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无论黑道白道都传疯了——莫里亚蒂要杀一个人。
“这似乎没什么稀奇。”皮条客摩尔笑了笑，暧昧地用手划过了老will的杯子。现在，在他的眼里。眼前这个美人儿可比这个半个月前的老消息要新鲜得多。
“听起来似乎是的，”老will眨了眨眼睛，将摩尔的手拍开，再用那只手顺了顺他胸前的头发，“只不过，这个人要是现在还活着就很稀奇了。”
“谁？”摩尔觉得那些碍眼的头发消失之后果然一切都是这么顺眼。
老will刚想回答，眼光却瞥到了一个人影。
“塞巴斯蒂安·莫兰上校。”老will换了一种语气，不是勾人的，也不是妩媚的。而是极其勾人极其妩媚的。听得摩尔觉得之前被老will弄起来的鸡皮疙瘩又立体坚硬了几分。
老will站了起来，摇了摇手中的杯子。他的耳环就像是杯子里的冰块，散发着说不出的光泽。某种意义来讲，这确实很配他那张说不清道不明的脸。
摩尔转过头去，看到那个叫做塞巴斯蒂安·莫兰的什么上校正站在酒吧的门口。摩尔眯着眼睛，看到他一字一句的开口。
“你知道我不喜欢每次来都弄得像个嫖妓的。”

楼主求回复
————————————
这次真的不离开你了
嗯
说谎的人吞千根针
求之不得
由我来吞那些针，所以...请不要让我丧命
　　　　　--来自痴汉精分饺吉吉@巛斷 的贴吧客户端

4.
这是莫兰第三次去瑞士。
第一次是去拜访一个住在郊区的老先生。据说他以前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一名指挥官，担任过海豹突击队的高层。退休之后领着养老金住进了养老院。莫兰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英国普顿街红房子的后山上，他闭着眼睛，将手里的生铁飞镖掷进了一只从他面前一闪而过的飞鹭体内。
他全神贯注，心无杂念，动也不动。莫兰却动了，在他身后动了。砰地一声。子弹也跟着动了。在他的身体里停止了。
第二次是去参加这个老先生的葬礼，他穿着黑色西装。走在前来的一大堆人的尾端。将掉不掉，既像是那些吊唁者中的一员，又像是刚好顺路的过客。在听完牧师念完最后悼词后。他听到莫里亚蒂低下头轻声对他说：“你真像是一个虔诚的清教徒。”
而莫兰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像是莫里亚蒂当时的脸。
现在，第三次去瑞士，不，去瑞士的飞机上。莫兰将眼罩拉下来挡住视线的那一刻。似是看到了老will调的那杯梦幻勒曼湖。深不可测的眼底焕发着幽蓝色的光。勒曼湖，瑞士的勒曼湖。
“先生？”
“嗯？”莫兰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表示他刚刚睡着。尽管他的脑子此刻可能比任何时候都要精，都要快。
他摘下了眼罩。看到空中小姐对他歉意地笑了笑。她温柔地说道：“卡梅隆·布朗先生？”
“对，有事？”
“您的东西掉了。”空中小姐将一个黑色丝绒的盒子递给了莫兰,他注意到上面刻有他此刻的名字。
“飞行愉快。”空中小姐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莫兰用手指转了转那个精致的盒子。把它扔进了航空垃圾袋里。然后重新拉下了眼罩。
他相信莫里亚蒂的脑子，也没兴趣理会乌合之众。他现在，只想去那个勒曼湖。

