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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飞扬】by起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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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8-08 22:30回复
    文案:
    「冰月,你真的要杀我?」
    「这还用问?!」
    张扬望著抵在胸口的凶器,觉得自己实在是衰。
    拣了这个魔头回家,又用自己的身体帮他解毒,
    难道结果就是被人从早到晚骂成「废物」,再换来他的当胸一刀子?
    「那能不能明天再杀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最后一个晚上。」
    「成交。」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8-08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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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月当空,徐风轻送,怡人的夜里除了偶尔的狗吠声外,一切都显得很安静,守著城门的官兵拄著兵器偷偷地打瞌睡,长久平
      安所养成的惰性,让他们连脚下的异动也没有发觉,一个劲地发出呼呼作响的鼻鼾声。
      爬出草丛所遮掩的狗洞口,张扬甩了甩衣服头发沾上的杂草,一手拿起在邻城买的二斤酒摇摇晃晃地准备走回家。亏好有
      这么个洞,不然这深更半夜连个城门也进不去。今天在邻城做的生意让他小赚了一笔,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银子,张扬不
      由庆幸自己当初转行的快,不然哪来今天的风光。
      想当年,他这个屠夫的儿子,被他老爹送去县里跟著一个半吊子先生学了几本书,没过两年他就把先生炒了,自个儿钻研
      。可还没钻研些东西出来,县里出了个武状元,于是满县兴起了一阵武状元风。上至县太爷家两位公子,下至......呃,
      屠夫的儿子,一个个都跑到距离县城最近的大城市--开封的江洋武馆学武,学了两年后他深受师傅赏识,本想全力栽培
      ,哪知自己突然没了兴趣,思前想后,最后改学了做买卖。
      一开始帮人打下手,生意学了个七八吊,就自己开店了,店很小,卖得是章子和手艺,每天他就坐在巴掌大的小店里,每
      天刻章顺便卖石头。没想到卖著卖著,也卖出点名气,慢慢也能赚几个钱花花了。
      得意的笑,张扬举步就想向前走,哪晓得刚迈出一步,就被啥东西绊一下。气愤的乱踩两脚,软乎乎的,低头仔细一瞧原
      来是个人。夜晚黑看不清,地上的人被踩了都一动不动,伸手试了试鼻息,看来还有气,就不知是伤了、还是病了、还是
      醉了。张扬不敢迟疑,赶紧附到对方耳边问道:「这位兄弟可是伤了?」
      地上的人没有回答,却有意偏过头去,张扬心道想必定是病的不轻,病人最怕吵了,想自己生病那会儿,别人多说一句话
      都是没王法的。想到这里也就不说话了,愣了半天神,忽然反映过来要赶紧带病人去看大夫,当下一手把人甩到肩上,驼
      著就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8-08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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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还没跑出十步,肩上的人突然就开始拼命挣扎,怒气汹汹的对他吼道,「你是猪啊,看不明白吗!还不快放我下来!

