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在文章之前　]
　　被奖品炸出来的老骨头，很久没有写过东西，一直也没有什么长进。
　　仍旧是没有文笔，没有逻辑，反倒是文风更显随性。
　　耽美（本来想写纯友情）清水向。架空AU，小白玄幻武侠。披着武侠皮的不正经谈恋爱（也没怎么谈成），地名取最好听的那一个。
　　我是意识流写作，说的直白点儿就是，想到啥写啥。
　　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

　　01.
　　齐叶身为风雨楼朱雀堂堂主，应该于风雨楼一役中身陨，然而他遇见了“知交”宋屿。他对他说：“小兄弟，我是北七组的，打得太酣畅走丢了人，你可知郝兄现在何处啊？”
　　那时候宋屿初入江湖，乍听他说“北七组”、“郝兄”，与此战安排吻合，就以为齐叶真是自己联盟的弟兄，告诉了他郝仁杰的所在，对方回了句谢谢，他却觉得天旋地转，眼里一片漆黑。这才知道着了道，赶紧往郝仁杰处赶。
　　彼时齐叶已作为风雨楼堂主而声名远扬，却因为风雨楼性质特殊，除却江湖上有名有脸的人物，少有人见过他的模样，这几位大人物里，自然包括重华派长老郝仁杰。
　　等宋屿赶到，他二人打得难舍难分，周遭是战亡的风雨楼众和北组成员。仔细看郝仁杰却是落了下乘，宋屿心里掺着被欺骗的愤怒提剑而上。重华武功本就先发夺人更为厉害，反手相抗至多不过是分庭抗礼。郝仁杰见宋屿前来相帮，故作节节败退之形容，齐叶见状，将内力灌入唐刀，郝仁杰忙于招架，一时未察，被生生震出鲜血来，瘫靠在石柱上。宋屿用刀鞘挡住齐叶唐刀追击，郝仁杰气息未稳道：“小友，多谢。”齐叶瞥一眼宋屿，运轻功返身行将离开。
　　宋屿回头瞧了一眼郝仁杰的位置，颔首示意，之后兀自踏着坍落的石块扶摇直上，左手拔剑出鞘，凛然剑气四溢大开。齐叶横刀接下宋屿劈砍，旋身落于碎石之间。宋屿乘势追击，长剑横削，齐叶见他露出腰间破绽，奈何无力施为，“啧”了一声，只能继续躲避。
　　两人一追一躲，转眼之间绕了满堂，郝仁杰正心焦联盟为何迟迟不来援手，回过神来但见齐叶的唐刀已架在他的脖颈边。再顺着齐叶的手臂看去，宋屿的剑业已抵着齐叶的背心。
　　死到临头，齐叶却笑得一脸云淡风轻：“我本将死之人，死之前能换重华长老一条性命，也算值得。”言罢即横削郝仁杰的头颅，郝仁杰怒目圆睁，人头落地。
　　宋屿却一动未动。
　　齐叶归刀入鞘，收拾了衣装，转身拂衣跪礼。
　　“风雨楼朱雀堂下齐叶参见掌门。”
　　宋屿低眉，收起长剑。
　　他用刀鞘抵在齐叶的肩胛骨所在的位置上，说：“你再这样……我就敲碎它。”
　　齐叶笑眯眯地揽过宋屿。

　　04.
　　第一年就这样过去，最后的五个月里，齐叶仍然没有见到宋屿，仿佛最初的四个月已经把风雨楼的一切都交代了，又或者宋屿去兑现了那个“风雨楼掌门从不出面”的传闻。齐叶跟着陈函章学了内力调息和几套拳法，熬到十一月陈函章觉得没什么能教他的，又闷得慌，就把白虎堂副手朱子越领来看着他。
　　朱子越一来，就给快闷死在书楼里的齐叶下了一道赦令。
　　“掌门让你前往衢州，他在衢州城内锦味楼里等你。”朱子越说完，径自运轻功离开藏书楼，没有多说话的意思。
　　齐叶还是琢磨不出宋屿到底想干点什么。
　　锦味楼比起珍馐楼小了足有一倍，且是家纯正的酒楼。
　　宋屿在二楼雅间独坐，听见齐叶的脚步声，他从布囊中拿出一柄武器来。
　　那是一柄唐刀。刀长约四尺三寸，宽不过三指，刀柄以黑檀木制成，上了黑漆，又镶白玉十颗，配以流水花纹刃。刀鞘与刀柄同色同质，配以灿金鸩目。
　　齐叶见到这样一柄刀，生不出欣喜，反而感到一阵凉意，他直直地看着宋屿。
　　宋屿面色如常，比起一年之前，浑身更生出一份凛然之意。他将白瓷茶杯放好，又沏了两杯茶，一杯推至对面，他比了一个“坐”的手势。
　　“想问什么，坐下再说。”
　　齐叶攥紧了拳头，他的掌心泌出丝丝的汗。面前的人，应该是和他一样的年纪，气质却好像已然沉淀了数十年，凛然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剑意。宋屿这个人，更像是一汪死水。
　　“接下来齐叶的话有些冒犯，还请掌门多包涵。”齐叶平静下来入席就座，他透过刚烧开的水氤氲出的水雾，“掌门从何而知，齐叶使刀？”
　　宋屿看着齐叶眼中劈来的刀光，声音端的平稳：“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还真巧。”反之，齐叶的声音里掺了太多愤怒，“阁下对我知根知底，我对阁下一无所知，还请阁下就此放过齐叶。”
　　宋屿闭了闭眼，他说：“想报仇吗？想报仇就跟着我。”
　　齐叶一腔怒气碰了软钉子，他听了这句话几乎拍案而起：“你……！”
　　宋屿看着他，轻笑了一声，他的手抚上了白瓷杯，在杯沿来回摩挲，动作轻柔：“你想报仇，我什么都不要，帮你报仇，那么大的一个便宜，真的不捡？”
　　齐叶定了定神。
　　他说：“好。”

