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告诉我，文件在哪？”
“……你放弃吧，我是不会说的。”托尼皱着眉，迎上威尔逊灼灼的目光。
“嗯……”威尔逊点着头，转过身从桌上拿起大约半米长的钢针，放在炭火上烤着。他转头瞥向一边被绑在刑架上的贾维斯，“这样啊……不知道你的朋友，还愿不愿意陪我们玩玩儿？”
托尼的心揪了起来。他转过头去——刚被施了电刑的贾维斯情况很糟，低垂着头，双目失焦，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托尼·斯塔克，想好了吗？”
“……”托尼别过头去。他犹豫着。
“唔！”贾维斯突然一声闷哼，托尼惊讶地回过头——威尔逊手里灼得通红的钢针，已然刺入贾维斯的腹部。
他的心一下子漏了半拍。
“说，还是不说？”威尔逊转动着那根钢针，贾维斯咬紧牙关，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我……”托尼看着贾维斯，犹豫着，视线早已模糊。
贾维斯的头猛地扬起，如同狠狠挨了一记上钩拳。随着他一声声的低吼，威尔逊手中的钢针几乎全部没入贾维斯的体内，后背隐约能看到突出的针尖，衬衣被染得血红。
“住手！我……我……”看着备受折磨的贾维斯，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斯塔克……不……唔啊！”
威尔逊皱着眉，猛地抽出了那根钢针。雪白的衬衣上，一朵血色的梅花缓缓绽放。
贾维斯无力地垂下头，再无声息。

【二】
“该醒醒了。”冷冷的声音随着一包武器呼啸而来，狠狠砸中了托尼的鼻梁。
“……喂……贾维斯……能温柔点吗？”托尼揉着鼻子从轿车后座上爬起来，车窗外漆黑一片。
“到了？”
没有回答。他瞪了贾维斯一眼，从背包里翻出地图和指南针，“呃……看样子是到了……”
死寂。托尼有些愠怒，不满地问道：“贾维斯，开了一天的车你不累吗？”
“……”贾维斯缓缓转过头来，盯着托尼，“你能安静些吗？”
“……嘁。”托尼别开眼睛，双手随意地在武器包中翻动，“嗯……‘史密斯威森’，来一把不？”
“给你二十秒检查武器，然后就动手。”
“……噢！”托尼狠狠瞪了一眼贾维斯的后脑勺，把挑好的两把手枪上好膛插在后腰上。
一封匿名信，带着三千万美金，就那样闯入了二人的生活。有人要雇佣贾维斯和托尼·斯塔克，目标是新奥尔良一家国际贸易公司，枪口对准了CEO詹姆斯·歇利。雇主命令二人将詹姆斯私人电脑上公司未来的计划和理想蓝图复制一份，然后杀人灭口，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贾维斯盯着手表，紧紧皱着眉。他想托尼·斯塔克肯定不忍下手，就只让他去解码。万一灭口的时候，让托尼看见岂不是……算了。
“……动手。”

【三】
下了车，二人端着枪，摸着墙面小心行进。走在前面的贾维斯忽然站住，低低的说:“到了。”
“嗯。”托尼的手指拂过墙面——别墅的墙面跟楼房相比真是不一样。
贾维斯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两把钥匙，在黑暗中开着歇利家的门锁。托尼眉头紧蹙，紧紧地握着枪把。“咔哒”一声，门开了。贾维斯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托尼点点头，转身打量着四周，退进别墅里，带上门。
贾维斯似乎很清楚这栋别墅的构造，直奔二楼詹姆斯的卧室。到了二楼卧室，床前电脑屏幕发出莹莹蓝光。
贾维斯做出“停止”的手势。他示意托尼去破解密码，自己在身后掩护。托尼点点头，轻轻走到电脑旁。他从口袋里摸出用于解密的U盘，轻轻插在电脑上。屏幕骤然亮了起来，刺得托尼忙眯起眼睛。
“……唔……歇利，大半夜的，你在……啊！”床上的詹姆斯夫人揉着眼睛坐起来，朦胧间看见站在电脑前的黑影，定睛一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门。
“怎么……了……”詹姆斯被妻子的尖叫声惊醒，猛地翻起来，同样看到了一把枪对准自己。
“晚上好，詹姆斯、詹姆斯夫人。”贾维斯把左手的枪别到腰上，腾出手掏出手帕，慢慢退到门边，按开了灯。
“嗯？”灯猛得亮了起来，看到床上的两人露出惊恐的神情，贾维斯冷笑一声，“斯塔克，把笔记本搬到书房，我跟詹姆斯有话说。”
“嗯。”托尼搬起笔记本，走到斜对面的书房。透过门缝，贾维斯看到托尼叼着两张储存卡，眉头紧蹙——想必是密码有些麻烦。他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消失殆尽，“我们有话直说了，詹姆斯。”