        张扬被骂了也不生气,想起小时候老爹一怒,就把自个儿和备宰的猪放在一起,然后开始骂骂咧咧,看来是习惯了。况且
        病人最大,特别是病胡涂的人,不骂两句发泄一下就浑身不舒坦。
        于是一路小跑著一路喘著气说:「能骂人是好事,说明还有救,坚持坚持。」
        「坚......坚......」对方本想骂「坚你个头」可总被颠簸的一口气连不上来,到最后也就变成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张扬
        深切感受到对方很辛苦,耳后断断续续的呻吟,让他心里更是焦急,想必这人病得很厉害,需要急救,于是更加加快了脚
        步,跑得跟追风一样。
        「你......跑......」
        被背著的人一直想喊他跑慢点,可是老是被加速的震动打断话,硬是没把「跑慢点」几个字说完全。
        「快到了,就快到了。」是叫他跑快点吧?张扬仿佛听到对方的催促,更是使出牛拉车的劲头,拼命往大夫处跑。
        就这样就跑到城里最近的王大夫家门口,四个爪子连踢带踹的敲人家的门,一点也不顾三更半夜,家家都睡了。
        听著里面接连数声「来了!来了!」才肯停下一阵狂踢猛打。王大夫手提一个灯笼打著哈欠开门,嘴里不快的嚷嚷道:「
        我说你急惊疯啊,再敲,整条街都被你敲醒了。」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还不知人家有没有反应过来,张扬已经一把身上的人摔到王大夫面前,道:「大夫你快救他。」
        王大夫迷迷糊糊的蹲下身子,显然还在梦中,抹了半天也没抹到人脸,灯笼晃来晃去。张扬心中一急,撑手扶住晃眼的灯
        笼,这才看清楚背来的是个少年,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极是秀美。可刚看清楚点就发觉不对了,灯笼的光明明是白的
        ,可少年从脖子到脸一片绯红,嘴角有些潮湿,最奇怪的是病人都躺在地上快没气了,手却勉强动了动,不由自主的去扯
        他自个儿的腰带,几下扯不开,竟有些求助的看著两个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8-08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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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当场愣住,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好歹开封是个贵地,人群混杂,这种事情就是没见过,也听说过那么几回。这少年生
          得俊秀,衣著光鲜,年龄又刚刚好,现在还被下了这种药,想必是专门供大户人家狎玩娱乐的小官。
          难道是逃出来的?张扬猛打了个激颤,立马抬头对王大夫说一句「不治了」,复扛起人就要往外走。这少年逃出来也不容
          易,怎么著也不能让人家在这大街道上发作吧。还有这个大夫,这老头看上去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了。怎能让一个老头随随
          便便「观看」了去,......,想到这里已经走出几十步远了。
          这时候王大夫也方清醒,刚才没怎么看清,只觉得病人似乎病得很重,于是不敢迟疑,赶紧秉著医者仁心追了出来,无论
          如何也要看个究竟。张扬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拔腿就跑。可怎么说也抱著个人,跑不了多远还是被追上了。
          王大夫气喘吁吁的拉住张扬,「这人......人......让我看看。」半天才讲完一句话。
          张扬显然误会了老大夫的意思,气得把人往地上一丢,也不管被连续摔了两次的人,会不会病情加重,张口就道:「大夫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打算跟我分杯羹吗?」
          王大夫手中灯笼一亮,瞅了瞅地上大口喘气的人,最终还是摇摇头,「我不好这口。」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了回
          来,指著张扬鼻子就骂道:「你说你非要把个药下到个男人身上干嘛?真是浪费了极品春药『半月缠』,你要知道我赚半
          辈子都赚不来这一瓶半月缠的钱。年轻人要懂得......」说著一回头,才发现两人已经不见了。
          张扬起初扛著人还没觉得热,现在却觉得扛著个火炉,回家一定要洗个凉水澡降暑。这个人嘛......他瞅瞅肩膀上,腿长
          得还真不错,男的,可惜了。顶多借他张床,自求多福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8-08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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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把人往床上一扔,径自去冲凉了。一柱香后本以为能神清气爽的出来,谁知先前的酒劲一股脑全上来了,折腾了
            这么久,只想爬到床上好好睡一觉。正准备进门,听到卧房似乎有动静,难道是进贼了?赶紧一个转身跑到柴房去拿木棒
            ,跑著跑著才想起好像今晚带了个人回来,醉醺醺地抱著棍子想了半天,最终确定了一下,不错,是带了个人回来。一抬
            头才发觉自己又走到了水房,差点儿一头擂进水缸里,酒劲残袭里难得一丝清醒,心想著把那家伙塞到水缸里泡一泡应该
            可以降降火。于是转身回去打了一盆水,端著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喂,你要不要去水缸......」
            「要!」
            「哗啦」一声.........张扬把一盆水全叩自个儿脸上了。
            本来该在床上的人现在像壁虎一样爬在地上,本来穿在那人身上的衣服被扔在床梁上......本来该不好这口的张扬突然想
            救人一命......
