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认真地发现被吞了一楼 于是补上
从与恋人分手的那一天起,我已经在这个倒行的时空中流浪了二十年了。二十年来,我所愿意经历的、拒绝重复的事情纷纷再次、一点不落地在我的眼前重演,即使我竭力去改编这发生过的一切,也终究是徒劳。
可笑的是,即使我已经流浪了二十年,我一直以我这三十三岁的容颜,经历了三十岁的我、二十岁的我、十五岁的我,以及如今十三岁的我所经历过的一切;况且,在这个时空中的其他所有人,仿佛都没有感觉到我的不对,每一个人都乖乖地呆在自己的时间轴上,也更没有一个人感觉到我的不安。
起初,我挣扎、彷徨,试图打破这一切。我尝试去找到这段时间的裂缝,从中逃出去。可是这个世界与我先前生存的现实世界别无二致,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然后,我绝望,无奈。千方百计地想去寻死。二十八岁从机舱中出来的我跌跌撞撞,接受了例行的检查之后立刻躲去了酒吧。连日的疲惫与难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潋滟的酒光中我看到的也不知是谁的脸。午夜的街道静寂无言,我寻思着走到江边,爬上大坝,张开双手,径直掉进了江里。
说实话,死亡逼近的压迫感对我来说并没有产生不适,唯一有的也就是和器械上升时产生的令人耳鸣的相仿的压力。兴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我并不存在的心理负担,随着身体的下沉,我只觉得找到了一张更为舒适的睡床,孩童般地睡了过去。
我想,这下子,总该一了百了了吧。
然而天不遂人愿。
就在我跳下江岸的后一天——就让我姑且算它是后一天,醒来时,我又回到了先前我该在的地方。同样是下落的机舱,同样是例行的检查,我发现我又回到了这一天。
前前后后我试了许多次,跳江跳楼割月
#宛木仓#击,每一次每一次,当我真真切切地在疼痛中感受到名为满足的虚无之后,我又无一例外地回到了我——或许该说是上一个我——死亡的那一天。我甚至于想,我这种经历简直不亚于一本自#杀大全。可是回过头来想想,要把这本东西写完,我也只有一天的时间,过了这一天,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唯一能记录这一切的,只有我的大脑,可我并没有这个能力,能在一天内完成这一部“著作”。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我。
看似毫不在意,随遇而安;事实上,不如说是一种自暴自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