伪前

6.
莫兰从未睡着过，或者说，他只是在浅眠。在他的记忆里，但凡是真正睡着的话都会有人站在他以为最为柔软黑暗的低端告诉他保持警惕。那个声音像是一个小小的爆炸，不怎么响亮但是却有明亮的光。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
此刻是凌晨三点。地点是瑞士的樱桃别墅。他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默默地看着他左边桌子上的电脑的蓝色荧光点了三下。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准备了一杯烈酒和一支烟。还有一把枪。他打开电脑，默默地数了三下看到本来黑屏的屏幕忽然闪动起来。
莫兰露出一个疲倦的笑脸，淡淡道：“我本以为你拿了我手机就算了的。”
“别人故意给我的东西，我从来不要。”电脑那边的人也露出一个微笑，搅拌了一下手中的香浓咖啡。他喝了一口，这才抬起眼睛懒懒地看了莫兰一眼。
莫兰跟着笑了笑，拿起了那半杯酒。他说：“老Will还活着吧？”
“死了。”
“死了？”
“死了。”
莫兰笑了，他笑的时候对着杯子里的酒轻轻地哼着气。他放下了杯子，用纸巾擦了擦嘴。他说：“你这么说，那他便活着。”
莫里亚蒂的眼睛闪了闪。他悠闲地靠在椅背上，轻声说道：“那又怎么样呢？”
他早迟都会死。
“你想怎么做？”莫兰点上了烟。
“有一辆车正慢慢地开往你现在的住所，如果你把你身上的睡衣换了，再下楼的话，或许它刚好会停在你的面前。”
“哦。”
“上去。”
莫兰将烟放在了烟灰缸上。他拿起了那把枪，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睛深不可测。他说道：“我跟了您这么长的时间，您总该知道我可不是个为了朋友就肯抛弃生死的人。”
他说话的这当口，人却已经在车上了。
他捧着电脑，将杯子里的酒喝完。他甚至没有换睡衣。莫里亚蒂冷笑了一声并未理会，他放下了咖啡杯，关上了电脑。屏幕一片黑。
“那你又干嘛上车？”Jack转过头，不解地问着莫兰。
“不肯为朋友出生入死，为朋友坐下车子总还是可以的。”

请加油。
————————
我顶了楼主的帖，楼主就跟我沾染了因果。
以后，我发帖，楼主若不来顶，则楼主被此因果所困，从此楼主坏了道心，经验不得长，等级不得升。

9.
莫兰曾经和无数个人比过拔枪。战友、敌人、老师、部下、小喽啰……他曾经坐在他的Kingsize大床上擦拭着他的伙伴的时候数过他身上的伤疤。条条入肉、几乎及骨。手触碰上去仿佛还能感受到火药烫灼皮肤的疼痛。
他想过对任何人拔枪。就连面对的，是当初那位站在他身后用双手握住他的双手的老师，他的手也是平稳的。但他没有想过他会对着莫里亚蒂拔枪。
“你在发抖。”
“我没有方法不发抖。”
莫里亚蒂的眼里闪过一丝情绪。他曾经靠着落地窗站在他的面前用嘴吻过他的手。他自然是喜欢这双手的，因为他也有颗和它类似的心。
一颗没有负罪感没有温暖没有情谊的心。
他喜欢这双没有负罪感没有温暖没有情谊的手，意味着他喜欢他自己。
这双手在发抖。莫里亚蒂忽然想用手摸摸自己的心。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也掏出了一个东西。
自然不是他的心。