            张扬呆呆的站在门口,「君子......非礼......勿.........食色......性......」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8-08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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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把人往床上一扔,径自去冲凉了。一柱香后本以为能神清气爽的出来,谁知先前的酒劲一股脑全上来了,折腾了
              这么久,只想爬到床上好好睡一觉。正准备进门,听到卧房似乎有动静,难道是进贼了?赶紧一个转身跑到柴房去拿木棒
              ,跑著跑著才想起好像今晚带了个人回来,醉醺醺地抱著棍子想了半天,最终确定了一下,不错,是带了个人回来。一抬
              头才发觉自己又走到了水房,差点儿一头擂进水缸里,酒劲残袭里难得一丝清醒,心想著把那家伙塞到水缸里泡一泡应该
              可以降降火。于是转身回去打了一盆水,端著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喂,你要不要去水缸......」
              「要!」
              「哗啦」一声.........张扬把一盆水全叩自个儿脸上了。
              本来该在床上的人现在像壁虎一样爬在地上,本来穿在那人身上的衣服被扔在床梁上......本来该不好这口的张扬突然想
              救人一命......
              张扬呆呆的站在门口,「君子......非礼......勿.........食色......性......」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8-08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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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盆自头上淋下的冷水让张扬难得保持了一点清醒,却听地上的人怒道:「水缸在哪里?还不快带本少爷去!」
                张扬闻言立即回神,「水缸哪里能解决问题啊?」说著指指自己,「免费解药,不用白不用。」
                地上的人狠狠瞪著他不说话。张扬觉得对方是默认了,然后就非常诚恳的压了上去。
                这一压可把人家吓了一大跳。药性发作了近乎一个时辰,又被人扛著跑了那么久,哪里还能有劲儿,推了张扬几把推不开
                ,就改用抓的了。
                本来嘛,张扬被推了几下,感到人家似乎不愿意,都准备离开了,结果这一抓又被抓出火来了。反反覆复的不明白人家的
                意思,何况自己也被挑到冒烟。当下也不做它想,反手制住仍在他身上抓来抓去的手,不知这人是不知死活还是真的训练
                有素,光著身子就在自己身下扭来扭去,这不是存心让人欲火焚身嘛。几乎是狂乱的咬上对方胸口,连原本有的怜惜之心
                都抛到九宵门外了。
                就当是悬壶济世吧,张扬发觉自己一直以来都选错了行业,他应该做个大夫,仁心仁德的大夫。
                然后的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那盆清水的时效果然有限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8-09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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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收拾收拾东西,三天,还有三天好活,还来得及拿这两年赚得点钱回家孝敬老爹,顺便给自己买口好点的棺材......
                  想到这里张扬又觉得不对了,该找谁给他收尸呢?绝不能叫老爹。老爹要知道他要死了,肯定伤心死,虽然口上常唠叨白
                  养了个儿子。
                  隔壁酱油店的杨老鳏夫有点交情,人又老实厚道,应该会把自己给安顿好吧。想著想著已经来到了杨老鳏夫家门口,敲敲
                  们没人应,一侧首才发现门上贴著个纸条,「卖芝麻酱去了,晚上回来。」也没写去哪里卖了。
                  张扬决定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晚上杨老鳏夫回来交代好后事,再连夜赶路回家。
                  可是张扬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也难怪了,有谁知道自己要死了还能睡得著啊。
                  就这样干坐著等到晚上,隔壁还是没有动静。张扬心里急了,他决定坐到杨老鳏夫家门口等,免得误了时辰。
                  谁知道刚一开门,就看到昨晚那煞星在自个儿家门口徘徊,冷风一阵,目光忽地对上。那人手中长剑一抱,张扬当场昏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8-09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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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自个儿床上,身边坐著一个抖得很厉害的人,时不时的拿尖利的指甲掐他自己的小腿,掐得血流不
                    止。张扬看那双腿美极了,骨肉均匀,修长硬挺又柔软莹润,张扬不解这个人好端端的干嘛要自虐,张扬心里心疼极了。
                    这心里一过不去,手上的动作就跟著来了。一手逮过对方的小腿,顺著血渍吻了过去,从小腿到大腿,被抓住的人也不反
                    抗,张扬越咬越觉得口干舌燥,最终忍无可忍,拎著对方小腿一把狠力拖过来。
                    头顶上的人倒抽了一口气,双手按住张扬肩膀,随著张扬的动作拧了下腰。
