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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笔]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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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
楔子
我不知道你是谁,或是你是在用什么心情看这一段文字,但是首先你必须要知道——这不是一个玩笑!
而故事的主人公,也就是我,此时正被困在一个不存在的空间中,那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黑到我不知道这个空间的大小,不知道它是怎么样的。它也许狭窄得就像一个密闭的小箱子,或是向多个维度不断地在蔓延出去。我连我此时是站在平地上,或是在不断地下落都不知道。
哦,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我记不起来了,我把它弄丢了。我弄丢了很多东西,包括外貌,包括声音。就算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你也感觉不到我,就像一团空气。但是更糟糕的事是,我连质量都失去了,我已经无法证明我存在,无法证明我在那里,就在你的面前。
让我想想,你也许可以称呼我为——“镜中人”。
而下面我要讲的故事,很可能也会发生在你的身上,以一种类似的方式。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9-02 15:43回复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我又走神了。但是我再次看题目时,我却突然觉得这里少了两条辅助线。于是我把尺子往上面一横,笔一划,整道题目豁然开朗。用的是和老师截然不同的方法,更加简洁明了一些。
    “大概是这样……”我说,“你现在会了吗?”
    他很是吃惊,忍不住咕哝:“你上课不听,居然也会做……”
    我心里还纠结着那茬,皱着眉道:“我明明就是对的……老柳真是……”
    我就一普通学生,本来就对老师没什么好感,再加上老柳这样的态度,简直是逼我厌恶老师的节奏。
    那天晚上,我睡着后做了一个梦,一个普通到醒来后就会忘记的梦。
    我梦见了以前的一段记忆。那本来是一节体育课,然而,我和叶钦偷溜出来了,我们走到了一个有着非常宽的镜子的房间里。
    叶钦的表情早就模糊不清了,我只知道他先走进了那个房间,然后大声喊我:“嘿,过来,看镜子里。你瞧,镜子里的我在对我笑。”
    他兴高采烈地跟镜子里的自己打招呼:“嗨~”
    自然,镜子里的他和他一模一样的阳光热情。
    我对他这种小孩心性已经见怪不怪了,无奈地抬眼对上了镜子中的我——镜子里的我也对上了我的目光,然后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然后动了动嘴唇,好像对我说了一些什么。
    “镜中人。”他前几个字大概是这样说的。
    我突然觉得背后发冷,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向叶钦陈述着我看到的事实:“我看不出他哪里友好了。他对我怀着满满的恶意。”
    叶钦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那一定是你对他充满了恶意。你看我的表情是这样的!”
    这个二货把眼睛往上看,歪着嘴做了一个鬼脸,自娱自乐地哈哈哈笑了一阵,再走到我身旁,用手按着我的脸往上扯:“快,笑一个。”
    我有些无语,但最终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
    镜子里的我很明显得比我慢了一拍,像是有一个反应的过程。然后他也笑了。
    我一直沉默地和他对视着。我的目光一直透过镜子,在看着另一个世界。而另外一个世界的那个人,也在坦然地与我对视,目光里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蔑视。我觉得我也许想多了,但是……那是我自己,我非常了解我自己,那是一种看着囊中之物的目光。
    他想要什么?