会议室里传出了一声枪响。莫里亚蒂的枪似乎还在冒着无色的烟。他用嘴将那烟轻轻吹掉，像是几十年前电影里的枭雄反派那样。他站着，那必定有一个人躺着。
莫兰用手捂住了肩膀上的伤口。很安静地躺在地上。他的眼睛动了动，鼻息忽然一重。莫里亚蒂的脚踩在他的伤口上，很重。
“告诉我，那老头儿死前跟你说了你什么。”
他疼地几乎想要将左肩膀卸下来，他无声地张开了嘴，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那声音似乎是从肺里极力压制的咳嗽，又像是气球涨破之前的嘶嘶声响。莫里亚蒂的脚更用力了，他似乎还很好心情地将脚尖转动了一圈。
莫兰的汗水打湿了他的睡衣衣领，他觉得他的颈间湿漉漉的，呼出的气体都带着浓浓地湿咸气息，像是海风吹来的浓烈腥臭。
莫里亚蒂盯着他半晌，竟然叹了口气。他将枪拿了起来。上膛。淡淡道：“我确实不能用这个方法对付你，这样子让我觉得我是个无能的蠢蛋。”
莫兰看着他，睫毛疼的颤抖。
莫里亚蒂用枪对着老will。
莫兰疼地闭上了眼睛。他竟然苦笑了一声。
“你应该知道……啊，我这样的人可不会为朋友做什么。”
“比如穿着睡衣上我的车现在在我的脚下忍受疼痛？”
“这似乎并不奇怪……嗯……你每次的命令……嘶……我都没有反抗。”
“可你现在就在做着反抗我的事。”他的声音竟然有了怒气。
“那你的枪就应该对着我。”
“我并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莫兰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他看着莫里亚蒂扣动了扳机。听到了砰的一声。
莫兰闭上了眼睛。他似乎是为了防止血液溅到的眼睛。过了半晌，他睁开了眼睛。那枪口正对着他。
“你好像并不害怕。也并不愤怒。”
“我从未害怕过你也从未对你生气。”
“那听起来真失败。”
莫兰扯出了一个笑容，他看到莫里亚蒂做了个鬼脸。他说道：“你不觉得奇怪，你现在可是把我踩在脚下。”
莫里亚蒂的表情换回了凝重，他盯着莫兰看了许久。轻声说道：“你不该那样做。”
莫兰轻轻地笑了，他似乎忘记了疼痛，忘记了他现在的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忘记了脸上的鲜血，忘记了面前的枪口。他似乎觉得有一种失望弥漫在他的心头，那样的感觉比起这些才是最最难以忘记的。他现在正在静静地感受着这样的感觉，他感觉他的身上像是覆盖了一大片冰冷的雪花，像是置于一个空旷的土地上，像是泡在黑暗的海洋里。
他似是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很温柔，很亲和。这样的声音应该是一个慈父哄孩子睡觉时的喃喃细语，应该是劝导犯罪少年的谆谆教导，应该是山上的落叶擦过柔软的草地的簌簌声响，应该是第一缕阳光照在花朵上的轻柔的吻。
莫兰感觉到他的耳边散发着一种湿热的呼吸，他在那迷蒙湿润的氛围里，听到了有人说话。
他在说。
“opossum.”
他忽然听到了一声枪声。枪口正抵着他的心脏。
莫兰猛地觉得身体一颤。像是真正的子弹射入了他的身体，他忍住了睁开眼睛的冲动，可是呼吸却突然紊乱起来。他的眼角似乎有真正的水分涌了出来轻轻地打湿了他被刀划伤的脸颊。
那是一把空膛的枪，但是他却觉得他被那无形的子弹给射中了心脏深处。

