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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08-06 17:57回复
    Evidence
    如果没有存在过的证明,谁都无法肯定我的昨天不是一场梦。
    我被聘用到某个离奇的、无法描述的地方工作。它看起来像是个防御工事,被做成一艘巨大的船的样子,悬挂在十分高的摩天轮上。
    这可能是另一个世界。它流通的货币和我之前使用的不同。
    我的房间兼办公室,在船的尾部。我的办公桌是木制的,或许是因为老旧的原因,颜色偏暗。边角处已经磨损,露出未被抛光的黄的木材。我记得很清楚,我把平常用的那个有着蝴蝶结装饰的粉色皮夹放在了桌子左边的抽屉里。皮夹里是人民币。
    船上的人对我很好。我们相处地很开心。其中一位先生,是位非常友善的老绅士。他的头发是灰白色的,戴着一副老式眼镜,显得很斯文。
    他总是很乐意帮助我。初到那儿的时候,我难免有些不习惯,处处都是受他的照顾。有些时候我觉得他就像是我的父亲。
    那一天,船突然起火了。金色的火焰和漆黑的烟雾笼罩了船体内部。梁木带着火,开始向下坍塌。老先生和另一位同事护着我,喊着“快逃!快逃!”我却冲回被火焰吞噬的我的办公室,慌忙地翻出皮夹。属于我的世界的东西。
    我捏着它往外跑。背后的火焰的温度不停地催促我加快脚步。我从摩天轮往下跳,到达了地上却没有损伤。我抬头看着被火焰包裹的船,燃烧着老先生的灰烬,发出啪啪的爆裂声。
    我开始哭。
    然后我的同桌问我为什么哭。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教室里。我的手中还捏着皮夹。它完好无损,完全没有被烧焦的痕迹。
    我向她述说了这件事。我说:“这肯定是真的!”我肯定这件事的存在。那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甚至我的脸上还残留着那场大火的余温。
    我确信在刚才的那段时间,我是穿越到了一个真正存在着的世界。
    然后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满是不解与质疑。
    “那样的话,你拿出证据来看看呀?”
    我一时语塞。我并没有什么证据。在“那个世界”中并没有我认识的人也在这个世界。
    我沉默着想了一会儿,可笑的事,想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那是真的了。
    “……啊,那只是我的一个梦吧。”
    它真的是梦吗?
    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
    又或许我现在的存在也只是一场梦?
    我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5-08-06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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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图写文
      选的题目是蒲公英
      “你妈炸了。”
      莫西城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你妈才炸了,全家炸飞天。
      “你妈真的炸了啊!”警员同志有些担心地拍了拍莫西城的肩膀,“年轻人,你的路还很长。”
      莫西城完全没有把它放在心上。现在骗子们骗钱的技术也是越来越高超了,竟敢冒充警察叔叔。他扣上自己的帽子,一蹦一跳地离开警署,还不忘朝着警署的门牌做个鬼脸。他应该在警署的门前撒泡尿,可是他现在没有丝毫尿意。总不能强迫他干自己做不到的事儿不是。
      从警署走到家的路旁全是些杂草,长久没有人打理,也有些蒲公英混在杂草里面。莫西城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这些白花花的蒲公英,或者把它从茎部折断,像小时候一样把毛茸茸的花朵放在嘴边。有些蒲公英种子能靠着一阵微风就飘摇而去,而有些讨厌的,莫西城鼓起腮帮子死命吹也飞不起来。真是令人烦躁,可他总得帮助这些可爱的种子旅行呀!于是他好心好意地把这些种子扯下来,撒出去。有些该死的竟然粘在他的衣服上不肯走,真是幼稚的种子!人生总有那么多挑战你需要克服!来吧小种子,哥哥带你飞!
      他对那种子说完这些话以后就真的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的皮肤上结了一层冰。这让他他感受不到积雨云的触感,他想象那应该像棉花糖。至于甜不甜,他得尝尝看才知道。于是他张开了嘴,却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他的舌头现在是一根坚硬的冰棍。
      他往上看就可以看见辽阔的蓝天,飞机在那上面划出白色的直线。
      再往上一点,再往上一点。他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呼吸,也能自由自在地飞翔。他感觉到温度的升高。
      “我的老天!我已经飞到平流层啦!”