【五】
半晌，托尼迅速爬起来，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詹姆斯夫人，额头上的弹孔说明子弹是从小口径史密斯威森里打出来的。
“……混蛋……真是误事……”贾维斯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愤怒，第二枪再次响起。
一切归于静止。
“该走了，斯塔克！”贾维斯装好枪，走进书房，确认文件复制成功，拉起托尼的胳膊欲走，可托尼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贾维斯诧异地回望一眼，只见托尼呆呆地盯着地上早已气绝的詹姆斯夫人。
贾维斯皱起眉，回身狠狠地揪住托尼的领子，低吼：“斯塔克，你想什么呢！跟我走！”就那么半拉半扯的，贾维斯把托尼拖出公寓。
临走前，他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从楼上一路洒到楼下。随后他掏出打火机，顺手甩到别墅里——
火势瞬间蔓延到二楼。贾维斯把托尼推到后座上，回到驾驶座上踩了油门。
车开了很久。贾维斯抬眼向后视镜看去，托尼惊诧地望着自己，仿佛不曾相识一般。他轻轻皱了皱眉。突然，响亮的爆炸声自身后传来——是詹姆斯的公寓爆炸的声音。而托尼似乎被这一声惊醒了，颤抖了一下，然后茫然地望向窗外掠过的街灯。
过了一会，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发狂似的挣扎起来，对着驾驶座吼道：“贾维斯！停车！”
“……”贾维斯从后视镜上瞥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掉转车头，驶进一条早已废弃的小巷。
“贾维斯，你看你做了什么！”还未等贾维斯踩下刹车，托尼就激动地站起身来，几乎要跃到副驾驶上：“他们本不该死！你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贾维斯停下车，侧过头用余光望着他，一言不发。
“贾维斯……贾维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贾维斯吗……”说到最后，托尼的声音已有些沙哑。他跌坐在座位上，用左手捂住眼睛，眉头紧锁。
“……”贾维斯没有想到，托尼会因为自己杀了人，竟这么激动。
从后视镜上别开眼，贾维斯启动了汽车，掉转车头向二人的公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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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超喜欢鉴于描写有点偏少，所以对话看上去占了太多内容，以至于读上去感觉节奏有点快然后我个人比较喜欢直接用英文名，中文翻译的名字看上去有点怪怪的(｡･ω･｡)

@弘擁真抱

【七】
深夜，霓虹灯也熄灭了，周围一片漆黑。一条废弃已久的巷道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贾维斯坐在驾驶座上观察着四周，托尼在后座上给每一把枪都上好膛。
周围安静得可怕。在贾维斯的记忆里，所有的危险，都隐藏在死一般的安静中。
他深吸一口气：“别出来。”不等托尼回答，就开了车门，消失在了黑暗中。
托尼伏下身子，举起手枪，静静聆听着周围的声音。除了贾维斯的脚步声，还有……等等，那是！
托尼睁大了眼睛。车灯！远处，有车辆靠近他们！不，不止一辆，而且是从四面八方！
这是个圈套！
从远处驶来的车辆速度很快，车灯照耀下，贾维斯完全暴露了。紧接着响起了枪声，贾维斯快速抽出枪，一个旋身，紧贴着墙的转角。子弹呼啸而过，他完全动弹不得。
“哦，该死！”托尼也顾不得贾维斯的告诫，猛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对着远处的车灯放了两枪，随后迅速跳到车的另一侧。火力突然集中在托尼这里，细密的子弹落在车上，巷子都被子弹擦过车体的火花照亮。
贾维斯惊住了。很少有事能使他吃惊，但是这次，令他惊讶和欣慰的是——托尼·斯塔克，那个男孩，终于勇敢起来了。即使不在他身边——他也终于可以保护自己了吧。
“贾维斯！”托尼向贾维斯喊道。趁着射击的间隙，贾维斯迅速旋身，跟托尼同时拉开车门坐进去。“坐稳了！”贾维斯一踩油门，汽车顶着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快速冲出巷子！
汽车速度不断飙升，飞速撞向对面，车体和车窗都是经过防弹处理加厚的，对面的车辆被撞得整个车体都变形了，而他们的车仅仅是前端变形保险杠破碎。切出了一条路，轿车飞速行驶着，身后的车辆仍然不断射击。然而再过不久，就可以完全甩掉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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