11.
莫里亚蒂喝了酒似乎话比平时要多。其实这不奇怪，任何人藏了一肚子的事，喝了酒，那话都多。就算是你不说，也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说到胃里面泛着酸水，说到天昏地暗，说到吐出来。10.
他觉得他置于一片黑暗的深处，身体是躺着的。背接触着滚烫坚硬的岩石，不是被太阳晒过的那种滚烫，而是岩浆、爆破、运动、融合的滚烫。更为热切真实的感受。
但他觉得他很冷。冷得发抖，冷得全身僵硬，冷得像是吃下了一整个冰桶里的冰。他能感觉得到身体里的细胞正在因为寒冷而相互拥抱，咕叽咕叽的，像是赤脚踩在充满水分的衣服上。一用力，就是气泡破裂，那寒流刺骨，如同一道装在弓箭上的毒液，嗖得从脚底射到到头顶。
莫兰打了一个寒颤。猛地睁开眼睛。四周黑暗，没有开灯。他并不是靠在岩石上，也不是浸泡在水里。他有些迷糊地动了动眼珠，手指不动声色地抚摸着身下的床垫。他躺在床上。被褥之间被他的汗水浸湿，他的呼吸里充满了汗味和那枕头间的熊宝贝洗衣精的味道。被子拉到颔骨。他一低头就可以将下巴陷在柔软温暖的被子里。这让他轻哼一声。
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贴药处紧紧地贴着他的皮肉，他能感觉得到肌肉的僵硬。
莫兰正准备抬手掀开被子，却忽然想到他还有伤。他停止了动作，改用脚蹬开被子。他坐在床边，借着窗外的微弱暗蓝色灯光打量了房间四周。
这是莫里亚蒂的房间。虽然他的房间他从未去过，但是他认得那件挂在衣柜上的价值不菲的西装、放在小几上的水晶酒杯、那个纯银Zippo、黑色布皮纸包装的《玫瑰的名字》、还有那支造型质朴墨色清晰的钢笔。
最重要的是。
莫兰吸了吸鼻子。他能闻到，那个味道。嗯。
他刚想细细地再闻一闻，门外却忽然传来了声音。莫兰抬起了头，见到橘黄色的灯光从门缝照了进来。
他没有关门。
他也知道他已经醒了。
莫兰停顿片刻，像是在等着什么。他坐在床沿，两只手撑在床垫上。他的眼睛看着那条门缝，像是犯了癔症的儿童。可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又充满了平日机智敏锐的光芒。他站了起来，没有穿放在一旁的拖鞋，而是赤脚踩在柔软细腻的地毯上。
地毯消音，他走得悄无声息，像是一只谨慎敏感的猫。可猫也知道，猫是听得到猫的脚步声的。
他用手轻轻推开房门。看到莫里亚蒂正背对着他坐在楼下。莫兰此刻所处的位置是楼梯旋转直上的尽头，他通过那旋转直下的通道看到他的背影，像是抽象漫画里两个畸形人中间阻隔着层层的路障。
莫兰看了一会儿，这才迈开脚步。他走下楼梯，路过能看到他侧脸的地方停顿了一下。莫里亚蒂正闭着眼睛。他低了低头，这才又走了下去。
莫里亚蒂睁开眼睛的时候，莫兰已经在他的面前倒好了酒。他此刻已经坐了下来，双手放在了膝盖上，但那姿势却因为受伤的原因显得有些别扭。莫里亚蒂将目光微微放下，他看着那只放在他房间里的水晶杯笑了笑，将那只装着酒的杯子拿了起来。
“你似乎喝了很久的酒。这只杯子竟然是放在你房间里的。原来它的位子子却不在这里。”
原来这只杯子放在他的办公室里收藏着。就放在椅子后面的陈列柜里。莫兰还能记得那是第几个格子，第几排架子。
莫里亚蒂将杯子放在唇边，他回答人的问题和他犯罪是一样的，能用做的就绝不用说的。他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精光。这样的娴熟这样的速度这样的理所当然，显然这阵子他就是这么喝的。而一个人这么喝酒，若没人看照的话，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会醉的。况且他的酒并不差。
“你似乎也抽了很多的烟。所以你房间里的松香味道才会这么的重。重得我醒来以为你就睡在我的旁边。”
“你看起来好像很失望？”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已经摸出烟来。叼在嘴里。他没有火。
莫兰笑了笑，将身体倾了过去，他的脸和他的烟很近，近的只有一束火苗的距离。莫里亚蒂觉得他的鼻子都快和火苗碰在一起了。
莫兰为他点着了火。就如同为他倒上了酒。
哗啦哗啦的。酒又满上了。他从来就没有看到他这么喝酒这么抽烟。一杯又一杯，一根又一根。他似是又闻到了松香的味道，凌冽的，悄然无声的，又是浓郁的。
凌冽的人，悄然无声的烟，浓郁的酒。
“少喝点，会醉。”
“我以为你希望我醉。”
莫兰一愣，他看到莫里亚蒂的眼睛里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亮光。那亮光笼罩着黑暗，但是又确实明亮。他想起了那被南瓜笼罩着的黄色灯光。摇曳着从那怪异的表情里散射出来，像是萤火虫的尾灯一闪一闪的。
他为什么会喝这么多的酒？会抽这么多的烟？会说我以为你要我醉？
莫兰忽然不敢看他，他看着那杯他面前的酒。像是掩饰什么一般，拿起了酒杯，也学着他的样子一饮而尽。他平时不这么喝酒，也不喜欢这么喝酒。这样喝酒，是酒徒的喝法，是醉鬼的消遣，是逃避的手段。
他既不是酒徒，也不算醉鬼，更没想过逃避。
但是此刻，他忽然想当一回酒徒，做一次醉鬼，醉个几天，逃得远远的。
夜，已经很深了。月亮都回去睡觉了。
11.
莫里亚蒂喝了酒似乎话比平时要多。其实这不奇怪，任何人藏了一肚子的事，喝了酒，那话都多。就算是你不说，也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说到胃里面泛着酸水，说到天昏地暗，说到吐出来。
