲的电话。
              『⋯⋯知道月森你对香穗子很认真,身为母亲我也很高兴自己的女儿可以跟这麼优秀的人交往。』
              即使再不善交际,也听得出字面背后的意思。
              「我不在乎要等——」
              『或许你没有考虑过香穗子做不到,当然或许真的相信香穗子可以做到——』
              「⋯⋯」
              『⋯⋯追上你对香穗子来说太辛苦。』
              严肃的,完全不像印象中在香穗子家听过的语气。
              『香穗子高中才开始接触音乐,能考上音乐大学我已经很惊讶了⋯⋯』
              「香穗子一直都很努力⋯⋯」
              『⋯⋯就是因为那孩子很努力,也是真的喜欢音乐、顺利完成学业⋯⋯』
              「那——」
              『但读完音乐大学跟到维也纳留学,即使是外行人,也知道需要的程度是完全不同的,没错吧?』
              「⋯⋯是⋯⋯」
              『香穗子说过,你只承诺做得到的事。』
              「⋯⋯对。」
              之后与香穗子母亲的对话,不是完全记不起内容,而是不愿再做回想。
              曾经不断问过自己,为什麼当下要答应。
              明明不想。
              03
              向还有联络的几位高中同学问香穗子的状况,不是支支吾吾,不然就是直接传了几张香穗子练习时的照片——过分消瘦的身影和手腕上明显的护具。
              还有一封来自加地葵的电子邮件,夹带一份香穗子的病例。
              这些都讽刺的说明对香穗子的状况不了解。
              04
              『莲,我很努力喔,今年会再申请的!要帮我加油喔!』
              邮件写著很多,但就是这句话清晰的浮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
              「⋯⋯这次有几成把握?」
              『咦?怎麼突然⋯⋯』
              「多少?」
              『七八成吧⋯⋯』
              「⋯⋯今年再不行,就放弃吧⋯⋯」
              『什、什麼⋯⋯』
              「我说再不行就放弃。」
              『⋯⋯莲?你说⋯⋯无论多久,都会在维也纳等我⋯⋯』
              「⋯⋯比以为的久太久。」
              『但是,我很认真的——』
              「跟你一样认真的一样有很多人!」
              第一次在电话中听到香穗子在哭,她哭了多久,我就听了多久。
              必须要听。
              05
              拿下又被咬的乱七八糟牙套在洗手台清洗,甩乾,放在架子上。
              关上浴室的置物柜,棉花棒沾著明胶,涂抹在口腔跟嘴角。
              看著镜子中的自己,即使强迫自己规律的作息,也看得见黑眼圈。
              『月森先生,您的长期磨牙跟口角炎,很有必要转介您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的话,在耳边响著,而香穗子的母亲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很感谢你放弃香穗子⋯⋯』
              等我反应过来,洗手台上一片片的镜子碎片和刺痛的右手。
              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接到香穗子的母亲的电话。
              06
              之后,香穗子也没有再拨电话问为什麼,而我也没有勇气解释原因。
              选择这麼做,不单是因为香穗子母亲的那通电话。
              而是有早已存在的问题。
              ——从来都不敢告诉香穗子,很怕因为这样相隔两地,就被香穗子放弃。
              ——就像香穗子从来都不曾开口说很累。
              「一切很好。」
              这就是我们的问题。
              07
              现在站在香穗子身边的,说意外,也真的挺意外的。
              在一次难得回星奏,去音乐准备室撞见的。
              是香穗子正在帮金泽老师收拾凌乱的准备室,不是什麼亲密的画面跟对话,但只是直觉就是知道。
              「月森?好久不见。怎麼突然回来学校?」
              「找吉罗理事长。」
              「他又要做什麼了⋯⋯」
              和金泽老师说话时,香穗子始终是背对著我。
              简单的叙旧,金泽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去找吉罗,看他这次又要给我找什麼麻烦了。半小时后回来。」
              在那通不知道什麼时候断线的电话后,第一次跟香穗子见面、第一次说话。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香、日野⋯⋯」
              「没必要特别改变称呼⋯⋯」
              转过身的香穗子,带著让我想哭的温柔笑容。
              08
              那半个小时,问著、回答著近况。
              我依旧在维也纳,只是多了个经纪人。
              香穗子说她研究所毕业后,在各种需要小提琴演奏地方打工,餐厅、广告、演唱会⋯⋯她的生活又像高中一样多彩多姿。
              没有人提起那通电话的内容。
              拒绝金泽老师晚餐的邀请,离校前,绕到练习大楼。
              ——原来我还记得第一次*遇到香穗子时,用的是哪间练习室。
              09
              在那之后,偶而会通个电话,但也都仅止於问候。
              直到在电视广告中,听到香穗子的琴声时,上网查了查,才发现原来她和志水合作了不少作品。
              ——跨界音乐吗?
