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鸡头凤尾
如同饥饿的猫盯着水里的鱼一般,晓在<天目>武器店里盯着“霰刀·白魔丸”和“鸣刀·噬铁虫”,这样的日常行为已经有大约两个月了。对于武器攻击类职业而言,挑选武器是难事。<幻境神话>有数万种,甚至可能有数十万种武器,但冒险者若想找出最合适的武器,选项通常不多。这是常识。武器种类、装备等级、职业、取得的可能性(详见第六卷第一章),逐级过滤之后,现在的晓只有十个选项。而没有攻略大型副本的机会,晓能够通过交易购买到的也只有这两把刀了。
晓在冒险者之中算不上富有。游戏时代的她,或者说“他”,虽然为了隐藏性别而只写字不说话,虽然这营造出了独有的刺客作风,但也因此邀请“他”的多是一些比较熟悉的公会或是团体,任务也多是是护卫一类的任务,大型副本一个也没有。当然,大规模战斗附带的漫长待命时间与复杂人际关系也是令她敬而远之的原因之一。<窑变天目刀>这把刀作为高阶制作级武器,作为小队冒险经历为主的晓而言,这已经是极限了,但无法与大型副本中得到的高阶秘宝级或幻想级装备相提并论,可以说是二流武器中的顶尖。
(你也和我一样呢……)
带着自嘲的表情,晓低头看着自己的爱刀,轻抚刀柄。
和多多良道别后,晓惯例性地穿梭于各个公会的训练场,寻找“口传”的线索。虽然她相信城惠所说的“‘口传’是存在的”;但她也知道,“口传”绝不是简单去观摩就能得到的。这样做无非是自我满足罢了。
(好想变强……)
人在丧失自信之后,有的自暴自弃,也有的急于求成。晓的话,明显是后者。但不管哪一种,都恢复不了自信,也解决不了问题。
现实中是大学生(合法萝莉,嗯……)的晓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心理问题就是即便对其有深入了解,自己也往往无能为力,不然要心理医生干什么。
所以在进行两种内容和意义上都不同的“观摩”之后,晓开始把每天主要的时间投入另一项活动,或者说是两项——赚钱和自我锻炼。
之所以可以说是一项活动,是因为最主要手段还是去秋叶原外的练级区打怪,一举两得。不过晓因为是孤身一人,效率极为有限。锻炼身手且不说,想快速积累资金是非常困难的。
因此,晓也努力找了其他手段赚钱。其中一个,是荷丽艾塔帮她找的,这也是她非常不愿意做的——服装模特。由于收入比打怪稳定得多,花费时间也少,晓只能不断暗示自己这是“为了变强”。实际上,这个过程中,晓的心理素质在某些方面(你们懂的)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最后的一项,虽然晓也不太愿意,但与做模特是不同的“不愿意”。这个任务实际上是城惠委托给<洛德立克商会>的“调查并整理物品说明的目录”的请求,洛德立克明白城惠自有用意,对此当然不会拒绝。而对于晓的烦恼,喵太自然有所察觉。在将城惠的委托交给洛德立克之后,建议晓去协助这一委托。晓自然不会推托与城惠有关的事情,但一开始她很担心自己的锻炼受到影响,不过在喵太的帮助下,洛德立克同意让晓为其获取所需的物品或是信息,以此支付酬金。晓不想浪费喵太的好意,于是接受了。好在多数时候还是要到城外,所以也可以顺路打怪。
这样,虽然模特和搜索信息任务开始的稍晚,但晓的存款确实地在增长。平安夜十几天前,晓终于存够了买下白魔丸的钱。当晓和多多良完成交易,白魔丸出现在自己的装备栏的那一瞬,晓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看到这一点的多多良因为一贯的沉默寡言并未对此有什么反应,至少在言语上没有。
但晓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感受买下新刀的喜悦。
数天内,在依“常理”无法PK的秋叶原内内,将高等级的冒险者打回神殿,“杀人鬼”之名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