      他回忆起地理课上学到的知识,为飞出新高度开心得手舞足蹈。他离那架飞机越来越近,直到靠近它他才发现原来客机那么大。他想也没想地把自己化为一枚高速的子弹,瞄准那架飞机发射。
      他的身旁出现红色的火光,他身上的冰渐渐融化,他的头发、他的眉毛正在燃烧,但是他感觉不到灼热。
      真快活呀!他露出一个傻笑,撞上了机翼。
      “我要炸啦——”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要问他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他忘记了要把蒲公英种子带往它应该去的地方。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5-08-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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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公鹿·改
        清晨的森林里,牛奶般的水雾缓慢流动,稀释了原本鲜明的棕绿色调,打湿了猎人的睫毛。
        溪水潺潺作响,河岸上长满了法兰西玫瑰——猎人推测那是洛拉多、帕路里希达与哈迪埃洛蒂。他熟知这些花的品种,且为这些凡间的精灵深深着迷。都是些好花啊!他想,或许做个花农,把这些花拿去市场上卖,他会更快乐些——不,他可是一个猎人!男人就应该出来打猎持家,整个村庄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再看得仔细些,那郁金香中还夹杂着蛇目菊、樱茅与五星花。
        猎人摇摇头,将目光从那些鲜艳的花朵上移开。
        在那雾后隐约现出一头公鹿的身影,它有着一堆硕大的角。猎人调整了趴在地上的姿势,支起上半身,伸长了颈脖——好家伙,它有一对硕大美丽的鹿角!他顿时兴奋了起来,脸和脖子都涨得通红。他打猎了20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鹿,要是能抓住它,那就是抓住了神的恩典!
        “皇家公鹿!”猎人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叹。
        他压低了帽檐,锐利的双眼如鹰一般将鹿锁定,仿佛它已是猎人的囊中之物。他快速地为霰弹枪填上了子弹,眯起一只眼,紧盯着向他走来的鹿。那鹿似乎完全没有觉察,迈着欢快的步伐靠近他。
        猎人对自己这次的伪装感到很满意。他的脸上涂着令人难受的稀泥,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一样;他的头上的贝雷帽又脏又破,和泥土融为一体;他藏在一丛灌木后头,屏息凝神。
        他看见那鹿轻巧地踩在露出水面的石头上,渡过了小溪。它俯下长而优美的颈项细嗅山花。它渐渐走出了那片雾。
        猎人终于可以看看那鹿长什么样——它秋色的皮毛泛着柔顺的光泽,它的四肢修长,它那水灵的黑眼睛是那么纯洁,天空给它们染上了蓝。而它的角——它那对如同杰作一般的角,竟然有十二个分岔!
        猎人竟然犹豫了。这鹿不应该出现在这儿,或许它是幻化后的朱庇特。他吸了吸鼻子,比起行行好放他走,他觉得自己更想把那鹿美丽的头颅挂在壁炉旁的墙壁上。虽然那墙上已经挂有很多的战利品,但唯有眼前的是特别的,是他一直苦苦追寻着的。
        他默默发誓,等得到它的头颅,他就金盆洗手。
        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因为那鹿正在接近他的陷阱。
        那上面铺着的是他最好的牧草——鲜嫩多汁,香甜可口,没有一头鹿——一头普通的鹿能拒绝这诱惑。眼前的这头鹿显然不普通。它在那对略显不同的草前停下,嗅了嗅它们,然后挺挺脖子,踩着那些草,摆出一副更加优雅的神态,迈出它皇家的步伐。
        猎人如愿以偿。他甚至没有扣下扳机,就轻松地得到了它。
        他走上前,打探着洞下——令他惊讶的是,哪有什么鹿呢?躺在下面的是一个男人,血与稀泥包裹着他的身体,他那破破烂烂的棕色贝雷帽掉在一旁。而他的头上竟然长着一对硕大的鹿角——真是一对好角哇!它有着十二个分岔!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5-08-08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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