              虽然对流行音乐不了解,但是⋯⋯不讨厌这样的结合。
              或是说,无法不受香穗子这样的琴声吸引。
              简单,不受束缚。
              如同她一直以来的音乐一样。
              10
              『莲,你打算留在维也纳吗?』
              母亲已经不是第一次问我了。
              「⋯⋯嗯。」
              『是因为香穗子的关系吗?』
              听到母亲的问题,我无法马上给出答案。
              毕竟,要说完全没有,是骗人的。
              『⋯⋯上个月爸爸公司的活动有请香穗子来演奏。』
              咦?
              『很成功,很愉快的演奏。』
              脑中浮上香穗子演奏完都会有的满足表情。
              『莲⋯⋯』
              「母亲?」
              『⋯⋯你和香穗子为什麼⋯⋯』
              为什麼⋯⋯结束吗?
              『⋯⋯那天我问香穗子。』
              「母亲?!」
              『她只回答「毕竟太远了」。』
              太远⋯⋯吗?
              右手背上的疤痕扭曲的笑著。
              「⋯⋯抱歉,让您担心了。」
              母亲叹了一口气。
              我⋯⋯说错了什麼吗?
              『你什麼时候才愿意说出来?』


              IP属地:中国台湾18楼2015-05-29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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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色
                ※这是当年看漫画55章的产物(是因为土浦骂月森笨蛋骂的太好吗)。
                ※混著漫画剧情与游戏设定,
                ※角色死亡。
                据说,人鱼的眼泪,会化作一颗颗的珍珠。所以,人鱼的眼泪是白色的⋯⋯
                而人类的呢?
                海崖边,日野拿著一束白百合,看著远方。
                初春的海风还夹杂著些许的冷冽,但日野却丝毫不在意,任凭著风,吹乱她的发、沁入她的肌肤。
                「香穗学姐⋯⋯」冬海压著已经长及肩的头发走近日野,「你在看甚麼?」
                「海,」声音略沙哑、日野简洁的回答。
                听见日野说的话,冬海低下头,难过地皱著眉,「香穗学姐⋯⋯是、在想⋯⋯」
                「莲,」轻轻的、日野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月森莲。」
                冬海捂著嘴,双肩微微的颤著。
                暗灰色的云在天与海的交界处快速涌动,日野身上黑色的裙子不断摆动。
                「不要哭⋯⋯」日野将视线抬高,云层比远方更加的厚重、低矮,「笙子⋯⋯要下雨了⋯⋯」
                白百合的花瓣,一瓣一瓣飘散。
                ◇◆◇
                曾经问过很多人,眼泪,究竟是甚麼颜色⋯⋯
                「不就透明无色?」土浦狐疑的看著我。
                「嗯⋯⋯甚麼颜色呢?」柚木学长笑著,「我也不清楚⋯⋯」
                火原说,「我不知道耶⋯⋯」抓了抓头,微皱著眉,「小香穗,你问这个干嘛?」
                为什麼问?