很多人喝酒，不是被酒弄醉的，是自己想醉的。自己想醉，酒帮你醉。
而眼前有个人，莫里亚蒂似乎就不准备把话藏心里了。
“我知道你老师对你恩重如山，他曾经在枪林弹雨里把你救出来。我让你杀了他，你很不满意。”
莫兰没有说话，他觉得有些话不必说。也不该说。他没有想过告诉莫里亚蒂真相，这其实对他也对他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如果莫里亚蒂一直这么追杀他下去，或许死的只是他一个人，但是如果莫里亚蒂和他一起仍然坐在酒店里喝酒，那死的就不一定是一个人。
他相信他不会死，但是他也相信没有不死的人。
“你去联络那个老牧师收买我的秘密，是想告诉我不能让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莫兰喝了口酒，他觉得这酒无味极了。
“这些我都可以明白，虽然不算得上理解，但也不意味着你可以拿拳头打我的脸。”
莫兰叹了口气。他放下酒杯，抬起了头，看到莫里亚蒂脸上的伤。左脸颊上泛着淤青。是当时他想逃出窗口，这个男人反手制住他时他打的。或许他当时还有解释的机会，但是那一刻起，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他似是平淡地笑了笑，说道：“抱歉，那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若想杀你，那把枪就不会没有子弹。”
莫兰看着他，苦笑一声：“难道是我从未了解过你？你似乎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有些时候。”他淡淡道，然后站起身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睡衣。这是要去睡觉的架势。他笑了笑，还未走上楼梯，就回过头来对着莫兰道：“晚安。”
莫兰还未反应过来，他似是就要上楼了。
莫兰正准备再问些什么，莫里亚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莫兰眨了眨眼睛，他站起身来，刚想向前走一步，可还未迈出一步他就觉得有一股剧痛如火烧般地从他小腹间升腾起来。他的眼睛一下子花了，红红绿绿的光影咻地绽开，这里一朵那里一束，这里似是凋谢，那边又竞相开放。满头的烟霞烈火。
他似是要倒在小几上的杯盏之间。可是还未倒下就有一双手将他重重地往后一推。他失了重心向后倒去，一下子倒在了他刚才坐着的沙发上。
“你是不是想问，我刚才是不是想让你上我的床？”
他头昏得看着莫里亚蒂的脸越来越近，近得似是只有一根烟的距离，而莫里亚蒂的呼吸就是那燃烧的烈火，点燃了那根烟。噼里啪啦地，那根无形的烟越来越短，他的脸越来越近，呼吸越来越热，眼睛里的光越来越清晰。
那根烟烧得只剩下一撮烟灰和一根没掉的烟蒂。
莫里亚蒂拔掉那根烟蒂。他们就头顶着头了。
他听到莫里亚蒂笑道：“你真以为我会放过你？真以为我不杀你就没有别的方法让你说话了？”
莫兰笑了，他连笑都变得有气无力。他淡淡道：“先生果然深谋远虑，我自然是比不上的。只是……”
“什么。”
“你果然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哦。”
“讲道理的人……可不会给和自己喝酒的人下药。”
“那，你是个讲道理的人了？”
莫兰沉默半晌，忍住那一阵又一阵从小腹传上来的热流。他深深吸了口气，似是无奈地说道：“不是。”
“你似乎还是不肯告诉我那个老头给你说了什么。”
“你已知道了我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莫里亚蒂大笑，他说道：“那不讲道理的人为了让不讲道理的人开口，自然要用不讲道理的方法。”
莫兰叹气道：“没错。”
莫里亚蒂又笑道：“那，你是否已经知道我要用什么方法了？”
莫兰看了莫里亚蒂一眼，他觉得他全身正在发抖，但是他的神智依然清醒。他道：“我要是还不知道……岂不是全天下最笨的人？只是我却在后悔。”
“哦。”
“我确实不该对你表现的神情怀有歉疚……不然也不会喝下那杯酒。”
莫里亚蒂看着他半晌，眼神又变回了往常的捉摸不透。莫兰看着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慢慢上下颤动，那张脸的下巴是微微泛青的，嘴唇触碰上去一定是敏锐而又清晰的。他觉得他的耳朵开始出现耳鸣，他的心跳正在加快。
他感到他俯下身，在莫兰耳畔悄声说道：“那我要是告诉你那是真的呢？”
莫兰能感受到也有一处地方的心跳正在和他的同步。他的目光看了上去，看着天花板，看着窗边的窗帘，看着那刚刚喝过的杯盏，看着那挂在沙发上的睡衣，看着莫里亚蒂的后脑勺，闻着他的松香和烟味。和他躺在床上的味道一样。
他闭着眼睛，哑声说道。
“那就算是杯毒酒或是马尿，我都会喝下去。”

-tbc-
已经做好门庭冷落的准备……

对，没错，就是这部剧坑了我好久，楼主你先像我保证你不会像它一样好不好，超萌这个熟悉

汪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盗用一句话 当你喜欢上一个人 你之前的择偶标准都形同虚设 他在那 他就是标准@我是MT不是BT

棒棒棒！！！楼主文笔很赞！！有电视剧的原风格！！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