    有一瞬间,他甚至让我觉得,我才是那个生活在镜子世界中的那个人。这种想法很瘆人。
    我告诉了叶钦我的想法,但是他却不以为然道:“嘿,你想太多了。你好像每天都在脑洞大开,奇思妙想的■■■。”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9-02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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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是有些好笑地喊了我的名字,但是后来我的回忆中,这个名字自动地消音了。
      就像我不存在了那样。
      这只是一个开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09-02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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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钟上的时针和分钟快速地旋转着,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拨动着它们。最后,闹钟上的时间停止在了五点四十。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意识还有一些模糊。但我只是愣了一秒,就迅速地将被子折成了豆腐块,确定它棱角分明后立即抓起眼镜,从床上一跃而下,小跑进了盥洗室。
        拧开水龙头,用手鞠起一捧水就往脸上泼,眼睛进了水后有些刺痛,看不清前面的东西。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叫我干嘛?”我转过头——盥洗室里分明只有我一个人,那群家伙从来不会早起,要是早自习班主任不来,他们恨不得睡到早自习结束。
        我又转回去,在水槽的边上,放着一个蓝色的牙杯,是我的。但是我却怎么都记不起我刚才冲出来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拿它了。
        算了,不管它了。我有些早起的烦躁,直接开始刷牙。
        如果当时我再谨慎一分,我一定会惊异地发现: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拿过那个杯子。
        但是当时我没有发觉。
        我只是像往常一样去操场跑了几圈,然后去食堂进餐。路上碰到了冬子,他还是有些昏昏欲睡,上下眼皮几乎要友好地紧紧握手了。他迷迷糊糊地看了我一眼:“诶——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莫非是昨晚数学做得?”
        我冷着脸开玩笑:“呵,想打架?我数学试卷第一节晚自习就交了——你呢?”
        他摇了摇头:“不来,不来……打不过。你得笑笑,你现在这表情跟死了人一样。我后来不是也交上了吗……嘿嘿。”
        “还是早点去教室吧,今天是慕老师的英语早自习,今天要背出《Peace》。上课还要默第三单元词组。”
        “啊?那么长的一篇?!”冬子惨叫,“怎么这么多!”
        就像冬子说的那样,要背的东西太多了。直到早自习下课我才刚刚背完了课文,但是英语课在第二节课,我对于默写词组毫无准备,全靠上课记下的那些了,估计应该能及格。无论如何,我一点都不想在晚自修去她办公室重默。
        默写纸发了下来。我几乎只花了半分钟就填完了所有我会的词,情况很糟糕,许多词都和前面学过的词义相近,而我只能填这单元的……我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这个单元的,它们就像一堆矮小的符号在我的脑海里扭来扭去,像聒噪的麻雀一样吵闹不停,让我很难确定某个单词是怎么拼的。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9-02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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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结了一会儿,我直接放弃了这些磨人的单词们,无聊地趴在桌子上开始盯着桌上的一些刻痕发呆。我在想象一个小人,他在刻痕上缓缓行走,有时会停下,蹲下身仔细地给自己的小鞋子系上鞋带,把鞋带扯一扯,确定系紧后,再继续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这是我无聊时经常会玩的游戏,很有趣。我注视着那个小人,不禁心情一下子阳光了许多。
          但是下一秒他突然从刻痕上摔了下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接坠入了黑暗叵测的深渊,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胖乎乎的柔软小手消失在桌子里。
          我从来不会想象这样残忍的事,所以,这样的事情在我平时的发呆游戏里从来不会出现。但是它突然发生了,就像那个恶劣的笑容一样让我措手不及。
          我不敢再继续想象小人了,就换了一件事来打发时间。我拿起笔开始在桌上画画。
          当老师走到我身旁的时候,我刚在手心画了一个图案。
          “老师,他在作弊。”我旁边的一个人立刻尖声说。
          我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老师相信了他。老师耐心地对我说:“把手给我看看。”
          我没兴趣让她知道我画了什么,就把手攥成了拳头,我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像嫌疑犯一样?
          “给我看看!”老师开始失去耐心,她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她不相信我。此刻,她已经从心底里认定我是个恶劣的学生了。那我又为什么要给她证明?
          她愤怒地抓起我的手,然后用力开始掰我的手指,我忍不住开始反抗,把拳头攥得更紧。她尖锐的指甲戳在我的手上,掐进肉里,痛楚从手上传来。
          她是老师,她最后自然如愿以偿了。只可惜她没看到我手心的单词或是其他作弊的东西,而是看到了我手心的那个图案,那是一个用黑笔画的,上长下短的十字。她立刻皱起了眉。
          “我没作弊。”我直视着她,看着她的眼睛。
          她别开眼,却还是警告我说:“下次别在手上画画了。”
          对于十三岁的学生来说,老师莫须有的怀疑,不信任,小人的栽赃,这也许不足够使他厌恶人生,但是足以使他厌恶学校了。幸运,或是不幸的是,我没有那么早地放弃,而是转而寻求出路。我要改变它。
          我成功了吗?
