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依然低着头,声调却不输靳南栀:“我怎么了?我又没说我怎么了。我只是觉得”,她抬起头忽略靳南栀地注视,直接把目光投向站在后面有些尴尬的张折临,“让你男朋友也连累着一起等我,很过意不去。”故意把“男朋友”在无形中加重了语气。
张折临愣了一下,不知该做如何反应,继而尴尬地看了看靳南栀,然后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盯着顾怀。
为数不多的和张折临这样无障碍地对视,顾怀却又不敢把瞳孔的光混进太多的柔色调,继续有些强势地盯住张折临地眼尖、下巴、领口,最终再次垂下眼睫。
“喂,你根本没这个必要吧。”靳南栀轻轻推搡了一下顾怀的肩膀,半笑着说:“张折临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人,他怎么会在意这个••••••对吧,折临?”转脸用一个升调把他拉近了话题。
张折临立马点点头,挠了挠后脑勺,说:“你想多了我就是去找南栀家找他哥哥,顺路跟南栀等你,那个,你别误会,我跟南栀真的没什么。”
靳南栀挽过顾怀的胳膊,悄悄说:“其实他和我哥哥才是••••••”
顾怀心里的阴沉越发犹如发端与泥墙根的裂纹,一丝一毫缓慢滋生,越见不得光,势必要断成连时间也没法消褪地痕迹。这样的哀愁,像是春燕衔泥筑成的巢,是一个家,有又是另一个家阴影处结成的疤。亦真亦幻的雾,终年不散,亲疏不分。
何时才能结束这浸透了阴沉的长篇累牍的诗呢。
出自顾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