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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连载:(《不老酒与孟婆汤》前、后传)——《玄坤异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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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5-06-17 09:39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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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15-06-17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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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你还不快走!”
      聂小凤眼见玄皇赶去长城,动如脱兔般一跃而起,她水袖一翻,从中又探出枚银光瞿烁的梭型武器。罗玄一望便豁然认出,这正是她在人间称霸时所用的成名绝器——七巧梭。
      七巧梭是小凤之母----五毒教圣姑聂媚娘临终前留给她的护身武器,后被她潜心钻研,愈加发扬光大。此器削铁如泥,见血封喉,内含九九八十一般杀机变换,再佐以聂小凤之狡黠灵智,在人间时,真正是令天下群雄闻虎色变的凶兵魔器。
      这一幕,教罗玄顿时忆起在若干年前的哀牢山上,自己曾因目睹聂小凤偷练七巧梭而险些当场要了她的性命。当时他惊闻她已身怀六甲,适才手下留情,但日后仍以石室相囚,禁锢了她妊娠四季,她必是极恨自己的,而这枚七巧梭,便是他与她师徒决裂的导火索。
      如今见她再次操起昔日凶器,卯了命地袭向与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玄皇,罗玄心头一时百感交集,仿佛亲身目睹着往昔种种。
      魄军见玄皇追来,又闻得小凤吩咐,纵身便跃至高大的城墙阙头,他定定直视着前方一望无垠的宙荒绝境,伫立良久,却是转过身看着远方的小凤,目光中百般留恋牵挂,一览无余。
      聂小凤见他如此,不由远远恸声唤道:“军!”
      二人一时隔着万顷银河与天地玄皇,俩俩相望,如生离死别,悲不成言。
      玄皇周身天缎一晃,金芒过处,人已至真理长城之巅的神火高台,聂小凤追来的七巧利吻登时扑了个空,长夜中划下一片空泛光痕。
      她慌得拔气紧追而去,神皇却眼明手快,一掌劈下立于丈宽阙口之畔的魄军,霎时空中冷电肃杀,硝烟弥漫,真理城壁訇然塌陷下数里,那魄军险险避过致命一击后,竟是一纵身跳回了大神天内!
      见他不奔自由,反归囚地,玄皇面上亦微显错愕。魄军落地后,一招平沙落雁飞身起,直向迎面赶来的聂小凤奔去,玄皇瞬间会意,身形已如疾风烈电般从高天跃下,雪袖一展,率先将奔来的聂小凤卷入怀中,转身推出一掌彭湃真元,正击在魄军的胸膛上。
      这一击甚是凶狠,直将魄军星大力震飞,一头撞上真理长城。
      魄军身体被这股恢弘杀气打得活活凹陷于城墙岩璧中,他张口一呕,大团大团的鲜血便喷涌而出,玄皇的掌间却持续贲发着十色真光,将魄军团团笼罩起来,锁着他的身躯向真理长城的高墙中寸寸压去。
      眼看魄军须臾便只剩了一张俊颜,整具身躯正被真理长城的岩砖一块块吞噬下去,他眸中血丝暴涨,面色惨败。
      罗玄眼见魄军尚在勉力支撑不令自己完全陷入壁中,心中颇有不忍,当下只觉不论这破军星是否遭妄魔附体,皆不枉一名热血真心的儿郎。
      耳畔却突然传来了聂小凤的娓娓幽音,但闻她道:“罗玄,你若封他,我便当场自尽,让你晋升佛曌的恢弘大愿毁于一旦。”
      罗玄一惊,以为她在同自己说话,却见她正从玄皇的袖袍中定定仰视上去,雪白颈项上,已自架了那枚银光飒爽的七巧梭。
      七巧梭一式七瓣,每一枚瓣刃皆是见血封喉,见她将自己脖项深深嵌于两枚银瓣间,稍加动弹便会螓首落地,玉骨冰肌上已洇出两条纤细血丝。
      却见从未发怒的天地玄皇听得此句,倏地低头看向她,竟是前所未有地提声怒道:
      “事到如今,你仍以为我是为争那一席梵天佛龛?”
      他一把托起袖间的聂小凤,重重望进她的秋水双眸之间,目光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
      见他两湾墨瞳中首次跃出生动火光,却又分明掺杂了无底荒凉,罗玄忽觉心中一剜,无边的悲伤扑面而来,竟是感同身受。
      “爹。。。聂小凤又要用七巧梭自尽,怎么办?”
      梅绛雪见小凤此举,急得一把握紧他的胳膊,罗玄的意识却早已深陷在了聂小凤那一声铿锵有力的“罗玄”中。
      诸天真相在心头猝然爆开,他向后方连连跄踉了三步,方才立稳脚跟,这才明白眼前这名雪缎清辉的天地玄皇,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神医丹士罗玄。
      聂小凤双手仍紧紧执着七巧梭,丝毫不曾松懈,美丽眸子一如当年在哀牢山涧苦苦挣扎于罗玄的无情钩掌之间那般倔强倾城:
      “放了他。”
      她咬牙切齿,两汪晶莹珠泪在眼眶中似能摇曳出声。
      玄皇不再作应,也不阻她,师徒夫妻一径对视,无形僵持狠狠蔓绕。
      罗玄看向聂小凤,再看去天地玄皇,玄皇眉间生抑的痛,却教罗玄瞬间心如镜台——师徒二人之间,他早是输家。
      果不其然,玄皇松开袖摆,朝后方一步步退去,目光却仍紧锁于聂小凤项间。
      聂小凤胸脯急促起伏着,架于颈间的双手兀自颤抖不休,却仍勉力挺着一身鹅黄锦缎,纹丝不动。
      城墙根处传来“噗通”一响,魄军从真理长城的高墙内直直坠了下来。


      8楼2015-06-17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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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绛雪小心翼翼地将罗玄的亲笔书笺折好、放回那柄临摹着黄衣聂小凤的画轴之中,再将一众画卷按照原序摆放齐整,这才推门离开了书房。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爹爹与聂小凤的那一段因果孽缘,她知他从未忘记,只是一向搁在心中,绝口不提,如今,他总算能够宣诸于纸,却也是好的。
        只是聂小凤她。。。。当年在爹爹身边,也曾有过如此知物无为、天真无邪的岁月么?
        梅绛雪突然止住脚步,仰首望天,南柯城上蔚蓝的天空将山海般的白云倒映在她一双泼墨美瞳中。
        午后的阳光,微醺,她闭上眼睛。
        “我只想听你叫我一声,娘。”
        她一泠而醒,睁眼时只觉眼角微凉,伸手抹去,一滴泪水已滑下玉颊。


        12楼2015-06-17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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