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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被逼自尽,灵堂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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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批已然动身,主子必能享用过瘾。”
书生拱手作揖,眸光闪烁,“不如,将楚灵涓也一并带来如何?”
那人眸色微凝,指节轻叩,眸子幽绿色更甚,阴冷彻骨,“无需。”
“为何?”不等那人回答,书生便笃自开口,眼中分明闪过一抹厌世。
清官难断家务事,岂能自行其是?
百无一用是书生,何必多此一举?
“也对,一代清官楚承墨,岂会让这种耻辱苟活于世?或者,最起码,她不会再以楚灵涓的身份活着。”
书生转目之时,楚灵涓早已被唤回府中。
“现在,你考虑如何?”楚承墨负手而立,面色不明。
他背后是白练和毒酒,以及不再流泪却笑得凄美而绝望的楚灵涓。
“投缳自尽,饮鸩止渴。果真是好手段!楚丞相大义灭亲,令人敬佩!”
笑意一凝,楚灵涓目光一狠,“可我楚灵涓,不稀罕!今日我这条贱命,如数还你!”
话音未落,倏忽之间,楚灵涓朝着房柱猛然撞去,令人措手不及,“嘭!”
“灵涓。”楚承墨十指一紧,双眼紧闭,却是自始至终不曾回头。
楚灵涓缓缓滑落的身体气力全失,血自额前汩汩流动,喃喃着,“我不恨你,不恨你……”
因为,还清了。
楚灵涓忠贞刚烈,一死以全名节。
南璃轩辕帝感慨丞相楚承墨高风亮节,教女有方,不愧为万民之表率。特许楚灵涓风光大葬之后,青史留名,以慰其在天之灵。
原定于太子轩辕竹衣大婚之人,便只得由正统嫡女楚灵涓改了旁支嫡女楚妍,只待太子回都,便行大婚,封妃之仪。
愚民对楚承墨的赞赏大胜往昔,楚家人一并水涨船高。
只除了,灵堂中渐渐被人淡忘的楚灵涓。
夜凉如水,圆月高悬。
“唔,头疼,这是哪?”楚灵涓摁住发胀的穴位,慢悠悠地睁开眼。
眼前漆黑一片,鸦雀无声。
“喂!有人吗?”楚灵涓害怕地坐了起来,抱紧双膝,上下摩擦试图供暖。
无人回答,阴风阵阵,却有回声荡漾——
“有人吗?”
“人吗?”
“吗?”
……
阴森恐怖,宛如厉鬼锁魂。
楚灵涓吓得动弹不得,良久,才忽然发现自己在低声啜泣,泪流满面。
“爹,你在哪?灵涓好害怕。”
“我是清白的,为何不信我?”喉咙梗塞,如吞铅块。
楚承墨的冷漠历历在目,痛彻心扉的感觉亦是挥之不去。
楚灵涓反反复复,念念叨叨,竟是神情恍惚,神志不清,“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
不知何时,直欲窒息,竟是哭昏过去。
灵堂,二人守灵。
打盹的守灵人,忽然听到响动,一脚踹醒旁边人,小心翼翼,侧起耳朵,“随心,快听!灵柩里好像有声音!”
“惜命,啥事?”被踢醒的随心,揉着惺忪睡眼,不悦地砸吧嘴。
翻了个身,继而鼾声震天。
惜命叹了口气,相爷果真满腹经纶,名都起得名副其实。
到底瞧个究竟方能安心,惜命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只见一副薄棺静停着,好似安然无事。
惜命松了口气,捂着嘴打哈欠。
“什么?!”睡着的随心倏忽惊醒,望着前面大叫出声。
先前半眯着的惜命,被随心蓦地一吓,登时三步并作两步,飞檐走壁,抱紧柱子,草木皆兵。
发觉没事,睁开眼,冷汗涔涔,大口喘气,“随心,你叫嘛?”
“哦,我叫随心。”随心眼前一黑,向后倒去,鼾声响起。
这厮……居然又睡了?
“嗷呼~”惜命伸了个懒腰,摔下柱来,昏昏欲睡,朦朦胧胧,一袭白衣飘过。
光线昏暗,晦涩不明。
楚灵涓只觉着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抱起,隐约之间,那人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侧脸阴柔俊美宛若谪仙。
纵使雌雄莫辩,淡淡樱花气息缭绕,只觉着温暖舒心,楚灵涓便安然睡去。
“主子,他们怎么办?”
房梁之上翻下数名蒙面黑衣人,朝着那人单膝跪地,抱拳请令。
那人美目一瞥,扫到昏睡二人。
“喂服迷幻散,以示……”薄唇微微挑起一丝弧度,“冤魂化厉鬼。”
“是!”干脆利落,当场完事。
将将要走之时,那人顿足,神色凝重,才道,“弄具尸体,以假乱真。”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目的何在?
那人凝视着怀中熟睡的楚灵涓,轻笑道,“小姐,护送您,似乎很是棘手呢。”
不出半个时辰,手下之人早已准备妥当,那人轻瞟一眼手下人运来的尸体,竟是与楚灵涓长得分毫不差,便微微颔首。
细细安放,恢复成先前的模样,甚至,钉棺钉的位置丝毫未变。
只余,楚灵涓脖颈上的凤凰玉佩。
那人美目波光流转,施展轻功,几个飞旋,翩然离去。
另一波黑衣人接踵而至。
“主子有令,楚灵涓必死!”
为首之人似是女子,语气生硬而冷傲,举手投足之间,透着精明干练。
率领手下拆棺,细细察看之后,并未发觉异样,胡乱钉了棺材,便快速离去。
次日清晨,守灵人随心惜命被捉回府。
楚灵涓含冤索魂之事,经由幕后人推波助澜,不胫而走。
“说!为何装神弄鬼?”
“小的,小的并未说谎,昨夜小姐鬼魂诚然作怪,嘴中念叨……”
“念叨什么?”
“念叨,念叨,我是清白的,为何不信我?”
“什么?!”
楚承墨浑身一震,瞳孔微微放大,双目泛红,目眦欲裂。
猛然回过头来,快步上前,紧握住惜命双肩,指甲入肉,歇斯底里。
“你再说一遍!”
惜命被吓得往里一缩,吞咽一番才道,“我是清白的,为何不信我?”
“灵涓,你当真被为父,伤透了。”楚承墨闭目,泪自横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相爷,可要做法会?”惜命小心翼翼地出谋划策,肩头生痛微微缓解,方才安心。
“罢了,灵涓左右不过为了贞洁。”顿了,又道——
“在小姐灵柩之中安放铜镜,以示小姐尚是未出阁女子,乃是身家清白,莫让孤魂野鬼伤了灵涓。你,退下吧。”
惜命连连称是,慌不择路地退下。
“相爷,你既信着,又何必苦苦相逼?”房屋之中,忽然传出女子的声音。  


1楼2015-09-03 13:3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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