                人鱼的眼泪是散落的珍珠,一颗颗,是悲伤的具现。
                而人的眼泪,却只能滑落至泥土上,吸收,消失。
                ◇◆◇
                秋,是丰收、结束,亦开始。
                在大大小小的活动中,有些东西正慢慢的酝酿。
                红发女孩鞑鞑踩响练习大楼地板的皮鞋声,一日又一日来往於普通科与练习大楼。
                透过设计者在门间留下的玻璃,可以看见练习室里,是练习大楼里少见的黑色制服和另一抹孤傲的蓝。当其中一把提琴声渐渐的不再令人刺耳,指导者时不时的不耐表情,渐渐的改变成肯定、甚至是温柔。
                小小的变化,透露著,拨开泥土的讯息——在泥土中等待二十五年再次萌芽的种子。
                不过,泥土是有重量的。
                那一抹蓝留学,就像是一个既定的未来,没有人会质疑,他本人也未曾质疑。
                一直到那个红发女孩,闯入他的生命。
                在许多人大肆揣测,当女孩知道「月森莲提前留学」这件事会有甚麼反应时,女孩从普通科轰轰烈烈跑向音乐科二年A班确认真假的传闻的消息,一下子便蔓延整个星奏的校园。
                音乐对於那抹蓝,是信仰、是空气、是构筑「月森莲」这个人的元素。
                而新的传说,初初萌发,珍贵且美丽。
                抽掉音乐,那抹蓝可能不再是「月森莲」,但拔起的嫩芽至少留在心中不会毁灭。
                女孩知道度量两者重要性从本质就不同,所以那抹蓝选择逃避,或是巧妙地将抉择权放在女孩的手上——与其几做了一个可能会伤害女孩的选择,不如让女孩为自己做选择,选一个对自己最好、最能接受的选项——而女孩,的确选择了一个看似最完满的选项——含笑祝福与支持,为了那抹蓝而选。
                在他们倒数的日子里,看不见疏远,只有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幸福——更加快乐的女孩和像是温暖冬日天空的蓝。
                据说,在离别之日,那抹蓝温柔的笑著,隐讳地说出希望有朝一日能在音乐之都遇见女孩,而女孩再一次带著笑容答应,并目送哪抹蓝离开、消失。
                初初萌芽的传说,淹没在女孩的泪水中。
                离开被音乐精灵祝福的校园,酒红的小提琴依旧在,只是祝福变的薄弱、消失。
                一天比一天认真的练习,但技巧从未进步。女孩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指头,近两年的练习如同虚假。
                有意无意的,减少与那抹蓝的联系、中断。
                无法打通的电话,改成一张张的明信片,文末,从一开始留下单字「莲」、冠上「友人」、直到最后一张只单单写著一句话。
                『所以,我失去了你。』
                女孩看著、抚著,看著过去曾听到那抹蓝说过、但被修正成肯定语气的句子,擦掉新留下水渍,小心翼翼地将明信片叠好收起,放置抽屉的最深处。
                ◇◆◇
                风很强,吹散日野手中的白百合,一瓣随著一瓣飘著。
                「想著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吗?就算⋯⋯」冬海走近,拉起日野的手,「香穗学姊,风很大,我们离开⋯⋯!」
                冰冷,从日野的手传至冬海。
                「的确很美好⋯⋯」日野的脸上泛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至少我还能想著⋯⋯」
                「香穗学姊⋯⋯」
                ◇◆◇
                女孩⋯⋯不应该说是女子了,在上班之余,全心全意的投注在乐团中的练习。
                依旧没有办法舍弃,那是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是,女子从未特别想让那抹蓝知道。
                直到某次的慈善音乐晚会,那抹蓝以特别嘉宾的身份参加,两人才又见面。
                那抹蓝惊讶看著女子手中的小提琴。
                女子淡淡的说,「不过是业余的。」
                直到晚会结束,那抹蓝邀女子一同离开,女子却婉拒。
                在两人离了几步的距离,那抹蓝,不大声却清晰的问,
                「不是因为我选择了音乐,而是,你放弃了我吗?」
                女子愣了几秒,半回身,才轻轻的点著头。才刚要提起步伐,女子却被紧紧的抱住。
                「⋯⋯一年,一年就好,可以的话——」
                「还有人,在家里等著我。」
                一句让人有千种揣测的话,让牵制住女子的手臂慢慢松开。
                女子往前,没有回头,离开,留下那抹看著自己掌心的蓝。
                那抹蓝回日本定居,对外只是声称完成学业,没有人知道为什麼,连演奏会几乎都只局限在日本。并回到母校指导学生、开设小提琴教室,做著从没有人认为那抹蓝会做的事。
