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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科读的是心理学。大一期间,我在老师们的推荐下,看了许多与心理有关的小说和电影。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有个疑问:现实中,那些资深的心理学者,真的能够干预甚至操控他人的意识么?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07-11 16:43回复
      直到大四毕业,这个问题依然困扰着我。毕业聚会上,我端着酒杯找到系主任,再次提出了这个疑问。
      当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认真问道:“张一新,你真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我也认真地看着他,用力地点点头:“真想。”
      “那就放弃读研,去找一份犯罪心理学方面的工作吧。”他语重心长地说,“你的问题,只有最为极端的心理学才能回答,留在学校里,你就永远无法找到答案。”
      正是因此,我放弃了原本的读研计划,四处寻找与犯罪心理学有关的工作。这是个冷门的领域,对新人也并不友好,我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才总算站稳了脚跟。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5-07-11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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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0 14: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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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生子后,生存的压力陡增,为了让家人过得好一点,我接连换了好几份工作。过了三十岁,我逐渐变得世故而平庸,当年那个视为毕生追求的问题,也早已被埋进了记忆深处。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5-07-11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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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命运就如同心理一样,复杂而难以捉摸,往往还带有必然中的偶然。三十四岁那年,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接触到一个名叫叶秋薇的女人。她的出现,不仅回答了我当年的问题,还彻底颠覆了我对人类精神世界的认识。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5-07-11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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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听说叶秋薇这个名字,是2012年的夏天。
            当时,我在本地的一家法制杂志社供职,负责犯罪心理学的板块。7月初,领导把9月份的主课题给了我,题目是“谋杀犯罪预谋阶段的心理分析”。
            每个月的主课题,都需要提前一个月完成初稿,这也就意味着,我必须在月底前拿出完整的文字报告。
            接下来,我用尽办法,总共面访了六名被判了监禁的犯人,还有一名即将被执行死刑的死囚。面对我,他们或是绝对沉默,或是长久痛哭忏悔,没人能冷静地接受采访。眼看半个月过去,事情却几乎毫无进展,我就难免有些焦虑起来。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5-07-11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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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说了一阵,老吴喝了口酒,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老张,关于你这个预谋心理的课题,有个人,说不定能帮到你。”说着,他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你?”我当时误解了他手势中的深意,白了他一眼,哂笑道,“吴院长,你个研究儿童心理的博士,就别跟我装什么犯罪心理大师了。”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5-07-11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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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老吴放下手,仰起脸,微微一笑,“是我们院里的一个病人。”
                “病人?”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这话有点意思,“什么病人?”
                “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叫叶秋薇。”
                “叶秋薇。”我低头看着杯中的酒,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5-07-11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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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去年秋天入的院。”老吴舔了舔嘴唇,语气有些怪怪的,“当时,是十几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押运过来的。接人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会是个虎背熊腰的凶恶大汉,谁知道车门一开,出来的却是个挺瘦弱的女人。”
                  “有意思。”我赶紧催促道,“接着说。”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5-07-11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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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0 14: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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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压根就没病!”老吴直勾勾地看着我,随后稍稍缓和了口气,说,“她入院后,我们对她进行了深入的生理与心理评估,没发现任何精神疾病的症状或是征兆。后来,我们又详细调查过她的成长经历和家庭背景,也没有发现足以致病的因素。”
                    “很矛盾。”我问,“再后来呢?”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5-07-11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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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我们把她安排在三区。”老吴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之后不到一周,三区的一名护士就遭遇车祸身亡,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调任过去的护士,从病房楼楼顶跳了下去。后来我听说,两名护士都为难过叶秋薇。”老吴抿了口酒,接着说道,“一个月后,三区的两个病人在病房里自残而死。巧的是,他们分别是叶秋薇的左右邻居,而且从监控和医护人员的反映来看,两人之前都对叶秋薇有过挑衅行为。”
                      “于是,你们就开始怀疑她了?”我也抿了一口酒。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5-07-11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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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区不大,一共只住着十几个病人,都是你不想再见第二面那种。”老吴的眉毛抖动了几下,“四区的管理比监狱还要严苛,病人们吃喝拉撒都在病房里,每周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户外活动时间,而且还要带着手链和脚链。半个月后,一个绰号‘恶鬼’的病人,在房间里生生地磕掉了自己十几颗牙,流血而死。据四区的两名医生说,两天前的户外活动时,‘恶鬼’和叶秋薇,有过两三分钟的简短交流。”
                        “这种联系,是不是过于牵强了?”我摇摇头。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5-07-11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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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直接证据,确实牵强。”老吴叹了口气,“但你换个角度想想,这种牵强,或许正是叶秋薇无法被定罪的原因。你知道么?现在,全院的人都坚信,那二十多个人就是叶秋薇杀的。警方肯定比我们更清楚其中的是非曲折,至于为什么没给她定罪,除了缺乏直接证据,恐怕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这就不好妄论了。”
                          看着老吴认真严肃的表情,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5-07-11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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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老吴收起严肃的表情,微微一笑,“我现在跟你说再多也没用,你自己见她一面就知道了。”他往前凑了凑,用神秘的语气说,“监狱里的杀人犯,都只是普通货色。跟叶秋薇聊聊,你就会明白,她才是真正的高手。”
                            “听你说得这么玄乎,我都有点怕了。”我笑道。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5-07-11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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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过。”老吴叹了口气说,“丈夫名叫秦关,两人从高中到研究生,一直是同班同学。研究生一毕业,两人就结了婚。”
                              “有孩子么?”我进一步问。
                              “没有。”老吴摇摇头,“他丈夫后来出事了。”
                              “啊?”我眉头一皱,向老吴投去疑问的目光。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5-07-11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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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0 14: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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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学实验出了事故,被炸成了植物人,在医院躺了两年多,后来还是死掉了。”老吴又是一声叹息,“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快到四区的时候,我有些紧张,问老吴说:“老吴,我是不是应该隐瞒采访者的身份?这样会不会更容易跟她接触?”
                                “呵呵。”老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笑道,“最好别隐瞒,因为什么都瞒不住。”又叮嘱我说,“记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也别隐瞒。无论紧张、焦虑、怀疑还是愤怒,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坦诚一点,会获取她的好感,她喜欢正直诚实的人。还有,在谈话过程中,一旦觉得不舒服,你就要迅速起身,到门口按下呼叫铃,我们会去接应你的。”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5-07-11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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