　　06.
　　锦味楼自然也是风雨楼的分舵，这是吴越之地离临安最近的一个分舵。
　　其后宋屿携着齐叶两人两马北上前往徽州，之后又经江宁、广陵，折回合肥。再进到豫州之境，接连走了汝南、颍川、归德、怀州等地，复往邯郸，最终停驻在幽州。
　　风雨楼分舵多以客栈酒楼示人，也有少数车马驿站。分舵主多是青龙堂商贾，也有白虎堂诸如朱子越之辈，整个东部几乎遍布风雨楼分舵。照例说有这样的规模，早就应该与魔教齐名，奈何风雨楼实在太散。
　　待到走完所有分舵，已差不多过了两年。
　　按照所说四年之数，只剩下最后一年，然而这一年之中，偌大的风雨楼必不是二十一岁、毫无资历的齐叶能够所管辖的。宋屿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因此他们在广陵落脚，并未着急赶回临安总舵。
　　这两年也多亏了齐叶与宋屿在江湖都是无名之辈，才得以行进的如此顺利。
　　即便如此，也少不了碰上些山大王、土匪之流。
　　路途之中宋屿从不主动动手，碰见土匪就是两边僵持着。齐叶和宋屿这个冰块脸走了那么久，也早就沉下心静下气。端的最大的一个土匪窝，是在琅琊山。
　　宋屿身上衣衫多是水色，齐叶常着玄青。
　　土匪没有这种色儿的衣服，心下以为他俩是出来游历的公子，起了贼心也是寻常。但那土匪老大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不好下手，要知道他们可是个个拿着大环刀，这两名青年看着明晃晃的刀刃竟然仍能面不改色。
　　少有温饱，能干一票大的，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
　　宋屿见对方还不动手，就压下声音对齐叶说：“试试你的刀称不称手。”
　　齐叶听了勒紧缰绳，挑眉道：“阁下武艺拔群，何需由我来多此一举。”
　　宋屿叹了口气，继续等那帮土匪先动手。土匪头子看这两个人嘀咕了半天，还是没个动静，牙一咬，大吼了一句：“兄弟们，搜刮了这俩小子，咱就有酒有肉有女人了！”
　　山贼们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两三秒才声势浩大的吼道：“有酒有肉有女人！”
　　齐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我当土匪的时候不喊这个。”齐叶终于在他们冲上来的时候下马，将那柄宋屿送的唐刀抽了出来，“分明就应该是，给老子抢酒抢钱抢女人！”
　　宋屿在马背上勒紧了缰绳。
　　齐叶的唐刀使得行云流水。
　　齐叶的“战场”约在宋屿身前三丈。他手持唐刀，近身的左右挥砍、横劈，碰见双手持刀跳劈的，侧翻躲过后一个扫堂腿扫起一片，左手一个落花掌将那些人推到树上！甚至连树都直接震倒！
　　来敌甚众，忽然之间他脚下一具尸体又“活”了过来，拼劲了全力才堪堪将刀刮过齐叶的小腿。宋屿眼中一凛，却仍旧维持原先一动不动。齐叶吃痛，尚未回首，将刀换到左手，一刀往身后劈去！又足尖点地向上跃起，空中侧身将来人一脚踢了出去！
　　他低身将刀环身周劈开再缓缓站起，入目已是一片尸首。
　　远处有一名不敢上来的山匪少年，愣愣的看着齐叶，“哇”的大叫一声，扔下刀跑了。
　　宋屿说：“你做的很好。”
　　齐叶抹去刀上的鲜血，看着明晰的流水纹。
　　“掌门谬赞。”

　　16.
　　宋屿对躺在床上的齐叶说：“我说完了。”
　　“宋屿，你喜欢我。”齐叶接的话让宋屿始料未及。
　　“你之前那么好奇，听完之后，就为了说这句无聊的话？”宋屿内心一震，就像是撒谎被道破的孩子，震动之后是无尽的惶恐，“故事说完了。永别了，齐叶。”
　　“你破开时空之门，代价呢？”齐叶好笑地看着宋屿逃似的就要走，“代价是，你走不了了。对不对？宋屿，你只能待在我这里。”他从榻上起身，披上玄青褂袍，先宋屿一步将房门关上，在宋屿耳畔低喃。
　　宋屿说：“你说我危险，你比我更危险，齐叶。”他摊开了手，“就算我喜欢过齐叶，那也并不是你。”
　　“可是宋屿……我们也踏过河山万里，历过生死别离。”齐叶的手环上宋屿的腰身，被他反手一掌劈开，宋屿赶忙转过去看他是否被动了伤口，却被齐叶抓住了手，“与之前不同的是。我，在你的面前，敢说出我喜欢你。”
　　齐叶吻上他的鬓发，说：“或许早在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
　　宋屿看着被抓住的手，说：“我真是疯了，才会回来。”
　　齐叶说：“那不如疯得更彻底一些？”
　　他亲吻上宋屿的唇瓣。
　　“和我在一起吧……宋屿……”

　　18.
　　江山风雨尽，浮生自飘零。
　　[　终焉　]

一次发完所以没人看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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