          如果我现在不是“镜中人”,那么,答案也许是肯定的。
          命运早就为我书写好了轨迹,恶魔站在轮盘上,知晓我将遭遇的一切。
          于是他说,他要帮助我。
          我想,我混乱的生活是不是终于能结束了呢。
          于是它开始走向结束,对于我来说的,结束。哪怕我开始反悔,也无法挽回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9-02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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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风不错,节奏掌握得蛮好的,加油更【楔子略瘆人我会乱说吗


            IP属地:湖北7楼2015-09-02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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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有时候看起来有些糟糕,而且它很可能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变得更加糟糕。这是墨菲定律。
              我认识了一个伙伴,一个只有我才能感觉到的伙伴。我不喜欢和别人交流,因为我不太善于表达,经常会说错话,惹别人不高兴。于是我开始幻想一个小人,和他交流。我很清楚地知道,那是幻想的存在,我们的对话也一直是我想的。因此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患过任何精神疾病。
              你有时候是不是会觉得有人在喊你的名字,可是转过头却空无一人?
              可是我已经连着一个月听见有人在窗外喊我了,但是我一度以为是幻听。直到我走过镜子旁,我又看到了那个陌生的笑容出现在镜像里,他邪恶地勾起一边嘴角,左脸的表情却和我一样淡然,像是故意而为。
              他动了动嘴唇,念的是我的名字:“■■■。”
              我尝试着猜测我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出现了幻觉。
              他说:“接受我的帮助吧。你知道的。你需要我的帮助。”
              那是来自深渊的声音。但我认为,他是我的镜像,而不是恶魔,所以他不需要花言巧语来欺骗我,来诱惑我。他轻而易举就能取得我的信任。大概是因为,我以为,那是我。我怎么可能会怀疑自己呢?
              于是我想,是的,我需要他的帮助。
              他看着我,很明显,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忘记了他邪恶的笑容。
              那怎么会属于我?
              但是当时他就这样成为了我的伙伴。我想,我们就是平行空间重叠的产物。
              他似乎无处不在,他永远看着我的生活,不过他很少和我交流,因此我一直像是一只盲目的羔羊,对他一无所知。
              不过就像他应允的,我的生活开始恢复正常。每次考试的时候,以前会犯错的题目,不知为什么也再没错过。有一次在我写作文的时候,我的思绪突然堵住了,怎么都写不下去,于是我开始烦躁地咬笔杆,后来的记忆十分模糊,只知道那次的作文比赛我大获成功。那大概其实是镜中人写的吧。
              老师说我的作文思想极为成熟。
              老师给我的期末评语是一鸣惊人。
              我就这样戏剧地成了一名好学生。
              我不再幻想小人,我开始变得开朗,还交了很多朋友。我们一群每天侃东侃西,互开玩笑,有时候冬子笑得厉害了,还会不小心往后翻倒,椅子哐啷一声,引得所有人大笑不止。父母也对我很放心。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9-03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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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玉米粒的孩纸 钦钦…这是我新开的有点小恐怖的用了我们初中时候故事的只求别打死我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9-03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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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5-09-04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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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玉米粒的孩纸 我又一个人在学校里。今天又以为有人叫我了。然而隔壁班早走空了。自作孽不可活。哦说的就是我。今天的物理作业…做死做活我现在一定要做完它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9-10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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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青春福利版14楼2015-09-10 21:52
                      收起回复
                        虽然没人看…我还是要说一声,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明天继续写。今天和后桌一起出去浸图书馆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9-11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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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看。支持。沙发。暖楼。很喜欢这类幻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9-13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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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这样。可能有些乱。总之我去睡觉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09-19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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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快到了。等我做完作业,我就来写即将到来的秋游[我们学校的秋游,只要跟班主任还有年纪主任申请后就有希望]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09-25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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