                    看著对方小腹一颤,张扬瞬间血气上涌。那时候张扬还没醒透,等到明白过来什么的时候,早已一个翻身把对方压到身下
                    了,心里这才有些明白,对方是不是昨天那药又发作了?昨晚王大夫好像说过,叫做什么月缠,顾名思义,要缠上个把月
                    没个完。
                    好呀,既然如此......张扬想反正自己也就三天了,不吃白不吃,就是死也要做个饱鬼。
                    身下的人想是被那药效熬久了,竟也迫不及待的去扯张扬的衣带,嘴里跟著就骂道:「你他妈的睡得跟头猪一样,本少爷
                    等了你一个多时辰,真比废物还不如!」
                    张扬呆愣一下,饶是再迟钝也有些怒了,对方哪里把自己当个人。越想越怒,心道自己又不该他的,凭什么呀。想及此怒
                    极此,两手猛一推开对方,系紧刚被解开的腰带,一个翻身就跳下床去披外套。
                    床上的人仿佛神志也清晰了些,见张扬起身穿衣欲走也慌了,赶紧拉住他衣角急道,「你要去哪里,我的身上的药还没解
                    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8-09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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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心怒道,「关我什么事呀。」说著还是自走自的。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横竖都是死,顶多就是赶不急回去看老
                      爹了。
                      哪晓得那人跟著就跳下床,拦住张扬的去路急急道,「你今晚敢走,我明天就杀你。」边说边喘气,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抱
                      住张扬,见张扬不为所动,心里更是焦急,却又不懂得怎么委曲一下。
                      张扬回头看著他很是出众的面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痒痒,可心里越动摇,面上就越强硬,咬牙道:「老子只爱随兴做事
                      ,生平最恨人威胁,你要杀就杀了吧。」
                      其实张扬心里怕极了,已经吓得脚都软了,这样被人强迫还是头一回,虽然查觉到自己也有点自愿成分,可这人是挚月教
                      的,这不是拿著把刀架再自个儿脖子上,强迫自己去惹他,简直躲都躲不起嘛。想他十六年来安分守己,过得好好的,真
                      是祸从天降。张扬直眼瞪著对方,越瞪越不服气,就那样像根木桩一样站在原地。
                      对方也是年少气盛,硬忍著药效发作的痛苦回瞪过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柱香,终于是对方受不住春药消磨,身
                      子一颤,便向一旁歪斜倒去。张扬反射性的伸手接住,接了又大大的后悔,却在后悔的时候手臂一烫,这才发觉对方身上
                      全是湿的,再看那脸上惨遭牙齿蹂躏的唇,一丝血顺著嘴角滑下,也不知道这家伙忍了多久。张扬有些心疼了,又暗咒自
                      己心软,人家都要杀你了,怎么还......心中几番挣扎,最后看著那人苍白俏丽的面孔,竟又生出些许怜惜来,只得无力
                      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对方早已被消磨得心智全无,顺从的张口,虚弱道,「羁冰月。」
                      「冰月,冰月......」张扬随口念叨著,抱著人就向床边走去了。张扬想自己是误上贼船,怕是也只能胡涂胆大了。张扬
                      喜欢给自己的出格找借口,他知道自己没家世,没地位,没武功,所以从来都谨慎做人,可他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根本
                      就是个色胆包天的家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8-09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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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羁冰月之所以回来找张扬,是实在没想到这药性如此强,还带持续性的。他觉得这样发作下去不是办法,这药也不知道
                        要发几天,既然已经被人家吃干抹尽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回来找他,一个人总比一堆人强,杀起来也容易。
                        张扬还记得昨天大夫的话,于是多少知道点他心思,也巴望著没准这样能让自己多活些时日。可是上了床就傻眼了,昨天
                        怎么做得?喝醉了,不记得了。对了,好像是这样,一边闭目苦思,一边顺手扳起对方双腿,闭著眼睛就要杀进去。冰月
                        刚有点清醒,一看对方这架式,著实惊了一跳,想到昨晚被贯穿的时候疼得撕心,赶紧一手抵住他胸膛,「等等,你能不
                        能慢点,我昨天的伤还没好。」
                        「伤?你受伤了?」张扬一阵诧异,手也不嫌著,把身下的人翻过来,掉过去的仔细检查一通,从头到脚,愣是没发现一
                        个小刀口,不禁有些担心,忙问道:「你到底伤在哪里呀?」
                        身下的人被他这样「审视」了一通,双颊涨得通红,恨不得掀开床板钻到床肚里去,却又被药性撩拨得不能自持,想自己
                        一时大意中了情药,行这种龌鹾之举本就心下不甘,偏生又遇到这等愚人莽夫,真是......傻之又傻,不可救药!