                直到有一天,女子在自家门口看著那抹蓝。靠在矮墙上的蓝,有些不稳著站直身。
                「没有你的联络方式,来碰碰运气。」
                「有什麼——」
                「晚上有没有空?」
                「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有事想拜托你⋯⋯」
                女子狐疑的跟著那抹蓝,走到开设不久的小提琴教室。
                「找到新负责人前,可以拜托你来代理吗?」
                「平常要上班。」
                「我知道。」
                「那你为什麼⋯⋯?」
                那抹蓝抬起左手臂的动作有些僵硬。
                「没办法拉琴了。」
                「咦?」
                「临时我想不出谁可来代理上课,一星期、不三天,三天后我会找人来⋯⋯」
                「什麼时候?」
                薄唇紧紧抿著,直到女子起身作势要离开,才缓缓缓地开口。
                「⋯⋯五年前确诊。」
                女子瞪大眼看著那抹蓝——是那场慈善演奏会,是为渐冻人募款举办的。
                女子辞去工作,专心地在小提琴教室帮忙。偶而去照顾无法下床的那抹蓝。
                「没⋯⋯没必⋯⋯要⋯⋯」
                「看护今天会晚一点来不是?」
                擦澡、喂食、按摩⋯⋯已经无法顺利说出一句话的那抹蓝,除了看著女子一样样揽下,什麼也无法问、也无法阻止。只是女子偶而会发现带著愧疚的湿漉金瞳。
                女子拨著不像当年那样蓝的头发。
                「现在只想陪著你。」
                那抹蓝浅浅地皱眉,眼神带著不解。
                女子抬起完全无法动作的大手,贴上自己的脸颊。
                「你从来都没有失去我,我只是没有勇气去到你身边。」
                「⋯⋯呜⋯⋯」
                从金色的双瞳不断流下眼泪。
                女子推著轮椅,与那抹蓝办理结婚登记,那抹蓝的双亲,极力阻止。
                女子抱著哪抹蓝的肩膀,温柔的笑著。
                「我们已经错过太多了,必须好好把握每分每秒」。
                ◇◆◇
                「笙子⋯⋯你有没有想过,眼泪是甚麼颜色?」
                冬海摇头,走近的志水,代替回答。
                「蓝色的吧⋯⋯蓝色,是自然中,最容易呈现的颜色⋯⋯学姊的眼泪⋯⋯是为月森学长而流,当然,也是蓝色⋯⋯而且⋯⋯」
                跟著志水一起走近的,还有月森夫妇。滨井手上拿著一个绒布盒子,递向日野。
                「香穗子,这是给你的。」
                日野不明白的接过,打开。
                「⋯⋯妈妈?」
                「这个,是、是⋯⋯」看著戒指,滨井忍不住地上前抱住日野。
                日野只是愣愣的看著未说话的另一位。
                「⋯⋯用莲的⋯⋯骨灰做的**⋯⋯」
                日野的眼泪一滴滴的滑下,滴在镶在戒指上的钻石。
                「那孩子⋯⋯」滨井把日野抱得更紧,「他说⋯⋯已经无法再陪在你的身边、结婚也没有送你戒指,如果,不觉得忌讳的话⋯⋯」
                「怎麼可能会⋯⋯」
                日野颤抖地将戒指戴上无名指,抱在胸前。
                「没有什麼比这个更珍贵的了⋯⋯」
                ◇◆◇
                人类的眼泪,是无色透明的,滴落,便会蒸发、消失。
                消失,不是不存在、不珍贵,而是悲伤会过去。
                ◇◆◇
                拉开小提琴教室的窗帘,日野环视四周,对著手上的戒指说,「其实,这些你早就算计好的吧?」
                戒指上镶著的钻石,如同那抹已逝的蓝,闪耀著。
                FIN
                *渐冻人:全名为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Amyotrophiclateral sclerosis, ALS),也称为肌萎缩侧索硬化症,俗称渐冻人是因从患病开始,患者身体会慢慢无法运动,犹如被渐渐冻结。是一个渐进和致命的神经退行性疾病。起因是中枢神经系统内控制骨骼肌的运动神经元退化所致(资料参考维基百科)。这个今年很多人有冰桶挑战,所以网路上资料很多,有兴趣自己动手百度吧。
                **就是利用骨灰制作钻石,其实制作时间要很长啦,有些资料写16周,但我查制作公司的官网写30~35周,总之,有兴趣一样请百度 Life Gem 这家公司。


                IP属地:中国台湾20楼2015-05-29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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