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你还记得父母吗?”
父母……“大哥不是说过吗,父亲母亲去的时候我年纪太小,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不!爹娘去时你已经八岁了,而且那时候我们在承州溪化,并不是在这深山野林里!”
“大哥你想说什么?”
“这个世界,是假的。”
大哥似乎非常疲惫。我忽然意识到了,与同我表白心迹之前的他相比,现在的他,像是饱经了沧桑。
他说的父母,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有承州溪化,我从没听说过有这个地方。
大哥近乎贪婪的看着我,最后说道,“这样挺好的。挺好的。”
我没有再问,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这天夜里,大哥与我同席而眠,我却怎么也睡不着。经大哥这样一说,我才发现了这世间的蹊跷。
我担心大哥会娶别的女子为妻,十几年来却只见到了大哥一人。没有其他人家,没有村庄,也没有集市,而且,我和大哥都不会做饭。
我有些心慌。为什么这个世界是假的?我在这里生长了十七年,这里有绚烂的朝阳,有青山碧水,还有我们的家,有大哥陪着我,我们生活地那么开心。
“阿生,”大哥突然开口,“你睡了吗?”
我摇头,黑暗中他应该看不到。“哥,我怕。”
大哥侧了侧身,将我环住。“听我讲,好吗?”
“嗯。”
“我们生于承州溪化,家中富裕,自幼衣食不缺。本以为以后我就这般继承家业,碌碌无为地度过此生。可我十四岁那年,一伙歹人闯入了府里,抢去了家中财物,还一把火烧光了所有。父亲母亲就是在这时去世的。”
“后来我才知晓,那伙抢我财物杀我父弑我母的竟是世俗所称为仙人的修真者。我为报仇,投身于修真门下,修习术法。后又因资质较好,得了师尊的青睐,有师尊相助,修行速度更是一日千里。小成之后,我便去找青渊子以报灭门之恨!不料,他得了我祖上传下的玄镜秘宝,竟将我置于幻境之中。”
“这里便是……幻境?”我颤抖着问道。
大哥沉默了一下,“是。”
我觉得我的脑子像是被糊住了一般,无法思考。
“阿生?”大哥用力搂住我。
我回过神来,“那我呢?你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我对不对?”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大哥慌乱的给我擦拭着。
“阿生、阿生你听我说。你确实是我弟弟,只是我们的关系与现在不同。我爱你,却因为世俗的看法开不了口,更是怕你会厌恶。”
“我不会!”
“阿生,不一样的。”大哥笑出声来,笑的有些疯狂,“父母死后,那时我还不知仇家是谁。我带着年幼的你四处谋生。等到你十七岁,就是如同现在一般大的时候,我向你表白了心迹。你怕我,你厌恶我,你宁死也不肯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