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d Story
十年大炮什么时候修好了,年轻的守护者们是什么时候回去了,对于骸来说,全部都是谜。他知道,尽管击败了白兰,但有些发生了的事情无可挽回。好比泽田纲吉的死亡,好比里包恩的死亡,都是无可挽回的创伤。
[Sad story, I'm sorry
You know, I'm just knowing you ]
年轻的库洛姆髑髅曾经痛心疾首地扑倒骸身上哭。
骸大人,骸大人根本就是不想看见啊。她说,而后不能自已地抽泣。
骸曾经无数次猜想过关于失明的原因。也许是被伤了眼球的神经,又或者是确确切切地被白兰毁了。但像库洛姆这样呼之欲出的答案,他却想也不敢想。
对于[光明]的渴望,大概没有人比他更为强烈,又怎么会[不想看见]?抑或是[不想看见]什么东西。答案无从得知。
骸轻轻地拂过库洛姆蓝紫色的发丝,他说,髑髅。
现在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于是他只能说,髑髅。
闻言抬起头的库洛姆望着骸淡然的笑容,一如初见时的温柔。
如果这个障碍会令这么多人为他流泪,那么——
髑髅,用守护指环为我破除这个幻觉吧。
[Sad news 仆をすり抜ける story
Just pass me by ]
骸第一次参加家族会议叩开门扉的时候,他听见里面有混杂的声音轰然炸开。
骸回来了。
这样陈述的话语,喜悦悲哀抑或是厌恶,无从考证。
骸回来后什么也没说。没有忏悔当年扬言要占用泽田纲吉的身躯,也没有说起过在水牢中的十年。他无意丰富任何人的记忆,就是其他守护者好奇地问起,他也只是邪魅地笑笑说,不就是泡了十年么还能怎样之类的云云与对方打擦边球。
重要的是,活着。
他站在彭格列十代目与其家庭教师的坟前如此想。
或许他们的名字都会被载入史书流传万世被后人敬仰,但是不会有那么一本史书描写彭格列的十代目有怎样纯净的目光,也不会有一本史书描写里包恩会怎样的Cosplay……时间会吞噬掉一切。仅凭一杯黄土所掩盖的东西超乎人类的想象。
[Sad story, I'm sorry
悲しみは 染まりゆく空へ fly away]
于是,重建彭格列威望的任务就落在了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人的身上。
骸不理会云雀的反对,硬是要与他调换任务。理由是云雀从前就开始接手外出的任务现在要变换环境。
云雀用他狭长的凤眼凝视着骸,出乎意料的答应。
“变强了回来再将你咬杀。”大概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对强者本能的渴望。
骸伸手架开迎面过来的拐子,笑得人畜无害,说,谢谢。用他所知道的最真诚的语气说,谢谢。
云雀微怔,别过头轻哼一声,“你脑子真的泡坏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别忘了,你只可以被我咬死。”
[梦じゃないんだろう?]