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第一章 她说,天亮说晚安
最近,似乎总有什么不对劲。
——阿散井恋次会有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偶然。
如果,你的酒友从毫无特点的某一天,突然开始约你大白青天喝酒,请问你不会觉得奇怪吗?恋次最近正在经历这种“无厘头”的事情。
这大概要从一个月前,从虚圈回来后的第三天说起。
作为惯常酒友的斑目一角在回来后的第三天毫无预兆地对自己说:“恋次,明天白天有空吗?一起到居酒屋喝一杯嘛!”
恋次对于突然改变时间这件事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只得回一句:“对不起,一角先生,白天我要上班啊……”
“啊,啊,”一角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夸张地叹着气答,“我就知道,刚刚松本也是这么说的……”
综上,最近,果然总有什么不对劲啊。
后来,斑目一角反常的原因,恋次是从松本乱菊那里听来的,原来不对劲的不是斑目一角,不对劲的根本就是整个更木剑八直接带领的十一番队。只是这点的话倒是不用听乱菊说,恋次自己也已经发现了,从一角变得反常之后开始的第一个例行副队长会议开始,十一番队的副队长草鹿八千流就开始缺席了。恋次从乱菊那里听到的更深入的内部消息是,原来从虚圈回来的第三天开始,草鹿八千流就突然地宣布,自己要白天睡觉,因此整个十一番队都过起了“黑白颠倒”的生活。
至于草鹿八千流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乱菊就不知道了,当然,恋次也不可能知道。
事实上,别说外队的人,就是十一番队的一角及弓亲也不知道自家副队长突然调整作息时间的原因,也许这只有更木剑八能知道吧!
“小剑,从明天开始,我要白天睡觉哦。”草鹿八千流用陈述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凡不过的小事。
“随你。”更木剑八瞥了一眼小小的女孩,若无其事地回答。
“啊啦……小剑不问原因吗?”八千流爬上剑八的背,显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有必要问吗?”
“至少,想告诉小剑。”少女的声音少有地镀上一层忧郁,“不过不知道小剑能不能明白呢……”
剑八喝了一口杯中的白灼,没有打断八千流,这是在默许她继续说下去。
“天黑了以后,有月亮。透过美丽的月亮,似乎可以见到我想见的人哦!”八千流轻轻地从剑八背上跳下来,但是天亮的时候就看不到了,只能在梦中相见,分开的时候,她说,天亮说晚安,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是我与她相见的唯一方法。小剑,你懂吗?”
“不懂。”
更木剑八回答得干脆利落,就好像他干脆利落地将杯中物一饮而尽一样。
“总之就是,”八千流笑笑,“晚安啦,小剑。”
“啊,晚安。”剑八望着东方那一抹鱼肚白般亮起来的天空回答。
剑八不知道一向喜欢热闹的八千流在这么明亮的清晨能不能睡着,但是,他也不愿踏碎女孩淡淡的梦,他只是轻轻走到女孩卧房,将女孩从那个地方回来后就视作珍宝的书放在闭着双眸的女孩手中。
作为一个大人,他可能确实没有说懂得爱情的资格。但是至少他有装作没有发现少女秘密的成熟——
——至少他可以装作自己从未发现,八千流书中小心翼翼地夹着的那撮儿湖绿色卷发。
“我,怎么会,不懂啊!”推开自己卧室门的时候,剑八忍不住笑出声来,“傻丫头,那么就天亮说晚安吧!”
小小的少女梦中,那个印入月色的湖绿色长发女子,正牵起她的手,往美丽的星河走去。
那幅画面太过美丽,美到少女忍不住唤了声心心念念的女子的名字:“妮露……妮莉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