                        想到这里,心中苦水一泛,眼眶跟著就红了红,红著眼对著张扬恨恨地磨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扬心里还琢磨这那伤到底在哪儿,不会是内伤吧,这些江湖人整天打打杀杀,内伤也是在所难免的。担心的看著眼前玉
                        体横陈,微弱的烛火下,淡淡的投影在一起一伏的胸膛上,像极刻上去的花纹,艳艳的一株桃,看著看著,就难以自己的
                        低头吻上去。
                        那皮肤无瑕,揉进几缕青白月氲,少年特有的青涩细致,触到的时候才发觉是火热的。仿佛是被传染了药性,张扬觉得一
                        股热流从舌尖到喉管,再到腹腔里,渐渐扩散,「冰月......」张扬含糊的叫著,觉得这名字恰是应景。一路沉溺下来,
                        下腹已经蠢动不安,一抬头却看到对方通红的眼,到底还是以为他身上有刀伤什么的,只得强压住欲火,小心拖住他的腰
                        ,分开他双腿。
                        羁冰月感到意识开始涣散,腿上之前掐出来那些伤口也开始隐隐泛痛,在对方笨拙的抚摸下难耐的高热起来,不知是受了
                        什么的撩拨,轻轻抬了抬腿,问道:「嗯,叫什么名字?」
                        「张扬。」对方含糊不清的答。
                        羁冰月听著就笑,嘲也似的白了他一眼:「既不是刀客侠子,又不是千金富贵,怎敢叫张扬这名字,你张扬得起来吗?」
                        张扬双手摩挲著那腿上的细小伤痕,心不在焉的说了句,「我是张扬不起来,却遇上这挚月教的煞星。」
                        「呸!谁叫你乱取名字,也怪不得......」本还想奚落他两句,忽地小腹窜过一道热流,冰月浑身一惊,也顾不得这许多
                        ,揪著张扬头发就催促他,「你快点啊!早完早了事。」想是药的强性又上来了,本该是没什么余力的人了,可那发急的
                        力道,几乎要把张扬的头皮扯下来。
                        张扬头皮一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顶著那穴口就撞了进去。冰月哪知他如此莽撞,浑身一阵痉挛,手脚都软了,想张口
                        骂却发觉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只得粗喘著气,一张嘴呼吸都不够用,喘了好久才嗡著唇硬挤出两个字,「慢、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8-09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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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仙乐飘飘的一个月。
                          羁冰月没有办法,干脆在张扬这里住了下来,每天寸步不离的跟著张扬,生怕他跑了自己找不到合适的人。
                          张扬也不刻章了,一次性清空所有积蓄,买了上百本医书,然后每天闭门在家里潜心研究,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这
                          一个月的最后一天,能够做一次他此生最合适的行业......大夫。他觉得羁冰月是个很安静的人,除了晚上叫自己上床,
                          白天里也懒得和人多说话。
                          羁冰月却觉得张扬是个古怪的人,明知自己命将休矣,一般人不该是郁郁寡欢,或者及时行乐挥霍千金喝酒吃肉吗?怎么
                          这人尽抱著个医书死啃,真以为自己不会杀他吗?
