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当空,徐风轻送,怡人的夜里除了偶尔的狗吠声外,一切都显得很安静,守著城门的官兵拄著兵器偷偷地打瞌睡,长久平
安所养成的惰性,让他们连脚下的异动也没有发觉,一个劲地发出呼呼作响的鼻鼾声。
爬出草丛所遮掩的狗洞口,张扬甩了甩衣服头发沾上的杂草,一手拿起在邻城买的二斤酒摇摇晃晃地准备走回家。亏好有
这么个洞,不然这深更半夜连个城门也进不去。今天在邻城做的生意让他小赚了一笔,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银子,张扬不
由庆幸自己当初转行的快,不然哪来今天的风光。
想当年,他这个屠夫的儿子,被他老爹送去县里跟著一个半吊子先生学了几本书,没过两年他就把先生炒了,自个儿钻研
。可还没钻研些东西出来,县里出了个武状元,于是满县兴起了一阵武状元风。上至县太爷家两位公子,下至......呃,
屠夫的儿子,一个个都跑到距离县城最近的大城市--开封的江洋武馆学武,学了两年后他深受师傅赏识,本想全力栽培
,哪知自己突然没了兴趣,思前想后,最后改学了做买卖。
一开始帮人打下手,生意学了个七八吊,就自己开店了,店很小,卖得是章子和手艺,每天他就坐在巴掌大的小店里,每
天刻章顺便卖石头。没想到卖著卖著,也卖出点名气,慢慢也能赚几个钱花花了。
得意的笑,张扬举步就想向前走,哪晓得刚迈出一步,就被啥东西绊一下。气愤的乱踩两脚,软乎乎的,低头仔细一瞧原
来是个人。夜晚黑看不清,地上的人被踩了都一动不动,伸手试了试鼻息,看来还有气,就不知是伤了、还是病了、还是
醉了。张扬不敢迟疑,赶紧附到对方耳边问道:「这位兄弟可是伤了?」
地上的人没有回答,却有意偏过头去,张扬心道想必定是病的不轻,病人最怕吵了,想自己生病那会儿,别人多说一句话
都是没王法的。想到这里也就不说话了,愣了半天神,忽然反映过来要赶紧带病人去看大夫,当下一手把人甩到肩上,驼
著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