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一场雨,淅淅沥沥听了一夜,廊下殿前的一泓积水飞溅在裙角便是一个印记,来往之人无一幸免,罗袜锦鞋也被积水晕染,开出一朵朵水花儿,深深去后,便无安眠,数月间整个人竟瘦下一圈儿,去岁的衣裳也不再合体,皆重新裁制尽以清雅之色为主,公主去世,在这宫里算不得要紧的,亦不过是小石投波,在平静的水面惊起一点点澜漪,便再也寻不到踪迹,甚至不会有人再记得深深的模样,可,那是我十月怀胎的女儿,我怎么释怀,她是我唯一的希望和寄托,没有她,我在这里还有什么留恋?)
(数月不愿踏出宫门一步,深深百日这天到底还是出了西韵,往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