                          到底是好奇心大,想及此,不解的问了一句,「人都要死了,看那么多医生书干嘛?」
                          张扬闻言一惊,立马堆起一脸委屈,口里却振振有辞道,「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做那种事。我在努力找有没有别的方法,可
                          以帮你克制那药,早点杀了我你也安心多了。」这当然是信口胡掰,张扬觉得自己够胆小,说真话准会被对方笑话。
                          他还年轻,从来没想过要死,可真的要死了,总改找点什么事情做做,不然还未等到对方杀他,就自己先把自己给吓死了

                          羁冰月却听著那话发愣,差点儿连杀心都放下了。他觉得张扬是个好人,好到天上有地下无。
                          张扬知自己可能光阴不久,学到第八天的时候决定抓紧余生开始实践,在医书上看到几个祛寒的草药,于是自己试著开了
                          个方子,跑到药店里抓了这几味药回来煎。药煎好了自己却不敢喝,想到抓药那会儿老板奇怪的眼神,说什么这个多了,
                          那个少了,最后还问一句「这到底是治什么疑难杂症的?」
                          张扬把药碗放到嘴边,狠狠打了个寒战,刚要喝下,正巧羁冰月从身旁经过,张扬赶紧捧著药碗转身,一脸谄媚道:「冰
                          月,我们最近活动太多,容易搞坏身体,这是......滋阴补阳的药。」
                          冰月一阵警惕,「你拿我试药,想毒死我呀。」说著袖箭亮出来。
                          眼看被揭穿了,张扬心底一阵害怕,急中生智猛灌了一大口,故作怒道:「我关心你,你若不信我也算了!」豁出去了,
                          早死不如晚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8-09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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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月到底也不过是个孩子,想到这几天被这粗莽笨蛋折腾得全身都像散了架,好几次都躺到晌午才有力气起床,身体里还
                            是空空的,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再这样下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是一阵委屈,又觉得眼前这家伙也没打
                            什么算盘,这些天饭菜全是他做的,要毒死自己早下毒了,何况这若不是补药,他自己没伤没病的怎么会喝......想著想
                            著已经很自觉的从对方手里接过药碗,咕嘟咕嘟喝了下去。总得补点力气嘛。
                            张扬在一旁看著冰月喝下药,不晓得有多开心,拾起空碗向碗槽走去,临走还忍不住拍拍对方脸颊,说了句「好好休息。
                            」,抱著碗欢呼雀跃的洗碗去了。他已经忘了那个药根本不是「补药」了,等走到碗槽边上才想起来,全身立马打了个寒
                            颤。
                            羁冰月站在原地,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在没发作的时候,感到脸颊热热的,情不自禁伸手摸上去,手心一烫,吓得赶紧缩回
                            来,心里不禁有些火气,气得煽了自己一巴掌。我堂堂挚月教少主,那下三滥是个什么玩意啊,不过是找来做解药的废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8-09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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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夜里就不对劲了,三更天的时候张扬突然热醒了,头晕脑涨的,伸手动了动身边的冰月,一点动静也没有。张扬好歹
                              看了几本医书,一摸两个人的额头,果然烧得厉害。
                              心想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及时看大夫,于是一骨碌就从床上爬起来。谁知动作太猛,还没站直就跌回床里,像个
                              千斤巨锤一样砸在冰月身上,冰月闷哼了一声,饶是再昏沉也被砸醒了。
                              张扬随手揉了他两下肚子,就忙乱的再度爬起来去点灯,这边点了灯回头,才看到床上那张脸青的怕人,整个眉目揪成一
                              团,嘴唇苍白得仿佛透明了一般,光看著也知比自己辛苦些。
                              张扬心知是那碗药的缘故,只怪自己操之过急,还未学到皮毛就开始急功。头脑昏沉的厉害,四肢越发无力,还是强撑著
                              爬回床边给两人穿衣,翻来复去折腾好了,张扬已感到仿佛去了半条命般疲惫,冰月也连连喘息,两个人相互扶著蹭蹬了
                              半天,才勉强又站起来。
                              张扬小声问了句,「这就去看大夫,能不能走?」
                              羁冰月勉强点点头,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磨磨蹭蹭出门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08-09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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